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江序礼眉头皱得更深了,她听懂了,夺走她手中的酒,酒杯被重重放在桌子上时溅出几滴红酒液,男人猛得将她从桌子上揪起来,神情认真:“你给我听好了,那几年去看你的不是他,是我。”
常以念神情恍惚,双眼迷离,轻描淡写地“哦”了声,很显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江序礼拿她这醉醺醺的样子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让她知道那三年去看她陪着她的人是自己又怎样呢,也许她期望的人从来不是自己。
因为她潜意识中就认定那个人是苏言澈,或许她希望的也是苏言澈。
这二十八年里,江序礼头一回在感情上感受到挫败感。
他捏住她的下颌,嗓音带着一丝丝无奈和乞求“念念,你能不能看看我。”
她眨了眨迷离的双眼:“我在看着你呀?”
她根本不懂,哪怕他站在她面前,她也从未认真,好好地看过他。
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江序礼除了无可奈何别无他法。
女孩迷离的眼中映着他的影子,忽然开口:“哥哥,你要亲我吗?”
江序礼
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女孩红唇张合着:“我朋友说,我只要喝醉了,酒醒后就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能说出这种话,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还有,她口中的哥哥又是谁呢?
江序礼捏紧她的下颌:“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伸出手,手指轻轻擦过他的唇,从一边嘴角到另一边嘴角,她喊了声:“哥哥。”
带着红酒的温热气息拂过男人脸庞。
江序礼要疯了,下一秒,他猛得攥住她两只手的手腕,高高举到女孩头顶,女孩后背撞在柔软沙发靠背上,男人欺身压了过来。
吻上那双红润的唇。
厮磨着,他咬开她的唇瓣,女孩痛得“嘤”一声,因为双手被攥住动弹不得,她用膝盖踢了踢他。
他的躯干压着她,使得她束手无措,任由男人那烫人的气息在她的唇齿间厮磨。
她抬着下颌被迫承受这陌生而刺激的瞬间。
他抵着她的鼻尖,嗓音沙哑:“再给你一次机会,叫我什么?”
“哥哥……”
一声哥哥,迎来的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热吻。
“嘤。”常以念感觉到一阵窒息,脑袋混沌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唇齿张合间全是被他带动的。
他吻了一会,继续诱哄:“不对,是序礼哥哥。”
她舌尖发麻:“序礼哥哥。”
第25章 25你强吻我
“序礼哥哥。”她轻轻唤着,嗓音干哑。
“对了。”他舔了舔她的唇角,那种湿而烫的触感,引得她浑身一颤。
看见她眼角泛泪,不知道是窒息的,还是咬疼了,霸道的语气:“不准哭,可是你让我亲的。”
她撇着嘴:“你能不能轻点亲。”
“好。”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软软地躺在沙发上,双目紧闭,微微的鼾声传来。
吃完蛋糕的肉肉站在沙发旁,吐着舌头盯着她。
江序礼轻轻抱起女孩,踹了它一脚:“滚,这是你该看的吗?”
平白挨踹的肉肉对着主人上楼的背影哼哼两声。
江序礼将人轻轻放置床上,手指撩开散乱在她脸上的细发。
女孩睡得熟香,兴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累坏了。
江序礼的目光移到那双红肿的唇上。
他承认,自己没控制住亲得太狠了些。
他低头在上面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江序礼知道苏言澈这些年对她有多好,至少在当年,苏言澈是她在苏家唯一的依靠了,每次兄弟聚会,苏言澈小心护着她在身后,知道她脸皮薄,不允许任何人调侃她,就算是亲妹妹,也没见他这般用心过。
也难怪苏言妍会觉得自己的哥哥被抢走了,苏言澈对常以念的偏爱太过明显。
作为好兄弟的江序礼又怎会不知。
他哪里会知道,有一天自己会对这个小丫头如痴如醉,在这条感情之路上,他的起步晚了。
所以,他要付出多少?才能在她心中有一席之地?
想到这,他感到一阵烦闷,痴迷地吻着女孩的唇。
明知道她是喝醉了才有反常的举止,而他的行为何尝不算趁人之危,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三年的单相思,需要回响,哪怕只是一点点。
睡梦中,女孩发出一声呓语:“哥哥……”
江序礼顿住,她又喊了声“哥哥。”
他忍无可忍愤然起身离开。
待房门被愤然关上后,睡梦中女孩舔了舔干涩的唇:“序礼哥哥……”
第二天,常以念感到头疼欲裂,她捶了捶脑门,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敲门声,下意识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还是昨晚回来遛狗那身,嗓音沙哑地应:“进来。”
江序礼推开门,看着床上头发乱糟糟,发懵的她:“醒了?”
常以念并未察觉到他的神情微微不自在。
常以念按了按太阳穴:“嗯,我昨天喝了很多吗?”
男人背倚着门,双手环胸:“不多,也就两三杯,下次可以再多喝点。”
她抓了抓头发:“可能是我喝太急了,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
江序礼意味深长地扯了扯唇:“哦。”
看着她呆呆的懵懵的模样,不似装的。
竟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早知道再亲狠点。
她忽然惊叫起:“啊!我的蛋糕,我都忘记是什么味道了!”
昨晚发生那么多事,她只记得一个蛋糕。
江序礼哭笑不得,提醒她:“冰箱里还有,先下来喝点粥。”
常以念闻到自己一身酒气:“好,我先去洗漱。”
“嗯。”江序礼带上门。
常以念掀开被子,视线注意到床头柜放置的手表,伸手拿起指腹摩擦了几下,喜上眉梢。
她忍不住回忆,昨晚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呢?
是自己尚存一丝意识爬上来的,还是被他……
这种事情,常以念连想都不好意思想,更别说去问他了。
洗手间,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睁得铜铃般大,她的嘴巴为什么这么肿!中毒了?
江序礼将在楼下买的几样早点倒出摆盘,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瞥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他指尖随意一划,挂了。
下一秒,手机复又响起。
他洗了个手,微微不耐烦地接了电话:“谁?”
“阿序,是我……”温柔中带有一丝的广播音的女声,声音有辨识度,可江序礼一点也没想起来。
再问:“你谁?”
电话里女人愣了下:“我是诗画。”
江序礼拧眉,这个名字最近出现地挺频繁:“有事?”
“我回京城了,有空我们出来见一面,可以吗?”
常以念洗完漱,许是肚子饿了,下楼的时候,她蹦蹦跳跳的有点急儿。
她跳到江序礼旁边站定,手搭在餐桌上,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眨了眨眼:“哇,这么多好吃的,你特意下楼买的吗?”
女孩仰脸看他,白净的脸乖巧甜美。
江序礼手持手机贴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里藏匿着宠溺的星光。
林诗画听到电话那头的女声,怔了半晌,喊了声:“阿序……”
江序礼回过神来,差点忘了还在打电话,他淡漠而果断地应了声:“没空。”
当即挂了电话,手机随意扔到桌子上。
常以念眨了眨眼:“谁啊?”
“骚扰电话。”
江序礼将剩下的早点分装好,舀了碗粥放她面前。
常以念坐下,喝了口粥,她望着对面的江序礼迟疑开口:“序礼哥哥,昨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江序礼瞥了她一眼,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怎么?想起什么了?”
“就是一大早照镜子,我看到我的嘴巴有点肿。”
他暗暗松了口气:“嗯,是发生了点什么?”
常以念紧张地咽了口唾液:“发生什么?”
男人坐在对面,认真地注视着她,用清晰的音调告诉她:“你强吻了我。”
“我!强吻你?!”常以念整个五官震惊地放大,五雷轰顶的感觉。
“你自己看。”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虽不明显但能看出破了一块皮。
她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一个鸡蛋:“我咬的?”
“想赖账?”
常以念整个人都不好了,捂了捂脸:“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他继续洗脑,“我问你,你以前喝酒是不是干了什么第二天都不记得了?”
她捂着红彤彤的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这也是我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