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的技能不正经 第349节

  李云潜知道是白风杀的,还对楚平生恩宠有加,各种忍让,那现在他侮辱了后宫妃子,李云潜又会怎么做?
  自己有太后重要吗?
  楚平生见状,趁势一拉,将她拥入怀里。
  她一下子醒了,侧身去推。
  “这里不行,宫中守卫森严,你别,不要……”
  楚平生顺势将她扳倒,伸出右手,对准床头勾勾手指,被褥下面飞出一物,啪地一声落入掌心。
  “娘娘,这不是我给你的古籍孤本么,原来你这么喜欢它啊,睡觉都要放在身边陪伴自己。”
  淑贵妃的身子又是一震。
  “我很好奇,像你这么知书达理的女人,为什么不把这本书烧了,反而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你瞧,封皮都磨薄了。”
  “你!”
  “问你个问题,西门大官人与潘五娘的情节你看了多少次?”
  她转过头去,烛光下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胸脯也剧烈地起伏着,嘴上兀自说着狠话。
  “等红茱她们回来。”
  “放心,一时半会儿,她们是不会回来的。”
  淑贵妃表情微变:“你把她们怎么了?”
  “放心,命还在,只是睡得有点死。”
  “你放开我。”
  “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一个词,半推半就?应该是吧。”
  “巡逻的侍卫会过来的!”
  “放心吧,不会的,我早就摸清了他们的巡逻路线。”
  一个时辰后。
  楚平生的手轻触淑贵妃小手,她虽已香汗满身,瘫软在床,但头尚能动,咬牙切齿,带着委屈偏向一边。
  “该做的都做了,怎么还这样见外?”
  楚平生微微用力,将她的头掰正,凑过去亲了一口,抽身时对上那一双满含热泪的眸子,面色转冷。
  “这便是所谓的事前不要,事中真好,事后悔恨么?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装什么纯。”
  他挥了挥手,华丽的床幔两分,接着从床上下来,捡起胡乱丢在地板的衣物,边穿边道:“不知道那晚祈年殿夜宴结束,你是不是也曾愧疚对我说过什么。”
  她说过什么?
  说过让楚平生向范闲学习,当时他对此嗤之以鼻,还因为态度问题和红茱起了争执,打了红茱两个耳光,这件事也成为楚平生的一个重要污点在朝堂内外传播。
  如今楚平生仗着皇帝的宠信,暴打皇贵妃贴身女官的事迹还有人传,甚至越传越邪乎,变成了他调戏皇贵妃贴身女官不成,恼羞成怒出手打人,妥妥的西来恶棍,无道小人。
  而这件事的根源,基本上没人在乎,多数庆人只需要他是好色之徒、无耻恶棍的人设来鄙夷唾弃,在精神上,品格上战而胜之罢了。
  只有当时在场的人,尤其是让楚平生学范闲的她,知道打女官的事主要责任不在楚平生。
  让他一个大宗师弟子,草原未来的大汗去学习一个抄子,无异于在侮辱人,能怪人家生气吗?地位低下的女官再多嘴讽刺,挨打不是活该?
  但问题是,她顾忌皇族脸面,不能出面澄清,红茱也不肯主动认错,于是在让楚平生变得声名狼藉这件事中,她和红茱都扮演了推手的角色。
  悉悉索索。
  楚平生扣好玉带,抚平袖口的褶皱,就听到后面传来皇贵妃穿衣下床的声音,转头一瞧,便见乌云散乱,遍身红霞的人儿拽了拽凌乱的内衣,一头撞向北边的顶梁柱。
  他当然不能坐视淑贵妃寻短见,五指微含,轻运控鹤功,女人冲势骤敛,娇小的身躯倒飞而回,落入他的怀里。
  第422章 我……我是你的女人
  “就算我有欠你的,刚才也已经还了,为什么不让我死?”
  淑贵妃浑身颤抖,狠咬嘴唇,一缕鲜血沿着嘴角淌下。
  楚平生皱了皱眉,没想到这淑贵妃看着柔柔弱弱,不争不抢,性子竟如此刚烈。
  “你今日阻我寻短见,却不能日日夜夜,朝朝暮暮,一直守着我,看着我,我终是要死的。”
  “……”
  “我只求你一件事,待我死后将这满屋古籍送予一位值得托付的爱书之人,不要给承泽,他配不上。”
  楚平生心中一动,拿起一条毯子往她身上一裹,将人抱在怀里,纵身离殿,如扶摇而上的飞鹏,御风远去。
  重重宫宇在下方快退;一队又一队的守卫往来巡逻;太极殿内灯火通明;钟鼓楼上的太监在打呵欠……
  淑贵妃整个人都麻了。
  这下她知道楚平生是怎么进去的了,这种御风横掠,百丈不坠的轻功,皇宫的高墙,大内的侍卫,密布的暗哨……对他来讲就跟摆设一样。
  “你有多少年没有出宫了?”
  男人的声音入耳,她娇弱的身躯一震,细数一下,幽居淑景宫的生活已然过去十几年,早几年还时常得见承泽,可是自从皇帝让儿子搬出皇宫,在城南开府,要见儿子一面已非易事,若无那些古籍做伴,排解寂寞,她真不知道宫里的日子过得有什么意义。
  “这就是京都城么?”
  她看到花船往来穿梭的流晶河畔,一个世家子左搂右抱,叫跟班在空旷处点燃许愿灯。
  她看见青楼的莺燕将头探出窗户,对着街上的行人抛媚眼,打招呼。
  她看见人头攒动的勾栏里,伶人在唱曲,乐师在抚琴,而一街之隔的赌场内,人声鼎沸,群情激昂,赢钱的振臂欢呼,慷慨请客,输钱的垂头丧气,落寞而走。
  她还看见沿街的院子里,一个小孩子蒙着眼睛追逐伙伴;扛着空扁担的挑夫收工回家;左手拎肉右手提酒,有客人要待的地主;骂骂咧咧攀上竹梯,到屋顶收衣服的中年妇人……
  这些场景,她自从嫁入宫中就再也没有看见过。
  “京都城的夜景好看吗?”
  “……”
  “今日没时间,过两天带你去街上玩玩。”
  淑贵妃认为他是在用这些诱惑她活下去,然而景色这种东西,看多了也会腻,这个常识她还是有的。
  “……”
  这时她又意识到一个情况,楚平生的御风高度越来越低,慢慢地降落在一栋大宅子的屋顶。
  据她所知,皇帝把宁阳郡主曾经居住的宅子赐给了楚平生,心想这里不会就是他的家吧,难不成……这小子为了不让她寻短见,要把她幽禁在此?
  不过很快地,这个想法被她抛在脑后,因为距离二人落点数丈处,水榭的扶栏后面闪过一道人影,灯笼的光芒驱散黑暗,映出那人的脸,赫然便是她的儿子李承泽。
  原来这不是楚府,是她儿子的端王府。
  “是承……唔……”
  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别说话,好好看,专心听。”
  与此同时,光脚站在临水平台扶栏后面,身穿加厚锦袍的李承泽面带惊疑扫过身后,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这才回望身前。
  “谢必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
  “真没有?”
  坐在铺着被褥的矮榻上的谢必安一面拿着块白布擦拭佩剑,一面说道:“殿下,我确实没有听到可疑动静。”
  谢必安是九品高手,既然他说没有可疑动静,李承泽也放下心来。
  “北去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殿下放心,此次北上由我带队,何春,张夏,徐秋,曹冬各引一路杀手,待到得两国边境,只消苦荷引走西胡大宗师白风,狼桃和海棠朵朵拖住白猿,就凭楚平生自己……”
  “记住,一定不能泄露身份。”
  “放心吧,殿下,只要沈重的情报不出问题,白风就算平安回归,看到徒弟被杀的现场也绝不会怀疑我们,只会当做是上杉虎和肖恩所为。”
  “要不要让范无救跟你去?”
  “殿下,没有必要。”
  “我在想,要不要把范闲一并留在齐国。”
  “殿下?”
  从谢必安的表情来看,很明显,之前的计划没有杀范闲这一环。
  “楚平生在四国夜宴不是说过吗?他连皇子都敢杀,你觉得这份勇气来自哪里?”
  “西胡大宗师白风!”
  “所以白风眼见自己徒儿被杀,恼羞成怒宰了范闲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殿下,范闲……毕竟是你的兄弟,而且以目前情况,我们跟他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么做会不会……”
  李承泽将两只手深深地拢进袍袖,一缕风吹过,扬起左鬓那缕调皮的头发:“你以为父皇让范闲去北齐只是交换俘虏,救回言冰云来证明他没有泄密卖国吗?”
  谢必安停止擦剑,一脸不解看着自己的主子。
  “内库在长公主手上太久了,父皇已经不想她再继续掌控内库,只是苦于之前的布置被楚平生打乱,不得不兵行险招,让范闲去北齐查找线索,收集长公主的罪证,我想……为了事情顺利进行,他应该向范闲许诺过,只要事情办妥,就改变楚平生和林婉儿的指婚吧。”
  “晨郡主不是已经被陛下许配给楚平生了吗?”
  谢必安心中不解愈发浓郁。
  李承泽跺了跺微微发红的双脚:“谁规定皇帝陛下就一定要说话算话的?如果楚平生能够平安归来,那时谁的利用价值大,就把林婉儿嫁给谁。”
  谢必安十分无语,没想到庆帝有如此复杂的心思,更没想到李承泽这个当儿子的会把亲爹想得如此不堪。
  “殿下,你脚……不冷吗?”
  “冷啊。”
  “那你还在外面站着。”
  “因为我需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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