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药方 第35节
“劫富济贫好像不是你这样搞吧,如果人家有钱是靠自己辛勤劳动合法经营得来的,你就这样给抢了,那还讲不讲道理了?”泽家对三少的做法提出了质疑。
“穷就是道理!”三少叉着腰大声地说,显得理直气壮。
第三章 我反对这门亲事(22-22)
22
泽家不再说话,等他们三个重新坐进车子的时候,棋龄说了一句,“现在富人都住深宅大院,又是狼狗又是保镖的,您能保证他们抢来东西吗?”
“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三少显得满不在乎。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万一他们两个造化不好,你岂不白忙活了?”棋龄指着那两个远去的身影。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行善讲究广种薄收,每年我送出去三四百把刀,还怕它一两个人抢不到钱!”*
“要闹出人命可怎么办呀?”泽家显得很担心。
“这个你不用担心,全市的殡仪馆基本都是我们家开的,只要人一死,殡仪、火化、安葬,我们是一条龙服务,而且价格绝对公道合理。”
“那你做事还真周全呀!”泽家棋龄连连称赞,不过听语气却好像是讽刺。
“谁叫我善呢!”三少脸皮厚的像城墙,满不在乎,还一个劲地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很好奇,你是不是跟每个上你车的乘客都展现你的善呀?”棋龄问。
“也不是,那要看有没有生意要做?”三少说。
“生意,那你看我俩有你要的生意吗?”棋龄笑了。
“有呀,看你俩的样子应该是大学生,早上从酒店出来说明还没有租房。我家里有很多套房,浙大校旁也有,你们要是感兴趣,我可以租给你们,日租、月租、年租都行,保证比酒店合算。”
泽家一听三少这话,脸一下红了,他使劲拽棋龄衣襟示意她不要搭理三少。
“我在浙大,你在师范,离得挺远,租一个就租一个吧。”昨天,棋龄已经从泽家口中得知,泽家正在杭州师范读英语教育专业。
“现在大学搞对象的谁不在外边租房呀,你个大小伙子还不好意思是吗?”三少发现泽家是他做成这笔生意的障碍。
“我怕你开的是黑店,有的住没得活!”泽家忍不住说了话。
“我承认我是爱财,可是取之有道,你看我像是为了钱,去杀人放火的那种人吗?”三少说着把他那土匪脸转向了后排。
“像,真像!”泽家发自内心的连连点头。
“你这都什么眼神!”二少气得转回了头。
棋龄逗得哈哈大笑,“泽家你太不会说话,这大哥是长得粗犷了一点,但是个痛快人,相信不会坑咱们的。”
“就冲妹子刚才这句话,只要租我的房,我给打个九折!”三少说。
“打不打折的先放一边,你先让我们看看你的房子和价钱?”会说话归会说话,但谈起生意来,棋龄一点也不含糊。
“这个好办,座椅后面的袋子里有广告,你找出来自己看吧,那里边有位置、户型图,照片,还有价钱。
棋龄还真看中了一套房,这房子离浙大挺近,从照片看上,屋里宽敞明亮、整洁干净,价钱也不错。
等三少拉着他们看了实房以后,发现和照片基本吻合,棋龄很满意,当场签了合同,并交了一个月的租金。
接下来的几天,棋龄和泽家开始了昏天黑地的闭关修炼。泽家练九阳神功,棋龄练吸精大法,要说这两人练功真是投入,除非非常有必要,基本不出屋,甚至不下床,只是九阳神功最终敌不过吸精大法,最后搞的泽家腰酸背痛,精疲力竭。
很快12月30号了,棋龄接到小雪电话,告诉她今年元旦尽可放心回家,她已经彻底说服表婶,这次生日绝不提感情的事儿。
“谢谢啦!”棋龄应了一句挂断电话。
31号的下午,泽家送棋龄上火车,临走的时候,棋龄再三叮嘱,“一定好好打扮打扮,给我长长脸!”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有时间多锻炼锻炼!”棋龄随人流开始走的时候,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什么?”泽家没听清,拼命的喊。
棋龄回头莞尔一笑,随着人流消失在人群中。
第二天中午,上海郭家客厅,郭艳丽一家人围坐一桌,庆祝棋龄22岁生日。吹完蜡烛,吃完蛋糕,小雪适时提出,“表姐,好些日子没见找你了,怪想你的。走,咋俩去你屋聊会!”
郭艳丽瞄了琴龄一眼,“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小雪起身离座等待棋龄,可棋龄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记得好像还缺少一项程序吧,往年这时候应该讽刺讽刺我的爱情,或者至少得讲个寓言故事什么的?”
小雪不知道棋龄犯了什么疯,一个劲地使眼色,可棋龄不理不睬装作没看见,马飞雄赶紧过来拉她,“你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棋龄挣脱了爸爸,对郭艳丽说,“妈,你的《白了少年头,痴情女苦等负心郎》呢?”
郭艳丽这气大了,本来一个聪明伶俐的乖乖女,现在成了一个专门和自己作对大气包。
考虑到已经答应不再提爱情的事,也考虑到不想棋龄再受刺激,她扭过头去,没搭理棋龄。
只是没想到的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棋龄还没完没了,“没有耻辱,就没有动力。妈,你怎么不说话呀?”
这下郭艳丽彻底怒了,“好好好,既然你不要脸,我也没必要给你留情面了。在爱情上,你就是个弱智、傻瓜、白痴、脑残,缺心眼、失心疯。”
棋龄听完妈妈的一通咆哮,笑了,“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
“本来我不想说,都是你逼的!”妈妈冷冷地说。
“妈,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跟我的爱情过不去呢,难道你就不想我幸福吗?”
听女儿这么一说,郭艳丽叹了口气,“棋龄,你要记住,你是个理性的人,不能像你爸这种文艺青年,做事只靠想象和一厢情愿,你要现实。”
“我怎么不现实了?”
“那还用我怎么说呀?你一见钟情就不靠谱,我早就跟你说过,那都是幻觉。你听不进去也就算了,张泽家那小子还动不动玩失踪,你说你跟这种人谈恋爱能修成正果吗?”
“那不是出了意外吗,又不是人家故意的?”棋龄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并发了一条短信。
“意外,难道就不能是他根本就不想见你?别傻了,如果他没有死,早就来找你了,还用等着4月3号和你阳澄湖相见,你以为是拍电影吗?”
“滴滴”,正当郭艳丽说到兴头上的时候,客厅里突然响起两声清脆的声音,那是棋龄的手机发出的声响。
第三章 我反对这门亲事(23-23)
23
棋龄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来了一条短信,她点开一看,笑了。
“还玩手机,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敢情自己刚才对牛弹琴,郭艳丽心中的火苗子一下子又燃烧了起来。
“我听着呢,你讲到哪了?”
“行行行,我懒得跟你说,你看看这个!”郭艳丽气的不行,她从电视柜下拿出一个碟片,放进dvd机,打开电视,开始播放碟片。
“这里是社会观察节目,”电视画面里一个男主持人正在主持节目,“都说女人是感情动物,所以生活中不能缺少爱情。要说呢,追求爱情没有什么错,可问题是要不要不管不顾,比如下面这位李女士。”
主持人说到这,画面突然切换到一个电视剧镜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原来这个李女士就是金庸小说里的李莫愁,她满含深情地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大开杀戒,最后葬身火海。
“刚才大家也看了,李莫愁就是这么一个感情动物,当年和陆展元一见钟情,陆展元说娶她,没想到走后一去不返,还移情别恋她人,这让李莫愁因爱生恨,不但杀了陆展元全家,自己最后也葬身后海,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
这就是一个追求爱情不管不顾的生动案例,当然,很多人会说这只是小说中虚构的故事,并不真实。没关系,我们这里有真实的,下面看这个刘老太。”
画面很快切换到一个满脸皱纹的刘老太身上,她正在院子里用柴刀劈柴,确切地说,正在劈木头人。
很快画外音传了出来,“这个刘老太今年68岁,据村民们反映,她像这样劈木头人已经有半年了。那么我们不禁要问,这个木头人刻的是谁,她为什么这么做,到底哪来的这么多木头人让她劈半年还劈不完?”
“老太太,您劈的这个木头人是谁呀?”一个女记者走进画面,拿着话筒提问。
“一个负心的男人。”
“他到底怎么负心了?”记者问。
老太太一听这话,放下柴刀,老泪纵横的讲起了往事,“50年前我和他一见钟情,并私定了终身,可是双方父母都不同意,非要拆散我俩。我俩百般抗争,还是不能改变父母的决定。无奈之下,我们俩个相约跳河自杀,没想到事后我冲到河边被人救了,他却没了消息。我不顾家人的反对,找呀、等呀,一直到半年前,我见到了他,还有他的老婆、孩子,我问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他说,他也被人救了,只是活过来以后就离开了家乡到外边闯荡。后来,虽然知道我还活着,但此时他已经结了婚,所以也就没再找我。他以为我会和他一样,没想到我会一直等他找她,他说我太傻,不应该太执着。”
“听说您这木头人劈了有半年了,您哪来的这么多木头人呀?”记者又问。
“他失踪总后,我日日思念,为了消磨自己的相思之苦,我开始在木头上雕刻他的形象,最初一个月才雕成一个,后来熟练了,一天就能雕一个。前前后后,将近40年,雕了多少个,我都说不清了,反正堆了满满的一厢房。”
记者顺着老太手指的方向,走过去推开了厢房的门,果然发现堆着满满的一地木头人。
“寻找等待了这么多年,结果是这么一个结果,您后悔吗?”记者问。
“后悔呀。想想这40年来年,我风风雨年,夜夜思念,可到头来,他另结新欢,而我却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一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像劈木头人一样,将这个负心人身首异处。”说罢,老太太挥起柴刀,将一个已经伤痕累累的木头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接下来画面切到主持人的直播画面,“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话对于追求爱情女人来说,倒是很好的一句励志名言,不过呢,凡事都要有个度,最起码得讲究点现实,否则很可能像刘老太一样,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好了,欢迎大家观看这次社会观察节目,咱们下次再见。”
“看到了没有,这可是电视台录制的节目,我原封不动地录了下来,这下你该醒醒了吧?”郭艳丽关掉电视,意味深长地对棋龄说。
“这话应该你应跟我爸说,他说会娶表姑,后来食言不娶,结果整的表姑神神叨叨的,小心她哪天像李莫愁似的,把咱们全家都杀了。”
“我……”马飞雄听了女儿这番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妈不会的,我妈不是那种人!”小雪着急了,赶紧给妈妈辩解。
“谁说李莫愁呢,我说的是刘老太。”郭艳丽说
“那也是爸爸应该担心呀,他负心于表姑,说不定哪天被表姑像劈木头人似的砍掉脑袋。”
棋龄说完,马飞雄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脑袋。
“你少装糊涂,我说的是你别成了第二个刘老太。”郭艳丽见女儿顾左右而言他,于是就把话挑明了。
“哦,原来拐弯抹角还是想教育我。”棋龄表现的好像刚明白似的,不过对于妈妈的问题,她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个刘老太的结局是很悲惨,可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她?”
“你是不是她,但很像她,你要再不听劝,最后结局也和她一样,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不会的。泽家发过誓,会好好的呵护我,不让我受一点委屈。我们会结婚,会生孩子,会过上很幸福的生活。”也许是发自内心的话,棋龄说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先找到那小子,再做你的白日梦吧!”
“这不是梦,这是信念。”
“梦也好,信念也罢。我就希望,你要是真得成了老太婆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不至于发疯杀人,我操不起那心。”
“要说操心,还是操我爸的心吧。”棋龄指了指在厨房慌慌张张踱步的马飞雄。
“你在那儿瞎晃悠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马飞雄神情紧张地来到郭艳丽面前,“刚才我给表妹发个短信,问她最近在做什么,她不给回,我打电话,她也不接。你说说,她是不是要过来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