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新婚夜,包办婚姻也很甜! 第105节

  林清雅看这场面,再看身旁神色不太自然的男人,又凑他耳边柔声说:“没事,你没断奶,可以送。”
  周霁川差点被口水呛住,猛地抵拳咳嗽几声,又目光幽幽地瞥了她一眼。
  林清雅托腮靠着桌沿看他,举手投足尽显俏皮娇态,笑吟吟地说:“周营长,我说的难道不对?”
  周霁川眸色更深了,看着妻子这勾人的模样,不太能忍得住。
  他轻咳一声,“妈,你们回屋吧,明天再收拾。”
  周秀云还没收拾完,“这么早就要睡了啊?
  林清雅蓦地脸颊通红地低下头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周秀云又笑眯眯道:“那好吧,妈不打扰你们了,早点休息啊。”
  屋里只剩下两人和孩子,周霁川把门关上,林清雅再难克制对他的疯狂依恋,扑到他怀里。
  周霁川伸手捞她,轻易地托住臀儿抱起来,眸底笑意弥漫:“今天这么主动?”
  林清雅捧着他的脸庞,呼吸交融,主动贴上去。
  周霁川气息陡然乱了,把她按在怀里一顿亲。
  许久,林清雅秀眉微蹙,闭着眼靠着墙面,“霁川,你温柔点。”
  周霁川稍稍停顿,咬着她的耳,嗓音性感低哑,疯狂而凌乱的气息在她耳廓绵延肆虐,“你要快就快,要慢就慢,我还不够温柔么?”
  第224章 酒席
  男人偏冷调的声线,温柔逼问,林清雅紧咬着唇,没搭腔。
  突然,天边传来一声惊雷,把屋头趴在窝窝里的小橘猫吓醒了,睁着萌死人的大眼睛迷糊糊醒来,一溜烟儿从它的窝窝里窜出来,又围着两人,奶唧唧地不停叫唤。
  林清雅担心吵醒了宝宝们,想把小橘猫放到周秀云屋里去,纤柔手指扶着他强悍的臂弯,“你先等会儿。”
  周霁川眉心突得一跳,哑声说:“这种时候哪能停。”
  林清雅受不住他的孟浪,死死地咬住唇,难免溢出一两声。
  男人突然低声笑了,还顾着在她耳边说:“跟奶猫儿似的。”
  林清雅脸颊烫得厉害,羞涩地攀附他的臂弯,一副温顺的娇态,更惹来男人的肆意放纵。
  第二天,林清雅要和周霁川参加赵香兰的婚礼,吃中午的席,两人赶晌午过去。
  酒席摆在婆家,也就是周定坤家。
  他分了家,大队批了宅基地,和赵香兰两人共同出钱,修了两间砖瓦平房。
  婚礼邀请了大队的社员还有知青同志,大家热闹地聚集在院坝里谈笑风生。
  林清雅到了,知青们都围了上来,问她高考的消息。
  林清雅笑容满面,“大家先别急,今天是赵同志的婚礼,我和我爱人先去挂礼,待会再一一回答大家的问题。”
  相聚是一场缘分,知青们在红旗公社扎根,为公社付出青春,林清雅打心眼里佩服,敬仰他们,也很乐意为他们传递一点消息。
  这会赵香兰听见林场长夫妇过来了,急忙从婚房笑着出来迎接,满面春风地抓了把桌上的喜糖招呼两人。
  “林场长,你们两口子来了,快请坐,吃糖啊。”
  林清雅接过喜糖,轻笑说:“好,你忙,我们坐会儿。”
  赵香兰又去招呼别人,林清雅先和周霁川去找地方挂礼。
  主人家请了大队文书知青写礼单,摆了张大方桌在院坝里,许多人围着,一眼就能看见。
  两人走过去,周霁川拿出两人说好的礼金挂礼,林清雅看了一下礼单,这年代大都是挂的一元钱,还有人送鸡蛋,粮食和椅子板凳,反正都能当礼金。
  周家和周定坤同姓,但其实大队几十上百户都一个姓,攀亲也扯不上了。
  依着林清雅和赵香兰是同事的关系,他们挂了2元的礼金。
  这个数目不会太出风头,也不会落人口舌,毕竟她是养鸡场场长,身份地位摆在这里,而赵同志平时又为了场部付出了加倍的艰辛。
  两人挂了礼,回到桌位坐下。
  酒席大方桌上摆着三个大篮子和几个大搪瓷碗。
  篮子里是炒熟的盐瓜子,水果味的喜糖,还有一篮子比较新鲜的毛桃儿。
  搪瓷碗里装了一碗麻辣手撕鸡,一碗麻辣鸡脚,还有其余的全是养鸡场副食品熟食。
  林清雅看大家都在吃,她还要再等等,结果周霁川捻起桌上裁成小张的报纸,包了一只鸡脚递给她,告诉她已经开始了。
  这年代酒席不是所有人家都摆热菜,毕竟物资有限,很多食材要票买,所以一般婚礼酒席就是请亲朋好友过来吃喜糖。
  第225章 上火车
  林清雅吃了一只鸡脚,和一个毛桃儿,没有热乎菜,也没什么胃口再吃了。
  酒席就是大家喜庆地围坐在一块,听支客致辞,再让二位新人给大家挨个敬酒,这简单的婚礼就结束了。
  林清雅突然想到周家当初婚宴请了十桌,每桌都少不了鸡鸭羊肉热乎菜,这礼数上是给足了她这个新媳妇面子。
  临走前,又给现场的知青们讲了下她会向公社学校申请,晚上腾出教室,给知青们安排专门学习的地方。
  这公社学校是不上晚自习的,教室从下午放学基本上就是空着,可以利用起来。
  目前并非所有知青住集体户,有的知青还住在农户家里,遇到十几口人吵吵闹闹的,压根没法沉下心学习,所以学习环境是很有必要的。
  知青同志都很有激情,林清雅从互相交谈中,也感受到了那旺盛的学习动力,壮志凌云,能冲破一切阻碍。
  从酒席回来,林清雅压根没吃饱,又让周秀云和面调馅儿包了三十个饺子,她吃十个,剩下的给周霁川吃。
  下午收拾了行李,第二天,林清雅又让周秀云一同,带孩子送周霁川去军校。
  她这人性子特怕麻烦,可大概是对这段感情太上头了,她就是带孩子一路,也要把周霁川送到首都去。
  三人带着孩子和行李,坐公社卡车到省城,立即去火车站买票,却只能买到两张软卧了,剩下还有硬座,可这硬座谁能受得了几天几夜。
  这硬座不是后代的软垫硬座,而是硬邦邦的木头椅子,涂了一层黄漆,没有坐垫,椅背是不可调节的垂直椅背,完全违背了人体工学。
  站在火车站人来人往的站口,林清雅和她男人商量:“霁川,要不让妈回去吧,我带孩子陪你去就成。软卧有包厢也安全,回来你送我上车,妈到火车站来接我。”
  周霁川心疼她,笑容柔软:“那我媳妇儿回程要受苦了。”
  林清雅只要和他在一起血液都是沸腾的,杏仁圆眼笑弯成小月牙,神采奕奕地仰头望着他说:“是我要来送你的,我乐意。”
  周霁川只好让周秀云不用送了,“辛苦你了,妈,买不到软卧,你待会坐大队卡车先回去,雅雅陪我去就成。她回来当天,我给你打电话,再辛苦你过来接她。”
  周秀云点头,又叮嘱道:“那你们要注意安全啊。尤其是注意人贩子,火车站人贩子猖狂得很,还有年轻媳妇儿被拐了。”
  周霁川眉心一沉,瞬间正色道:“妈,我知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雅雅和孩子的。”
  火车晚上出发,周秀云先坐公社卡车离开。
  林清雅和周霁川先去国营饭店吃了饭,在火车站等到出发再上车。
  因为是开学季,火车站几乎是清一色的是绿军装同志。
  这时候不论是青年学生,工人,还是知识分子,建设兵团的同志,都爱穿一身绿军装便服。
  绿军装是时代特色,大家都爱穿,还有穿着仿军装的。
  周霁川每回出行,都是一身绿军装便服,夏天是军绿短袖军衬和军绿裤子。
  林清雅看到穿绿军装的同志们也觉得格外亲切,为了和周霁川搭配,她也穿了一身军绿色短袖衬衫和裤子,没有五角星和肩章,就不是军装,是仿制的。
  六点十五分,林清雅和周霁川坐上前往首都的铁路火车。
  林清雅抱着一个孩子,周霁川怀里抱着一个,又提着行李,找到软卧的包厢号。
  包厢里环境也好,林清雅推开门就看见吊顶的电风扇,赶紧把开关打开,那绿色的四叶铁皮风扇,开始唰唰地响动,吹起一阵凉爽的风,驱散了夏日的燥热。
  林清雅先拿出宝宝的包被铺在床单上,再把宝宝放下,又把周霁川怀里的孩子接过来放床上。
  周霁川把行李放好,又从袋子里取出她的拖鞋,拿着毛巾出去浸了水,回来在她面前蹲下。
  “擦个脚,躺下舒服些。”
  林清雅乖乖地伸出脚丫子,笑眯眯地嗯了声。
  周霁川握着她的脚丫,细致地擦着,连脚趾缝隙都不落下。
  没过多久,包厢对床的乘客上车了,也是一对年轻夫妻,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又淡定地收回视线,开始整理行李。
  第226章 国画大师
  林清雅不经意瞥了眼,瞧着那年轻男同志眉目间竟然有点眼熟。
  年轻男同志戴黑框眼镜,衣着打扮也是这年代的知识分子模样,灰色制服简朴整洁,头发如那不羁的灵魂般凌乱,而他妻子身上穿着绿军装,短发齐肩,干练精明。
  周霁川见她乌溜溜的眼眸打量别人,给她擦干净脚丫放到床上,又起身挡住了她的视线,无奈宠溺地看她一眼,低声说:“别盯着陌生人看。”
  林清雅调皮一笑,收回视线。
  周霁川出去洗毛巾,林清雅靠着墙头,却愈发觉得那人眼熟。
  直到余光瞟见对方从箱子里取出一卷卷书画,林清雅才想起来,这年轻同志竟是她前世关注过的国画大师吴秋舫先生。
  她心跳突得一下,觉得不可思议,仿佛某些时空相交的轨迹开始浮现。
  而她之所以认出来吴秋舫先生,是因为他的博客头像便是他年轻时的照片。
  黑白照片,国字脸留胡须,戴黑框眼镜,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
  林清雅按捺住心跳,又转身哄着怀里的宝宝,身后突然传来吴夫人的低骂声。
  “你又把你劳什子破书画拿出来,能赚几个铜板?一天到晚地画画画,一幅画卖不到五卯钱。”
  这吴夫人说话还带了点豫城口音,腔调还挺有趣,听得林清雅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没想到吴大师青年时期日子不好过啊。
  不过这时候国画竟这么便宜,吴老师青年时期的画作,只卖到五毛钱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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