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给柳尚书整的一脸懵。
一回家天塌啦!
儿子抱了县主,女儿被三皇子夹跑了………
天寿啦!
柳尚书自觉对自己的外甥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觉得谢凌渊对那个位置根本没有兴趣。
柳尚书也不想站队,这样会破坏他同皇帝之间的同门情谊。
如今……………
全完咯!
还有北国,年年上书要请回公主也就是谢安宁。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下好了……买一送一还带个柳泽恩。
“眠眠,你跟爹爹说!你想不想嫁给谢凌渊,你要是想……爹爹就………”柳尚书伸出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柳家嫡女,只能是正妃。”
“……………”【这是我……我那和蔼可亲的爹吗?这么可怕吗?上一世没发现啊!】
“爹……女儿一直把表哥当亲哥哥啊!就跟三哥四哥一样的!”
柳尚书欲言又止,“那个……眠眠你大哥也是爹娘亲生的。”
“………”“爹,主要是大哥太严肃了!他比你还像爹!”
柳尚书点点头,“你大哥像你祖父,返祖了!不怪我和你娘。
你祖母都不愿意看你大哥……
还是你三哥哥四哥讨喜点。”
柳眠眠生的晚,她出生之前祖父就仙逝了。
柳眠眠嘘了一声,“爹!小声点别让嫂子和娘听见……”
“眠眠……你真当谢凌渊是哥哥?那就好办了!”柳尚书拍拍胸口:“你放心就是你姑姑求了圣旨来,爹爹也能为你抗旨。”
柳眠眠看着外面黑透的天,笑道:“女儿愿意嫁给表哥。”
晴天霹雳……
咬牙切齿,“他逼迫你了?对不对?老子打折那小兔崽的腿。”
经过一下午的深思熟虑,前世得首辅夫人觉得嫁给谢凌渊是最好的出路。
谢凌渊早逝,她可以过继一个孩子。
安安稳稳的做太后娘娘………
前世种种悲剧都不会重演……
想到沈祁要跪拜她,柳眠眠只觉得解气啊!
“爹爹……表哥不会欺负我!二姐不敢欺负我,三皇子妃没我娘家得力,也不会为难我。
在表哥府里,我会过的很好的!”
柳尚书一寻思,“眠眠这么一说,也有几分道理。
可是……
我和你娘,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他只守着你一个人过日子。”
柳眠眠叹息一声:“爹爹和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还不是迫于压力纳了张姨娘……
还不是有了二姐?
这世界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感情呢!”
杀人诛心,柳尚书郁闷了。
第11章 眠眠可睡了
是夜……
下起了雨。
滴滴答答的雨声,杂乱无章!
“砰!砰!”
“眠眠可睡了?”是谢凌渊的声音。
柳眠眠打开绣楼的窗子,窗外果然挂着湿漉漉的谢凌渊。
柳眠眠侧身让谢凌渊进来,“表哥你做贼去了?”
谢凌渊甩甩头,“办事经过这里,来看看你睡没睡。”
柳眠眠觉得谢凌渊甩头的动作,像府里养的旺财。
“表哥喝热茶不?我叫海棠起来给你蓄些热水?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谢凌渊拿起桌上的茶壶,一饮而尽。“无妨,表哥这身体倍棒!喝点凉水无妨。
不必叫丫鬟。
我有些事同你说!“眼神飘忽,耳尖微红。
柳眠眠无语,他表哥好像做贼去了!
谢凌渊小心翼翼看着眼前的人。
带着小意道:“眠眠,你跟表哥说实话。
你愿意嫁给表哥吗?如果你愿意,表哥就去请旨。
如果你不愿?“谢凌渊有些说不下去。
“不愿怎么样?”柳眠眠歪着头。
谢凌渊故作轻松道:“不愿意!表哥就给你准备厚厚的嫁妆,送你出嫁。
你放心,有表哥在保你一世无忧,保你夫君高官厚禄。”
柳眠眠一愣,这样的承诺,前世的确兑现了。
可惜上一世,谢凌渊活的太短太短,没能护住她。
这一世,柳眠眠不想再爱人,只想爱己。
故作轻松道:“表哥你真好,不愧是给我换过尿布的亲兄弟。”
“…………”
暧昧的气氛还没培育出来,就胎死腹中了。
许久……
谢凌渊又道:“你放心!在我府中没人敢欺负你,连我也不敢!
舅舅会打断我的腿,眠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
许久。
柳眠眠都没有说话。
谢凌渊的心越来越慌乱,“那个,天晚了!那个…表哥先回去了。”
他不敢看柳眠眠的眼睛,直接打开窗子。
在谢凌渊越窗而出的前一瞬。
柳眠眠点点头,轻声道:“我愿意的。”
谢凌渊眉眼舒展,跳了出去。
清晨……
天刚蒙蒙亮,沈祁就醒来了!这是常年上早朝,留下的毛病。
固定的时辰就会自动醒来。
大雨过后,猫儿胡同充斥着鱼腥味和鸡屎味。
没有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香气。
让沈祁有些不适应。
赵绵绵和丫鬟睡在隔壁的屋子,还没有醒。
沈祁有些渴,倒了一杯水。
冰凉入骨!
刺喉!
柳家的庄子上,后来的沈府,茶壶里的水永远是温的。
有一瞬间沈祁想起了柳眠眠。
“上天总是眷顾我的,绵绵没有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沈祁自嘲笑笑。
破烂发霉的墙角,掉皮的墙面,瘸腿的桌子。屋子里肆意攀爬的虫子。
房梁上肆意奔跑的老鼠……
这些都让沈祁厌恶,他相信这些都是暂时的。
他相信……以他的才能不需要柳家的扶持,也可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这时候已经忘记了,不管前生今世,他能中状元都是因为柳尚书。
柳眠眠的爹。
上一世,柳尚书亲自指点沈祁,可谓是倾尽全力。
沈祁的文章,才能拔得头筹,被圣上钦点成状元。
这一世!
二刷的沈祁,直接默出了答案。
猫儿胡同的大公鸡叫了。
沈祁起身去打水,隔壁的门打开。赵绵绵的小丫头一脸焦急,“老爷,夫人有些发热。”
小丫头叫赵绵绵夫人,沈祁并未纠正。
焦急道:“你快去请大夫,我进去看看。”
沈祁走入赵绵绵的屋子,房间不大。
一张木板拼成的床,和一个箱子就是这间屋子里全部的家当。
京城居,大不易。
“绵绵,绵绵!可好些了?”沈祁把赵绵绵扶了起来。
“祁哥哥,我想喝水。”
沈祁回屋倒了一杯水,递给赵绵绵。
水一入喉,赵绵绵打了一个寒颤。“祁哥哥,我想喝点热水。”
沈祁和赵绵绵没有烧水的炉子,平日里都在刘寡妇家烧水,一壶水三文钱。
“好,你等等。”沈祁出门。
敲响了刘寡妇的门。
“谁啊!大早晨的!”一声粗犷的声音。
开门的是一个身材短小,面有胡须的男人。
这男人是刘寡妇众多姘头中的一个。“沈状元有何贵干啊!”
男人身上的腥臭味,在这清晨尤为突出,让沈祁有些不适。
捂着鼻子道:“帮我烧壶热水。”
沈祁递过去三文钱。
男人接过钱,“什么钱不钱的!
沈状元真是客气。嫣红给沈状元烧壶热水。”
“哎!正好有一壶热水,沈状元先拿回去吧!”刘寡妇披着衣服出来。
看见晨曦中的沈祁,一时看愣了神。
清贵的沈祁与这猫儿胡同格格不入。
刘寡妇递过盛水的壶,“要我说啊!沈状元都已经当官了,怎么还住这帽儿胡同啊!跟沈状元的身份不配呢!”
是。
不配。
沈祁略带嫌弃,没有伸手去接。“嗯,放下就好。”
刘寡妇看见了沈祁眼中的嫌弃。
把壶放在地上,嗤笑靠在男人身上,“行,就不打扰沈状元了。”伸出手,“三文钱。”
沈祁面露嫌弃,指指旁边的男人。
猫儿胡同的一切,都让沈祁厌恶。
回到屋里的沈祁给赵绵绵倒一杯热水。
扶着赵绵绵坐了起来,“慢点喝,一会大夫就来了。”
“祁哥哥,不用给我请大夫的!我们没有多少银子了!”
“怎么会没有银子了?你不是带一百两银子过来吗?”沈祁微微皱眉。
“上次祁哥哥请同僚去酒楼,那个酒楼的饭菜好贵,花了五十多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