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的技能不正经 第259节

  乌老大、桑土公、不平道人,也包括段誉在内,皆张着嘴,僵立原地。
  他所谓的对待孩子的方法就是……打屁股?
  话说回来,他这是逼供,还是在教训调皮捣蛋的孩子?
  没有人注意,隐藏在阴影中的小丫头的脸有多难看,香腮鼓凸,秀眉倒竖,恨得后槽牙都快磨碎了。
  想她堂堂天山童姥,灵鹫宫主,九十六岁的前辈高人,手下九天九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竟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当着众人的面脱裤子打屁股?这简直……简直是她一辈子的耻辱,奇耻大辱!
  杀了他!一定得杀了他!扒皮抽筋,烹炸油煎,剜心掏肺,凌迟处死,然后绑到经天柱上,让秃鹫每日来啄他的肉,让蚂蚁啃咬他的五脏六腑,再把骨头剁碎喂狗。
  啪!
  “你也知道害羞啊。”
  啪。
  “害羞就说话。”
  啪。
  幸好这是夜晚,视物不清,谁也没有看到巫行云泛红的眼和怨恨的脸。
  “打了这么多下屁股都不说话,看来她真是一个哑巴。”
  楚平生放弃了,冲乌老大等人两手一摊:“我承认,在这一点上你是对的。”
  乌老大、不平道人等人心头飘过一万匹草泥马。
  就算这女娃娃只有七八岁,可她毕竟是灵鹫宫的人,哦,拿刀剑威胁都不说话,脱下裤子照着屁股打几下就能改变哑巴的本质?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别等了,来,大伙儿一人一刀,把她劈了,杀了这个灵鹫宫弟子,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乌老大举刀过顶,目露凶光。
  其他人也跟着吆喝“宰了她,只要是灵鹫宫的人,死有余辜。”
  “慢着。”
  这时楚平生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乌老大既无奈又无语:“游公子,又怎么了?”
  “此去天山缥缈峰,咱们这一行人,少说也得走个十来天,这哑巴一看就是灵鹫宫里伺候人的奴婢,剁成肉泥太浪费,就让她……给我当丫鬟吧。”
  “当丫鬟?”
  乌老大等人面面相觑,黎夫人和桑土公一脸不爽,他当是出门游玩吗?还要带个丫鬟照顾他的起居?
  段誉心想这才是他的师父嘛,刀子嘴豆腐心,看到一群人要杀七八岁的小姑娘,那不得找个借口救一救?
  “对对对,让她给我们当丫鬟,我呢,相信各位一定有所耳闻,我爹是大理镇南王,师弟的出身差一些,但也是聚贤庄少主,平时被人伺候惯了,现在师父派我们两个出来下战帖,说实话,很不方便,只说路走多了,臭袜子臭鞋子什么的没人洗,很难受的。乌洞主,桑洞主,你们也不愿意看到我跟师弟因为私事拖慢行程吧?”
  乌老大等人想了想,觉得也能理解,不说段誉和游坦之,一个大理国世子,一个聚贤庄少主,就他们的师父,一个和尚都配了两个婢女,据说还都是从姑苏慕容式手里抠去的极品货,上行下效倒也正常。
  楚平生用手挑起小丫头的下巴:“说吧,你是选当我的丫头,鞍前马后伺候我呢,还是被他们乱刀捅死?”
  “……”
  “差点忘了,你是个哑巴,这样,同意当我的丫头,你就点点头,要是想死,你就什么都不做,怎么样?”
  天山童姥恨不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一心要用世上最残忍的手段报仇雪恨,可现在的问题是,她被乌老大捉了,身体极度虚弱。
  如果是那些刚烈的女人,被当众羞辱,很可能选择以死明志,她不会这么做,就算受尽屈辱,此时此刻也要活下去,以求修回一身功力,把这个叫游坦之的家伙碎尸万段,一泻心头之恨。
  巫行云强压仇恨,眼望地面,把头点了点。
  北海玄冥岛的章达夫说道:“那我们的歃血为盟怎么办?”
  “这个简单。”楚平生说道:“你们砍杀她,不就是想要一种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气势嘛,临行前师父告诉我们一则隐秘,说天山童姥的本名叫巫行云,是个被男人甩了的,没人要的可怜虫,你们只要叫着她的本名大骂一番,这不比杀一个没用的婢女强多了?既表明了背水一战的决心,又舒心解气。”
  众人一想确实有道理。
  他们要杀小女孩儿,不就因为她是灵鹫宫的人吗?为了激怒天山童姥,也等于将自己逼上梁山,那以本名和丑闻骂她,结果差不了多少。
  “巫行云。”乌老大是召集诸洞岛主参加万仙大会的人,此时自然不能退缩,更不能犹豫,便手提绿波香露刀发泄似地喊道:“原来你是个没人要的贱货。”
  端木元也跟着骂道:“怪不得灵鹫宫一个男人都没有,巫行云这个死变态,老妖婆,该不会是受了情伤,从那以后不敢碰男人了吧?”
  “堂堂天山童姥,也有这样不堪的过去?我都要被她笑死了。”
  “巫行云,一个没人要的老*女,可笑,实在可笑。”
  “……”
  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人群情激愤,这个骂完那个骂,指名道姓,声如洪钟地骂。
  而当事人,那个小丫头,肺都快被气炸了。
  放在以前,这些人别说提“巫行云”这个名字,就是多看她一眼都要挖掉眼珠子,扔进天风谷喂秃鹰的,如今一个个的……居然指名道姓骂她。
  游坦之!
  游坦之!
  她活了九十多年,就没如此恨过一个人,哪怕是李秋水……也不及这小子可恶。
  待得众人发泄完毕,楚平生说道:“乌老大,该走了,我跟师兄错过宿头,总得找个地方休息片刻才好。”
  “是,是,段公子,游公子,我知道附近有一处可以歇脚的地方,请随我来。”
  乌老大头前引路,楚平生抓着巫行云的后衣领,跟在段誉后面朝林木稀疏处走去。
  卓不凡的伤眼在崔绿华的帮助下包扎完毕,三人商议片刻,还是决定跟随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人一起攻打灵鹫宫,与段誉的过节暂且不提,先把一字慧剑门的仇报了再说。
  第320章 童姥:这个混蛋居然要收了我?
  数日后。
  西夏国,灵州。
  此地临近西夏国都,街上人流密集,商铺林立,颇有几分大城气象。
  肩膀搭着狐皮,提笼叫卖干货的猎户;推销胭脂水粉的油头小贩;满身油烟味儿,招呼外地客商进屋吃饭的跑堂小二;牵着背负货物的驴子,吆喝“借过”,汗味儿间隔三丈都窜鼻子的壮劳力;偶尔还能看见身配刀剑的江湖人士驱赶挡路嬉戏的孩童。
  一辆马车往道路尽头的悦来客栈驶去,后面跟着乌老大、端木元、葛二仙等人,再往后有几名西夏一品堂的武士跟梢,听说是王妃下得命令,要赫连铁树密切注意面生的武林人士。
  楚平生躺在马车的车厢里,下面是一条浅黄色夏被,怀里抱着个纳凉用的竹夫人,只有七八岁模样的巫行云坐在他的身后,拿一把绘有仕女图的大号团扇给他一下一下扇风。
  “风动竹生香,但惜夏日长。”
  他捻起一粒坠着水珠的紫葡萄丢进嘴里,侧侧身,指着大腿说道:“别扇了,来给你家公子捶捶腿。”
  巫行云握扇柄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恨不能把手里扇变掌中刀,一刀下去给他砍个身首异处,血溅香车。
  “干嘛呢?我说话你没听到吗?”楚平生头也不回,又指指自己的大腿:“难道你在缥缈峰上就是这么怠慢主子的?”
  巫行云强压怨怼,提起裙摆走到后面跪下,伸出一对粉扑扑的小拳拳,在他的腿上轻轻捶打。
  楚平生捏起一粒葡萄丢过去,正中她的额头。
  “你早上没吃饭吗?大力点儿。”
  巫行云低眉顺眼,手下力道重了不少,谁想片刻功夫又挨一发紫葡萄。
  “重了。”
  她一抬头,下意识要骂人,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卖进青楼,看到那些一身臭汗的苦力没有,让你天天伺候他们。”
  他说这话时,马车正好经过一家青楼,牌匾上红底花边,上书“迎春坊”三个烫金大字,檐角垂着轻摇慢晃的大红灯笼,因为时近正午,姑娘们都在休息,下面朱门紧闭,几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乞丐袒胸露怀,光着脏兮兮的脚丫子偎在墙角,不时往飘出阵阵香气的窗户缝喵两眼,满脸猥琐气。
  得整死他!得整死他!得整死他!
  巫行云快被他逼疯了。
  吁……
  马车停下,段誉掀开纱幕:“师弟,乌老大说天太热,先在客栈休息一阵子,等天气凉快一些再赶路不迟。”
  “毛病真多。”
  楚平生嘟哝一句,从车里跳下,带着新收的丫鬟往前边客栈走去。
  乌老大和端木元闻说一脸不爽,这大热天儿,他一身冰寒功夫自然不畏酷暑,别人呢?大中午的闷头赶路,没等到缥缈峰就得热死一半人。
  黎夫人凑近二人,指指一路尾随的西夏一品堂武士:“这群人讨厌死了。”
  乌老大说道:“幸亏我们是分头行动,如果一起前往灵鹫宫,怕是还没到地方,就引来西夏军队的围剿了。”
  ……
  顿饭光景后。
  悦来客栈后方菜园。
  呀。
  门扉轻动,一个穿着白裙的小女孩儿推开一道缝隙挤进院子,蹑手蹑脚地走了两步,看见用木条子、麻绳编扎的鸡舍,顿时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抓起里面最威武雄壮的大公鸡,拧住脖子用力一掰,那乱蹬乱叫的公鸡顿时气绝。
  她来不及清理鸡毛,一口咬向公鸡的脖子,感受到温热的鸡血流进嘴里,舒服地哼了一声。
  从六岁开始,她便修练逍遥派三大内功之一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此功本不适合女子修练,但她生性好强,又贪慕功法威力,便没把逍遥子的话放在心上,执意修练此功------这点从李秋水只敢在她返老还童时搞事,平时躲在西夏皇宫可见一斑。
  后来随着功力精进,弊病也愈加明显,体内阳气大盛,三焦失调,每三十年一次的轮回,必须要依靠吸食血液补充体内的阴气来保持平衡,如果长时间没有吸血,便会气盛而亡。
  乌老大将她从缥缈峰抓下来,过有数日,她被游坦之当做丫鬟一路使唤,又过了数日,如果再不吸血,很快便会坚持不住。
  “咦,你在干吗?”
  突然间,一道让她头皮发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手里的公鸡顿时不翼而飞,抬头看去,就见那个本该进入梦乡去会周公的家伙站在距离她不到三尺的地方,一脸嫌弃地看着手里的死公鸡。
  “我还以为你像在盐州城外那次,又偷偷逃了呢。”
  巫行云秀眉紧拧,童颜苦涩,三日前他们在盐州城外露宿,她趁游坦之和段誉熟睡,乌老大、端木元醉酒之际,悄咪咪开溜,结果才跑出三里多就被郁林勾漏洞葛二仙养的那条大黑狗嗅着气味儿追上,最后被游坦之抓回去,足足打了一炷香屁股,肿得老高,坐都坐不下,直到昨天才消肿,打那以后她就不敢逃了。
  “我好像没饿着你吧,跑客栈后院来偷鸡,还喝鸡血?这是什么变态嗜好?”楚平生紧锁双眉,假模假样地问。
  巫行云身体微震,只觉一股热力顺着三焦经游走,皮肤开始发红,脸开始发烫,汗水不断地由毛孔涌出,不喝血的情况下,她还能撑一两天,刚才一口血下去,不由自主地运起心法,阳气便如开闸的洪水泻出,然而才吞几口,那只大公鸡就被该死的游坦之抢走了,这边性阴性寒的血一断,阳盛火涌,那身体能好受?
  她来不及擦拭嘴边血迹,像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伸手去夺公鸡,可她太矮了,踮起脚尖都够不到楚平生的脖子,他把手一扬,她跳啊跳的,也只能够到一点点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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