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妈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换床单!
  “他在哪?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别急。”
  怎会不急,孙宵找到了,她可以拿回被骗的钱,可以找房子搬走了……
  常以念被江序礼钓了一个晚上,终于在星期一这天见到了孙宵。
  江序礼带她来到一个娱乐场所,因为是白天,娱乐场所并未营业,出来迎他们进门的是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公子哥。
  常以念觉得眼熟。
  江序礼介绍:“这是谢洲,这事是他办的。”
  “谢谢你。”
  “我记得你,你是苏言澈的妹妹,当年还是个小不点,胆子小总躲在哥哥后面,没想到这几年变化得这么大,都出落成标志小美人了。”
  常以念讶然,终于想起,当年在他们的兄弟聚会中见过谢洲。
  谢洲喜欢穿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花孔雀一样,用“花花公子”来形容他再贴合不过。
  她只是笑了笑问孙宵在哪儿?
  不一会,孙宵便被两个黑衣服壮汉架了出来,他也不知遭遇过什么,身上没看出伤来,就是被吓破胆了,人一松开,腿软趴在了地上,跪在常以念面前。
  江序礼从吧台顺了个酒瓶递给她:“不是想出气吗?”
  酒瓶就这么落到常以念手里,她感觉有千斤重。
  在见到孙宵之前,她确实想过要狠狠揍他一顿出气。
  可看到孙宵被吓成这样,就不知如何下手了,从小到大,她就没打过人。
  江序礼正盯着她,她告诉自己既然酒瓶都递过来了,就不能认怂。
  她抓着酒瓶指向孙宵:“你这个混蛋!你竟敢骗我!”
  她摇晃的手和带着一丝奶声奶气的音量,皆让人感到毫无威胁性。
  那酒瓶迟迟不敢砸到男人头上。
  反而是孙宵猛得抓住酒瓶,往自己头上砸了去,一边疯了似的提出不利己的要求:“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吧!”
  常以念被吓了一跳,将手里的半截酒瓶扔在地上。
  他看着孙宵额头流出的血。
  这人是变态吧!
  竟然还有这种要求。
  常以念仿佛做错事一样,声音怯弱:“我只要你把钱还给我。”
  “还,我一定还。”孙宵私有若无地瞥了眼江序礼:“只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什么意思,你没钱?”要是他说出把钱花光了这样的话,常以念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捡起地上那半截酒瓶砸向他。
  “有,我有钱,只是我钱放理财里了,提出来需要点时间。”
  他竟然还理财,骗她的钱去理财?
  常以念顿觉被刺激到。
  严肃地看着孙宵:“多长时间?”
  孙宵竖起一根手指:“至少一个月。”
  “你都骗过我一次了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你朋友一个个身份都这么吓人,你报警了警察没找到我,他们这么快就揪出我来,你觉得我会为了那几万块钱去找死吗?”
  孙宵警惕地看着谢洲和江序礼,他也是有苦难言,什么钱放理财产品里纯纯的扯淡,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钱转给常以念让自己早点脱身,可有人不让啊。
  他看了江序礼一眼,这个男人一身黑,双手插兜,微微抬起冷贵的下颌,不屑的眼神目空一切。
  常以念咬牙切齿:“你不需要找死,我会送你去警局,让你下次还敢去骗人不。”
  孙宵闻言,忽然又扑倒在她面前,痛哭流泪起来:“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上个月我父亲生病了,需要钱,不然我也不会辞职回去照顾他,结果人没撑过来……”
  “你缺钱可以找朋友借啊,凭什么去骗人,被你骗的人不无辜吗?”
  “我知道错了,只是当时都亲朋好友借遍了钱,也没凑够,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剑走偏锋。”
  常以念怔了一下,半信半疑看着孙宵,心中却悄然动容。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如若当时不是父亲生前攒了点钱,她也不知道上哪去要手术费,最后是钱花光了,人也没救回来。
  她认真地看着孙宵:“你真没骗我?”
  孙宵抹了把脸上的泪:“我爸头七刚过,我犯得着咒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谢洲插了一句:“这点他没撒谎,我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家里的确在办丧事。”
  江序礼瞥了她一眼,眉头低垂,仿佛感同身受,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心软了。
  最终还是决定放孙宵一马,前提是一个月后必须把钱给她,给了钱,常以念才考虑去警局撤案。
  从夜总会出来,常以念手指纠结在一块儿,不好意思地看着江序礼:“序礼哥哥,我可能还要继续给你添麻烦,还要一个月,我才能出去找房子。”
  目前为止,她已经发了两个月的工资了,住在江序礼家省了不少花销,可即便如此,钱也不够出去租房。
  江序礼手插兜里,清了清嗓音:“行吧。”
  常以念在不经意间,瞥到他扯起了嘴角,看起来有点得意?
  第23章 23连你也不理我
  十一月下旬,京城的气候又干又冷。
  常以念到了店里,距离上课还要一点时间,她翻看着孩子打卡视频,打算在课上跟他们着重讲讲出现的问题。
  丁昕雪将刚买的咖啡递给她:“顺路买的。”
  常以念笑了笑:“谢谢,正好有点困。”
  “怎么,是太子爷家床太大了睡不好?”
  “……”
  “嘿嘿,你们俩在那同居这么长时间没发生点什么,有没有暗戳戳地擦出火花呀?”
  “你胡说什么?”常以念两颊绯红,恨不得将咖啡还给她,免得听她问东问西。
  自从上次衣柜事件过后,她每次见江序礼,目光总是不经意移到他的喉结处,思绪就不知不觉地发散,脑子冒出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比如,她会忽然感慨他的喉结生得真性感。
  丁昕雪喝了口咖啡,不逗她了,想起另一件事:“宝贝儿,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明天是你的生日吧?”
  “是吗?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常以念讶然。
  “你有没有别的安排?没有的话我和语贝的各位老师给你过吧?还是,你跟太子爷跟那位医生哥哥有别的安排?”
  常以念沉思,江序礼应该不知道她的生日,他这几天要飞国际航班,前天就走了,而苏言澈,估计要陪自己的亲妹妹过生日吧,她和苏言妍的生日在同一天,苏言妍最注重这种仪式感了,苏家要是给她办的不隆重,档次低了,她就得闹得天翻地覆。
  常以念这几年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对各种节日早没了期待感,她吸了口咖啡:“还是别过了吧,太麻烦了。”
  上完课,常以念看到手机里有几通未接来电,分别是苏言澈和许韵的。
  她大概猜到是为了什么事。
  她刚要给苏言澈回电话,电话又响了,是个没备注的号码。
  她接了。
  “我是苏兆辉。”
  常以念轻咬舌尖,从十五岁那年刚到苏家的第一天,她就有点怕苏兆辉,也许是因为他总板着脸不苟言笑的,给人一种领导的威严感。
  在苏兆辉面前,她总是谨小慎微。
  “苏叔叔,有什么事吗?”
  “上次在温婉的生日宴见面,来不及跟你细聊,你回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回家一趟了吧?明天是你和妍妍的生日,你回来,一起过生日,正好一家好好聚聚。”
  常以念深吸了口气。
  她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如果是许韵给她打这通电话,她会直接拒绝。
  但这个人是苏兆辉,光听他的声音,她就不由发怵。
  况且他说的这些话,都在情理之中。
  长辈一再低头,如果拒绝就太不识好歹了。
  “好。”
  第二日,常以念下课时外面天已经黑了,苏言澈开车来接她。
  坐上车后,他将准备好的礼服递给她:“待会到了家以后换上这个。”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自从她上车后嘴角就没下来过。
  “谢谢哥哥。”
  苏言澈抓住她的手,眼睛笑得弯弯的:“念念,终于回家了。”
  在答应苏兆辉回去过生日后,常以念做了一天的心理准备。
  这一次,她不争不抢什么,一切以和为贵,就是简单地走个过场,看好时机她就撤退,她还得赶着回去遛狗呢。
  常以念看着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默默抽了回来,状若无意地拿起手机,怕他多想,迅速开启话题:“今天会有很多人来吗?”
  “是会有些人会来,都是些老朋友,还有妍妍娱乐圈里认识的一些人。”
  果不其然。
  在这些有钱人眼里,所谓的生日宴都是带有一些商业性的,不过是给他们搭建了一个相互引荐交流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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