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怕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桑渺才扶着沈煜站起来，低头看着他：“行不行？”
沈煜笑了笑，语气懒洋洋的：“你说呢？”
桑渺：“……”
行吧，确实不能指望他有点自觉。
她干脆直接伸手，握住了他手臂，把他的手搭到自己肩上，稍微让他借点力，省得走得太慢。
两人一路往外走。
晚风有些凉，街道上亮着柔和的路灯，偶尔有零星的行人从身旁经过。
走到一半，沈煜忽然开口：“你今天……是不是很高兴？”
桑渺愣了一下，随即扬眉：“有这么明显？”
沈煜微微勾唇：“很明显。”
她顿了顿，想了想，倒也没否认：“可能吧。”
她确实是高兴的。
从沈煜带她去聚餐，到课题组的师弟师妹们纷纷磕糖，再到他毫不避讳地在所有人面前承认她的身份……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挺享受这种“被看见”的感觉。
她从来都不是个低调的人，甚至有点张扬，喜欢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喜欢明确地占据属于自己的位置。
如今，她和沈煜在一起，她就想让所有人知道。
这有什么好藏的？
想到这里，她侧头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一下：“你呢？”
“嗯？”
“你也很高兴吧？”她慢悠悠地说，“今天在聚会上，一直笑得挺开心的。”
沈煜：“……”
他低头轻笑了一声，没有否认。
“那就好。”桑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语气轻快地说，“以后这种场合，你要是想让我陪你，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
沈煜闻言，微微偏头看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过了两秒，他忽然低声笑了笑：“行啊。”
——
第21章 把他画下来回到家后，桑渺刚换完衣……
回到家后，桑渺刚换完衣服出来，就看到沈煜坐在沙发上，低头在看手机。
她随口问：“你在看什么？”
“论坛。”沈煜随意地说。
桑渺挑了挑眉，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论坛的首页已经被他们的“聚会事件”刷屏了——
《卧槽！！沈博士居然带女朋友参加聚会了？！》
《求现场目击者爆料！！》
《高岭之花彻底沦陷，附带聚会甜度分析报告》
《我不信，除非有人有图！！》
桑渺：“……”
她想了想，打开自己的朋友圈，翻了翻。
果然，她的好友列表里，已经有不少人发了今晚的照片，配文基本都是震惊或者磕糖的语气。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干脆随手截了一张图，直接发到论坛的热帖底下，顺便留了个言——
【行吧，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帖子瞬间炸了。
【？？？！！！】
【这是谁？谁发的？】
【等等，我点进主页看了下……是桑渺本人？？？】
【卧槽，她居然真的来了？？】
【原来你也在逛论坛？？】
【快！磕糖！！】
【姐妹，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沈博士对你是不是特别温柔！！】
桑渺看着那些激动的留言，心情愉悦，随手又回了一条——
【他当然温柔啦，不信你们问他本人。】
然后，她把手机递到沈煜面前：“你要不要也回一句？”
沈煜扫了一眼屏幕，随意地挑眉：“回什么？”
“随便。”桑渺笑嘻嘻地说，“你看着办。”
沈煜沉默了一秒，似乎在思考。
几秒后，他微微勾唇，低头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然后直接点了发送。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论坛再次炸了。
【靠靠靠靠靠！！】
【我死了！！】
【沈博士！！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不行了，太甜了……】
【呜呜呜，这是什么绝美爱情啊！】
桑渺看着论坛里疯了一样的留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她偏头看向沈煜，眨了眨眼：“可以啊，学得挺快。”
沈煜笑了笑，目光温和：“那当然。”
毕竟，他本来就是个聪明人。
夜色沉沉，客厅的暖色灯光将一切映照得安静又柔和。
沈煜坐在沙发上，低头翻着书，专注得连旁边的人什么时候走近都没注意到。
等他反应过来时，桑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手里抱着一个画板，眼神专注地盯着他，目光像是在仔细打量某个研究对象。
沈煜被她盯得有点莫名：“怎么了？”
桑渺眯了眯眼，忽然笑了一下：“你觉得，你算好画的吗？”
沈煜：“……？”
她这问题问得太有迷惑性，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什么意思？”他有些警惕地问。
“没什么意思。”桑渺慢悠悠地说，“就……想画你。”
沈煜愣了一下。
“画我？”
“对啊。”她理直气壮地说，“你长得这么好看，简直是活生生的绘画模板，我不用多浪费时间去找素材。”
沈煜：“……”
这话吧，听起来像夸奖，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微微挑眉，看了她一眼，语气意味深长：“你确定？”
“当然。”桑渺说着，已经毫不犹豫地在沙发旁边架起画板，然后抬手示意了一下，“来，调整一下坐姿。”
沈煜：“……”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得选择。
——就这样，他被迫成为了模特。
……
起初，他还有点不太适应，被盯久了，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但渐渐地，他发现桑渺的注意力完全沉浸在画上，眼神专注得像是在认真完成某种艺术创作，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她的手指灵活地在纸上勾勒出线条，时不时微微皱眉调整细节，偶尔会抬头看他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继续描绘。
沈煜看着她认真工作的模样，忽然觉得……有点可爱。
他没再乱动，任由她画着，心情莫名地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桑渺终于停下笔，长舒了一口气。
她抬起头，满意地看了看画上的成品，然后转向沈煜，笑着说：“好了，想看看吗？”
沈煜挑眉：“你画完了？”
“当然。”她得意地晃了晃画板，“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么久在干嘛？”
沈煜伸手接过画，低头看了一眼——
画面上的人物轮廓流畅，线条简洁有力，五官分明，尤其是眼睛，神态极其生动，带着一丝慵懒，又隐隐透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沉默了一秒，微微勾唇：“……画得不错。”
“那当然。”桑渺扬了扬下巴，“毕竟是我画的。”
她说着，忽然又认真地打量了他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你的脸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精致一点，刚刚有几个细节，我居然画得比你本人还要粗糙。”
沈煜：“……”
“所以，你说我是不是该再画一遍？”
沈煜忍不住失笑：“……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桑渺理直气壮，“艺术追求的就是精益求精。”
她眼神闪了闪，笑眯眯地看着他：“要不然，你再当一次模特？”
沈煜：“……”
他感觉自己已经踏入了某个无底洞。
但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无奈地勾起唇角，低声笑了一下：“行吧。”
——于是，这场绘画创作，似乎还远远没有结束。
自从那天之后，桑渺就像是打开了某个新世界的大门，彻底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状态。
——她开始沉迷画沈煜。
一开始，她只是想着随手练练，毕竟沈煜的五官长得太标准，怎么画都好看，简直比她之前用过的任何素描模板都合适。
但渐渐地，她发现自己有点停不下来了。
她的画板上，开始出现各种角度的沈煜——
认真看书的沈煜，微微蹙眉思考的沈煜，撑着头假装犯困的沈煜，甚至是吃饭时漫不经心低头夹菜的沈煜……
只要是和他有关的，她都忍不住想画下来。
简直像是在进行某种狂热的艺术研究。
“你最近……”沈煜看着她手里那本快要被画满的素描本，沉默了一下，试探着开口，“是不是有点……太执着了？”
“执着？”桑渺挑眉，“你懂什么，这是热爱。”
沈煜：“……”
他懂了，她已经彻底陷进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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