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的技能不正经 第344节

  叶灵儿被他搂着腰,贴着脸,委屈得想哭。
  “叔公不会放过你的。”
  “楚平生,你放开她!”
  伴着有气无力的声音,林婉儿捂着胸口自屏风后面走出。
  “楚大人,我去宫门处相候。”
  辛其物指指长阶那头的朱红宫门,提着朝服下摆一溜小跑而去。
  楚平生朝叶灵儿的箕门穴一点,她方才恢复行动力,抱着脱臼的左臂走回闺蜜身边。
  “咳咳……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林婉儿轻咳两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她尽量掩饰因为白风杀死林珙而生的恨意,让语气平和一些。
  “什么事?揭露范闲抄子的真面目?还是杀柳相南?又或是……卸了她的手臂?”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我已经答应你,不哭不闹,安心等候婚期到来,甚至不去管你混迹烟花柳巷的事,你为什么还要招惹灵儿和若若?”
  “你有病吧……也对,你确实有病。”楚平生一副很不待见她的样子:“是我刚才在殿内说得不够清楚,还是你理解力有问题?是她们两个主动来找我打赌的,可不是我强迫她们当我小妾的。”
  林婉儿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你为什么一定要……”
  “我的战利品我为什么不要?”
  叶灵儿大怒:“你说什么?我们……是你的战利品?”
  “废话,赌场如战场,打赌赢来的,不是战利品是什么?”
  “你!你混蛋!”叶灵儿眼含泪水说道:“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如意。”
  “随便。”
  楚平生寒声说道:“信不信,你就算死了,我也会让庆帝把你的尸首烧成灰给我带回草原,哼,即便做鬼,你都要姓楚。”
  叶灵儿哇地哭出声,抱着脱臼的手臂快步奔出祈年殿,投入莽莽夜色中。
  “你真是一个无耻之徒。”
  这是林婉儿能想到的最难听的骂人话了。
  “咳,咳咳……”
  她以手掩口,咳了两下,迅速地将手缩回袖子里。
  “切,你就没点新鲜词吗?”
  楚平生瞥了她一眼,调转身形,朝长阶走去:“是她和范若若先把自己物化为赌注的,以善人君子要求别人的同时,先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咳咳,咳咳……”
  林婉儿又咳了两声,把手移开,看了看掌心的血迹,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结婚,手刃杀兄仇人的那一天。
  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是她能想到的最佳复仇手段了。
  ……
  三日后,华灯初上时分。
  一程流水,万家烛明。
  花船缓缓靠岸,楚平生带着一缕桂花香登岸,坐上礼宾院的马车,朝着早先的林府,如今的楚府驶去。
  司理理恨恨地看着他。
  “如果长公主的女官没有送宫女过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在那艘船上住下去?”
  “怎么?想我了?”
  “你!”
  “你觉得,如果我与你耳鬓厮磨,日日相守,夜夜相爱,战豆豆知道这件事后会作何感想?等你回到北齐,她还会信任你吗?”
  司理理打了个寒战:“你……你是故意这么做的?”
  “你以为当初让你假扮成我,就是我对你的考验了么?”
  “……”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北齐皇帝,要了你身子的西胡大宗师,我很好奇,你会选择谁?”
  “你就不能……放过他么?”
  “怎么放?你是指在战场,还是在床上?”
  司理理瞳孔骤缩,平放身前的双手握拳,整个人绷成了一根弦。
  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知道了北齐最大的秘密?
  就在她内心慌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时,楚平生掀开马车的窗帘,此时二人正好来到福正街,而福正街最当红的店面,便要属澹泊书局了,起码在三日前是这样。
  以往这个时候,书局不说门庭若市,也会有过路客进去询问红楼新卷出没出,小范大人有无新作品面试,然而今天大门紧闭,中间白纸黑字,贴着一张暂停销售红楼的告示,有从旁经过的人轻轻摇头,脸上难掩惋惜之色。
  “我就说吧,上次劝你来福正街买新卷,如今你就算想买也买不到了。”
  司理理瞧了瞧外面,现如今即便没有楚平生的解释,她也知道“盗版”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马车继续往前行,过了福正街便是中正路,三层多高的高升楼,飞檐翘角,斗拱雄大,是除皇宫和钟鼓楼外最显眼的建筑了。
  还是那个临窗的座位,还是归德将军府的剑客与一身锦衣的世家子。
  “萧公子,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别管我,让我喝。”
  “这……不就是以后澹泊书局不卖红楼了么,何至于此。”
  “你不懂……你不懂,这岂是……红楼卖不卖的问题!我……一直认为,我们南庆……出了一个不逊色庄墨韩的大才子,他那么耀眼,像天上最耀眼夺目的星辰一般,可是……可是为什么……抄的?大家都说……登高是抄的,红楼也是抄的,假的,都是假的,我不相信……小范大人怎么会……是假的?”
  窗户那边立起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将手里的酒壶举过头,酒水浇了一脸。
  “都是那个楚平生,他……他就是……西胡那些狗娘养的派来……派来搞乱我们庆国的……恶徒……无耻狗贼……小范……小范大人是被冤枉的……陛下为什么不把他杀了,为什么不……把他杀了……大宗师算什么……白风算什么,我们庆国……也有……”
  第417章 想要吗?想要你就叫啊
  “陛下糊涂啊,这种人……如果不杀……嗝……我庆国……危矣。”
  司理理听着高升楼上世家子酒后之言,轻轻地叹了口气。
  何止是那位世家子,就连她,从礼宾院下人口中得知此事,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毕竟她还是醉仙居头牌时,也曾为范闲的诗才倾倒,引花船靠岸相见,还被许多人传为佳话。
  未想到……当初楚平生说他不要脸,竟是真得不要脸,再想一想劝楚平生向范闲学习的话,只觉面红心热,尴尬极了。
  夜宴上发生的事情如同一道恐怖的龙卷风,在整个京都城刮了一圈又一圈,那些因红楼和登高对范闲心生崇拜的人无不失望神伤,司理理自然也在其列。
  当然,因为已经失身楚平生的缘故,情绪不像那些人强烈罢了。
  “庆国是有大宗师,可惜,皆是缩头乌龟。”
  楚平生食指轻勾,司理理藏在袖子里,用来防身的匕首便到了他的手里,只轻轻一弹,匕首电射而去,夜色下带着一抹毫光,噗地一声插进世家子的喉咙。
  鲜血涌出,混合酒水淌落,世家子身体一歪,由高升楼三楼坠落,弄脏了街道。
  “杀人啦。”
  旁边走过的缁衣苦力摸摸溅在脸上的血,惊恐大喊。
  与世家子对饮的剑士提剑而起,凭栏望向匕首射来处,看到不远处的礼宾院马车,顿时愤恨皆消,浑身冰凉。
  全京都城,就算皇子杀人,好歹也能得到一点银钱补偿,唯有那个人,杀了就杀了,敢废话就死全家。
  “祸从口出。”
  “祸从口出啊……”
  马车上,司理理怔怔地看着他。
  “你怎么?怎么就把人杀了?”
  “有问题么?你觉得有朝一日我若落到他的手里,他会放过我吗?”
  “可……可你也不能……”
  “我很好奇,你不是齐国人么?为何要关心一个庆国人的死活?”
  司理理把头偏向另一边:“其实……我姓李,而我的祖父……”
  “曾是庆国的王爷,和李云潜的爹争过皇位对吗?”
  “这……你怎么知道?”
  “很意外么?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你祖父的死亡细节。”
  司理理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战豆豆是女的。
  她是庆国皇室后裔。
  这些被她视为绝密埋藏在心底的事情,他竟全部知晓?
  楚平生手指微动,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出现在他的掌心。
  “这把钥匙对应的箱子,里面就藏着叶轻眉狙杀你祖父的武器,可笑那时的庆国皇帝竟以为你的祖父和另一名叔祖获罪于天,于是把皇位传给了李云潜的爹,当时的诚王。”
  “狙杀?”
  司理理听不明白,她更不理解,如果车厢里与楚平生说话的不是她,或许会想情报来自西胡大宗师白风,可真实情况却是,楚平生与白风是同一人,那他是通过什么渠道掌握了这些隐秘的?
  “那你想不想报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心。”楚平生没有解释“狙杀”的含义,盯着她的眼睛笑眯眯地问。
  “可是……叶轻眉……已经死了啊。”
  “她儿子还活着。”
  “你……让我杀范闲?”
  楚平生冷笑道:“母债子偿,你不应该杀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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