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有人酸溜溜地补了一句:“关键是还有钱。”
丁昕雪小声嘀咕了句:“那不是有钱,是巨有钱啊。”
在众人议论声中,兰博基尼“嗖”得一下从他们面前开了过去。
常以念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瞥了眼驾驶座上闷闷不乐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
他语气闷闷的:“航空公司一个朋友在ktv碰见了你。”
“哦。”
常以念回忆起来了,刚进ktv时,与那位叫徐朗的空少迎面碰上,他朝自己打了个招呼,没想到转头就跟江序礼联系。
以前在他公司的同事面前装男女朋友,以后不用装了,仔细一想,他那会儿是不是就有私心,才故意让她假装女朋友的?
驾驶座上的男人忽然嘟囔了一声:“小骗子。”
从上车那一刻常以念就开始心虚,此刻涨红脸据理力争:“我骗你什么了,我有跟你说过生日的是女的吗?”
她反应略微过激,江序礼盯着她:“不打自招了?”
“……”
“就算是男的也没事,跟爷比差远了。”
“那你干嘛要问是男是女的?”
自相矛盾!
前方红灯,江序礼瞥了她一眼,她脸涨红,看着比自己还上火。
“去后座帮我拿样东西。”
他冷不防转移话题,常以念嘟着嘴,往后看,适才发现后座上放着一束鲜花。
“下午买的。”他握着方向盘,继续往前开。
所以,他下午买了花,等了她半个小时,而她转头就去给男同事过生日且不敢直接跟他说。
常以念从后座上接过花,低头嗅了嗅上面的香味:“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香槟?”
上大学时,若觉得累了,她偶尔会给自己一点小小的奖励,比如买一枝香槟插在宿舍的小花瓶里,就一枝,花期很短,养个一星期就枯萎了,但这足够治愈她一阵了。
“你的事我知道多着呢。”
常以念若有所思:“序礼哥哥,这几年你去粤城看过我很多次,为什么一次都不让我知道?”
“你知道了?”
“嗯,哥哥跟我说的。”
难怪突然答应跟他谈,早知道她会因为这事转变态度,他当初就该早点捅破。
他清了清嗓音,反问:“如果,你当时就知道是我,你会怎么样?”
那个时候不比现在,如今能修得正果,是因为他蓄谋已久,让她习惯了自己的接触,若换以前,她会躲自己远远的,就像六年前,每次见面她都是躲在苏言澈身后,不敢看他。
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常以念被问住了,她垂眸思索了下。
车子在苏家别墅门口停下时。
她声音细细传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那段时间照进我灰暗生活中唯一的一束光。”
江序礼注视着她,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抬到唇边亲了一下手背,“以后不会了,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这话,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常以念感受着男人的唇印在自己手背上的温度,因为他说的话睫毛颤了颤。
良久,他松开她的手,问:“你住哪个房间?”
常以念指了一下边上的窗户。
“在这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别忍着,别怕惹事,有我给你撑腰知道吗?”
“嗯。”
“那是要现在上去还是陪我再待会儿?”
“你明天要飞吗?”
“中午有趟航班。”
常以念看了眼手表,都十一点多了,明天周中她下午才有课倒没事,可不能影响他休息,他可是掌握着一客舱人的性命。
“那我先上去了。”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前,她迟疑了下,转身看向驾驶座,他正目送着她,她仰起脸在他右嘴角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很轻很迅速,蜻蜓点水一般,江序礼恍神片刻就没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中间:“亲这里。”
刚刚那个嘴角吻耗尽了常以念所有的勇气,她脸蛋羞红,摇了摇头,抱着花果断推开车门下车。
江序礼目光追随着女孩走进院子的身影,舔了舔嘴角。
顿时感到心花怒放,心情无比舒畅。
他没有立马离开,他看着二层最左边的那个窗户亮起了灯。
常以念抱着花环视了圈,房间里并没有花瓶,她正要出去问娟姨拿个花瓶,苏言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一脸怨气,目光幽怨地盯着常以念抱着的花。
“啪~”常以念毫无防备之时,苏言妍上前暴力抢走花,狠狠摔在地上,她像个抓狂的疯子一样:“你连我的男人都敢动,你是想死吗!”
常以念看着躺在地上的香槟,底下的几枝由于受到重摔脱离而出,花瓣摔得四散。
她心头涌上浓浓的委屈和酸涩感。
那是他送的花。
她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蹲下去要捡。
一只脚踩在了花瓣上,用力碾压,常以念亲眼看着花瓣在自己眼前被碾烂。
这个情形似曾相识,恍如十六岁那年,许韵拿着情书过来质问她,她看着被撕碎的情书,蹲下去捡,正是这只脚无情地踩在她面前。
手指悄然紧攥成拳,指骨被攥得咯吱咯吱响。
常以念缓缓站起来,霍得,她抓住苏言妍那头卷发,苏言妍瞪圆眼,下一秒,只感觉后背重重撞在了硬邦邦的橱柜上,好痛!
常以念一手拽着她的头发,一手用力掐上她的脖子,她没有了往日的安静和温顺,眸子里透出一股骇人的冷:“以前你就是这样掐我脖子的是吧?”
“你……”苏言妍刚要开口说话,常以念松开她的头发,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房间里响起清脆的耳光声。
第44章 44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充满着少女气息的房间里。
苏言妍懵了,她感觉脸蛋火辣辣的,脖子被狠狠掐住。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判若两人的常以念。
常以念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脸蛋儿:“明星是吧?如果我把你的脸划烂了,是不是更有意思?”
“你怎么敢?”苏言妍试图使劲,却被压制得死死的,她只要一说话,常以念掐着她脖子的手劲便加重,她感到一阵窒息。
常以念眼里冒着怒火,狠狠瞪着苏言妍,要将她剔骨剜肉般:“我怎么不敢!以前我胆子小寄人篱下,你欺负我我忍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我吗?我现在就一条命,大不了跟你拼了!”
苏言妍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常以念。
这还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吗?
简直就
是一只疯批豹子。
苏言妍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浑身在忍不住颤抖。
“爸……”她绝望地看着门口喊了声希望搬来救兵,因为被掐着脖子,声音发不出来,急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苏言妍,我警告你,如果你以后再找事,后果只会比今天更严重。”常以念两手掐住她脖子同时用力,狠狠警告:“记住了,江序礼是我的男朋友,你连想都不要想。”
苏言妍感觉脖子上那股劲松开了,她腿一软,后背顺着衣柜滑下来,跌坐在地,她两眼一花脑袋发懵,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言妍眼睛亮了亮,以为是救星来了。
破门而入的人是江序礼。
江序礼在车里,透过常以念房间的窗户隐约看到有人在打架,他心头一紧第一时间冲了上来。
跑得有点急,男人胸口微微起伏,他目光掠过地上被摔烂的花束,接着看向呆呆站定,双拳攥紧,脸色紧绷的常以念,然后是跌坐在地的苏言妍,苏言妍脸上和脖子上有明显的红印。
看到江序礼,苏言妍哇得一声哭了:“序礼哥哥,她打我!你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吗?她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清纯,她就是个泼妇!”
常以念喉间一紧,刚刚的一切发生得太急了,她几乎是脑子一热,冲动之下的反应,如今冷静下来,连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有这么狠厉泼辣的一面。
她垂下双睫,不敢去看江序礼。
江序礼缓步上前,抓住她的手,拿起来仔细看看,轻声问:“手疼不疼?”
常以念和苏言妍几乎是同时愣住了。
常以念委屈地撅了撅嘴:“有点酸。”
江序礼目光冷冷扫向苏言妍:“是你把我女朋友手弄酸的?”
苏言妍难以置信地瞪圆眼,她脑子卡了片刻,随即扯了扯自己头发,抓狂地叫了一声,这叫声几乎将房顶给掀开了。
这一声,终于把在睡梦中苏兆辉夫妇引了过来。
夫妇俩身上穿着睡衣,脚步急冲冲地过来,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状况。
苏兆辉先是对江序礼点了点头:“序礼也在啊?这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