第117章
“你是不是还要把我锁起来?”她好笑的随口问。
周禀山挑眉:“我确实打算锁大门,从外反锁。”
???
她心里“咯噔”一声,觉得怕却也觉得刺激,心里隐隐掠起激动,后背蹿起鸡皮疙瘩般的颤栗:“周禀山,你....”
“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周禀山也不想装了,蹙眉逼近她,实话实说,“别的都能改,但这个真改不了,即便没有梁霄树也改不了。我一直没问你,这次来找我是不是你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但闻褚说他提醒过你,没想好就别再出现给我希望,可你来了。幼辛,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
他虽然不问,但心里的不安全感却很难消失,尤其是袒露真我是一件需要拼上身家性命去赌的东西,他不允许自己输,也不允许林幼辛让他输。
对面的林幼辛深吸一口气,认认真真的打量他:“我就躲了一下,至于你这么大反应?”
他真的....病的不轻。
“你不怕为什么躲?你潜意识里还是抗拒我,不是吗?”
“所以?”
她真就奇怪了,他这是什么脑回路,“你这是在帮我脱敏?周禀山,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打个电话,最慢半个小时,就会有直升机来接我。”
周禀山眸光暗淡,后背挺直,仿佛所有力气用尽:“你真要离开我了。”
他又露出了那种决心孑然一身,要上山修仙的可怜表情。
“.....”
林幼辛没说话,就这么环臂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的脑袋瓜子看出一个洞来,看看里面是什么神奇的构造。
周禀山见她就不说话,点点头,从桌上拿走她的车钥匙。
她无语白眼:“我都说没用了。”
“我做我能做的。”
他从房间出去,林幼辛站在里屋,没多久便听见大门落锁的声音。
聊胜于无,也表明他发疯的态度。
林幼辛:“....”
第76章
周禀山冷着一张脸出了门。
门锁是落了,可走到半路,他又折返回去,把锁打开,把门虚掩上,才去的卫生所。
村卫生所没什么活儿好干,这里人口少,闲下来也没人生病,他不过是来整理一些资料,顺便和那位陆老板的齐秘书对对帐,谈年后的安排。
不消两个小时,一切就都收拾停当,他一个人坐在卫生所办公室里,冷眉冷眼的看手机消息。
没有任何消息进来。
她连骂他都不骂。
思前想后,他删删减减,主动给她发条消息:[在做什么。]
发完消息,他放下手机等待。
但十分钟过去了,对面没回。
他顿了顿,又拿起手机:[说句话,发个1也行。]
又一段时间过去了,对面还是不回。
他按了按眉心,怕真把她气着,只好实话实说:[门没锁,我折回来打开了,车钥匙在院头上放着。]
他怎么可能真的锁她。
这次消息一发出去,过了三分钟,对面终于回了:[量你也没那个胆子。]
周禀山无奈笑一声:[出去检查了?]
林幼辛:[收拾行李走了。]
他表情瞬间寡淡下来:[说真的吗?]
对面不再回复。
一整个下午心不在焉,直到暮色降临,连看门大爷都要回家吃饭,他值班结束,拿起钥匙走人。
一路上走的忐忑,到院门口时,看见大门还是他走时虚掩的样子,推开门,车也在院中间停的好好的。
“幼辛?”
他暂且按耐住欣喜,加快脚步进屋,里屋的门关的很紧,静悄悄的,轻轻推开门,看见床上裹着被自睡觉的人。
开着电热毯,烤着电暖炉,床头柜上还放着洗切好的、吃了一小半的水果。
这个小骗子。
周禀山一颗心落回肚子里,放轻脚步进去,在床边蹲下,看她温柔恬静的睡颜。
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甚至像小孩子,弓着身子,两只手叠在一起压在脸颊下,软软的陷进枕头里,可爱到想让人把她吞进肚子。
周禀山肆无忌惮的用视线反复描摹。
一秒、两秒、三秒....
坚持不到五秒钟,他喉结微滚,无法继续忍耐,直接往她唇上亲过去。
/
林幼辛累极了。
昨晚折腾了一夜,今早回来,东西都没收拾完,又在沙发上折腾了一中午,铁打的都扛不住。
但偏偏周禀山这个疯子每隔一会儿就要给她发条微信,扰她清梦。
明明是他把自己锁起来,还要求她陪他说话,给他扣“1”,真是有病。
结果就在她眼皮发涩,睁都睁不开的时候,看见周禀山的消息,说他又把门打开了。
她承认,看到消息的那一瞬间神思短暂的清明,心里也有一丝欣慰,这人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不是真的变态。
于是强撑着又回他两条,关手机睡觉。
她在白天睡觉且非常累的情况下是不常做梦的,但今天她却做了。
最开始是像溺水一样,呼吸困难,但很快又像有什么滚烫的软物不停的往她嘴里塞,勾着她的舌头又吸又舔,在她整个口腔里来回反复的游动,每一寸都不放过,她咽不下也含不住,很快就呼吸不过来了。
偏偏她困倦的睁不开眼睛,有点舒服也有点害怕,莫不是被好/色/鬼压床了?
嘤咛一声。
作乱的东西骤停,从她嘴巴里退出去,化作星星点点的触碰,落在她的脸上。
她转着脸躲避,来回折腾着,眼睛眯开一条缝,这才看到周禀山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家,正撑着胳膊,伏在她身体上方。
“醒了?”他声音低哑,距离她不过几厘米。
她睡了有两个多小时,一下子醒来,昏昏沉沉的反应的一会儿,终于意识到梦里入侵她的是什么。
“....变态。”她忿忿的骂。
周禀山眸色沉沉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低笑着埋去在她颈窝,声音发闷:“随便骂,打也可以,我活该。”
林幼辛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她才懒的骂他,更不会打他,万一被他爽到,她岂不是亏大了。
周禀山在她身上趴了好一会儿,似乎终于恢复理智,起身时将她一并拉起来。
“饿不饿,我们晚上出去吃饭?”
上午就说好去逛小吃街和文化街的,但因为龙凤胎的事搁置了,现在时间正好。
心想也不好一直呆在家里,林幼辛点点头,“那去一下吧。”
马上就要过年了,景区里是淡季,虽然大部分设施都在营业,十里水乡,沿岸渔火,氛围感拉满,但就是游客不多,看上去稍有些冷清。
他们找了家临水的小茶楼,推开窗就是小桥流水,粉墙黛瓦,打算先在里面坚决一顿。
“这里的特色是臭鳜鱼、油焖笋锅和石耳汤,我先点这三道,其余的你还想吃什么?”
周禀山将菜单递给她。
“你做主就好了。”
林幼辛刚睡醒,大脑迟钝,托腮看着窗外,懒得思考的样子。
“先这些,不够再加。”周禀山把菜单递回给服务员。
点完单,周禀山坐在她旁边,安静注视。
她神色懒懒的,素颜,长发柔顺的搭在肩上,双肘撑桌,腰脊弯出一道纤薄的弧线。
明明是静止般的画面,他却觉得她在他脑子鲜活的跃动着。
林幼辛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后背热热痒痒的,一回头,对上他的视线。
这人唇边噙着笑,眉目柔和的将视线落在她脸上,轻声做了个口型,三个字。
她板着的脸终是稍有松懈,软软瞪他一眼:“就知道认错。”
“我说的明明是我爱你。”
“屁。你说的是我错了。”
周禀山低笑着靠过来,“嗯,你可以原谅我吗?”
她不大高兴的将脸侧过一边。
“嗯?”
她回头,软眉软眼的瞪着他,最后抽手在他下颌轻拍一下:“下不为例。”
正巧服务员来上菜,三菜一汤,他们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臭鳜鱼味道有点冲,周禀山对这个味道接收无能,全程喝汤。
林幼辛倒是吃的很开心,甚至觉得很香,夹起一筷子鱼肉喂给他。
周禀山微微后仰,拒绝:“幼辛,这个我不太可以,你吃吧。”
“我喂你也不吃吗?”
他顿了顿:“....少夹一点。”
“好哦。”
林幼辛笑嘻嘻的夹了一大筷子喂给他。
周禀山:“....”
饭吃到最后,服务员来送他们两杯葡萄果饮,说是只有呈溪才有卖,是他们当地特产。
周禀山接过,牵她出门。
边喝边顺着石板路往家的方向走,小吃街里只有寥寥商铺还在营业,大部分都已经收了摊预备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