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四爷沉吟,她是想说,军统有自己的避难所,安全屋,且设在地下,如堡垒一般坚固。
  可这个地方在哪里呢?
  桐桐说了:电力系统。
  所以,她是在提示,从电这个方面入手查查看,就能找到这个地下避难所的具体位置了。
  电力?电路图?电线如何走线?
  四爷的脑子中把这个片区的电路再排查了一遍,然后猛的一激灵,电影院背后其实就是戏院,这两个地方背靠背,不在一条街上,但其实距离极近,后墙靠后墙的关系。
  李宅在电影院东,若是有地道,不管是通向电影院还是戏院,都是极其便捷的。
  而电影院因为电压的原因,放片质量不好,因此几乎没啥电影,自然也就没有人常去了。这种的,反倒是很多声音掩藏不住。
  与之对比,当然是戏院更加隐蔽了。
  如此说来,黄行健俞红他们,其实是被关押在戏院的地下。
  有地下建筑,那必留气孔,气孔就在戏院里!
  懂了——有办法了!
  第876章 秋叶胜花(56)一更
  某办事处内,桌上摆着两份图纸。
  这两份图纸是同一个地方的图纸,可图纸上在要紧的地方却有不同。
  这两份图纸的文件上都打着‘绝密’的字样,也就说,这个东西仅他们可见。而这些是从两条线上的得来的。
  杨主任点着其中一份:“这一份是‘东风’同志设法送出来的。”这是一位潜伏在军统内部的同志。其实,他们也都不知这位‘东风’究竟是哪一个。
  而另一份:“是‘锦鲤’递上来的,图纸是‘青龙’所绘。”
  赵参谋用铅笔点着图纸,“‘东风’的图纸内部构造极其详尽,但建筑之外,十分简略。而‘青龙’绘制的图纸,内部简,而外面却极其详尽。我认为这两个都没有错,结合在一起,才是最完整的。”
  只是,“‘青龙’不是已经随时准备撤退了吗?他从哪来的资料绘制这个图纸?”
  杨主任就笑,拿了另一份密电来,递过去:“看看!”
  赵参谋接了过来,打开看完,然后蹭的一下塞回去:“‘白狐’与‘青龙’是夫妻?”两条线上的!
  “两个机敏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另一层身份。”杨主任点了点,“所以,白狐传出来的情报,只青龙能读懂。”
  赵参谋点头,一个义无反顾扔下丈夫和孩子回城,为的是保护同志,哪怕会身陷囹圄,也义无反顾,忠贞机敏;一个服从安排坚守后方,为了大局大势,哪怕明知妻子会危机重重,亦支持对方的决定,冷静克制。
  他就说:“根据两份图纸,制定计划!不仅是营救人质,更是要将当局的险恶用心揭发出来。尤其是在商讨组建联合政府的当口,这个实打实的证据更重要!不能任由蒋将阻碍联合政府的罪名摁在我党头上。”
  “我赞同!”杨主任就说:“这就下通知?”
  “同意!”
  蔡凡民看着手里的密令,将其焚烧,而后直接出门,发动了汽车。
  贺萍出门买了糖果,抓了一个糖果塞嘴里,然后把玩着手里的糖纸,最后无聊的将糖纸一点一点的撕扯成半个指甲盖大小的纸片,让它随风飘远了。
  某一大学礼堂,一老师看着贴出来的失物招领启示,转身离开了,需要动员学生。
  四爷问蔡凡民:“不用急于撤退了,可以回城!”
  “对!还需要你配合。”
  四爷带着孩子走,直接去厂里,把三个孩子交给金元带着,叫几人在办公室里。他则下车间,做了一个简易的稳压设备。
  他提议:“可以请用电住户,客商一起去电影院,看看这个东西的效果。”电压问题只要用电就都会遇到。能解决电压的问题,这其实是个极大的商机。
  因为这个问题,那些大城市的用电住户都会遇到。能用起电的人家,就不介意多花钱买这个东西试试。
  因此,厂里的股东们都是可以邀请的。
  凡是能在厂里入股的,可都是有些身份的。
  这一天,这一片极其热闹。
  王友良甚至接到通知,要派警力保护诸位名流的安全。
  于是,他几乎是调集了全城一半的警力,要去戒严,他也亲自跟了过去,总觉得这次的事应该跟林先生有关。
  金四能不会看着媳妇被关在里面的,这是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吧。
  等戒严之后,张运来却过来,低声道:“后面那条街,那个戏院,今儿被人包了,说是演出什么新戏,学生把戏院都挤满了。”
  学生?
  嗯!学生。
  王友良还没把两件事联系起来,他只指了指那‘李宅’:“带着人看着这边,大黄、烟娃子和林先生都关在里面。”
  “是工党吗?”
  “屁的工党!就是那个俞红,常不常的跟那些婆娘说些男女平等,女人不受欺压的话,被判定为工党。八成她就是工党,但这人被咱打上记号了,也没干了不得的事,非揪着不放!凡是跟俞红有关系的,都被弄进来了。”
  “于越是不是也是工党?”
  “听那个意思,好像是于越也是工党。”
  张运来气道:“大黄哥咱可都是知根知底的,他咋可能是工党?林先生……就更不可能了!”东家长西家短,她比谁都会凑热闹!
  至于那个烟娃子,就那么个年纪,能干出啥惊天动地的事来?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日谍咱们抓的,他们干啥呢?这就跟养狗为看家,狗却只去逮耗子有啥区别?”
  谁说不是呢?
  桐桐身在牢里,第三天了。
  这三天,她知道一直有人在暗中观察。
  汪洋就在隔壁,他问一直换着监视的人:“今天怎么样?”
  “黄行健一如既往,就是那个样子了。那个孩子,倒是跟林桐有话说,将过往的事说给林桐听。林桐……昨天有些焦虑,今天就是暴躁,在牢里已经骂了两小时了,没有什么不敢骂的!”
  汪洋皱眉,监听了起来,三分钟不到就直接挂了:骂的真脏!豫言骂了秦话骂,切换的可真自然。
  他跟贺萍说:“这就是个泼妇!”
  贺萍点头:“林桐的档案已经入库了,可以判定这个人没啥问题。”
  是!她要是工党才奇了怪了。
  贺萍又问:“倒是黄行健,他的心态很稳。”
  “可这个也不能说明什么!他知道咱们没证据,不能将他怎么样,所以才有恃无恐。”汪洋说着,就问:“那位叫李华中的先生呢?”
  “还是一言不发。”
  汪洋问:“用了那个烟了吗?”
  “用了!”贺萍给了肯定回答:“许是时间太短,还没有上瘾。我问过大夫,至少连用七日!用的多了,我怕他察觉,寻了死了。用的少了确实是上瘾比较慢。”
  汪洋‘嗯’了一声,“那就再等几天。”
  贺萍见对方要走,就又问了一句:“关于那位金先生去重庆这个事……您验证了吗?”
  “验证了!”确实从各地找精通电力的人才,但是:“我已经汇报了,说此人有工党嫌疑!宁肯错,不可枉!所以,放心吧,他不会被请去的。”
  “是!”贺萍跟上对方的脚步:“……我叫人去东门里暗访了,有许多的口供,您过目一下吧。有些口供我拿不准!”
  “哦?”这是发现问题了?汪洋准备走的,此刻却脚下一拐,去了密档室!
  贺萍将口供放在了他面前:“您先看着,我去安排那位先生的饮食。”
  “千万小心,莫要叫对方察觉。”
  “明白!”贺萍从里面退出来,厚重的门她给关上,左右看看。此时正是交接班时,守卫在替换更衣,更衣室的门锁被自己破坏了,今儿有几分钟的延误。
  她悄悄的锁了密档室的门,而后不动声色的离开。
  副处脚步匆匆迎面走来,问贺萍:“贺主任,汪处长呢?”
  贺萍摇头:“不清楚!我们从监听室出来就分开了。”
  副处皱眉:“戏院今儿演出新戏,看戏的人多。这件事你汇报了吗?”
  “汇报了!应该是已经安排下去了。”贺萍就一脸笑意的将对方往出带:“您是行家里手,汪处安排了差事,您帮我看看这个东西量还能再加吗?”
  “那个不开口的李华中?”
  “对!是他!”
  “这种人呀,就该动刑,弄这东西,太费劲!”
  “嗐!那个小子大刑伺候了,不开口!那个死了的,动刑了,也威胁了,结果找机会就自我了断了。汪处不敢冒险了!好在这个东西虽慢,但一旦见效,效果不俗啊!”
  “你个贺主任,办法是毒!”
  “嗳?您可不能这么说,对敌自然是有什么办法用什么办法。”贺萍说着就看了看手表,“瞧瞧,再有十分钟就十点半了,也该给人家准备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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