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新婚夜,包办婚姻也很甜! 第190节
吴秋舫唇角苦笑,最怕她偏过头冷着脸的模样,心都被狠狠揉了一把。
他贴着她的耳朵,清浅干净的声音微微哽咽,卑微到了极致:“以前是我不好,对你不好,我的错我认了。但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你别这样对我,我接受不了,我要你对我笑,心里好难受,如如。”
吴纯如突然一拳头锤在他胸膛,又羞辱极了,全盘脱口而出:“当初结婚,你心里是不是讨厌死我了。”
吴秋舫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吴纯如咬着牙,气鼓鼓地说:“你那天晚上,做那个的时候,你那种眼神,我后来才反应,你那是看不起我。哼,我要锤死你。”西南省的姑娘凶得批爆,吴秋舫被她哐哐锤了几拳,一声闷哼,有点熬不住了,又截住了她的手腕,眉眼含笑地说:“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吴纯如顶嘴,“说了怎么了?”
吴秋舫直接明示,眼神无辜地顶她,“新婚那天太美好。我怕我回忆起来,不太能控制得住,想要你。”
第418章 吴家:相亲?
吴纯如感觉到了,他这人斯文俊秀,那里可不斯文。
她脸颊红透,气势也弱了点,手掌轻微抵着他的胸膛。
“你先起来,稍微冷静下。”
吴秋舫也不敢逼急了她,听话地起开了,自己坐在一边冷静,将裤子扯了下,又掩过衣摆挡住。
“晚上跟我回那边吃饭,去吗?”
吴纯如蹙眉,回得斩钉截铁:“我们都离婚了,我去做什么?不去。”
她其实只去过那胡同院子一次。
那曾经是个王府院子,里面住的不是局长,就是部长。吴秋舫的父亲,如今担任轻工业部的干部,分到那胡同住两年了。
吴秋舫看着她,脱口而出:“那我们复婚。”
这话突然从他嘴里说出来,吴纯如顿了半秒,并没有立即给出回复,而是漫不经心地说:“你先让我满意吧。”
吴秋舫心里又堵住了。
所有情绪全都积蓄在胸腔,又失控地扑过来,扣住她的手腕按在身下,咬她的唇,急红了眼。
“那我们这又是什么关系?”
吴纯如看平日里气定神闲的男人动气也是不容易,又轻抚他的脸庞,哄他一句:“算是对象?”
吴秋舫神色稍缓,又抱紧了她,声音有些瓮气:“好,那就先对象。”
中午,吴秋舫和吴纯如在食堂吃了饭,下午吴纯如去仓库,司机过来接吴秋舫去那边。
司机姓赵,当初吴父没出事,就跟在吴父身边,打小对吴秋舫也挺好。
吴父回城后,单位配了车,又把赵叔给安排了回来。
虽然是服务人员,也分配住在吴父的胡同院子,关系亲近。
他看到吴秋舫,笑容带着长辈的慈眉善目,热情地打开了车门。
“小舫,快上车。”
吴秋舫微笑颔首,“赵叔,身体还好吗?”
赵师傅笑着说:“我嘛还是老样子。你刚开始教书,这些大学生该不淘气吧,还习惯吗?”
吴秋舫轻笑,“还能适应。”
黑色红旗车低调地驶向街道,从宣武区到了东城区,七拐八绕,终于驶进了幽深的胡同大院。
这边的胡同明显比大杂院更豪华气派,红墙琉璃瓦,街道也宽敞,砍平修成了水泥路,小汽车通行畅通无阻。
驶到了大门口,两道身影早已站在宽敞的朱红色大门口等候。
两人都穿着蓝灰色的中山装制服,机关干部装扮,显得质朴又干练。
看到吴秋舫从车上下来,两人都露出了微笑。
吴秋舫淡然地走过去叫了声:“爸,谭姨。你们怎么出来了。”
吴父没有作声,目光却关切地看着儿子。
谭书灵笑着说:“是你爸非要出来接你。这日头晃眼,快进屋吧。”
跨过朱门,绕过红墙内院戏台子,就是一个人工荷花池。
池子里的荷花也养护得很好,盛开了好几朵,池水清澈透亮。
这大院子太深了,分东西部,住的都是分进来的干部,毕竟住房资源紧缺,还没发展房地产,干部也只能先住这胡同大院。
穿过西边走廊,跨过月亮门,进到一个稍大的院子,便是吴家。
院子里花草树木不少,毕竟是王府改造的,每一处构造都有讲究。
厢房里装潢低调,但格局宽敞,也都接了现代化的设备。
保姆邓阿姨冲了凉茶,切了红瓤西瓜,又端上来吴父从东北带回来的草莓,还像他小时候到父亲家一样,摆了一大桌子。
吴秋舫心里微暖,又听邓阿姨凑过来笑眯眯地说:“阿姨上午去菜市场买了海鲜,晚上做你喜欢吃的。”
吴秋舫轻笑,“劳烦邓阿姨费心了。”
邓阿姨又将洗干净的草莓放他面前,“这你爸从东北带回来的,听说今年不好培育,产量低,百货商场都买不到。你爸还给你留了一盒,晚上走的时候带回去吃。”
吴秋舫想到某人肯定喜欢吃,唇角微扬,“好。”
这时,谭书灵从书房拿了一叠照片走出来,放在他面前茶几上,又在沙发上坐下,脸上蓄了笑容。
“小舫,你离婚也有大半年了,我和你爸都很关心你。这些是我和你爸单位同事的子女,都是高干家庭出身,你相看一下,有没有满意的?”
第419章 双吴cp: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吴父也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抽出其中一张照片,慢条斯理地说:“你看看这姑娘,军区文工团青年舞蹈家,模样也标致,工作也出色。你想见的话,我给你邀请过来看一眼。”
吴秋舫眉头微皱,把吴父递来的照片放回桌上,一眼也没看,唇角扯出一抹好笑。
“爸,谭姨,你们这是选妃吗?”
“这些照片我不会看,人我也不见。”
“和你们说一声,我和小如要复婚了。”吴父脸色瞬间僵硬了,气得心堵又不好发作,给谭书灵使了个眼色,倏然站起身,自己默默端着茶盅子往书房走去。
谭书灵看着这两父子,叹了口气,又朝吴秋舫笑眼温柔地说:“你爸他是为了你好,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他心里疼着你。”
吴秋舫神色平淡,语气随意地说:“我爸还年轻,你们还能要一个。”
谭书灵脸色变得落寞,声音倒是很平静:“那年冬天为了给你爸送资料,我不小心掉进了水库,被救起来,孩子没了,再也无法生育。”
这个话题不适合继续下去,吴秋舫蹙了下眉,不再言语了。
谭书灵忧心地看了他一眼,只好站起身,也朝着书房走去,关上门,走到吴父办公桌旁。
吴父看到她进来,拍了下桌面,指着门外气道:“我给他安排的,哪个不好,他全都听不进去。”
谭书灵看他生怕儿子听见,只敢委屈地压低声音叫苦,无奈轻笑。
吴父经历了人生的风浪,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已经两鬓斑白。
谭书灵心疼这个男人,仰慕这个男人,深爱这个男人,给他拍着后背顺气,语调温柔地哄着:“这些年小舫在乡下,也多亏了那姑娘的照顾,你这个当爸的,从他幼年就缺少陪伴,他能听你的?”
“这几年,多少人曾和你站在一个位置,经历风吹浪打,家破人亡。我们这个家能重新聚在一起,已经是上天恩德。正德,只要幸福美满,我不求其他了。”
谭书灵埋在他的肩膀吴侬软语地说着,吴父叹了口气,揽过她的腰,放到自己腿上。
“我这个儿子,至纯至性,书卷气走不了仕途,画画反倒适合他。”
谭书灵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你以前还瞧不起那丫头,结果人家还能考上大学,让你刮目相看了。小如是个有出息的,或许真是你儿子的正缘。”
不过再瞧不起儿媳妇,得知儿子要回城了,老吴还是眼巴巴地打电话给铁路局,订了两张软卧的火车票。
这儿子的婚姻问题,自古以来就是头疼的大事。
吴正德深深地叹了口气,又突然想起来,拍了下她的腰:“你去跟他说一声,专门让张局长给他那单位公寓房拉的电话线,安装了座机,让他以后多往家里打电话。”
谭书灵瞥了他一眼,“你自己怎么不去说?”
吴正德温柔一笑,讨好地抱了她一下,“辛苦你了,夫人。”
谭书灵无奈地起身往外走,做这父子俩个的工具人。
吃了晚饭,司机又送吴秋舫回了学校。
夜里八点钟,学生也都回来了,校园里又是灯光通明,人潮涌动,角落里还有吹拉弹唱,青春洋溢。
吴秋舫拿着草莓,先去女生宿舍楼,路过碰见谈对象的学生们,在角落里牵着手,青春又美好,突然感觉自己也活年轻了。
这时,寝室楼里进出的人多了,吴秋舫也不好直接进去,就拜托一个女学生,去102寝室找一个吴纯如。
寝室里,当那学生传达了过后,室友们也开着玩笑话。
“吴纯如,你真的和吴老师在谈恋爱,吴老师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是什么?”
“你可真单纯。男女搞对象,就叫男女朋友。”
吴纯如也没空听她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什么男女朋友,这是学校最近流行的新词汇,听着怪让人害臊的,还有邓丽君甜蜜蜜的歌,谁也能唱上两句。
她红着脸往外跑,一口气跑到了楼外,看到她的吴老师,穿着白衬衫,手背在后面,站在夜色里笑若春风。
吴纯如想绷着脸,可一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了,激动地朝着他跑过去,“你这么晚才回来。”
她的短发长长了,衬得眉眼更加靓丽,随晚风拂起,风情万种。
吴秋舫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见她没生气,更肆无忌惮地揉了把。
她的头发浓密,丝绸般滑腻,摸起来也舒服。
吴纯如见他还摸上瘾了,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又摇鼓浪鼓似的摆头,蹭开了他的手。
可爱模样,看得男人唇角笑容更深了。
两人找了个私密的角落,看见他手里拿的盒子,吴纯如好奇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