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安置不下咋整?
能发卖的就发卖,生育了孩子且孩子长大了的全分家打发出去单过。
一时间小院儿里哭声震天响,不管是妾室还是庶子庶女们一个个的跟天塌下来了似的。
当然对他们来说也的确是跟天塌下来没什么两样。
然而顺王世子却不能说什么,毕竟他不能用妻子的钱来养着他的小妾。
他啥也不管了,整日喝酒,自暴自弃。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顺王府的财产多,可是也架不住顺王府曾经的政敌和仇家也多啊。
这个世界缺雪中送炭的,可是却不缺落井下石的。
那些曾经跟顺王府结仇的人,在王府得势的时候不敢吭声,这会儿顺王被贬为庶人,并且缠绵病榻,他们这个时候不出手什么时候才出手?
一时间,京兆府多了好多击鼓鸣冤的人,这些人都是来告状的,他们手里还都捏着证据。
全是顺王府这帮儿孙干坏事儿的把柄。
还有一些以前攀附着顺王府,给顺王府当爪牙的官员们,这会儿也一个个地拿出证据跳出来,把顺王府做过的一桩桩一件件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全抖落了出来。
于是。
刚分完家的顺王府的儿孙们有一个算一个,全被抓去了京兆府。
袁富贵认为好时机总算是来了。
哼!
欺负他闺女,也没问问他这个当爹的同不同意!
袁富贵直接让自己手下的一帮子地痞去找没了主意慌乱得跟无头苍蝇似的顺王府女眷,各种欺负,然后他和永宁侯府世子出面见义勇为,救人于水火。
再然后无意间透露出永宁侯世子的身份,让对方觉得只要给钱,就能帮忙把被关的儿子丈夫给弄出来。
永宁侯世子乘机狮子大开口,对方筹不够钱就只能贱卖产业。
然后袁富贵就压价吃下。
永宁侯世子收钱不办事儿,拖些时日之后就将所有的钱如数奉还,说这件事陛下震怒,他找遍了人都没人敢帮忙。
说帮不上忙实在是惭愧。
同时,袁富贵将顺王府这帮妇孺手中的产业已经脱手,他们手中有巨款的消息放了出去。
然后,这帮人的家里就遭贼了。
毒啊!
袁富贵,又阴狠又毒!
“这个温泉庄子哥哥我要了,这处田庄归你,这两间商铺我要,给珍珍开一间药铺,这个宅子归我,其他的都归你!”
把人坑了个彻底,袁富贵就跟永宁侯世子躲起来分赃。
“哥,都归你!”永宁侯世子有钱得很,况且这回他们也没谋多少产业,主要是盯着顺王府的狼太多了,谁都想咬下来一块儿大肥肉,但谁都没有独吞的本事。
袁富贵摇头:“亲兄弟明算账,要情谊天长地久,那钱财交往就不能糊涂!”
“我们兄弟平常喝酒吃肉怎么着都行,但这事儿你得听我的!”
永宁侯世子没招,只能按袁富贵说的来,本钱他们早先就一人一半儿地掏了,这会儿只剩下分赃。
“你媳妇啥时候从庙里回来?”袁富贵问道,皇帝的身体逐渐好了,珍珍已经不用随时住在宫里,只要每隔个几天去一次皇宫就行了。
永宁侯世子道:“再等些日子,等那老虔婆跟老头子病好了再回来,不然那老虔婆能借着病折腾我媳妇去侍疾。”
袁富贵虚了眼:“还是得想法子让她不能蹦跶,不然以后你们若是有了孩子,她使坏的话那简直防不胜防!”
永宁侯世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袁富贵:“还有那个钱七,他现在蹦跶地欢实么?”
永宁侯世子:“在四处活动要选官了,我看他好像振作起来了一样。”
袁富贵阴狠地道:“你想想法子,让他外放到犄角旮旯!”
“反正你手中钱多,就用钱砸,把他砸到那等荒僻,且民风彪悍的地方去当县令!”
“把他送走,你们府上的老虔婆得去半条命!”
“不过,除开他,那老虔婆还生养着有别的儿子,不若趁着现在你那便宜爹跟老虔婆都病怏怏的,府里乱糟糟没规没矩的时候,引诱你那两个弟弟去赌去嫖!”
永宁侯世子眼睛一亮,他握住袁富贵的手十分感激地道:“大哥,您真是我的亲大哥,我以前咋就没想到呢!
以前全是他们坑我,我想法子对抗。
就没想过主动出手!”
哼!
老虔婆想要他断子绝孙,还想要他的命,霸占他娘的嫁妆,他现在弄她的儿孙也是天经地义。
袁富贵端起酒盅喝了一口道:“你不嫌弃我心黑烂肺肠就行了,不过老子提醒你,你要是敢嫖敢赌,老子即刻就不认你这个兄弟!”
永宁侯世子:……
您不也斗鸡都蛐蛐儿的么。
不过他如今对袁富贵是崇拜地五体投地,完全不敢不听话。
袁富贵真的是为他着想么?
也不尽然,主要是想给未来的女婿出一口恶气!
接下来嘛,就轮到陈安邦了!
袁富贵虚着的眼里泛着冷光。
第345章 陛下找你搓澡
“嘿哟,却不曾想那农妇夫妻十分歹毒,偷换了国公府的公子之后,竟直接将真公子掐死扔进了深山里,喂了豺狼虎豹。
因为他们既为儿子谋一份前程,那自然就要替儿子斩草除根。
他们以为这事儿做得天衣无缝,岂知还是被国公夫人身边伺候的人给发现了。
只是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真公子早就被弄死了,侍女怕被牵连,就将这个秘密隐瞒了下来……
再后来,国公爷忽然病逝,皇帝欲让假世子袭爵,当年的侍女内心备受煎熬,想要站出来说出真相。
然而,她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真相,可没等她拿出证据,就被假世子的人给杀了。
因为假世子早就发现她不对头,于是便派死士跟着她……”
换富贵跟永宁侯世子坐在二楼的包间里,开打靠大堂的窗户,倚着窗台看下头一个男人眉飞色舞地说得唾沫横飞。
永宁侯世子指着那男人对袁富贵道:“哥,这人绝对是成国公夫人派出来的!当继母的都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爵位,搞垮前头留下来的嫡子。
陈安邦跟我一样一样儿的,不同的是,他的继母表面上对他极好,而我的继母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得。
心是一样的黑!
就是不知道安邦兄弟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不过我觉得,只要没有真凭实据,他还是能顺利继承爵位,不然若谁蹦跶出来瞎喊一句就能让爵位易主,估计这京城里每天都要上演这样的戏码。”
袁富贵但笑不语。
他跟陈安邦有仇。
陈安邦倒霉他就高兴。
遇哥儿本来还说让钱大帮忙将陈安邦约出去,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成国公府又有事儿。
“哥,我前儿去看了安邦兄弟,我发现他的身子骨很不好,很容易发怒,那眼睛都是红的。
也不知是不是吴氏那贱人给他下毒了,我让他请太医好好看看,他说看过了,太医说他忧思过重,肝火旺盛。
哥,能不能请珍珍给他瞧一瞧?”
袁富贵笑眯眯地道:“珍珍收了他们府上二十万两银子,却没把国公爷给瞧好,你若敢带珍珍去他们府上给陈安邦看病,估计会被撵出来。
你挨打无所谓。
可若连累我闺女挨打……哼!”
永宁侯世子顿时就不敢吭声儿了。
袁富贵睨了一眼永宁侯世子:“管好你自己吧!”
“如今既得了差事,趁着陛下对你的印象好就好好当差,给全京城的人看看,永宁侯府到底是你有出息,还是你那个劳什子七弟有出息!”
“对了,他跑官的事儿如何了?遇哥儿这边儿任命已经下来了,正六品翰林院侍读。受伤的探花郎和榜眼郎的官儿也下来了,是翰林院庶吉士,等他们痊愈之后就可以走马上任。遇哥儿他爹也留在了京城,去国子监里当先生。”
两父子一个进翰林院,一个进国子监,两个都是清贵衙门。
遇哥儿爹自知不是当官的料,做做学问教教学生还行,故而就花钱走动进了国子监。
太子其实隐晦地说过他可以安排,不过被顾遇给拒绝了,每次考试选官之时,就是吏部上上下下捞油水的时候。
他是状元就不说了,若是他爹还是随大流的好。
永宁侯世子闻言一拍桌子:“盛宠啊这是!”
“遇哥儿还是本朝第一个上来就给六品官儿的状元郎!”
“必须大宴宾客!”
袁富贵笑了,准女婿出息,他自然也具有荣焉。
“等遇哥儿沐休,老子就大宴宾客,到时候请兄弟们都去家里吃酒!”
“对了,你家那老七的去处?”
永宁侯世子压低了声音对袁富贵道:“已经办妥了,该送的我都是送的重礼,不会出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