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新欢(双重生) 第112节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他与她的纠缠远比想象中要深。
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怎么可能?
宋枝鸾手指轻叩着桌面,正在思索,忽的皮肤上流淌过一阵凉气。
低头,却是一碗冰酪。
她有些意外,准备地看向谢预劲,挑眉道:“哪弄来的?”
谢预劲用手量了量碗上传来的冰度,注视着她的眼睛:“陛下喜冷,微臣提前让御膳房为做的。”
大热的天,热气重,登基是个体力活,宋枝鸾早有些热,只是还有正事,忙起来就顾不得了,眼前有新鲜的,她也没拒绝,拿起勺子挖了一口,送进嘴里。
“好吃吗?”
宋枝鸾点头。
谢预劲继续道:“陛下从前说这样的做法甜,微臣便让他们少放了糖。”
“怪不得,这一碗刚刚好。”
从前?
许尧臣目光有了些变化。
任谁坐在他的位置上,朝两人看去,都不难看出宋枝鸾与谢预劲之间的亲近。
宋枝鸾吃了小半碗,玉奴就带着朱衍和邱止来了。
使臣初来乍到,这次召见只是例行公事,真若有事,也不会大庭广众下聊,因此宋枝鸾说了些场面话,便打算让他们走:“朕已让礼部好生招待你们,若底下的人不按规矩行事,尽可禀告于谢将军。”
朱衍听到这,不敢抬头看谢预劲投来的目光,连连谢恩。
邱止犹豫了一下,他这次前来帝京,身上可还肩负重任,即便是今日,他也让人带了几位皇子的画像,就想趁着机会献给宋枝鸾,但……他看了眼朱衍,笑道:“微臣也谢过陛下。”
也罢,总归要在帝京待上半月,也不急在一时。
若太上赶着,还显得他们南照国太过热情,失了面子。
……
掌灯时分,宋枝鸾回到栖梧殿休息,还未走到地方,隔着墙与一条街,她就隐约听到了什么动静。
转角的时候那动静更大,两个南照装扮的男人撞在在最前方的太监上,不慎跌倒,发冠与长发散了一地。
“放肆!胆敢冲撞圣驾?”
两人慌乱之余衣衫也恰到好处的敞开,露出年轻结实的肌理。
“陛下恕罪,皇宫太大,草民一时迷了路,还请陛下饶恕。”
她的栖梧殿距养心殿颇远,迷路能迷到这里来?
宋枝鸾没有拆穿,笑道:“叫什么名字?”
……
面圣之后,朱衍与邱止并肩而走,前者的脸笑成了花:“邱弟,怎么之前与你一起来的那几个人没同你一起出来?莫不是背着老兄又去给陛下献什么了吧?”
邱止“哎”了一句,理了理双袖,“哪有的事?只是跟着邱某来的人不必跟在朱兄身边有见识,进了宫就收不回眼睛,只怕是在园子里逛呢,邱某已经让人去寻了。”
朱衍捋着胡子,爽朗的笑出声。
走了几步,看见前方的谢预劲停下脚步。
邱止跟了上来,礼貌笑道:“谢将军怎么不走了?”
方才从凉亭中出来,谢预劲与许尧臣就一前一后的离开,此时正要越过宫门,许尧臣已经踏了出去,谢预劲却折返。
他道:“有事。”
许尧臣像是没有听见,走到马车边,看向邱止两人:“二位住的地方与我同路,不如一道乘马车去?”
朱衍看向邱止,两人对视一眼,抱拳应下。
三人在马车边互相谦让一番的功夫,谢预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红色宫墙之中。
他没有往养心殿去,径直去往栖梧殿。
这个时辰大臣们都已离开,在宫里走动的唯有宫女与金吾卫,迎面撞上一名金吾卫:“将军,宫门马上要落锁,还请尽快离宫。”
谢预劲道:“我有要事见陛下。”
侍卫犹豫一阵,委婉道:“陛下方才带了两个男人回寝宫,眼下怕是不大得空,若不是大事,将军可以等明日,这样也合规矩。”
眼前身影在他还没说完时就从一边宫街离开。
侍卫见状,不好阻拦,便去告知玉奴。
……
栖梧殿外,玉奴领着谢预劲进来,殿外栽种的玉色梨花开的太盛,前两日叫人裁剪了些枝叶,今日看来处处鲜妍。
方才要见陛下的人是谢预劲,可现在走到庭院正中,看向紧闭的门,一步也未动的人也是他。
玉奴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道:“陛下,谢将军求见。”
里面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等到回答,玉奴又道:“陛下,谢将军求见。”
过了一会儿,屋里响起脚步声,有些匆忙,接着两个长相俊朗的男人从里面出来,对着玉奴行了礼,手里拿着玉冠,披头散发的离开。
门敞开了。
宋枝鸾从里面走出来,衣裳除了袖口其余地方都很整洁,只是冕旒摘了,发髻松了,素的没有一支簪子步摇,反衬的她顾盼生姿。
“谢将军怎么这么晚了还来见朕?”
谢预劲的面色比下午时还要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凝视着她的眼晦暗难明,“有事启奏。”
宋枝鸾犹豫了半秒,点头:“进来说话。”
玉奴顺势告退,派人在殿外守着,不许打扰。
殿内。
宋枝鸾盘腿在棋盘边坐下,手上拿起一颗棋子,“有什么事,将军快说吧。”
谢预劲将视线收回,还真提起了正事来:“南照皇室要去暮南山祭祀,但最近,暮南山周围聚集了一批水匪,难以剿灭,想与我们合作,联手除去。”
宋枝鸾一时间没说话。
暮南山这个地方既不属于南照国也不属于夔朝,位于两国边境,南
边地势平缓,往北才有名山大川,这座暮南山,从前北朝还在时,就是帝王祭祀神灵的地方。
宋定沅在时,这一处地方的归属就没有定论,两朝关系还算融洽,便各自派兵驻守,井水不犯河水,长此以往,便有不少流寇住在那地躲避搜捕。
那些水匪恐怕也是瞄准了这个空子,才选在暮南山聚集。
夔朝这些年,宋定沅只在登基之年去过一次,带着宋怀章。
而南照国去的次数要多得多,几乎每年都要去祭祀一番,整个皇室一同出行,有时祭祀完了,还会留下几个皇子公主,在那焚香斋戒祈福个一两月。
“能让南照国来向我们求援,想必这群水匪势力已经不小,放任下去,也是个祸患,”宋枝鸾思量道:“明日朕便安排人前去与他们商量。”
说完,宋枝鸾不等谢预劲再说些什么,就抬头看窗外,懒声道:“谢将军想说的都说完了吧?天色已晚,再不回,金吾卫下了钥,你就只能在宫里住了。”
她偏着头,余光里紫色的身影被白色代替。
宋枝鸾意识到了什么,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慢吞吞地转过身,地上男人的衣袍与腰带掉了一地,谢预劲跪上榻,目光锁住她的视线,手被带到他的裤沿,往下拉。
还未来得及看到,宽松的夏衫底下传来丝丝凉气,是他的手钻了进来。
展开的领口扩散出热气,将宋枝鸾的脸蒸的发烫,她如今的身子未经人事,些许撩拨已经脸红心跳,轻轻一躲,后腰就被揽住,她坐在了谢预劲缠着绷带的胸膛上。
谢预劲伸手,自下而上的抚摸她的脸。
宋枝鸾低着眸,发丝垂落,美的潋滟动人,双腿被固定。
呼吸交融数次,空气变得炙热,每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隔靴搔痒。
他忽的低头埋了进去。
谢预劲最终还是成功的宿在了栖梧殿。
但这事只有少数人知情,第二日清晨他就出了宫。
宋枝鸾忍着倦意,同样天未亮就起了身,期间叫了水,稚奴带着两个贴身侍女替她沐浴完,不敢多往她身上瞧一眼。
即便如此,沐浴完更衣前,稚奴还得给她上上药,有些地方淤青,昨日大典,夜里也没得休息,宋枝鸾累的手指都不想抬一根。
上到盈白之处,稚奴脸红的像荔枝,“陛下似乎丰腴了些,稚奴要让人给陛下做些大的兜衣了。”
宋枝鸾伸手端了端,“是吗?”
稚奴瞬间脸色爆红,“陛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宋枝鸾把手放下,心里却在想,她自己揉起来怎么和谢预劲揉不一样,怎么他没两下就让她脊背发麻,顺水推舟就又滚在了一块。
不过这次虽也没到那一步,但与前几次又有些不同。
她好像有些忍不住了。
宋枝鸾百思不得其解,回道:“没什么,先传膳吧,朕有些饿了。”
稚奴尽量稳住声音,将药盖好,让侍女继续服侍她穿衣,道:“是,稚奴这就去。”
宋枝鸾打了个哈欠,沐浴洗漱完上了妆,离早朝还有好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坐在案前闭目养神。
很快,御膳房的人就端来了早膳。
宋枝鸾打发人都退下,稚奴却给她塞了一个东西。
因为天色还暗,宋枝鸾大剌剌的拿出来,对着烛火瞧,“这是什么?”
稚奴的脸又红了。
手上的册子是什么再明显不过。
坦然如宋枝鸾,看到那纠缠在一起的图,脑子都有一瞬间的卡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