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新欢(双重生) 第67节

  这是她的衣冠冢!
  这个金人不应当放在棺材里吗,谢预劲为何要把她摆在屋子正中间?
  还挖了一条通道,将她的衣冠冢和他的寝房连通?
  怎么?夜里睡不着,他也会走过来在这睡一睡吗?
  “真是疯了,”宋枝鸾后背发凉,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有些魂不附体,“我得赶紧离开。”
  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金人对着自己笑,这感觉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
  东厢房。
  谢预劲踩着雷声,推开门。
  屋内满是宋枝鸾的气息,她的发饰,珠钗,口脂。
  还有刚刚换下来的及胸襦裙。
  他走到裙子前,手按着绸布轻轻摩挲。
  属于宋枝鸾的体香散开。
  谢预劲低头,深嗅了嗅,眼底缓缓浮现出沉溺之色。
  第49章 联手“拜师礼。”
  宋枝鸾一只手拿着蜡烛,一只手提着裤腿,一路小跑回到主寝房。
  不论见到了什么,这些路她是都探清楚了,努力把方才看到的一幕甩出脑海,宋枝鸾在入口处平复好呼吸,打开机关出来。
  一出来,虽也是紧闭着的屋子,可湿润的水汽顺着檐瓦缝隙,门窗流淌进来,空气新鲜了许多。
  那种恶寒感褪去不少。
  尽管管事说了,今日谢预劲会在宫中留宿,宋枝鸾也不敢多有耽搁,贴着门听了会儿外头的动静,便快速推门离开。
  轻轻的推门关门声很好的被雨声覆盖。
  宋枝鸾来到东厢房门口,方才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在这儿门口,就算被人瞧见了,她也有理由可以搪塞过去。
  在国公府的日子也算是走到尾声,明日她便可回公主府。
  推门进去,东厢房没有任何异动,一切都与她离开时一样。
  宋枝鸾从衣柜里重取了一件寝衣,将这件换下,收好,往榻上一趟。
  一躺上去,她鼻子就动了动。
  似乎有股子被雨水浸透过的冷香,不属于她用过的任何一种香。
  是什么时候染上去的?
  宋枝鸾心生疑窦,趴在榻上,仔细在榻上闻了闻。
  那一缕香气好似是她的错觉。
  细细寻起来,却没有踪迹。
  “许是今夜受了惊吓,”她想到看到的那个金人,背脊又涌出寒意,“不想了,日后我也不会再来这儿了,忘掉那个金人。”
  宋枝鸾拉过被子,双手放在腹部,闭眼就寝。
  -
  第二日天刚刚亮,连续两日大雨,满地都是残叶枯枝,宋枝鸾起身早,吩咐侍女去寻管事。
  老管事急匆匆的赶来:“殿下有何吩咐?”
  凉风习习,宋枝鸾双手抬了抬袖,笑道:“无事,今日瞧着是个晴天,本公主也在国公府住了几日了,便就不再叨扰了,传过早膳,就派人准备马车,送本公主回府吧。”
  “殿下,这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不仓促,去安排吧。”
  “那老奴这就去禀告将军。”
  宋枝鸾表情一顿,“将军?本公主是说……老师他在府上?”
  老管事解释道:“是的,殿下,将军昨夜不知怎的又回来了,只是您歇的早,奴便未曾派人来禀告,怕打扰殿下休息。”
  谢预劲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夜她从主寝房的暗门里出来。
  他便睡在那里吗?
  宋枝鸾暗暗心惊。
  可她走的太快,根本无瑕分心去看榻上是不是躺了个人。
  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宋枝鸾肩膀颤了颤,迅速低头看向那只手。
  她曾夸过喻新词的手很漂亮。
  但眼前这只手,却能满足她关于男子的手的一切幻想,宽大修长,骨廓分明,暴露在手背恰到好处的筋脉。
  宋枝鸾感觉到肩头被裹在了他的手心之中,略有些不自然的侧避了避。
  “老师,你来的正好,学生正想同你告别呢。”
  谢预劲嗯了一声,手收回,把腰间系着的匕首解开。
  她尚在怔愣之中,他已经把匕首放在了她的手里。
  “这是?”宋枝鸾看着这把朴实无华的匕首,右手握着,拔了出来。
  “拜师礼。”
  宋枝鸾好似恍然大悟,点点头,将匕首交给一旁侍女,行了礼,微笑道:“多谢老师。”
  谢预劲道:“不再多住几日?”
  “不瞒老师说,我的梦魇症还没好,换了一处地方睡觉,夜里总有些睡不安稳,也怕夜里乱走打扰到老师休息,就……还是改日再住吧。”
  宋枝鸾睁眼说瞎话,听起来倒也有几分可信。
  万一谢预劲夜里发现她出现在他寝房,她也有解释的余地。
  他可是亲眼看到过她魇症发作的。
  “嗯。”
  这时老管事道:“将军,可要老奴安排,和殿下一起用膳?”
  谢预劲看了眼宋枝鸾。
  宋枝鸾正想找借口退却,却看到远远的跑来一个侍卫:“将军,殿下。”
  他双手抱拳:“公主府的稚奴大人来了,说是奉命来接殿下回去。”
  来的正是时候。
  宋枝鸾看向谢预劲道:“老师,那我就先走了,稚奴来了,定也为本公主准备了早膳,你一会儿便要去上朝,就不耽误老师时间了。”
  谢预劲没说话,她却已经吩咐侍女开始搬东西出去。
  老管事也跟着照应前后。
  不到一刻钟就收拾完毕,老管事送着宋枝鸾出去,听她道:“老人家,老师是什么时辰回来的,若是宵禁之前,本公主那会儿可还没睡,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回公主殿下,是子时回来的,我们也是吓了一跳。”
  子时,她记得她从主寝房出来,回到东厢房时特意注意了时辰,那时距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左右。
  这么说,那时谢预劲是不在房中的。
  真是险。
  这几日在国公府的日子,一日比一日险象环生,幸而过来了。
  到了门外,宋枝鸾被稚奴扶着上了马车。
  等马车开始移动,稚奴方才上下看了眼宋枝鸾道:“殿下可还好,玉奴担心殿下夜里发现意外状况,让我在这儿接应殿下。”
  “确实有些状况,”宋枝鸾宽慰道:“但应该不是问题。”
  接下来才是最为关键的时刻。
  宋怀章。
  他什么时候能察觉到谢预劲的异心,让人动手呢。
  若是他还没做好准备,她就必须得“帮”他一把了。
  宋枝鸾脑海里闪过前世的种种画面。
  最后定格在一张戴着面罩的男人的脸上。
  派这个人来杀她的人,和派去皇宫刺杀她的人是不是一路?
  上一世想要她命的人,除了谢预劲,应当还有宋怀章。
  但这个人到底
  是谁派来的,宋枝鸾尚且没能查明。
  他的长相被黑布蒙住,只露出一双眼,那双眼隔得太远,宋枝鸾也无法描述形状。
  她靠在软垫上,闭上了眼。
  -
  到了公主府,宋枝鸾一边等着早膳送来,一边回忆着,将这两日探明的两间密道画下来。
  正提笔蘸墨,便听到门外传来玉奴的声音:“殿下在习字,旁人不便打扰。”
  宋缜把手撑在她脑海,一副看榆木疙瘩的表情:“旁人,这是我亲堂妹,本世子能算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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