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陆溓宁被这话彻底点着一样,一把陈淼按到桌子上,伸手去扒他的衣服,他嗅到了他身上那股不同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沾染在陈淼身上,热得他几乎要发狂。
  陈淼喘着粗气,望着陆溓宁被怒火扭曲的面孔,挣扎着去踢他:“不做,我不跟你做,我已经辞职了,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你来试试我能不能!”陆溓宁一把脱下来他的裤子,声音里透着压不住的怒火,动作粗鲁,不留余力。
  陈淼这时候突然说了一句:“那要先给钱…,你要做就要先给我…”钱字还未说出口,陆溓宁就抬手一个耳光扇了上去。
  被欺骗的,被伤害,被不信任被像一个傻子一样被陈淼糊弄,时至此时,陆溓宁那股压抑许久的火气彻底爆发开来。
  他手劲很大,直扇得陈淼半张脸转过去,嘴角出血。
  “你他妈!你他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贱!为了三百万!你命都不要!你没有廉耻心吗!”怒火彻底冲垮理智的围栏,倾泻而出。
  陈淼被他推到地上,身体跟地板相撞的闷响刚刚响起,陆溓宁就已经一把抽出来裤子上的皮带,皮带滑过空气,抽到了陈淼身上。
  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陆溓宁此刻失去理智面目狰狞,眼底的赤色一片:“我让你出来卖!让你犯贱!”
  陈淼蜷缩着身体,往前爬去,躲避着陆溓宁失去理智的施暴,本来就被下了药,四肢有些使不上力,被那一耳光扇得到现在都没回过来神就被推到了地上。
  陈淼嘴里开始很无力得喃喃求饶:“别打了…,别打了…,好疼…”
  陆溓宁丢掉手里的皮带,去拽瘫软在地上的陈淼,陈淼挣扎着呻吟出声,奋力往前爬,结果被陆溓宁拽着双腿往后一扯,陈淼伸手握住桌子腿,妄图挣动,结果晃动的力度使得桌面上的茶杯摔了下来。
  玻璃碎片一地,陈淼一时松了手,就被陆溓宁轻而易举的扯了过去。
  这像是一次彻头彻尾不含任何温情的惩罚。陆溓宁动作毫不犹豫,陈淼这时候像是也被逼入绝境一般,伸腿踹他,使劲浑身力气要逃离这个面目全非失去理智的暴戾alpha。
  他这个时候已经被消耗了太多力气,只能发出一声很虚弱的闷哼声。
  脸上很麻木,湿漉漉的,但是他应该没有哭,应该是流血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的,那种疼混杂在一起,使得陈淼都无法发出声音来了。
  而陆溓宁在他的身后,或许看不到,也或许正被怒火欲火冲昏头脑,无暇顾及。
  直到了一个小时后,陆溓宁那不断吐出侮辱性字眼的嘴才慢慢消停,动作也稍微收敛了一些,他开始察觉到一动不动的陈淼有些不对。
  他身后把他翻过来,看到了陈淼半张脸上都是血,有一部分已经凝固了。
  他这时候才发现了陈淼趴着的前方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是一个晴朗的冬日,阳光明媚。
  陆溓宁的演绎生涯在这个冬天彻底画上了句点,以一个彩排一些仓促的跨年晚会为结束。
  那是一直在镜头面前冷着脸,不买那些娱乐媒体的账,自由随性的陆溓宁首次舞台演出。
  动作很僵硬,看得出他不会跳舞,在一群穿着喜庆鲜艳服装的伴舞面前,动作与场面都稍有些滑稽。
  而不知是从那个具体节点开始,陆溓宁的一切消息与视频都在网络上消失匿迹了。
  第42章
  下午三点钟的琳特莎庄园内,陆溓宁坐在沙发上,身上有着股烟酒气,头发有些长,盖住眼睛,他双手交握住,白色的衬衫上还有几滴不明血迹。
  那副阴沉沉气压极低的样子,说是刚从什么凶杀案现场逃出来的都有人会信。
  齐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仰躺着,往嘴里抛送着一颗葡萄,脸上带着浪荡的嬉笑神色,望着陆溓宁的模样,“噗”得一声笑出了声。
  他伸手拿出来在身旁沙发上的文件夹,拿出来一小沓资料,算不上太厚。
  然后很是做作的清了清嗓子:“李琰,乌景湾镇居民,母亲在他六岁时跑了,十岁父亲车祸去世,一直跟着奶奶生活,跟陈家是邻居,从小和陈瑜陈垭欣一起长大,两姐弟都是omega。”
  “三年前李琰与姐姐陈垭欣登记结婚,后不到一年半陈垭欣就因家族遗传性血液病去世,李琰原本是在镇里的秦六手底下当打手,后来因为跟陈垭欣结婚就离开了那里找了份工资稳定但不高的工作,给厂里运货,结果因为陈垭欣的病情,他借了一些高利贷,陈垭欣去世之后把弟弟托付给他,原本就是穷乡僻壤的地方没什么钱,他又欠的钱还不上,于是带着陈瑜来到这里,改了个名字,做了个假身份在这儿打工躲债,一边挣钱去给陈瑜治病。”
  短短几句话,似乎就道尽了陈淼二十多年来的一切,齐臻翻了翻到出生年月那里,嘴里:“啧”了一声,:“天天嘴里陆哥陆哥的叫,搞这么半天还比你大两岁呢。”
  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抛给陆溓宁:“社会经历还挺复杂呢,听说给不在那秦六手底下干了,是因为秦六想认他做干儿子,不单单是因为跟陈垭欣结婚。”
  陆溓宁任由那几页纸滑过自己,然后散落一地,似乎刚才的那些都没听见,轻声重复了一遍:“结过婚?有过自己的omega?”
  齐臻从沙发上起身,充满笑意一双眼看着陆溓宁的模样,摇了摇头:“阿宁,这样一个浑身把柄的人,未免太好拿捏,你怎么弄成这样?”
  李琰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没开灯,但是窗帘没拉,外面微弱的灯光有些投了进来。
  他看见陆溓宁坐在他的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琰觉得浑身很疼,针扎似的,特别是右边脸上火辣辣的,他觉得肯定是肿了,左边的眼睛有些不对,他眨了两下,抬手就要摸,结果被一旁一直沉默着没有动作的陆溓宁抓住了手腕。李琰现在模样着实有些过于凄惨,一只眼睛上蒙上纱布,另半张脸上高高肿起来,更不用说他被被子盖住的身体上,被陆溓宁用皮带抽出来的红肿伤痕,还有那隐秘处的撕裂伤口……
  陆溓宁先是很深的吸了一口气,李琰能够感觉到他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李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但是情绪也没有很激动:“我的这只眼睛,是瞎了吗?”
  陆溓宁说:“没有,只是眼皮上方有一道割伤。”
  气氛陷入一阵很诡异的沉默,陆溓宁目光扫过他的脸,然后突然说:“你说你是不是活该?”
  李琰很显然并不是这么认为,他直挺挺得躺在床上,没有出离愤怒也没有委屈也没有质问,他偏了偏脑袋,露出来的那只眼睛望着陆溓宁,他说:“你是不是应该赔我一点儿医药费。”
  陆溓宁情绪险些控制不住,手心紧握,要攥出印来:“要钱?给陈瑜做手术还是要还债?”
  李琰只呆愣了一瞬就很快的接受了:“你都知道了?”他收回目光望着天花板,他像是有些明白了陆溓宁昨晚的突然失控,于是解释道:“我并不是为了要骗你,我用假的名字是为了躲债。”
  当然不是为了骗他,陆溓宁已经不能再明白了。
  这个躺在床上叫李琰的人,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件事是为了他的。
  不管是撒谎也好,骗局也好,那些细致体贴,那些温热的饭菜,那些床上的迎合讨好等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李琰想要钱而已。
  因为那个叫陈垭欣的omega,他的妻子临终的托付,或者拜托他的一句话,李琰就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陆溓宁紧紧盯着李琰,声音几乎都要因这样的事实而愤恨到发抖:“你该去演戏的,你才是真是位出色的演员!”
  他所以为的那些奔向他的跌撞步伐,不过是李琰被生活绊倒摔得跤,不是因为他特别,只是因为他刚好。
  其实李琰不挑的,不管是谁,如果能够接住他,他应该都会去扑向那人的怀里。
  就比如那一夜一百万的邀约,那确实是比李琰在这伺候他能够拿得多得多了,怪不得,怪不得要辞职……
  而他的去世的妻子,他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可以对自己好成这样,细致体贴至此的妻子。
  如果还在世,李琰还不知道要把那omega疼宠成什么模样。
  会给她把饭做好端到床边吗?会给她每次做鱼都剔出鱼刺吗?会让她在冬天时把手放在肚皮上暖吗?会为她做这原本只是陆溓宁以为自己是独有的一切的一切吗!
  陆溓宁几乎要被这内心涌起的滔天妒意淹没了,他们交换过婚戒吗?他身上沾满过那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吗……
  他压抑不住得一把拽起来李琰的衣领,怒视着李琰,嘴里失去理智得嘶吼着:“如果那个叫陈垭欣的真的爱你!她死前就不应该把她弟弟托付给你!你能干什么!一个高中都没读完的beta!你怎么救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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