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他扒开顾跃的衬衫下摆,将自己滚烫的脸颊贴在对方腹肌上降温,一时喃喃道“老公上我……”,一时又迷茫地问“我们是在去哪”。
  顾跃好像说了句什么,可他完全听不清。
  恍惚间他好像到了另一个小岛,这里的所有人都穿着林特助同款的深褐色西装,动作麻利得让李夏辞眼花缭乱。
  他被周围人的身影晃到开始生理性流泪,直到顾跃的手遮住了他的视线。
  那双手再移开时,他已经置身于灯光昏暗的房间内,李夏辞像一滩水一样仰躺在大床上,重重呼吸几下后,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衬衫扣子解开。
  两人肌肤相贴,他失控地咬着顾跃的嘴唇,又强行挤出几分清明,抚摸着对方硬邦邦的胸肌问道:“顾跃,你真的喜欢我吗?”
  这几乎是一句废话。
  但顾跃还是认真回答道:“非常喜欢,你出的每张专辑我都听了一百多遍。”
  李夏辞眨了眨眼睛,没搞懂这之间的必然联系,但还是感动道:“我的歌这么好听吗。”
  他的手顺势攀上顾跃的后背,下一秒,他被难以忍受的痛苦贯穿。
  第58章 砰砰砰砰do得忘情了发狠了没命了
  疼。
  李夏辞疼得大汗淋漓, 药劲带来的晕沉被身体上的疼痛赶走了大半,他几乎有种自己在受刑的错觉。
  “顾跃,先停一停, 型号好像对不上……”
  房间内所有事物都像吃了菌子一般变得魔幻,他望着周围大大小小的色块, 像被剥夺了视觉, 只能满心满意感受这种痛感,他不可抑制地流着眼泪:
  “不对,你先出去……”
  顾跃语气很温柔,吻着他的耳尖, 像哄孩子一样轻声道:
  “忍一下,马上就好,你只是不适应而已。”
  李夏辞甚至有种没法呼吸过来的错觉,耳畔海浪的声音成几何倍数地被放大。
  他扭头望向窗外茫茫的夜色——房间的窗户正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浪组成的模糊的黑暗色块似乎正向他压过来, 争先恐后地涌进身体。
  他像置身于一片荆棘丛林,被树上枝杈深处的藤蔓环绕,又紧接着被狠狠贯穿。
  无论他怎么哭喊,哀求, 那片丛杂穿梭的藤蔓从不肯放过他。
  他不知独自在那片丛林里徒步了多久, 直到刹那间天地倒转,海水倒灌进这方小世界,他仿佛顷刻被带着闯入绿意盎然的草地, 无法克制地躺在草坪上弓起后背。
  那一瞬间,他说不出一句话。
  两种陌生的感觉相互交织, 李夏辞像个被折磨的可怜人,任着顾跃轻轻亲吻他湿透的发梢。
  “夏夏, 我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结束了。”
  李夏辞已经无法辨别顾跃话里的含义,只觉得天光明明灭灭,他无数次在暗无天光的荆棘丛中穿梭,又拨开层层迷雾到达另一片春光明媚的绿地。
  他望向头顶那片天光,时间被一点点拉长,在这条时间线上他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只能被迫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海浪倒灌,顺着起起伏伏的海浪一层层踏上通向天光的阶梯。
  ……
  “夏夏,满了。”
  满了,什么满了?哪里满了?
  李夏辞累得几乎晕厥,被顾跃抱着前往浴室,像个被玩坏的玩偶一样任对方给自己清理。
  顾跃给他擦干身体,重新抱回床上,他终于能稍微休息一会,迷迷糊糊间听到顾跃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说话时语气冰冷得吓人。
  远处传来叩响房门的声音,李夏辞想提起薄被把自己那里稍微遮一下,但发现自己就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好在这是个套房,门口的人看不到卧室内的景象,顾跃将卧室门关上,去门口和外面的人交流了两句,随后带着一杯水和一大把药片回来。
  李夏辞无力地歪倒在床上,眼前还是看不清东西,但耳鸣的状况好了很多,他有气无力地嘟囔道:
  “别给我吃,我不吃,谁知道是不是今晚是不是你给我下的药。”
  顾跃将他从床上轻轻扶了起来,解释道:“如果我想走这一步的话,你早在四年前就被我设得肚子都大了。乖,先吃了,视力会恢复得快一点。”
  李夏辞哼了一声,听话地把七八粒药一口气塞下。
  他灌了一肚子水,本来想躺在床上睡觉,但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还没过,大脑却异常清醒。
  顾跃俯身过来吻了吻他的嘴角:“还想要吗?”
  “救命,不要了,我腿好酸。”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世界天旋地转,顾跃竟然扶着他坐了起来,缓缓向下一按。
  李夏辞感觉自己看见太奶了。
  这一下带来的冲击力太大,所有触感在短短十几秒内霎时间爆发,他仿佛瞬间被拉入了那片生机勃勃的草坪,眼角忍不住溢出眼泪。
  “好漂亮,好乖。”顾跃扶着他的腰,满意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浪花翻涌,海浪声轻柔地渗透进房间的每一寸角落,李夏辞仿若蜷缩着脚趾被迫在草地上漫步,忍受着青草带来的丝丝痒意,每走一步都能看到天光骤亮。
  天确实渐渐亮了。
  他眼睁睁看着海面上红彤彤的太阳慢慢升起,到最后实在力竭,侧躺在床上任顾跃随意摆弄。
  李夏辞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甚至觉得就在自己昏迷前一秒顾跃还待在里面。
  他这一觉睡得很死。
  他做了无数的梦,甚至梦回当年拍mv那个炽热的午后。
  那是近十年最热的一个夏天,前世他最烦在这种热得要死的天气拍摄,迟到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刚到片场,他就发现了一个帅得惊人的混血新面孔——身高比他整整高了大半个头,对方那张脸有着让人羡慕不来的锋利下颚线和立体的眉骨,让李夏辞看得心里很不爽。
  这种条件优越的新人难免让他产生浓重的职业危机感。
  特别是那个新人似乎还抱怨了一句“才来吗……”
  李夏辞本来都走过去了,硬生生又退回来,冷冷地抬起下巴:“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那本来是他们四年间所有争吵的开端。
  在这个令人心惧的梦里,他在训斥完顾跃后便美滋滋地坐回太阳伞下喝饮料,然而喝着喝着却平白生出一种燥热感。
  身边的工作人员正收拾东西赶往下一个片场,他想拦住人帮帮自己,却被一只大手横空拦住。
  “前辈,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很好艹,我想看你高朝的样子,跟我回去吧。”
  这是什么话?
  李夏辞震惊地瞪大双眼,试图对周围人呼救,可所有人都装作视而不见,他被顾跃强硬地一路拖到大厦顶层的床上,对方动作粗暴得让他几乎无法停止哭喊挣扎。
  他连嗓子都哭哑了,但无论怎么求饶都没用。
  “不要……好疼啊,流了好多好多血……求你别掐那里,你在给我打什么针……”
  他哭着摇头,在极度的绝望中猛地醒来。
  醒过来时太阳刚好落山,斜阳余晖打在波光粼粼的海面,连海浪都被上了一层油彩。
  李夏辞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蠕动着稍微坐起来了一点,看到顾跃正坐在沙发上不知翻着什么文件。
  他才靠坐了不到三秒,就又很快因为屁股处传来的剧痛而被逼无奈躺下。
  见他醒了,顾跃端来整整一箱各种各样的补剂和药片,挨个塞进他嘴里:“做什么怪梦,梦里还说不想打针。”
  李夏辞哑着嗓子:“我梦到你给我打催|乳针。”
  顾跃:“……我在你心里的形象那么恐怖吗。”
  被子从身上滑落,李夏辞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被用力摩挲后浮现的红痕和青紫,大大小小的痕迹从腰腹蔓延到脖颈,一层叠着一层。
  “你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恐怖吗?”他平静地看着顾跃,平静地提出疑问:“昨晚我们做了几次?”
  顾跃的眼神有些闪躲,企图蒙混过关:“六七次吧,记不清了。”
  李夏辞按了按自己的人中,喝了一口水:“那我呢,我设了几次?”
  顾跃这次回答得很快:“这个确实是真的记不清了,夏夏,你到后面连水都设不出来了,只会抖动两下,什么东西都没有,让我很难统计。”
  李夏辞极度悲伤:“我真的会被你玩死的……”
  “不会的,多吃点补剂。”顾跃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医生来看过了,说你每项体征都很平稳,你的身体完全承受得住这种频率。”
  李夏辞将头埋在枕头里。
  谢谢,很感动,但他第一次这么希望自己的身体再脆弱一点。
  “昨晚你被下的药应该也已经代谢完了,它在海外属于合法售卖,是放松肌肉和催|情用的,但因为副作用太大,在国内是违|禁|品。”
  “下的剂量不多,包装盒里的剩余数量和口供都对得上,医生说因为你喝了酒,反应会比单独用药强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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