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破碎 第128节
“一生的脚步,在你灵魂停驻。”
“很专注,很幸福。”
这首歌没有大起大落,更像娓娓道来的叙事书,很日常的告白书,也是赵成溪想对郁青娩说的话。
唱完整首歌最后一个音节。
赵成溪手指落定,勾着唇,笑眼看着她,一字一句地柔声道,“my biggest success is finding you.”
“宝贝,找到你是我最大的成功。”
听到这话,郁青娩眼尾再次溢出泪迹,她从座位起身,扑进他怀里,赵成溪连忙拿开吉他,笑着抬臂把人圈进怀里。
他抬手揉着她后颈,低声哄人,“哭什么啊宝贝。”
她脸颊埋在他肩窝,眼泪不受控地往外流,鼻尖酸意浓重,喉咙酸哽,鼻音很浓的,断断续续地说:“不、不是说只、只吃饭吗。”
赵成溪将吉他往椅边一靠,扣住她的腰将人抱到腿上坐着,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低声笑腔道,“是啊,只吃饭。”
“唱歌这不是附带小节目吗。”
郁青娩哭得眼眶灼热,抽噎着反驳,“这哪是小节目,这、这明明是重头戏。”
他探臂从桌上抽几张纸巾,叠了两下给她擦眼泪,垂眼看着她哭红的眼睛,不由打趣的:“又不是第一次给你唱歌,怎么感动成这样?”
她哭腔反驳那不一样,又抽噎着问他什么时候学的吉他。
“就最近。”
赵成溪拿起一旁靠着的吉他给她看,“没什么难的,吉他是自动挡,上手就能弹。”
他捏了下她鼻子,“现在就哭成这样,等会怎么办?”
闻言,郁青娩红着眼圈,抬眸看着他,“……还有吗?”
“昂。”
赵成溪抱着人站起身,抽开一张叠着的餐巾铺在一旁干净的桌面上,接着将人搁在上面坐着,见他转身要走,郁青娩下意识抬手拉住他。
他笑着捏起她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下,“等我一下。”
说完便推开包间门走出去。
几分钟后,赵成溪重新推开包间门,他一只手推着银色餐车,另一只手抱着一束饱满的粉尖荷花,扎在底部的丝带轻轻晃动。
郁青娩惊讶张唇,眼瞳睁大几分,手撑着桌面跳下来,鼻音微重的,“怎么这么隆重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在他出去的几分钟里,她怎么想都想不出今天是哪个重要日子。
赵成溪将花束递过去,勾着唇角,挑了下眉,故作神秘地说等会就知道了。
他侧过身子,掀开餐车上的银质圆盖,盖子下是一个巴掌大三层黄金蛋糕,接着将一旁的仙女棒立在蛋糕后面,从口袋拿出一个银色方形火机。
食指推开挡盖,旋开安全锁,按下臂杆。
咔哒一声,冒出一簇蓝色火苗。
火苗点燃仙女棒,灿烂小烟花快速燃起。
在小型火树银花里,他转过身,眼波含笑地道出谜底。
“宝贝,恋爱1711天快乐。”
听到他的话,郁青娩惊讶地张了张唇。
几秒后,她将手臂间抱着的花搁在一旁椅子上,小跑两步过去抱住人,踮了踮脚在赵成溪唇上亲了亲,他刚要抬手扣住她后颈回亲,却见她突然松开手,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对着快要燃完的仙女棒双手合十。
在最后一个火花亮起时,她闭上眼,弯着唇说,“虽然不是生日,也要许愿。”
在心里许完,睁开眼后还俯身吹了下。
赵成溪扬着眼尾笑起来,抬手圈住她脖颈,将人往怀里搂了搂,笑着问她许了什么愿望。
郁青娩笑着说不能讲,讲出来就不灵了。
她拉住他手指,“我们回家吧。”
眼眸亮亮的,瞧着有些跃跃欲试。
闻言,赵成溪有些意外地“嗯”了声,他让林淮安排了游艇,打算晚餐后带她出海,但此刻看着她眼底期待的光,原本要讲的话停在唇边。
他话意一转,毫不犹豫的,“好,回家。”
到家后,郁青娩抱着花跑去储物间,翻出一个梅子青花口瓶,细颈圆腹,拎了拎裙摆曲膝跪坐地毯上,拿起剪刀修剪荷花,一朵一朵搁进花瓶里。
赵成溪洗完澡出来时,她刚给花口瓶里灌上水,摆在了客厅矮几上。
他抬唇笑了下,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灌了几口,单臂撑在岛台上看她摆弄绿径,给荷花摆造型。
“这么喜欢?”
郁青娩头也不抬地应,“喜欢啊。”
赵成溪捏着玻璃瓶又喝了几口,扭颈看了看一侧的雕嵌贝母的鎏金多宝阁,刚拎回来的蛋糕被摆了进去,同其他小物件一同收进玻璃挡板后。
他蓦自一笑,将玻璃瓶朝岛台上一放,穿着皮拖鞋,提步走过去,在她身边单膝蹲下。
抬指拨了下花瓣,故意说:“宝贝,怎么还摆弄这些花?”
郁青娩闻言嘴角微翘了翘,抬眸看他,忍笑道,“吃醋了?”
“没。”赵成溪挑了下眉,“我怎么会跟花吃醋。”
她弯唇笑了笑,边起身边说最好是。
接着垂眼看他,朝他伸出手,“走了,回卧室,我还没洗澡呢。”
路过多宝阁,郁青娩脚步顿了顿,拉了下他手指,“阿溪,咱们家立个招牌都能开金店了。”
赵成溪再次看了眼金光灿灿的多宝阁,“这才哪到哪。”
他垂下眼,笑着说:“以后还有更多。”
接着抬臂,拥着人往二楼走。
卧室一角新立了个衣柜,专门用来放睡衣,大半是郁青娩的,她从衣柜深处拿出一套白色睡衣,曲臂往怀里抱了抱,语气稍有些不自然地说我先去洗澡。
赵成溪没察觉她的异常,“昂”了声,拿起手机往沙发上一倒,翘着腿,玩一局cuty park打发时间,手指操作着浅灰色圆球往前蹦,脚腕慢悠悠晃着。
浅灰色圆球从移动圆柱上跳下,地图完成,触动机关,雪花纷纷飘落,瞬间银装素裹,小圆球双手拿着燃烧的仙女棒,画圈挥舞着跳动。
他抬唇笑了下,刚打算退出游戏,便听到咔哒一声。
推开浴室门,郁青娩踩着一双绒面拖鞋走出来,一双细腿被热雾蒸得微微泛粉,她穿了身毛绒睡衣,微喇短裤,堪堪及臀,
赵成溪闻声抬眸望去,看到她穿得毛茸茸的,嘴角瞬时勾起笑意,他放下脚,站起身走过去,“洗完了。”
走近一看,他才发现睡衣还带了个帽子。
他抬手把帽子拿起来给她带上,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从脑袋两侧垂下来。
见状,赵成溪乐了,“怎么穿得这么可爱?”
还退后两步,欣赏一番。
郁青娩脸颊微微有些热,目光躲闪着,“一、一般可爱吧。”
她拽了拽上衣下摆,“之前跟媛媛逛街买的。”
赵成溪笑了下,重新凑回去,边抬手搂她边说,“怎么还紧张上……”
话还没讲完,落下的手臂忽地碰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侧身朝后一看,到嘴边的“了”字瞬间消音。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拳头大小,毛茸茸的兔子尾巴。
赵成溪眸光晃了两下,愣了几秒,他侧回身,抬手扣住郁青娩后颈,叫她抬起头,垂眼看着她,“宝贝,这是——”
斟酌两秒,他勾了下唇角,“惊喜?”
话落便抬起另一只手,掐着郁青娩双颊,低头吻上她的唇,牙齿咬着她的唇瓣,舌尖舔过唇缝,破开牙齿,舔过上颚,勾住她舌尖吮了下。
他呼吸微急,抵着她鼻尖,“是不是惊喜?”
郁青娩双手搂着他的腰,微垂着睫毛,鼻息灼热,闻言抬起眼睫,望进他情绪翻涌的眼眸,在他注视里点了点头,气息不稳地“嗯”了声。
赵成溪抬了下唇角,揽着郁青娩腰的手臂下移,刮过兔尾巴,托住她臀将人抱起来。
她双臂顺势圈住他脖颈,贴在他耳边,“阿溪。”
他边走边应声。
“还记得之前给给我抓的娃娃吗?”
闻言,赵成溪挑了下眉,垂下眼看着她后臀处的毛绒球,他一瞬了然,嗓音含着明显笑意,“现在我怀里这只也被我抓回来了。”
郁青娩扑哧轻笑了声,“这一只不用抓。”
他把人放在床上,单手拽住短袖脱下,半裸着俯身,“怎么不用抓?”
“因为她本来就是你的。”她后仰着颈,弯着眼睛,含笑注视着面前逐渐俯低身子的男人。
当年急忙搬家,娃娃机抓来的兔子挂件不幸遗失,后来想起她总觉遗憾,所以才毫不犹豫买下这身睡衣,穿给自己,也穿给他看。
赵成溪低头在郁青娩唇上亲了下,抬手扣住她腰侧将她翻过身,抬手拽起毛绒上衣,露出白皙皮肤,他俯身亲在她秀气脊骨上,一寸寸向上吻去。
另一只手覆上毛茸茸的兔子尾巴,握在掌心揉了几下,顺着兔尾,隔着毛绒睡裤揉了一下。
他掌下动作忽地一顿,鼻梁抵着她脊骨蹭了蹭,低笑了两声。
呼出的灼热鼻息扑在她脊背上,带起层层颤栗,郁青娩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下一秒便听到身后男人沉笑着说:“宝贝,惊喜怎么还有隐藏彩蛋?”
她一时反应不及,“嗯?”
赵成溪撑起手臂,抬手拽下郁青娩后脑的帽子,掐起她双颊,他勾唇笑着低头用鼻骨蹭她脸颊,“怎么只穿了睡裤?嗯?”
他带气音从喉间嗯出这一声,像带着细细密密电流钻入郁青娩耳朵里,在她脑中轰然一炸,似有火花外溢,双颊不由自主灼烧,她微垂的睫毛颤了颤,眼神慌乱又心虚地四处晃着。
她抿了下唇,“我……”
却又难为情地讲不出下文。
赵成溪低低笑了声,微垂桃花眼弯着微翘弧度,他没再追问,张嘴在她耳垂上咬了下,怀里人不自禁缩拢身子。
他边同她接吻,边抬起另一只手臂,手指勾住矮柜铜环,拉开几寸,探手将抽屉里的东西摸出来。
单手扯开封贴,湿巾绕在指间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