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黑的地方,人心不古,鬼多!”
“祖母说的对,孕妇的相公也要小心。”“砰。”的一声,谢凌渊也躺回床上。
“哎呦!我的两个小祖宗!西郡王要死了。”德胜公公一拍大腿。
这么说?
柳眠眠可就不困了,嘴角都是得逞的笑。
“精尽而亡了?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死法。
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柳眠眠说完,还拍拍谢凌渊的肩膀。
“谢氏皇朝又出一位名人。史书之上,必有谢凌西的位置。”
谢凌渊抓住柳眠眠的手,满眼无奈,“眠眠,轻点拍!一会儿睡着了。”
“哎呦!两位小祖宗。西郡王中毒了,要死了!”德胜公公又一拍大腿。
西郡王在那呼呼吐血,这两祖宗在那互相拍睡?
中毒?
“中毒?”柳眠眠坐起身,杏仁眼睁的愈发大,嘴巴能塞进鸡蛋。“父皇,给大哥下毒了?”
柳眠眠说完,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缩成一团道:“那我更不能去了,我怕把孩子吓掉了。”
“我又不是太医,不会治病。”
谢凌渊刚要起身,被柳眠眠一把按住。“表哥,我害怕。”
手上稍稍用力,带着一丝颤抖。
“不怕,表哥在呢!”谢凌渊连人带被子都搂进怀里。
德胜公公一拍额头,“皇上还等着两位小主子呢!
老奴一个无根之人,你俩就别刺激老奴了,深更半夜的!”
夺笋啊!
“西郡王发狂,皇上一不留神用袖箭射伤了西郡王。
哪知袖箭上有毒,太医束手无策。皇上让您二位进宫,问问是什么毒。”
“什么毒?”
“什么毒?”
夫妻两个异口同声。
“什么袖箭?我的袖箭…?”柳眠眠从被子出来,脑袋如同鸡窝。
“是太子妃娘娘的袖箭。”德胜公公脸色微红。
“今日出宫,皇上把八只袖箭都装上了。
西郡王突然发狂,皇上受惊,慌乱之下射出一箭。
正中西郡王肩膀,现下,西郡王正在大口大口的吐血。”
第六支的箭尾处有毒,只有连射七支箭。
第七支上膛碰到第六支的箭尾,第七支箭才会染上毒。
柳眠眠垂下眼帘,“我不知道公公在说什么,我的箭上没有毒。”
“太子妃娘娘,人老重情义,皇上不愿看着西郡王死去。”
柳眠眠起身,“海棠,快把白玉观音给德胜公公包上。
不对,不对!我库房里有没有南极仙翁的法相?
谁管寿命?不行让祖母进宫吧?
祖母会念金刚经。”
好家伙!
主仆俩一个敢说,一个敢做。海棠直接冲进库房,抱着一座白玉观音出来。
直接放到德胜公公怀里。“公公,你把这个拿回去吧!观音一定会保佑西郡王的。”
德胜手上一沉,快哭了。“太子殿下?”
谢凌渊摊手,“公公,本宫多穷你是知道的,我一个靠娘子养的人,可拿不出来白玉阎王。”
这两口子。
胡搅蛮缠,声东击西真是个中能手啊!
人中翘楚。
德胜公公万般无奈,低声道:“太子殿下,皇上也中毒了。”
“什么?”谢凌渊下床,登上靴子。“走,进宫。”
“公公稍等片刻,容本宫权起更衣。”
片刻之后,柳眠眠身着披风,对着外面大喊一声,“夜莺…”
半秃不秃的树上滑下一个似鸟非鸟,似人是人的夜莺。
“家主。”
“陪我进宫。”
“是。”夜莺哀叹一声,出去逛夜肆不叫他,呜呜呜进宫叫他?
大半夜的进宫,一看就没好事。
总不能进宫吃席吧?
“家主,我还饿呢!”夜莺生气了,很气!想吃糖葫芦想吃炙羊肉饼喝羊汤。
“走,宫里能吃席。”柳眠眠嘴角微微一笑,眼里露着狡黠。
“谁的席面?”夜莺人小,精如鬼。
“去了,就知道了。”
马车一路疾驰。
宫门大开,众人并未下马车。
…
谢凌渊策马一路疾驰,跳下马,直接冲进了内殿。
柳眠眠下了马车,提起裙摆小跑到内殿。“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咳咳…朕给的聘礼到日子了吗?父皇都不叫了吗?”
皇帝斜斜的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被。
为什么不躺在床上,因为他没洗脚…还中毒了!
皇贵妃不让。
谢凌西被捆在高背红椅上,吐血泡泡。
一口接一口。
把自己吐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
皇贵妃宫殿里的青石板,都染成了艳丽的红色。
皇贵妃用帕子捂着口鼻子,满脸嫌弃。
太医院的太医们,加班加点的跪在地上。
柳眠眠马上改口,“父皇,父皇你还好吗?”
皇帝苍白的手一指,“一时半会死不了,把解药给这逆子!”
第166章 还是绝嗣
“父皇你怎么中毒的?可解毒了?魏太医。”
魏太医抬起头?
说好的,太子近臣呢?好事不喊我,坏事就喊我一人?
魏太医心如死灰的出列,“回殿下,皇上中的是慢性毒药。
药的成分很复杂,微臣…微臣们还得仔细研究,慢慢斟酌斟酌,不敢贸然用药。
怕伤龙体。”
“微臣们,”被魏太医加重了。
这个大锅他自己不能背啊!背不动一点。
治好皇帝是份内之事,顶多赏赐五十两银子,了事!
治不好。
治不好嘛!他就是新皇的姻亲。
新皇的二姐夫,是他亲儿子。嘿嘿…魏太医分的清楚,亲疏远近。
站队,越近越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鬼也不开门。皇帝吃了太抠的亏啊!
谢凌渊走到谢凌西面前,抬起脚,又缓缓放下。
谢凌西吐的跟血葫芦似的,他怕一脚踹死他。
“谢凌西,你居然给父皇下毒,你不忠不孝!把解药交出来。”
失血过多的谢凌西,噗嗤噗嗤小口小口吐血。
脸色苍白的吓人,“闭嘴,他不是我父皇,我没有这样的爹…”
谁家父亲能射杀亲生儿子啊!“你看看我身上,被他射的。
跟刺猬似的,呜呜呜…噗…“又一口血。
皇帝用手指着谢凌西,抖啊抖!
“咳咳…你给朕下毒,用毒针扎朕,让朕把皇位传给你!
其心可诛。”
狗屁的父子情,他就不应该去看他,这个狼心狗肺的逆子。
谢凌西仰着头,“本王是嫡长子。噗…嫡长子…噗…”
“对,西郡王是十三叔的嫡长子啊!”柳眠眠悠悠然的接一句。
“噗———————”谢凌西喷射。
“哎呀!”柳眠眠拍拍肚子,“孩儿,不怕不怕…就当是水车,血车。”
“解药,给他。”皇帝看向桌子上的袖箭。
“什么解药?父皇,什么解药?”柳眠眠睁圆了眼睛。
“袖箭。”皇帝蹙眉。
“儿媳不知道啊!夜莺。”
“小人夜莺,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夜莺跪地行礼。
皇帝蹙眉,这瘦瘦小小的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呢?“你还有个姐姐?”
又对柳眠眠道:“朕记得,上次同你入宫的是一个小丫鬟啊!”
“………”
“皇上,这袖箭上不是什么剧毒,是绝嗣。”
绝嗣还不毒吗?
柳眠眠激动的站起身,“什么?我的袖箭怎么会有毒?还是绝嗣…?”
夜莺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袖箭,递给柳眠眠。
煞有其事道:“回皇上,回家主这是奴才偷的袖箭,不是家主常带的那支。”
“什么?”柳眠眠接过袖箭,翻过来翻过去。“哎呀!真不是我常带的。
父皇,我带的那支箭是银色的。”
柳眠眠拍拍额头,懊恼道:“都怪我,怎么没放好呢!”
“夜莺,你为何偷我的袖箭,为何抹毒药了?从实招来。”
扑通一声,夜莺跪地。
“回家主,奴才想用袖箭。
射段尚书的夫人——段白氏,给我公输家人报仇血恨。
公输家主的娘就死于绝嗣。就是那个段白氏下的药。”
“那西郡王又不是女子,为何会吐血,血流不止。”
这题?
这位魏太医熟悉啊!“回太子妃娘娘,绝嗣之所以叫绝嗣,是因为此药极其阴毒霸道。
毒,可以通过母体…传给腹中胎儿。
女子生产之时,血流不止,血崩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