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阴湿病娇男爱上无情师姐 第125节
对此,梧清并未急于辩白。
在这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老狐狸面前,过多伪饰,反倒是徒增笑柄。
她垂眸微笑,眸色淡淡。
受人之托?倒也不假。
他以为她所求的,是玉门可替她解决的。
可惜了,她所求的,可不单单是玉门。
野心似冰下江河,静待时机破冰而出。
梧清抬眸,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笑意:“是。”
家主闻言,眯了眯眼,收了眸光,不再多言。
梧清转身离开大殿时,正好迎面撞上一名男子。
那人着一袭水蓝色长袍,面容俊朗,眉目间与宋玉有着几分相似,气质是与生俱来的温润。
他朝梧清微微颔首,笑意温和,不似旁人那般对外来者带着排斥和轻蔑。
梧清略一点头,回以淡淡一笑。
方跨出殿门,宋玉便快步上前,绕着她转了几圈,仔细检查她身上有无半分受伤之处。
那动作紧张得恨不得将她拆开来看,好似生怕她受了丁点委屈。
梧清见状,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指尖温柔。
随后,她握住他的手,轻声道:“走罢。”
二人一同来到祭堂,堂内青烟袅袅,檀香味飘散在空中,灯盏微微摇晃。
梧清随宋玉一同行礼,跪拜于供奉灵位之前。
宋玉焚了一炉香后,牵起梧清的手,声音很温柔:“娘,这是我的妻主。”
他轻声道:“你不在的时候,玉剑山上,便是妻主一直在照顾我。”
“你放心,这些年,有妻主的照顾,玉过的很幸福。”
梧清微微一愣,抬眸看着宋玉。
若按他所言,她当年不过施以君子瓜而已。
他竟将此事记挂至今,甚至视为恩情......
她静静陪伴在他身侧,听他同亡母说着一些过往之事。
她看着他那一抹笑颜。原以为他从不提及亡母,是因心中怨恨,如今看来,许是太过在意罢。
只是,自始至终,他口中只言娘亲,却只字未提一旁的父君,好似那人自来便与他无关般。
对此,梧清也未曾多问。
入夜之后,寝屋中氛围愈发暧昧缠绵。
梧清将宋玉压在身下,轻轻吻着他眼角的泪水。
宋玉微微喘息,眉间染上浅浅的红晕。
他看着她,心中微动。
虽知入千劫窟前不能纵欢,可若是妻主有所求......
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拒绝妻主。
正当情动之时,屋外传来一声轻咳。
“咳咳,梧夫,入窟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行房事。”常傅站在屋外,低声提醒道。
他就知道自家公子控制不住,定要将自己给了去,于是他便在此候着。
宋玉身形一僵,耳尖微红。
他眨了眨眼,连呼吸都有些
微微发烫,半晌,才轻咳几声,低声对梧清道:“妻主,对不起......入窟前,玉恐怕不能同你......”
他声音里满是歉意。
梧清呼吸微沉,指尖轻动,稍稍提力,克制着体内被撩起的情欲。
宋玉见状,更是愧疚。他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妻主......是不是很难受?”
梧清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她闭上眼,强行调息片刻,哑声道:“你去帮我寻......”
“嗯?”未等她说完,宋玉便开口打断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他双眸微微眯起,靠近她,轻声道:“寻什么?”
“......”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梧清方才从调息中回过神来。
那句‘帮我寻几名自愿的男子......’未曾出口。
见她不说话,宋玉美眸一冷:“嗯?妻主。”
“你想让玉帮您寻什么?”他再次问道。
“尽、管、吩、咐、玉、便、是。”他轻轻咬了她一口,一字一句道。
“......”
梧清淡声道:“没事,睡罢。”
看着她躺下,宋玉垂下眼眸,温顺应声时,突然弯下身去。
淡淡月光下,她的脚尖被轻轻一抬。
往下看去,他青丝散乱,双眸妖冶,如美玉般俊美惑人。
“妻主,玉不会让你难受的......”
语罢,他低下头,轻轻含住,舌尖打转。
他一边看着她,一边轻喘道:“好吃。”
“最喜欢吃妻主了。”
第90章 负心人负心人!银色钩环穿过粉色一点……
翌日清晨,南疆特有的异香散在四周,蛊虫的低鸣混着人声,玉门内外早已人影绰绰。
梧清随宋玉起身时,问道:“今日玉门可是有什么大事?好似比昨日热闹许多。”
宋玉换好外袍,回身亲昵地牵起她的手,笑着道:“嗯,今日是玉门一年一度的比蛊大会。”
他本想与妻主呆在一起,只有两人便好,可想到师姐难得来玉门,若是她对这些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带师姐一起去看看。
于是宋玉低声询问道:“妻主想去看看么?”
梧清微微一挑眉,略作思量,问道:“不会练蛊的人,也能旁观吗?玉门规矩众多,会不会对此有所要求?”
宋玉眸色微弯,俯身在她额间轻轻一吻,柔声道:“当然可以。妻主想去哪里,玉便陪你去哪里。”
两人执手而行,行至比蛊大会所在之地。
此地早已人山人海,各大练蛊世家皆携弟子而来,场面盛大。高台之上,钟鼓齐鸣,蛊师们各展才华,大放异彩。
梧清少见此景,也难得生出几分兴致,眸光未曾从那些蛊虫身上移开。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这般诡异之事。那些操蛊之人,指尖一点,便有毒虫攀爬而上,倒像是仙人御物,妙不可言。
南疆之所以繁盛,想来便在于此了,确实有几分底蕴。
她微敛眸光,默默地观察那些人练蛊的手法。
以鲜血作引,亦有香粉引蛊控蛊,步步谨慎......
就在此时,一阵骚动从人群中传来。
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在比试中胜出后,突然拱手作揖,看向高台之处的宋玉,语带挑衅:“听闻玉门小公子已认了主,不知这位主上是何等了得之人?今日群贤毕至,不若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场面微微一静。
常傅脸色一沉,厉喝出声:“大胆!放肆!”
听罢,那名黑袍男子笑得玩味,虚伪地摆了摆手,似是在赔罪,口中却不见半分诚意:“无意冒犯,只是好奇而已,想亲眼一观其蛊术风采。”
他故意顿了顿,又继续挑拨道:“玉门自立族以来,婚配皆有祖制,双方皆须精通蛊术。想必,小公子的伴侣,也不会是个半点不通蛊术的外人罢?”
话语方落,人群中便有几道看好戏的笑声传开。
黑袍男子唇角勾起,又道:“不过也无需为难小公子。若小公子愿与之同台,指点一二又有何不可?听闻小公子蛊术超群,能得公子相伴,想来多少也沾了些皮毛?若是半点不会——”
他顿了顿,看似无意,实则有心暗示道:“总不会是外头混入的细作,或者小公子随意捡了个人回来罢?”
一番话,明里暗里,将矛头直指宋玉和梧清。
众人面面相觑,暗中交头接耳。
梧清立于高台之上,一身白衣,眸色无波,好似未将此人的言语放在心上。
人群中议论声渐渐传开来。
虽说方才那人言辞犀利,但他提出的要求实则颇为无礼。众人心中皆知,非族中血脉之人,欲习蛊术谈何容易?即便有小公子亲自指点,也未必能成功。
更何况,蛊术传承乃是玉门至高无上的机密,岂能轻易外泄?
常傅眉头微皱,冷笑一声,拂袖而立,声音有力,远远传开:“怎么,当年小公子不过是拒了你家小女为妾,阁下至今仍记恨在心么?”
话语一落,场下瞬时安静,难怪这些年里,黑袍男子老是说着三公子不好的话。
那黑袍男子面色一沉,气得面红耳赤,怒指常傅,厉声道:“你——!”
宋玉懒懒地看了他一眼,眸色从浅淡缓缓阴沉下来,眼底中闪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