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哈。”亚当斯气笑了,因为雪莱那放不下的傲骨和自尊,不知道他在嘴硬些什么?
明明犯错的虫是他!
“你再说一遍,没有区别。”亚当斯望着刚洗完澡,发梢湿润贴在白皙锁骨的雌虫,眼尾发红,透着一股无言的脆弱和冰冷。
雪莱当即要开口,便发现一股浓郁的味道无形地覆盖住他的腺体,他顿时说不出话来,腿无声的软了下来,那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了起来,眼圈湿红一片。
“一样吗?”亚当斯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的雪莱,近乎冷酷地发问。
雪莱咬了咬唇没说话,冰凛的神情出现一丝软化,雪色睫毛轻颤着。
亚当斯用信息素攻击着雪莱,雌虫的身体越来越烫,腺体出现撕扯般的疼痛,他拳头紧握,倔强地坚持着,额前冒起了丝丝汗意,喉结无措的滚动着,喉咙干涩。
雪莱都快忍不住下跪求着亚当斯标记。
但亚当斯停止了施暴,雌虫松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喘息。
“站起来。”亚当斯第一次看见这般虚弱的雪莱。
罗伊说是因为雪莱在亚利多星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和物理的创伤,身体状况比怀艾迪的时候差了很多,又使用具有后遗症的合成信息素,所以对亚当斯的信息素毫无招架之力。
雪莱看了他一眼,下颌线紧绷,没有动作,像个沉默的石头。
“雪莱,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现在过来。”亚当斯不想去迁就他,语气没什么感情:“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你整个孕期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雪莱手背的青筋暴起,克制的咬破了舌尖,尝到那腥甜的味道,他在亚当斯耐心耗尽前,站起身来,朝着雄虫抱过去。
两虫胸膛撞在一起的力道不小,亚当斯觉得胸膛生疼,耳边传来雪莱的轻吟声:“不要逼我,亚当斯。”
亚当斯撩开他的金发,露出那红肿娇嫩的腺体,不过是稍稍凑近,他便感觉到雌虫的身体在隐隐发抖,“我逼你什么了?”
“你到底要硬气到什么时候?”
“孕期还能发情,雪莱,你真的是......”亚当斯不过是一眼就瞧出了雪莱情况的不对劲,“比我想象的还要淫/荡。”
一般雌虫孕期和孵化期都不会有情热期。
雪莱下巴靠在亚当斯肩膀上,闻言,默默的抿了抿唇,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唔.......”
雄虫用舌尖舔了一口他脖子上的腺体,他忍不住更加用力的抱住雄虫,但雄虫再没了下面的动作,只是任由他抱着。
雪莱睁开泛红的双眼,胸膛起伏不定,隔靴搔痒,想要发泄,却发泄不了。
“雪莱。”亚当斯嗓音冰冷,但语中意思雌虫却明白了。
雪莱牙齿打颤,耳边似乎听见有什么东西变得支离破碎,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下一秒,雄虫将他的信息素注入了他的身体里,他微微张开嘴,舒服的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眶泪光闪烁着。
亚当斯却听得很清楚,那冰山般万古不化的雌虫,带着可怜的哭腔,求着他:“雄主,求你了,我要更多......”
……信息素和标记。
“啊!亚当斯……”像是猝然被扼住咽喉般,声音戛然而止。
亚当斯叼着他颈侧的软肉,抬起的双眼凶狠又漆黑,看向那不明所以冒出来的虫侍,宛如一匹头狼咬着自己母狼,警惕着所有。
雄虫眼底的占有欲似要将黑暗吞没。
第78章
高大的影子交错着, 窗外漆黑阴凉,黑寂无声,客厅内空气中却发酵着某种滚烫的气息, 透过呼吸深如皮肉,无声之间, 似有冰山消融,那坚冰似的骨肉被用小锤子一点点敲碎,只剩下些冰渣。
雪莱浅色的睫毛被泪水洇湿, 连成一道卷翘的弧度, 眼尾一点殷红, 带着脆弱又昳丽的情愫。
他恍然间恢复了一些神智,突然发现雄虫的安抚行为, 只限于给他提供信息素, 其他行为都显得极为冷漠和疏离。
“好了吗?”亚当斯能从雪莱毫无保留的信息素中迅速且准确的了解雪莱的情况。
雪莱冰蓝的眼底出现一丝暗色,似失望和难过,他虽然没有什么力气, 却也能轻松将亚当斯按进柔软的沙发里。
沙发在两虫混乱的动作中,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不堪重负的移动了几分。
雌虫挡住了头顶的吊灯, 亚当斯眯着眼看向眼前的雪莱, 背着光,阴影下雌虫原本立体的五官现在更加深邃, 眉眼间荡漾起的泪光, 仿佛闪烁在黑夜的星子。
但在亚当斯眼中, 雪莱却透出莫名的可欺感,像是散发着花香的花蕊,等着被采撷, 将花般揉碎在掌心,让花汁沾满整个手心,好让这个傲骨嶙峋的上将大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亚当斯......”雪莱嗓音微哑,带着暗示,让亚当斯亲吻他。
但亚当斯像是毫无察觉,微微挑眉,明知故问:“你要干什么?克里斯蒂安长官。”
雪莱从未做过强吻雄虫的事儿,像这种亲密动作曾经是他最为不耻的,他呼吸一重,又凑近两分,微湿的发尾扫过雄虫的脖颈,带着莫名的痒意,他凑过去亲他的嘴唇。
亚当斯偏头躲开他的吻,雪莱顿住,第一次主动示爱被拒绝的难堪,让他感觉像在下雨天被淋湿的狗。
亚当斯转头,刚好可以瞧见落地窗前两虫的模样,金发挡住了雪莱的半张脸,但能从身形上看出他的僵硬,“我已经给你提供了足够的信息素,雄主的责任已经实现了。”
“其他的动作就多余了吧。”
雪莱脸色变得冰冷,自顾自的低头,张嘴咬在亚当斯的肩膀上,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被戏耍后,逆来顺受的性格。
“嘶!”亚当斯脖子上的青筋瞬间暴起,面容扭曲了一瞬,雌虫真的在用力咬他。
“操!”亚当斯用肩膀顶开他,雪莱并未反抗,雄虫轻松的拽着他的头发将虫拉开。
亚当斯怒目而视,雪莱唇角还带着猩红的血迹,双眼冷漠,满脸的倔强和傲气,亚当斯的肩膀疼得不行,像是被人生生咬下一片肉。
雄虫抬手便给了雌虫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刺耳,但还不等雪莱反应,下一巴掌又落在他脸上。
“你发什么疯?”亚当斯毫不手软,嘴里不客气的骂道:“你以为我是你们雌虫那种耐操的身体?你真的恨死我了吧。”
雪莱本就肤白,脸上很快浮起了几个巴掌印,在第五个巴掌落下的时候,雪莱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两虫的对峙谁也没有认输,亚当斯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抬手摸了摸他逐渐红肿的脸颊,带着暧昧怜惜的眼神端详,最终落点是对视:“你就是一点都学不乖。”
“没有雄虫会喜欢这么强势的雌虫,你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的表现都不尽人意,性格尖锐的刺,能扎人满手血,我摊上你这样的雌虫是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亚当斯说尽刻薄的话,看见雪莱眼底闪过的痛色,那瞬间体会到的快感,很快被心脏紧缩的难受取代。
“你听话点,也许我愿意对你好一点。”亚当斯手指擦过他的唇角。
听话?雪莱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虫敢让他听话。
亚当斯看雪莱不以为然的冷漠模样,便知道他没听进去,也不在意,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行了,别压着我了,你多重难道自己不知道吗?我要变成虫饼了。”
喜怒无常的雄虫,下一秒还在扇他巴掌,下一秒就能用似是而非的语调和他调情。
亚当斯轻揉着他后颈,弯了弯眸子,语调愈发温和:“好了,我们回房间睡觉吧。”
雪莱闻言起身,却步步紧跟,他和亚当斯一起回了房间,亚当斯在镜子前露出自己的肩膀,清晰可见的牙印,参杂着血迹,受伤的地方红肿一片。
亚当斯从镜子中和雪莱对视上,微微挑眉:“我是不是该去打两针狂犬?”
他轻描淡写的话,仿佛两虫恢复了之前的关系,细水流长的温柔感,如果雪莱不是处于特殊时期,他想他应该会觉得轻松愉快。
但此刻他只想要被雄虫狠狠的亲吻,将雄虫的舌尖含入自己嘴中,然后接受雄虫没有礼貌、不讲道理的冲撞,浑身最好被雄虫的信息素浇灌,完全被占有......
雪莱眼底的猩红愈发明显了,只是他在刚刚接受了雄虫的标记,所以能够勉强保持理智,做不出更加丢脸的事儿,可刚刚的标记也彻底让他更加渴望亚当斯的信息素。
那是从未尝过肉腥的狼和饿了三四天饥肠辘辘野狼被喂了一小块鲜肉的区别。
雪莱靠近了几分,高大身躯的压迫感袭来,眼神中的侵略性,似乎要将亚当斯活吞了。
亚当斯静静看着他,唇角勾着笑,最终雪莱还是什么都没做。
两米五的大床,足够多只虫进行运动,亚当斯和雪莱连手指都碰不到。
雪莱平躺在左边,毫无睡意,呼吸混乱,亚当斯也睡不着,脑海中回旋的画面全部都是艾迪的,懂事的艾迪会将翅膀主动给他摸,趴在他肩膀上睡觉口水会打湿他的衣裳,软软的叫他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