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好—好—”柳尚书刚想大手一挥,每人赏赐一百两银子。
  一寻思这是在皇宫里,不能越俎代庖,差点犯忌讳。
  “皇上,您看…?”柳尚书疯狂暗示,挑眉、挑眉。
  包子脸上,两撇眉毛上下翻飞。
  君臣几十年,这默契还是有的,皇帝大手一挥。
  “赏,统统有赏多发一个月俸禄。”
  就这?柳尚书叹口气。
  众太医赶紧跪地谢恩,“谢主隆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们很懂得知足。
  “皇上微臣善于保胎,让微臣负责太子妃娘娘的胎吧?”
  “皇上,微臣善于调养,让微臣负责太子妃娘娘的胎。”
  “皇上,微臣于小儿疾病上有心得。微臣可以…”
  魏太医胡子都气飞边子了。
  好家伙,他当他们是同僚,同僚都想撬他的墙角儿?
  魏太医只有使出杀手锏,“皇上,微臣可以让小儿回来!我们父子负责太子妃娘娘的胎。”
  皇上蹙眉,揉揉眉心,“闹闹吵吵的像什么样子!太医院共同负责太子妃的胎。
  等太子妃平安生子,太医院中官员,都重重有赏。”
  嘿。
  “谢圣上隆恩,我等一定尽心竭力。”
  太医院的人面上行礼,实则都不信,什么重重有赏,不可能!
  钓鱼佬最抠搜。
  俸禄银子几十年如一日,一文没涨过。
  八王爷被赏了几条鱼,都得在宫门口炫耀。
  众太医告退。
  皇上揉揉眉心,又饿又困,心里寻思去皇贵妃宫中吃点膳食,再补一觉。
  春困秋乏,如今是深秋。
  适合睡觉。
  奏折就辛苦谢凌渊,有事儿子扶其劳。
  皇上刚要抬腿,德胜公公便开口道:“皇上康伯爷和段尚书求见。”
  “摆饭吧!”皇帝的脸黢黑焦绿。
  得嘞!
  啥?德胜公公的脚一顿,他刚要出去叫康伯爷同段尚书进来。
  摆饭吧?
  “眠眠可饿了?”皇帝和颜悦色道。
  柳眠眠摇摇头,她是用过早膳的才来的,饿谁也不能饿肚子啊!“父皇,我——”
  皇帝一抬手,“太子妃饿了,用膳吧!让他们在门口等着。”
  “是,奴才这就去。”
  不多时,御膳房便送来了膳食。碧梗粥、果子粥、鸡丝瘦肉粥和鸡汤馄饨、竹节小馒头。
  小菜有酱瓜和酱豆角。
  主菜是水晶肘子和糯米鸡和四喜丸子,还有一份羊肉炖冬瓜。
  皇帝接过德胜公公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手。“再上一份碧梗饭,肘子汤再上一份。”
  “是…奴才这就去。”御膳房的小内侍低头道。心里寻思皇上一大早,就吃这么油腻吗?
  “用膳吧!”皇帝率先坐了下来。
  一张圆桌。
  这桌子,柳家人都熟悉啊!
  柳尚书挨着皇帝,谢凌渊挨着柳尚书,柳眠眠挨着谢凌渊。
  皇帝坐定,总觉得左手边少了些什么人,思索片刻。
  “看看皇贵妃醒没醒,若是皇贵妃醒了,让她过来用膳,就说她哥哥和侄女都在。”
  “哎…”德胜公公放下手中布菜用的筷子。
  “奴才,这就去。”抬头看一眼皇帝,皇帝轻轻点点头。德胜公公便出了门。
  康伯爷和段尚书等在门口,“公公,皇上可是传召我们了。”
  两人急忙上前。
  嗯?
  段尚书蹙眉,仔细闻闻。德胜公公身上喷香儿?一股天香楼的肘子味?
  德胜公公也蹙眉,心想姓段的拉拉个大脸,给谁看呢?
  抛妻弃子,不对!
  停妻再娶,也不对!
  背信弃义的玩意儿!
  姓孙的碎嘴子难得说对一次,姓段的就是诱拐良家妇女的骗子。
  德胜公公冷哼一声,“二位大人且等等吧!皇上从早朝到现在,早膳都还未用呢!
  等用过早膳就传召二位了。”
  段尚书久在高位,察言观色的本事如火纯青,掏出身上的一个荷包,塞在德胜公公的手里,“德胜公公,费心了。”
  呦呵!
  德胜公公用手捏了捏,很满意。露出一分笑意,提点道:“曹皇后新丧,皇上缅怀皇后,心情不愉。
  如若不是要紧事,段尚书就再等一等。”
  死了的曹皇后被德胜公公拉出来,遛了遛。
  康伯爷面色不虞,“这宫中满是红绸,公公说皇上怀念曹皇后?
  骗鬼呢?果然是无根之人,上嘴皮碰下嘴皮就是瞎说。”
  平日里,康伯爷断然不会说这样的话!
  近几月他事事不顺,先是一场大火烧了半个府邸,爱妾阮氏惨死,他又损失一百万两银子。
  这几日,又被康君梧那不孝子,支走一百二十万两银子。
  康伯爷肝火旺盛啊!
  脾气暴躁,说话都带着口气啊!
  德胜公公往后退了一步,味真大!
  用手扇扇,“康伯爷,可是吃屎啦?嘴里口气真大…”
  爽!学皇贵妃说话,就是爽!
  难怪柳老夫人,长寿呢!
  太他娘的,爽了!
  第162章 曹庶人死了
  “柳夫人,曹氏暴毙了,七窍流血。”小丫鬟止不住的颤抖。
  柳青儿轻呼出声,“曹氏?”
  西郡王的正妻曹氏被贬为庶人了,几个孩子从西郡王嫡子变成了庶子。
  管家的侧妃李茹,她爹兵部侍郎李大人被贬官,一撸到底。
  李茹从侧妃变成了最低等的侍妾。
  就是这么现实!!!
  如今,在西郡王府里。
  地位最高的是已经“死了”的柳家二小姐柳青儿。
  姑姑是当朝的皇贵妃,妹妹是当朝太子妃,爹爹仍旧是三品大员。
  哪怕她的名字,从柳家族谱上被划掉了。
  府里众人,依旧无人敢欺负她了。
  柳青儿搬进了正院,曾经曹氏住的屋子。
  “你说谁?曹氏,她怎么会死的?”柳青儿咬着唇,脸色白的吓人。
  感觉这屋子都不干净了,都是曹氏的鬼魂。
  “奴婢…也不知道,夫人自己去看吧!”
  柳青儿怎么会去看一个死人,还是一个人老珠黄的死人。
  “禀告郡王了吗?”
  “没,没有!郡王在后院给曹皇后哭丧,不让人打扰。”
  哭丧?
  柳青儿是一点也不信的,活着的时候没看多孝顺,死了还装上了。
  “郡王又看上哪个丫头了?”
  小丫鬟低垂着头,细若蚊蝇道:“奴婢不知道。”
  “带路。”柳青儿起身,“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小狐狸精又把他迷住了。”
  柳青儿身穿半旧不新的红色秋衣,扭着腰肢去了后院。
  曾经华丽的大皇子府,如今已经凋零的不成样子。
  秋日里,树下的落叶无人打扫。
  柳青儿蹙眉一双半旧不新的绣花鞋,踩在枯叶上。
  嘎吱吱——
  荷花池中枯萎的荷花在水中腐烂。
  西郡王府里,处处是腐烂的气息。
  府中的礼官和内侍官都使了银子,调离了郡王府。
  谢凌西每月不足一千两的俸禄,越发的捉襟见肘。
  如今越发活不起了。
  柳青儿哪里过…过这样的日子。
  她虽然是柳家庶女,可柳家排行不分嫡庶,只分长幼。
  她贵为柳二姑娘,排名在柳泽楷之下。
  从出生便未缺过银子,柳泽楷有的,她都有。
  嫁妆比起京中,其它人家也是丰厚的。
  想到嫁妆,柳青儿又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同为柳家女儿柳眠眠就有十里红妆。
  满脸愤懑。
  一脚,踹开了紧闭的大门。
  “哪个小贱人,勾着郡王白日宣淫,给本夫人滚出来。”
  前来开门的小丫鬟一身素布麻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柳夫人。”
  “抬起头来。”
  “啪!”柳青儿甩了一巴掌,“倒是有几分我见犹怜,你原来是在谁身边伺候的!”
  小丫头顶着巴掌印道:“回夫人,奴才原是浆洗衣服的。”
  屋子里传家呜呜呜呜呜呜呜的细碎的声音。
  柳青儿抬起脚,一脚踹在小丫头身上。“贱人,等会收拾你。”
  小丫头不敢躲,一个踉跄瘫在地上。
  柳青儿撩开帘子进了内室。
  犹如被石化般,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搞什么?“谢凌西,你抱着一头猪在这哭?”柳青儿都想自戳双目。
  辣眼睛。
  谢凌西从胖丫身上抬起头,眼眶通红。“柳青儿,不许对我母后无礼。”
  胖丫苦着一张脸,“柳夫人,奴婢衣服还没洗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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