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阴湿病娇男爱上无情师姐 第137节
作画完后,一名属下突然在府外说道:“大人。”
梧清出门,那名属下朝梧清行了一礼后,说道:“数年前,大人曾为罗家翻案昭雪。罗君听闻大人今日归府,已提前命人包下城中莉楼,说是无论如何也要亲自当面酬谢。”
她微顿,面上带着几分无奈,笑道:“不止罗家,其他几家也赶来了。若大人再推辞不赴,只怕几位的下一处聚会,便要改在司法处了。她们......确实太过热情。”
梧清点点头:“好,我稍后便去。”
待属下离去后,梧清转眸,便见宋玉早已换了一身衣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白色衣袍衬得他身姿修长,青丝半挽,温润生辉。他来到梧清身旁,眉眼间满是雀跃。
“玉准备好了!”宋玉声音清亮,眉梢飞扬。
梧清看着他:“准备好什么?”
宋玉眨了眨眼:“和妻主一同去莉楼。”
他看着梧清微微一愣的模样,立刻蹙了蹙眉:“妻主不会,不打算带上玉罢?”
“嗯,都是女子,你去做什么?”梧清点了点头,很明显,这次她不打算带上宋玉。
“而且,莉楼只许女子入内。”梧清说道。
宋玉凤眸微睁,非但没有丝毫退意,反而唇角一挑,将一方薄纱掩于面颊,眉目顿时更添几分妩媚。
“那我现在是女子了!”
他一定是妻主身边,最俏的‘女子’!
“......胡闹。”
宋玉不依不饶,上前抱住她,鼻尖微蹭她颈侧:“我不要......我不想与妻主分开。”
”
又不是不回来了。”
“不要。”他作势便要解开自己的衣裳,**她留下。
梧清按住他的手,淡声道:“最晚两个时辰,不过夜。”
宋玉唇角微抿,凤眸已经开始泛红,眼尾微微颤抖,像是下一瞬便要落泪。
看着他一副可怜的模样,梧清继续道:“你哭的话,我今夜便不回来了。”
宋玉眼角微泛湿意,他强忍着,努力不让眼泪落下,随后咬了咬她的肩:“坏妻主......”
他心里自然知晓,妻主陪他去南疆时,已为他推却诸多公事,回来后忙一些,也情有可原。当然,过往她出行之时,向来愿意带着他同行。
只是,这次莉楼规矩森严,女子为尊,她也实在不便带他同往。
而且,来回莉楼的路程,也需要一个时辰,这么说来,她只是去和那些女子打个照面便回来了......
可对他而言,同她分开两个时辰,就好似要分开两年般。
好难受。
可是他要听话一些,不然她厌倦他了,那可该如何是好?
待日后他找个机会帮她解决那些事,她便有很多时间在家里陪着他了......
这么一想后,宋玉抱着她:“妻主,不要饮酒,好不好......”
饮酒误事。若是她出了莉楼,哪怕只是恰巧路过,若有哪个不长眼的男子心生觊觎,想要勾引她,那可该如何是好?
想到此处,他越发不安:“不要让别人勾引你......回来时,玉要仔细检查的。”
梧清垂眸,眸色淡淡,指尖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每日,她都不知道梧夫在想什么。
不过是去个莉楼,清清雅雅,连男子踪影都没有,何来人勾引?
而且,她连他都喂不饱,哪还有心思喂其他人。
梧清翻身上马时,宋玉看着她,紧随而至,他正想跃鞍时,被她从上面踹了踹。
他愣了愣,修长的指尖扣住她的脚踝,随后低头在她的鞋尖轻轻一吻,眼泪已经掉出来了几滴。
“我想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还没走。”
宋玉鼻尖微红,唇瓣轻抿,仍低低念叨:“玉想你......”
在他快要越掉越多时,梧清收回脚。
“驾!”
“......”
宋玉站在原地,长睫微颤。她一走时,那泪水便悬挂着不落,眸中幽怨。
她行至半途,忽而勒马,微微侧首,看向某处,低声道:“宋玉,你再跟着,今夜我便不回去了。”语罢,她再次挥鞭向马,渐渐远去。
宋玉躲藏暗处,听到这句话后,指尖微微发颤。他悄悄擦了擦眼泪,随后乖乖地回到宋玉府。
他回到府内后,便从袖中取出飞鸽书简,飞快地写下几行,绑于鸽腿,让其振翅而去。
随后,他看着今日的画,眉梢微展,取出陶泥,塑起陶俑。
“和师姐,牵手......”
他眸光温柔,看着陶俑逐渐显现的原型,心间微微发烫,嘴角亦轻轻扬起。
日后,要将他每一幅画都弄成陶俑,然后藏在祭堂的墙里。
日后和妻主一起祭拜时,自己与妻主十指紧握,墙间小俑也温顺地陪伴左右。
好幸福......
他指尖微沾水迹,正欲继续细雕时,忽有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朝他飞来。
宋玉眸光一沉,身形未动,修长两指已稳稳将箭扣住。
上面有一张纸,仅有六个字,内容是:梧清,徐清,莉楼。
“......”
宋玉看着这张纸,沉默片刻,微微回首时,那气息已经消失。
他将纸揉在手中,手背的青筋隐隐隆起。
他不想怀疑妻主。
可为何这封信,会知道她的行踪,会知道......徐清还没有死。
此前青州时,也是徐清给她的妻主送信,试图拆散他和妻主。
这个贱人......
他没有将徐清还活着的事告诉梧清。
因为,他会亲手杀了徐清。死人,就该永远死去,不得翻生。
宋玉眸色阴沉,深吸一息,将陶俑一一收好,转身出府。
如果徐清不在,他保证,不会去打扰妻主。
他只看一眼,只看一眼......便即回府。
之后,再亲手,送徐清上路。
第98章 怎么上都上不腻证明你依旧对我的身体……
莉楼内,梧清执起酒盏而笑,正与诸多女官在莉楼雅间中言笑时,烛火晃动间,她似有所觉,眸光微转,透过窗外,看向面那间茶楼二楼的檐角处。
一道很炙热的目光。她抬眸看去,是贺知清。
香炉里的一炷檀香已燃去大半,青烟缭绕在酒气与笑语间。梧清垂眸浅饮,随即起身,向众女官款款一礼:“家夫近日身子抱恙,劳诸位女官厚待,清敬此杯,愿各位仕途,风顺路坦。”
众人回礼之间,突然有一人轻笑着调侃:“我今日才来京城,本想同司法大人介绍一番,方才才知司法大人新娶了一位夫郎,传闻中模样极为俊美,只不过鲜少人见过。”
又一人接腔:“这哪是风寒,我看分明是梧夫缠人得紧,司法大人只怕是急着回府相陪呢!”
众人皆乐,更有人赞叹道:“能得司法大人青眼,实乃三世修来的福气,梧夫好命,真让人羡慕。”
梧清笑而不语。
“司法大人日后若是有何难处,可一定不要忘了我们!”
“一定。”
出了莉楼后,梧清未即刻回府,而是转身走入那间茶楼。
楼上,贺知清已等候多时,见她前来,他执壶时指节微颤,替她斟茶,轻声道:“殿下,您回来了。”
梧清与他隔案对坐。茶香弥漫中,她淡淡开口:“你一路跟着我。”
贺知清唇角含笑,眼眸低垂,没有否认:“当时殿下只念了他的名字,我便私以为,自己可以追随了。”
“......”梧清问道:“何事?”
贺知清将茶盏推近些:“殿下此行南疆,可有拿到南行令?”
梧清摇摇头。
贺知清对此好似并不意外,温声安慰道:“没关系的。殿下不必气馁。若是初行南疆便得南行令,反倒不寻常了。”
他顿了顿,又问:“那殿下可否打探到有关南行令的事?”
梧清看了一眼贺知清,冷声道:“这些事,我自会上禀掌门,无须你来问我。”
贺知清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她误会了他的来意。
“抱歉。”
话语刚落,他便拿出西行令,放在案上。
“我并非替掌门来问话的。”他顿了顿,抬眸看向她:“叫你误会了......我来此,只是想告知你,掌门有意将令牌与权势分割。”
梧清看着东行令,略一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