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的技能不正经 第730节

  “这……”
  临安冲她使个眼色。
  刚子顿时了然,端起杯子把酒斟满:“大师,刚子敬您。”
  “好。”
  楚平生端起酒杯,吱,干脆利落,一口喝干。
  “玄子,玄子……”
  “来了,公主,可是有事情吩咐小的?”
  “你也来给大师敬杯酒吧。”
  临安一面示意刚子新拿酒杯,一面说道:“大师说的,这酒……一起喝才过瘾。”
  “是。”
  有刚子做榜样,玄子自然没有好犹豫的,接过酒杯:“大师,请。”
  “请。”
  楚平生再饮杯中酒。
  临安看着侍女和小太监你一杯我一杯地给和尚敬酒,满意极了。
  “来来来,该我了。”
  临安敬完酒,玩儿心大盛,撸起袖子,露出带着玉镯的白嫩小手:“干喝没劲,大家来划拳好不好?”
  楚平生笑道:“你会的挺多啊?”
  刚子可能是带了点醉意,轻掩口鼻道:“公主学诗词歌赋能把老师气到当场晕厥,可是玩游戏,一点就通,一通就精,打遍后宫无敌手。”
  “刚子。”临安面露嗔怪。
  女官一改往常,吐吐舌头,做个鬼脸,看样子是酒劲儿上头,开始释放天性了。
  “好啊,猜拳就猜拳,贫僧还怕你不成。”楚平生一张脸和一颗头同样红得发亮。
  “来来来,划拳,划拳。”
  临安甩开膀子,小手用力。
  “一心敬啊。”
  “哥儿俩好啊。”
  “三星照啊。”
  “四季财啊。”
  “……”
  “大师,你出错了,喝。”
  楚平生被罚酒一杯。
  “再来。”临安干脆拉过一张短凳,把脚踏在上面,居高临下看着楚平生,再伸胳膊展小手。
  “六六六啊。”
  “七个巧啊。”
  “八匹马啊。”
  “九长有。”
  “你又输了,快喝。”
  临安手掐小腰哈哈大笑,嘴角两个酒窝深刻,秀眉几乎飞上天去,看得刚子在旁边脸颊狂抽,以手捂眼,不忍直视。
  得亏没有外人在场,不然就临安公主现在的德行,还不被人笑死。
  “大师,喝点茶吧,解酒。”
  她往身后茶案瞥了一眼,起身走过去,拿起好看的天目盏倒了一杯茶端到楚平生面前。
  他看也没看,接在手中咕嘟咕嘟饮下。
  刚子把空盏接过,示意玄子再去倒茶,也撸裙袖说道:“大师,我们来。”
  “好。”
  楚平生来者不拒,又跟玄子玩。
  “五魁首啊。”
  “六六六啊……”
  “八匹马啊。”
  “十全到啊。”
  临安、刚子、玄子主仆三人与和尚你来我往划拳为战,楚平生输的时候多,赢的时候少,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开始脸红,后面脑袋红,脖子红,最后说话也不利索了。
  这酒喝到月上中天,玄子出溜到食案下面,刚子晃晃悠悠,同和尚饮罢杯中酒,头一歪,趴食案上睡着了。
  临安脚踩矮凳,掐腰仰头,像个优胜者那样得意大笑。
  当竹帘扬起,帷幕分开,一阵湖风吹过,她不笑了,因为……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要做什么来着?
  “刚子,刚子……”
  她想把刚子摇醒,可是不知为什么,明明只有几步距离,她却走出了十里长桥的感觉,晃过来晃过去,啊得一声把自己绊倒在地,叫了两声“刚子”就没动静了。
  ……
  什么叫好酒,喝醉了第二天不头疼,肚子不难受,反而大脑清醒,一身轻松,这就是好酒。
  喝得时候再香,第二天躺床上半天爬不起来,那也是廉价货。
  就比方现在,临安记起来。
  她终于记起来该干什么了。
  前两天刚子给她出了个主意,平心而论挺“馊’的,可是为了占领和尚的高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不不……
  当然不会是主动献身了。
  虽然她临安公主乃是宫中一霸,谁见了都要头疼的主儿,可最起码的矜持还是有的。
  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对和尚有超出“事业”之外的想法滴,问就是一切为了哥哥,如若放任怀庆搭上和尚这个未来一品,日后大奉的麻烦就大了。
  刚子说,既然国师能拿要他负责的事来做文章,不接受皇帝的指妃,公主也能这么做,以此来搅和掉皇帝的放风与试探。
  操作嘛,很简单,找个机会把和尚灌醉,然后在他醒来之前往身边一躺,来个生米煮生饭,只要一口咬定和尚昨晚酒后乱性,侵犯了她,要求他为自己的恶劣行为负责,再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皇帝还能坚持把怀庆嫁去天域吗?只要怀庆头顶没有“父命难违”,和尚就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她的身边了,试想以后谁还敢跟她抢人?
  国师?那个三十岁的老女人,身为人宗道首,好意思跟她争男人吗?所以压力一定会给到和尚那里,他能怎么办?要么二选一,要么灰溜溜地逃回天域。
  至于名声?实际啥也没干好吧,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偷偷地跑了一趟国子监,让儒家四品大祭酒在她身上点了一粒守宫砂,等风头过了,有需要的时候往外一亮,就说当初是为了救怀庆脱离苦海,妹妹以身涉险,机智应对,大破天域僧人分化大奉的奸计。
  如此一来,里子,她没丢,面子,也挣到了。
  嚯嚯嚯……
  以后谁还敢说大奉二公主满脑子浆糊,不如怀庆机智沉稳?
  临安很得意,闭着眼眸,嘴角含笑,心说先容我叉回儿腰,小小骄傲一下。
  咻……
  一股风钻入,顺着薄毯的缝隙往里钻,肩膀冷,pp凉。
  湖风一激,她一下子清醒了,因为压根儿没有醉酒后的记忆,便偷偷的睁开一只眼,首先看到的是宽厚的肩膀,再往上是细密的胡茬和高挺的鼻子,不密不稀刚刚好的卧蚕眉,先生说这种眉毛的人一般重情义,明理守信,很有想法,再往上就是一颗干干净净的光头了,过了一夜还透着点不胜酒力的红。
  吁……
  这时带着淡淡酒气和茶香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临安的眼睛越睁越大,猛地打个哆嗦,低头看看毯子里面,抬头看看和尚,有点懵。
  情节和计划一样,但细节不对,说好的只把内衣弄乱,但内衣呢?内衣哪儿去了?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她一个激灵爬起来,想要找内衣或者刚子,谁知动作幅度大了点,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可还没等她意识到自己麻烦大了,又看到和尚那边的人。
  刚子!
  且从毯子缝隙看,似乎……跟她一样,一丝不挂。
  不是说好的她是主角吗?怎么狗头军师亲自下场了?
  这啥情况?
  临安整个人都傻掉了,直至一束调皮的风吹过,寒意袭体,下意识抱拢双臂,右手按住光滑细嫩的左肩,往上摸了摸,没有,往下摸了摸,还没有,头缓缓低下,视线扫过本该点着守宫砂的地方,那里除了被寒风一激微微鼓起的鸡皮疙瘩,再不见任何东西。
  守宫砂,没了?!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刚才的疼痛来自哪里。
  “啊……”
  一道尖叫响彻水轩。
  和尚那边的刚子闻言惊醒,瞬间起身,睡眼惺忪地看看临安公主,又看看滑落的毯子,下面的自己,几个呼吸后。
  “啊……”
  尖叫震得房梁直抖,屏风外面传来玄子的“嗯哼”,像是起太猛,磕了头。
  而和尚也跟着动了动,紧皱双眉。
  “搞什么,吵死了……”
  说完这句话,他睁开眼睛,看到一左一右如同石化的主仆二人。
  他一把抓起毯子遮住自己。
  “啊……”
  哼!
  外间屋的玄子又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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