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柳尘点点头:“北国民风开放,北国王的子嗣众多。
王后可多选几人为您做事,毕竟人多力量大嘛!”
“尘先生,可有中意之人?”王后垂目掩饰着眸中杀意。
“王后,我们大圣有句古话是—狗要自己养的才忠心,人要自己找的才放心。”
“先生此言有理,只是收买皇子的钱从何而来?”
柳尘缓缓吐出四个字:“国库,天师。”
“国库?天师?”王后喃喃自语。
良久之后。
良久到柳尘感觉自己,要冰拉拉尿了!
王后才回过神道:“尘先生,你知道了吧?良烁是疯魔了。”
“柳某定然不知,王后可听过一句话?不知者无罪。”所以柳尘不知。
知知为不知,不知为不知。柳尘必须不知…
王后微微一愣道:“不知者无罪也能这么用?先生好口才。”
“柳某从小爱吃猪口条,大圣有种说法叫吃啥补啥!”
“……”王后。
王后面带嫌弃道:“本宫突然有些同情你的正妻,尘先生若是瘖(yin)人,会更讨喜一些。”
瘖人?哑巴!
柳尘嘴角翘起,真心夸赞道:“王后乃真英雄,英雄所见略同。
柳某之妻,她也对柳某说过同样的话。”
“……”王后。
王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王后压下心烦气躁,轻声问道:“尘先生可愿意留在良国,本宫同太子必将以太傅之礼相待。”
柳尘讥讽一笑:“不愿意。
良国之事,事事问天师,太子有无老师教导皆可,何谈太傅之职责?”
以阴谋入局,以阳谋入心。柳尘直接给王后当头一棒。
“……”王后猛的睁开双眼,怒瞪着柳尘斥责道:“柳尘,你罪该万死。”
“万事有天师,何须帝王有治国之才?柳某说的不对吗?”
王后一拍水晶棺,怒气冲冲道:“尘先生胆子真大,尘先生不怕死吗?”
柳尘咧嘴一笑:“柳某一生只怕一人。
怕她离我而去,怕她羽化成仙。怕上穷碧落下黄泉皆寻不到她。
除此之外,柳尘无所畏惧。”
“……”王后拖着病体气势汹汹的张口,一张口被柳尘塞一口狗粮。
“王后,请长话短说。”柳尘跺跺脚。
柳尘身着单鞋,冰窖的寒气从四面八方往他脚底钻。
柳尘有种要拉拉尿的错觉,他只能气沉丹田,暗暗护住腰子。
“尘先生,就如此着急投胎?”
王后心累了。
她不想掩饰自己的杀心,只想尽快弄死这个嘴贱的贱人。
柳尘眼角微微上扬,挤出几缕皱纹,一手护腰子,一手将眼角的皱纹轻轻抚平道:
“柳某身强体壮倒是不着急,就怕王后错过投胎的时辰。
王后早死早投胎,还能给公主莹母女腾地方。”
王后双拳握紧,她几乎站不稳。“柳尘,你是何意?”
柳尘嫌弃的后退一步。
他慢悠悠的扬起下巴道:“王后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再问柳某。
王后带柳某前来冰窖,心中应该早有决断,何必多此一问!”
王后咬牙切齿道:“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本宫只知道你要死了。”
柳尘淡笑不语,面上云淡风轻。轻轻吐出几个字:“借东风。柳某就是王后心中的那缕东风。
王后,不知柳某说的可对?”
王后淡笑不语。
“大圣奸细刺杀良王,良王重伤不治。太子烁击杀大圣奸细为父报仇。
不知道这个话本子,王后可满意?”
“啪!啪!啪!”王后轻轻拍手笑道:“咳咳…尘先生不止脸长的俊美,人也聪慧。
本宫赐你一副哑药,让你葬在本宫身边如何?”
柳尘后退一步,捏着鼻子道:“王后所言,味同腐臭,不堪闻之。”
不堪闻之?
王后最恨有人说她口臭。
她凶光大作冷笑道:“柳尘,你怎么敢如此辱骂于本宫?
能葬在本宫身边是你的荣幸。”
柳尘悠悠然不紧不慢道:“这荣幸给你你要不要?我…不要。
王后还是葬在良王身边吧!毕竟只有他不嫌弃你这食婴之人…”
食婴之人…
王后不可置信的伸手指向柳尘:“你…你怎么知道?是良烁出卖本宫?”
瘖(yin)人:哑巴!
第335章 疯魔的王后(改)
王后捂着胸口,不咸不淡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本宫一心为他,他却出卖本宫。”
柳尘似笑非笑:“柳某的话本子还未讲完,王后可想听后续故事?”
不等王后回答,柳尘便接着说道:“太子烁登基为良王,轻颜为后。
十月后轻颜王后产下一子,太子烁疯魔退位。
轻颜王后之父为辅政大臣,封异姓王。辅佐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从此良国易主…”
王后眼眸下意识地瞪大,浑浊的眼珠子差点夺眶而出。“尘先生,何时发现的。”
“我初到良国之时。”柳尘翘起一只脚,金鸡独立道:
“重金招募太傅,太傅为大圣人为博学之人。”简直是为柳尘量身打造的条件!
为何金鸡独立?因为柳尘冻脚。
王后久病不愈的身子,对寒冷并不敏感。
柳尘正是如狼的年纪,他很是爱惜自己的身子,他一身单衣常服,是真冷!
金鸡独立不儒雅?比起腰子的性福,儒雅可以暂且放一放。
“重金招募太傅有何奇怪?”王后假意不解。
她蹙眉问道:“本宫想让良烁习百家所长,不可吗?”
“可…”柳尘高深莫测一笑:“王后,你可听过第六感?柳某的第六感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王后蹙眉。
“告诉我,王后所图不小!”
“……”王后感觉自己多余一问。
“尘先生真是可笑,本宫是久病之人,有今日没明日的。又何必……”
“王后何必妄自菲薄。”柳尘从怀中掏出一物,扔在王后面前。
王后举起夜明珠低头一看,是一本折子。
折子半开,里面的纸张有些发黄,王后还是能一眼认出,那是她早年批阅的奏折。
“尘先生是何意?”王后装作不知。
柳尘右脚放下抬起左脚道:“人之将死,有苦难言。
往日种种,王后不想找人倾诉一番吗?
世人只当这治国良策是良王英名,是天师人善。
却不知王后功劳,王后不觉得委屈吗?
王后经天纬地之才被埋没,不觉得委屈吗?”
人之将死?王后伸出自己枯黄干瘦的手。
“哈哈…”她癫狂一笑:“可不是人之将死吗?”
委屈吗?
王后任由身子滑坐在地上。
她嗤笑道:“委屈?尘先生是第二人。”
第二个问她可委屈的人!
“第一人是你的兄长?”
王后轻轻颔首:“是…”
“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很快就娶了续弦。
继母不慈,有后母就有后爹。父亲也渐渐的不管我同兄长。
我便女扮男装同兄长一起去学堂听课,一起写文章一起拜师习字。
直至兄长想入朝为官,去求父亲被父亲拒绝。
我才知往后的每一步,都要靠自己谋划。
我在宫宴上以一首玲珑赋脱颖而出,被王上看中赐婚给太子。
兄长也顺利入朝为官。”
王后自嘲一笑,“我以为皇家看中的是我的才能,呵!原来是我的血脉。”
此时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喊声——“王上遇刺了!”
“王上遇刺了。”
“王上遇刺了。”
王后嘴角微微上扬,眼眸中皆是笑意:“王上遇刺了。
尘先生你听,我同兄长成功了,我们的王朝要来临了。
只是委屈了尘先生,要当替罪的羔羊了。”
柳尘冻的哆哆嗦嗦道:“为何是今日?”
“因为本宫的明日不多了。”王后扬起头道:“良国富足盛产金银玉石,却偏居一隅。夏季更是酷热难耐,蛇虫鼠蚁又多,为何不北迁移?
只因良王毫无进取之心,他懦弱只知道在后宫生子,继承那无用的回溯。
还有那居心叵测的天师,天天喊着血脉…”
王后拍拍身后的水晶棺。
“哈哈”一笑道:“本宫只用一个重伤的孩子,便换来天师的支持。
你说可笑不可笑?这样的良国是不是更可笑?
更可笑的还在后面,良烁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
他是怪物,是本宫同王上生下的怪物。”
王后回眸指着水晶棺中的人笑道:“本宫甚至不知道他是谁?是良烁还是良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