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新欢(双重生)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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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止与朱衍第二日便离开行宫,各自回朝。
  据说在一段同路差点兵戈相见。
  宋枝鸾在外人眼中因蛇毒而“旧病复发”,还留在夔河行宫。
  天色黯淡,浓云聚集的地方有沉钝的雷声,随着无尽的雨丝倾泄而下,宋枝鸾和着清凉的雨水气息喝下补药,支摘窗半开,她看见谢预劲站在院墙边,抱着剑,单腿支着。
  “他在这多久了?”
  宫女望了一眼,回道:“回陛下,有三日时间了。”
  宋枝鸾手指在瓷碗上点了点。
  前些日她日日让谢预劲夜里过来,一开始是在他身上尝到了难以忘怀的甜头,为了寻刺激,可这两日,她发现她对他给予的感觉有些上瘾。
  有些不妙。
  因此刻意不闻不问,是为了让两人之间的界限,关系更清楚。
  宫女清理桌案,将药碗端了下去,宋枝鸾站起来,走到支摘窗边上,也不知隔着降雨的半个庭院,谢预劲是如何察觉到的。
  但他往她这里看来。
  宋枝鸾关了窗。玉奴听到动静,进来,“陛下怎么下床了?”
  “总归也没大碍,养了几日,骨头都养懒了,”周围都是她的心腹,宋枝鸾话说的明白,眼睫微阖:“玉奴,你去找个男人来这侍寝。”
  玉奴一顿,找男人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但找男人来侍寝,这个要求她还是头一回听到。
  夔河行宫里是有专人侍寝的。
  即使宋枝鸾没有选妃,但礼部早已按照先例,选了一批家世清白的男子作为侍寝人选,以备不时之需。
  今日是算用到了。
  玉奴带着口谕离开,约莫半刻钟后,趁着天黑,悄无声息的带着七名男子回来。
  路过谢预劲时,他明显一怔。
  宋枝鸾今日是真的打算临幸人。
  不是像她之前与谢预劲那样玩些虚花样,之前没做到那一步,无非是自己欢愉完了便不想管他,但似乎差了些什么,今日就将那点补完。
  或许多试几个男人,就不会对谁上瘾。
  七名男子跟着玉奴进来,他们已经被教过规矩,也是层层筛选上来的样貌,在浴池里洗干净了,行礼之后站起,极为自觉的低下头,脱下寝衣,露出或强壮,或单薄的身体,每样类型都有。
  宋枝鸾走到中间,选了一个合眼缘的。
  “抬头。”
  中间的男人抬起头,是这当中最高的,生的剑眉星目,腰腹间还有肌肉。
  但这肌肉有些单薄了,比起谢预劲……
  宋枝鸾思绪顿住,怎么想到他去了,她转过身去:“就你吧,其他人都退下,玉奴,你也带人走远些,在院墙那里守着就行了。”
  玉奴回了句是,带着剩下六名男人离开。
  骤雨未歇,寝殿檐角下坠落一串串雨珠,院墙旁,谢预劲的后背像被黏在了墙上,一呼吸,绷带下的伤就剧痛难忍。
  玉奴让几人离开,听到男人嘶哑的声音。
  “还有一个。”
  玉奴点头:“那一个不会出来了,谢将军可以离开了,陛下留了一人侍寝。”
  ……
  床榻内,宋枝鸾藕粉色的兜衣虚虚挂着脖子上,男人的寝衣掉在金丝履边。
  她呼吸声轻浅,男人的前戏漫长,处处透着讨好,宋枝鸾说不上很受用,但意识却有些朦胧,在腰被搂住时,眼前一闪而过的竟又是谢预劲。
  也许是从前她只有他一个男人,她总忍不住将眼前的人与他比较。
  理智渐渐远去,思绪有些涣散,她不免又想到谢预劲在榻上的样子,那身健壮的肌肉和挣脱不开的臂膀。
  就在男人要褪下她的裙子时,她视野里忽然涌进月光。
  身上突然一轻,男人惊呼一声,被提着后领甩开。
  宋枝鸾躺在榻上,难以自行疏解的情热让她身子各处都泛起薄粉,潋滟如水,对上谢预劲深暗的目光,更有什么在脑海里炸开一般。
  他一言不发,解开腰带的动作从慢到快,每一声动静都像落在她耳畔,猛地进了龙帐。
  月光再度被遮掩。
  第77章 祭祀(五千字加更)晋江文学城正版……
  玉奴从侍卫身上找了件衣服给门口的赤裸男人穿上,适才事发突然,她没能挡住谢预劲,听到帐内响起两人时轻时重的喘息声,她也没再停留,将人带离。
  “今日之事若传扬出去,你的性命也难保,”她警告男人,“现在,穿上衣服离开。”
  龙帐之内一片漆黑,只有打雷时能望见人影。
  宋枝鸾累极,连发也全部汗湿,被抱进浴池里,再回来,榻上的被褥已经换过。
  她连眼皮都困得睁不开,手指触到一片坚硬,听到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很快,天边亮起,宋枝鸾翻了个身,察觉到身边有人,眼皮顿了顿,慢慢掀开。
  谢预劲在身后抱着她,两人严丝合缝。
  她想起昨夜,脸上罕见的有些微妙。
  谢预劲有伤在身,这一夜猛烈做到底也有些费劲,她从没听到他在床上那样重重喘过,双方都竭力的情事还是头一回。
  宋枝鸾平复了一下,转过身,看着谢预劲:“你没有要与朕说的吗?”
  谢预劲伏在她耳畔,气息滚烫,声线低哑:“擅闯寝殿,微臣有罪。”
  嘴上请着罪,动作却大胆的很。
  体内巨物沉底,宋枝鸾腰臀骤然發麻,眼前闪过一片空白,又有些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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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暴雨一日方歇,宋枝鸾又开始喝补药,送去与南照国一起剿匪的人选已定,不日就将启程,她顺势打发谢预劲代她巡营。
  经过这一夜,宋枝鸾想自己应该暂时不会再找别的男人
  侍寝了。
  心里有了比较,有了差异,人就会惦念更好的感觉。
  暂且把谢预劲放在她身边,等她没那么上瘾了再断了这关系。
  宋枝鸾想着,让宫女将清露殿里的南照皇子画像拿来。
  一炷香后,寝殿的书案上便堆满了画像。
  这些画她提前让人做过手脚,轻易就分出了南照皇室和乾朝皇室。
  所有折子都堆积在许尧臣那,有他在处理国事,宋枝鸾放心的很,等稚奴将画像拿到床上来,一张张的瞧。
  每拿起一张,稚奴就在一旁讲解。
  “这是南照国二皇子,周长照,母妃是南照国皇贵妃,南照国未立新后,已故皇后只留下了一位公主,就是南照国大公主,所以皇贵妃位同皇后,早两年就有传闻说她会被晋为皇后。”
  宋枝鸾两只手捏着画像左右两端,“南照国皇贵妃,她父亲是兵马大元帅蔺宜?”
  “是,所以二皇子在南照如日中天,气焰极盛。”
  “这个是五皇子,四妃所出,舅舅是南照国工部尚书,为人低调。”
  “这个呢?”
  宋枝鸾从画像里抽出一张来,画像上的人长相与前几个都有些差别,不如前几人英俊秀美,“不都说南照皇室个个钟灵毓秀,这个看起来似乎也只是一般。”
  “兄弟里面也有好看和不好看的,这个是七皇子周长观,”稚奴把画像展平了道:“生母不详,但他从小养在皇贵妃膝下,在南照皇子中间并不算受宠。十五岁跟着蔺宜领兵剿匪,立下不少战功,南照重文,他在兄弟里面算个异类。”
  明明是借着水匪发家,南照国从上到下却尤为推崇读书人,尤其注重规章典制,甚至有时规章刻板到迂腐。
  宋枝鸾看向玉奴,“这次与南照联手平除匪乱,他们派来的好像也是周长观?”
  玉奴回道:“原先是由周长观领兵,他正在南照边陲剿匪,顺路援军。但今早有消息传来,说边陲水匪卷土重来,周长观抽不开身,临时换了人。”
  宋枝鸾听完,没说话。
  他们在南照国无线人,从前即便有些不为人知的暗桩,也与宋怀章和宋定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些传出来的皇子情报,只能半真半假的看。
  要是能私下接触接触这些人就好了。
  她思忖片刻:“暮南山祭祀在什么时候?”
  南照皇室这次又是集体往暮南山祭神,众多皇子聚在一起,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稚奴在心中算了算日子:“一月之后。”
  宋枝鸾语出惊人:“那我亲自去一趟吧。”
  “陛下也要去暮南山祭祀?”稚奴惊道。
  “自然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大张旗鼓的去,看他们演戏多无趣,”她笑道:“正好借着休养身体的名义休朝,暗中去个十天半月,不成问题。”
  玉奴立即道:“这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门被敲了敲,门口侍卫道:“陛下,许相求见。”
  宋枝鸾看了眼玉奴,玉奴回道:“进来。”
  许尧臣走进来,关上门,宋枝鸾让他在榻边矮凳坐下,伸手的时候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的红痕。
  他视线一顿。
  宋枝鸾在他们面前并没有遮掩的意思,食色性也,何况她也没有荒淫无度,将事情和他说了一遍,许尧臣眉心紧皱,斩钉截铁道:“陛下不可。”
  “为何不可?”
  “暮南山局势混乱,万一出了事,陛下的安危谁来担保?换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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