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关雁回震惊,“我发言?我行吗?”
晏行知关掉电脑,侧过身,看着她眼睛,“你不行吗?”
关雁回吞咽口水,“我没问题!”
“嗯,有不会的来问我,不允许失败。”
说完工作,晏行知切换回日常状态,拉起关雁回的手,捏了捏她掌心,“今天喝了两杯咖啡,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外边的灯早在最后一个人离开时熄灭了,关雁回不担心被人看见,总裁办公室保密性很高,玻璃是单向防弹的,她进来时也锁了门。
“我以为晚上还要加班。”她说。
晏行知的视线落在她眼底,淡淡一层粉底盖不住疲惫的青色,他向来一视同仁,关雁回在他手下工作,就要承担她该承担的责任,现在却心疼了,后悔没顾上她的休息,给她安排那么多工作。
“刚刚在聊什么?”
“在聊休假,”关雁回回答,“我也能休吗?”
“可以,从下周一开始?”
关雁回眼底浮现出期待,最终还是摇头,“不行,我还得学习文件呢,等座谈会结束我再休,可以直接休个长假吗?”
“可以,连着年假给你放。”
实习生只实习半年,根本没有年假这一说,完全是晏行知以权谋私,“等你放假,我带你回家见我父母。”
关雁回顿时如临大敌,这半年一直和晏行知呆在一起,完全忘了还有应付他父母的义务在身。
“我需要准备什么,你,你有剧本给我背一背吗?”
晏行知头一次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女生的形象再次丰满一分,没忍住抬起她下巴吻上去。
关雁回的椅子太矮,晏行知便将她抱到腿上,一开始,她尚且能游刃有余地回应,随着时间延长,气息渐渐被吞噬,她只能被动的承受,本能地后退躲避。
晏行知将她困在腿上的方寸之地,一手按着她后背,一手搭在她大腿旁侧,压着她俯身。
呜咽克制不住自唇齿间流溢而出,晏行知放松手上的力道,关雁回卸力,完全跪坐在他腿上,转椅吃重压了下,她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
“别怕。”晏行知拍拍她。
关雁回忙着呼吸,脸蛋蒙上一层红晕,像诱人的水蜜桃,嗔声:“突然亲我干什么。”
“想亲了,”晏行知说得理直气壮,看了眼日历,“今天周五。”
关雁回当然知道今天周五,担心顶不住晏行知折腾,这才喝咖啡充电,感受到腿侧手掌的温度不断攀升,腿肉挤在他指缝间,她直觉即将发生意料之外的事。
关雁回撑着他肩膀,没被钳制的腿伸直,脚尖点地,“该下班了。”
晏行知嗯了声,托着她起身,推开键盘和文件,将她放在桌面上。
“关秘书,遗憾地通知你,今天你要留下来加班。”
关雁回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几乎要冲破胸腔,在办公室吗,也太刺激了。
晏行知什么时候这么会玩了?
不对,他一直这么会玩,也敢于尝试。
“咚!”左脚的高跟鞋被男人脱下,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声。
过膝裙摆顺着腿的流线向上推,丝袜很坚韧,架不住晏行知文具齐全,手臂越过她腰线,从笔筒中抽出一把剪刀,只听“咔嚓”一声,腿上紧绷的感觉消失了。
丝袜零碎地落在办公桌下,关雁回扶着晏行知的肩膀,压抑着声音:“东西在我包里。”
晏行知深吸口气,“坐着别动,我去拿。”
关雁回会随身携带计生用品是因为一次意外,有次下班,两人去海边餐厅约会,回到家,不知怎么的,晏行知压着她在车里接吻。
到了最后一步,发现没有作案工具,不得已偃旗息鼓,再回房,比起车上的干柴烈火,两人都有些兴致缺缺。
从那之后,关雁回便在包里放上两枚,以防破坏气氛。
晏行知取了东西回来,发现女生坐在办公桌上,单腿撑着桌面,衬衫松垮挂在腰间,极为乖巧。
回到她身边,略微低眼,“着急了?”
关雁回移开眼,“不许取笑我。”
“没笑你,”晏行知撕开包装,“我喜欢还来不及。”
时间推移,关雁回觉得桌子在慢慢变小,她被限制在桌面上,或躺或站或蹲,脚跟都没法点地。
晏行知怕她受伤,面对面时一只手总护在她腰上,自己手骨红了一片。
关雁回推他,“硌人。”
“去哪儿?”
关雁回心说只要不是桌面,随便哪里,但这是办公室,能用的地方少之又少,至少一番折腾,她脚下这块价值连城的地毯是必须要换了。
换一块地毯情有可原,如果大批次地换掉沙发就要引人遐思了。
晏行知不容她思考太久,抱着她来到窗边,“扶好。”
靖城的市中心永远热闹,窗外,车灯连成一串长长的光桥,井然有序地慢吞吞行进。
男人也慢下来,掐着她脸颊让她抬头。
“喜欢这里吗?”
关雁回原本喜欢,她喜欢高视角,脚下的一切都那么繁忙那么忙碌,现在也没有不喜欢,只是喜欢的对象发生了改变。
她记不清从何时起,她开始关注男人的状态,急促的呼吸,沉哑的低吼,汗珠顺着腹肌滑落,滴在她身上,她觉得他在着迷,偏偏结束后,他温柔,却也生疏。
像一道感应门,时间到了,便自动合拢。
“喜欢。”关雁回颤抖着说。
晏行知贴着她耳根,“雁雁,我也喜欢。”
第30章 热恋 一场不为人知的恋情在黑暗中燃起……
此时此刻, 男人的声音落在耳中无比性感,他叫“雁雁”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侧颈, 像玫瑰花的花茎虚虚划过皮肤,触感又痛又痒,没有流血,只印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关雁回精神极度亢奋,她无从分辨他说话时是否有过断句,喜欢在高楼大厦中与她拥抱,还是喜欢她本人?
大脑在思考和中断两种状态间来回切换, 身心全面投入,给出最漂亮的回应。
关雁回懒懒陷在老板椅中, 白皙的皮肤与黑色皮质形成鲜明对比。
晏行知始终穿戴整齐,调整袖箍,扶正领带, 抽出湿巾低身清理玻璃, 他本不用纡尊降贵做这些事, 就算留给保洁,也不会传出任何流言蜚语,但是他还是做了。
清理好,他回到关雁回身边,屈指蹭过她酡红的脸蛋, “这就累了?”
关雁回点头,“再做就走不了了。”
晏行知扶她坐起来, 蹲下,左膝贴着地毯,无所谓沾上东西,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女生精致小巧的衣扣上,一颗一颗,从下往上系好,掩住大片春光。
关雁回低头,看见几点红印,又寻到了晏行知的变化。
从前,他连触碰都局限于几个位置,如今频频流连于肩窝、胸口、腰腹、后背、腿根……往往没有完全消失,便又被新的覆盖,他乐此不疲地留下占有过的证明。
有时,她觉得他与那些作案人无异,他会用欣赏的眼光看她,像是欣赏一份杰作,许多夜晚,她闭上眼,触感变得敏锐,他的指尖在那些位置怜惜地盘桓。
“晏行知。”关雁回嗓子又破了,刚刚不敢出声,声带无意义地震动伤害才最大。
晏行知仰头,“想喝水?”
关雁回嘴唇嗡动了下,她想问可不可以抱她一下,不用说话,不用揉进身体的疯狂力道,就抱一下,简单无意义的拥抱。
下一秒,她又觉得这个想法无理取闹,他们接过吻,上过床,她每晚都在他的臂弯中入睡,竟还渴求一个低级的拥抱。
“嗯,”她点头,“温水。”
晏行知起身,膝盖果然还是沾湿了一小片。
倒水回来,他知道她的手在颤,每次结束,她全身都打颤,像被淋湿的小猫楚楚可怜,他举着水杯,看她小口吞咽。
喝完水,关雁回恢复些力气,问:“地毯要收吗?”
晏行知捏她耳垂,“少操心,明天我让人换。”
关雁回相信晏行知会安排好一切,她撑着桌面站起来,适应了片刻,扯平裙子,说:“回家吧,我去拿包。”
晏行知凝视她摇摇晃晃的背影,忽然想到他们荒唐的第一次,她也是这样,倔强地离开,然后说当没发生过。
这一刻,心头蓦地空陷一块,他来不及思考,跟随本能的驱使追上去,从后抱住关雁回。
算不上抱个满怀。
关雁回太瘦了。
她按照晏行知的计划表,吃营养师和厨师绞尽脑汁安排的餐食,跟健身教练瑜伽教练充分地挥洒汗水,各项指标堪称完美,可晏行知觉得她太瘦了,抱在怀里小小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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