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利安达沃斯,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朋友。”莱恩扶着楼梯扶手,一级一级台阶往上走。走一步, 往后又跌落一步, 明明伸手就能够到他, 但就是迟迟走不到他身边。
莱恩第一次觉得爬楼梯是件这么费体力的事情, 他都出汗了。
“嗯。”利安达沃斯勾着唇角,淡淡应了一声。
“不许给他们脸色看,也不许赶他们走。”莱恩抹了把脸上的汗, 把外套拉链拉开, 脱掉扔到地上。
他好不容易走到利安跟前, 雄虫高他一个台阶, 但正好他能一把捞过雄虫的腰, 将头埋进去。晕乎乎的, 就想贴在他胸口, 那有最令他舒爽的冷杉味。肌肉厚实有力,靠着特别舒服。
莱恩脑袋又拱了拱。利安达沃斯抬手捏了捏他后脖子, “浑身都是火锅味, 去洗澡。”
“你嫌弃我?”莱恩抬头看着他,眼眶湿润,睫毛一眨一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雌虫离他很近,呼吸间全是酒味, 眼睛也不对焦了。他皱了皱眉, “喝什么了?”
“霓欢。”莱恩倒是诚实, 他笑了笑,“又漂亮又好喝。”
手指不安分的在利安达沃斯胸口画圆,嘴角是不怀好意的笑, 叫他名字的声音也换了个调,婉转好听,带着媚意。“利安。”
“洗一洗睡觉。以后不要跟他们喝这个。”利安达沃斯一手将雌虫抱起来,那一团圆润便稳稳落在他掌心。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雌虫身上滚烫。雌虫在他脖间吐出温热的气息令利安达沃斯喉头发紧。喉结滚动,他将莱恩揽得更紧了些。
莱恩鼻尖全是利安达沃斯身上的冷杉味,贪婪的用舌尖轻轻舔了舔雄虫腺体附近滚烫的皮肤。四肢百骸都空虚的想要被填满。
蜜桃的气息逐渐占据着主动,攀上利安达沃斯光洁的背部,前胸,将他整个虫都包裹在浓密的蜜桃香气中。
雌虫不安分的手将他的腰带解开,一点一点在腹肌边缘探索。
利安达沃斯将莱恩放进蓄满水的浴缸,雌虫像树袋熊一样紧紧裹在自己腰上。
“听话。”利安达沃斯把手脚扒拉下来,自己先冲了个澡,又为雌虫擦拭身体。
整个过程,莱恩就那么虚眯着眼,迷茫的看着他,然后不时的哼唧两声。他拽着雄虫的手腕,放上去,仰着带着水光的头,哑着嗓子:“帮我。”
他身上还带着伤,利安达沃斯不可能和他做。
“想要?”利安手臂轻轻用力,便在雌虫脸上看到了愉悦的表情。
“嗯。”莱恩泛着红的脸,带着水珠的眼,都像催化剂,让利安达沃斯更加沉迷。
雄虫抵着雌虫的头,呼吸交错,房间的热量不断升高,“想我吗?”
莱恩声音断断续续,他觉得自己快要在他手下灵魂出窍了。“不……”
“嗯?”利安加快了速度。
“不行了。”莱恩睁大了眸子深吸了一口气,手臂攀着利安的脖子,雄虫眼眸通红。他刚刚是问自己有没有想他吗?
“莱恩,我……”利安达沃斯抚着雌虫的脊背,他想要将他养在身边,他想永远不和他分开,不愿意再经历一次失去他的痛,利安达沃斯不得不承认,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动了心。
他喜欢莱恩。
不论他是谁,什么身份。
唇间一暖,莱恩轻轻含住了他的嘴。温柔舔舐,然后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抱我去床上。”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极少亲近。莱恩都快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抱着利安达沃斯睡觉了。再一次拥抱这副让自己沉沦的身子,莱恩心里忽然安定了下来。如果少了那些算计和利用,他真的很喜欢他。
雄虫的虫纹好像颜色又深了些。
莱恩轻轻吻着那些复杂的图案,一笔一划,一圈一圈。他跪在床边,将雄虫的手放到头顶,十指紧扣,然后从上到下,舔舐那幽深繁复的图画。
“就那么喜欢那些纹路?”利安达沃斯曲起一条腿,笑着感受着雌虫湿滑的舌尖,忍不住伸手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
“嗯。”莱恩用牙齿轻轻磨了磨,如愿听到雄虫的喘息声。“你真的好能忍。”
莱恩躺到利安达沃斯身边,伸手抱住他。可惜了那杯霓欢。
“早点休息,季诺说过不能剧烈运动。”
“不剧烈……不就行了吗?”莱恩一条腿搭到利安身上,相互都感受到了对方的硬度,对视的眼里都有极力隐忍的火花。
“听话。”利安捏起雌虫的下巴抬高,低头轻轻含住双唇,他想和他接吻,也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莱恩被利安达沃斯吻得浑身软绵绵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到莱恩醒来,床边已经空了。利安给他留了张字条,说是军部有急事,他回军部了。
正巧,维安今天公休,给他发了讯息,叫他出去吃饭。
好久没见维安了,莱恩欣然赴约。
*
马修在接到兰威特呈报上来的军情时,就第一时间联系了指挥官。不仅如此,整个联邦上下在知晓达沃斯家族与赛隆家族联姻,并将很快举行婚礼时,便蠢蠢欲动起来。
“红荔星的矿山发现了更多的灵砂晶,不但对精神力作用强,还有解毒的功效。”马修将光脑悬浮屏打开,一一为利安解读。
“解毒?”
“对,有一位军雌应该是在采集矿石的时候不小心被有毒的蜘蛛咬伤。这些蜘蛛由于常年在矿山里,身体里的毒素经过沉淀和变异,不易痊愈。据说当时被咬伤时也只是做了简单的医疗处理包扎,但伤口一直未见好转,并且变成了罕见的紫红色。大家都有点担心,但这位军雌发现了灵砂晶之后,伤口竟然慢慢痊愈了。”
“紫红色?”利安眸子一深,如果这些灵砂晶如此玄妙,莱恩翅膀上的伤是不是也可以通过这些灵砂晶痊愈?
“把兰威特召回来。”利安想了想,又很快改变了主意,“让他准备一下,我明天过去一趟。”
“好。”马修点了点头。“另外……”
“另外什么?”利安蹙眉,“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吞吞吐吐的了?”
“属下不敢。”马修站了个军姿,然后才看向利安,“我们安插在科蒂曼那边的虫,都被揪出来了。革职任免,甚至直接被关进了大牢。”
利安双唇紧紧抿着,这确实不是什么好消息。多年来,他安插了许多虫在科蒂曼身边,而偏偏在大选的时候出事,也就意味着,对方想警告自己,他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一直都没捅破罢了。
“指挥官,现在议员们最关心的,就是如果总理继续当选,那很可能接下来就会罢免你的军权。上一次您在敌星追捕下成功逃脱,已经有风言风语声称您与敌星有勾结,是一场局中局。”
利安当然知道这件事。
无非是科蒂曼找虫编的故事,说他与敌星勾结,出卖了军舰设计图和路线图,做戏让敌星抢夺了军舰,又制造了自己坠机的意外。
要不,那么多艘军舰的围追,他怎么能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科蒂曼怎么说都可以,反正那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没有任何说法。
但科蒂曼怎么能断定,利安不会追查出幕后的始作俑者和挖出那个奸细呢?唯一的解释是,科蒂曼断定,这个奸细,是利安达沃斯不愿意动的虫。
马修看着上官沉思的样子,唇角动了动,“指挥官,总理的雌君德温特中将想见您。”
说起这位德温特中将,马修倒是很有印象。早期在训练营的时候,他就曾经做为教官教过马修。不过很快就因为结婚离开了军队。
马修对他的印象倒不是他做教官的时候,而是他毕业来到指挥官身边第一次外出作战时,曾在指挥官的帐篷外见过他。
当时德温特中将已经是总理雌君,却无端出现在军营,本就不太合理,再加上他竟然与指挥官相识,就更让马修惊讶。更让他觉得难以置信的,是那个看上去冷漠无情,像个战争机器一样的德温特中将,是哭着走的。
这件事情,马修一直放在肚子里,从未对谁提及。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之后的仕途一帆风顺,很快就被提到指挥官跟前做了副官。成为了指挥官的心腹。
利安达沃斯听到德温特的名字时,敲击桌面的手指停顿了一瞬。他抬起眼看向马修,再次确认过才开口,“他是怎么联系到你的?”
“他早上很早就过来了,等在您的私人会议室。”这也是马修一大早就吵醒自家指挥官的原因之一。
“让他过来。”利安这个时候其实并不该再与德温特见面,但这位旧日的朋友,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就像当年,他哭着求自己一样。
德温特站在利安达沃斯跟前的时候,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直到马修关上门退了出去。
“说吧。”利安达沃斯打开屏蔽罩,隔绝了所有外界可能探听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