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祁佑白红着脸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就要把她从身上放下来:“穿好衣服。”
  盛夏整个人都懵了,临门一脚了,他怎么会有自制力能果断地停下来呢?不禁有些生气,娇声责问道:“祁佑白,你干嘛?”
  祁佑白清咳一声,见她没有动作,干脆把她抱了起来。
  盛夏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劲腰,很明显地感觉到他一处有了明显的变化,可是紧接着,她就被人毫不留情地仍在了床上。
  “祁佑白,你不继续了?”她不可置信地问道,他还是不是男人了?
  祁佑白丢下一句“我先洗,今晚我去沙发上睡。”然后脚步慌乱地跑进了浴室。
  眼看自己被人抛下,盛夏气鼓鼓地攥着拳头锤着床,心道太丢人太丢人了,她都这么主动了,这个木头桩子怎么还是不上钩?没答应复合之前,他明明对她死缠烂打,能占便宜就占便宜的。
  气愤地等那人从浴室出来,盛夏直接把人堵在了墙角。
  祁佑白穿着浴袍,里面什么都没穿,他有些怕她,不断躲着她的目光:“夏夏,快去洗吧,水还是热的呢。”
  盛夏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拽着他的领子,把人拽的低了头,弯了腰,视线与她齐平之后,才开始壁咚,然后凶巴巴地问他:“祁佑白,放在嘴边的肉,你怎么不吃呢?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吃山珍海味了?”
  这什么跟什么呀?
  祁佑白好笑地叹了声气,直接把人抱起来,趁她不备,又扔到了床上,傲娇道:“说什么呢你,再乱说打你屁屁,还有啊,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得手的?盛小姐,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我现在可是连个正式身份都没有呢。”
  说着,就要往外走。
  “哎,”盛夏喊住他:“给你个身份就可以了?”
  祁佑白转身,快步走来,然后凶巴巴地在她右脸上咬了一口。
  盛夏痛呼,用手一摸,这狗男人居然在她脸上给她咬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说:“你想的倒挺美,什么时候给我发个红本本了,我再让你动我。”
  说完,系紧了自己的浴袍,果断去了卧室外面。
  盛夏失望地怪叫一声,没骨头似的瘫在了床上。
  他怎么比以前还难下手了?大学去日照山看日出的那次,分明稍微撩拨了几下,他就从了的。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距离盛夏给父母报备的,旅行结束的日子,还差两天。
  今日祁佑白在c市有个会,关于上城古堡开发,政企合作,带动c市经济增长,减少下岗工人失业率的大会。他不得不露面,推不掉。
  盛夏一个人窝在公寓里看电影,数着小时等他回来。电影看到一半,还是觉得无聊,打开微信对话框,琢磨着要不要骚扰一下他。
  她又想给他打电话,可是又怕打扰他。
  正在这时,盛夏收到了程宇的消息。
  说他爷爷病重了,最后一次,能不能帮帮他?
  第54章
  祁佑白开完会便急匆匆地赶往a市,半路,路过一家奢侈品首饰店,他让小吕停车,跟小汪助理进去转了差不多一个钟头才出来。
  小汪助理提着大包小包上车,祁佑白将这些东西拿过来放到了后排。
  他打开盒子,拍了几张照片,想发过去问问盛夏喜不喜欢,又一想,还是算了,提前发过去就没惊喜了。
  小汪助理坐在副驾,通过后视镜,看他家总裁那没出息的样子,镜子里的他,嘴角上翘得压都压不下来。
  就在刚刚,陪他买首饰的时候,总裁问他,这几个哪个好看,女孩子比较喜欢哪一条,小汪助理纠结着给了他一个回答。
  通过他与他女友恋爱多年的心得体会,他觉得,世界上最不可琢磨的东西,就是女人的心。
  前一秒可能还喜欢这个,后一秒就喜欢那个了,更别说,他对盛策展人还没有更深入的了解,不知道她具体的喜好。
  然而,祁佑白大手一挥,对那个柜姐说,那就把这几条全部包起来吧。
  小汪助理闪着亮晶晶的钛合金狗眼,留下了羡慕的泪水,出专卖店时,大着胆子问祁佑白:“总裁,您别把性别卡那么死嘛。”
  祁佑白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小汪助理解释道:“我就是说,您择偶的标准,其实性别那一栏,也可以尝试拓宽一下的。”
  祁佑白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回到a市,已经是中午十点多了,祁佑白发消息给盛夏,问她在哪儿,盛夏迟了五分钟才发来一句。说自己刚起床,在家呢。
  这个家指的是,他们二人共同的家。祁佑白笑得宠溺又温柔,眼中的开怀遮掩不了半点。
  他想带盛夏出来吃饭,车子停到公寓门口,让小吕和小汪开着他另一辆车走了,提前给他俩下了班。
  他提着东西,自己上去,输入密码,开了门,但是奇怪的是,家里居然没人。
  怎么回事?就这一小会儿,她就出门了?
  祁佑白给她打了电话,发了消息,过了好久,盛夏才回道,说她今天跟冯知笑出去吃饭了,让他别等她。
  正好这时,上次刚谈好的合作方,郭总,打过电话来,邀请他吃个午饭,顺便聊一聊项目的事,祁佑白思考了片刻,答应了。
  汪助说的对,他现在挣得是他老婆的家底,不能任性不上班。
  今日a市晴空万里,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盛夏穿了一条亮色的连衣裙,陪着程宇全家在一品斋吃饭。
  这是程宇爷爷最后的心愿,想在去世前,看到全家人乐呵呵地聚在一起吃一顿饭,想最后再尝一尝一品斋的酱鸭。
  自从上次盛夏离开以后,老人的身体情况突然不好了,而昨天,医院下了最后通牒,劝家属把老人接回去,说他几乎没什么救治可能了,还不如顺着老人的意愿,尽可能的让他高高兴兴地度过最后的日子。
  盛夏在赶来之前,被程宇拜托,千万要开开心心的。所以她在着装上专门避开了沉重的深色系。
  碰面之后,没想到程宇也穿了同颜色的外套,两个人走在一起,在他人眼中,活脱脱一对郎才女貌的小夫妻。
  程宇爷爷这次发病,憔悴了许多,路不能走了,也不太能开口讲话了,说话只能发出几个单音节的字词,盛夏虽然听不懂,可是看老人的眼神和手势,也不难猜,是在说让他们两个带着小糖果好好过日子。
  盛夏压下心中的难过和眼角的湿润。专门抱着小糖果,坐在了程宇爷爷的身边。老人目前最放心不下的,应该就是没有看到他们两个领证结婚了,所以程家人专门让盛夏多陪陪老爷子。
  他坐在轮椅上,另一边坐着的,是他大女儿,用筷子夹了酱鸭最嫩的部位,一口一口喂给他。
  盛夏压根没有吃饭的心思,全程光照顾小糖果了,小孩儿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她偷偷摸着眼泪,然后乖巧地对盛夏说:“夏夏阿姨,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很重的,抱着我你也吃不好饭。”
  盛夏摸了摸她的头,看她要哭不哭的样子,有些心疼。她说:“没事,小糖果不重的。”
  程宇坐在她身边,看到后把孩子抱了过来,说:“夏夏,你吃饭吧,我抱她就好。”
  盛夏简单吃了几口,陪程宇爷爷说了会儿话,饭桌上的众人显然不想把气氛搞得哭哭啼啼的,努力活跃着气氛,于是把话题引到了她和程宇的身上,问他们决定多会儿办喜事。
  盛夏笑着说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看小糖果还是眼睛红红的,于是问小糖果,要不要她陪着去洗手间一趟。
  小糖果忍着自己的哭声,点点头答应了。盛夏把孩子从程宇怀中抱过来。程宇去帮盛夏开门,笑着打趣:“她都六岁了,大孩子了,夏夏你把她放下来,让她自己走吧。”
  盛夏笑着正要说什么,门外不远处,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祁总。
  她心里一咯噔,心脏突然有种悬空的感觉,视线慌乱地扫向包间门外的走廊上,似有所感,一秒就对上了祁佑白锐利的目光。
  他站在对面不远处,脸色难看地盯着她,视线落在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和身边的男人身上,身边人叫他,他也没什么反应。
  合作方郭总见他没听见,又走近几步喊他,可是他还是没有回应。
  察觉到祁佑白这个奇怪的模*样,郭总顺着祁佑白的视线去瞧前方,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位长发美女,怀里还抱着一个可爱的孩子,身边站着一位斯文俊朗的男人,一看就是一家三口。
  得,祁总这是……碰见自己以前爱过的初恋了?然后发现初恋成了家,心里不痛快了?
  就在郭总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的时候,祁佑白抬脚朝盛夏所在的地方走去了。
  郭总在心里给祁佑白默默竖了个大拇指,佩服,就不怕人家老公吃醋嘛?
  祁佑白几步就走到了盛夏面前,一时间,包间内的程家人也被这奇怪的一幕莫名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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