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好像没什么反应。
秦萱将人松开,站好:“是学生失态了。”
裴如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下次注意。”
“学生记住了。”
裴如瑛道:“你父亲无事,我已经将他送出宫了。”
沈昭闻言,盯着裴如瑛站了起来。
“真的么?谢谢先生救命之恩……”秦萱恨不得跪下磕头,但还是被他拦下。
“你先去学堂等着,我一会就去。”
秦萱激动不已,点头如捣蒜:“是!”
秦萱一离开,裴如瑛立马凑到沈昭身边来,解释道:“方才,她抱我……”
“秦明安被你送出城去了?”她打断道,“这你是计划已久了吧?”
裴如瑛生生将其他话憋了回去:“是,是我提前想好的。”
沈昭质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说你从来没想过告诉我,你觉得没必要告诉我。”
“并非如此!”裴如瑛解释道,“我从不将计划告知他人,因为没有什么是万无一失的。”
沈昭莫名觉得一肚子气:“裴大人,果然是一人坐观全局,我等都是局中人。”
“我……”裴如瑛深呼吸,“若是你想知道,今后我一定会毫无隐瞒。”
“裴如瑛,你还不明白么,我要的是你自愿告知。”沈昭留下这句话,起身便要离开。
“我……”
“等你授课结束,来找我。”
裴如瑛像是什么被击中了一样,他想起来那句:你若找我,我便来。
“好。”他心跳加速,激动应道。
兴许是有沈昭等着的缘故,他早早便结束了课教。
他调整呼吸,推门而入。踏入那间屋子的瞬间,那日暧昧的画面在他脑中纷至沓来。
坐在软榻上的沈昭听到动静,放下手中书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瞬间,裴如瑛瞬间红了脸。
沈昭察觉他不对劲,问道:“裴大人脸红什么?”
“没……”
见他支支吾吾,沈昭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道:“先谈正事。”
裴如瑛闻言,坐在他对面。
“你为何救秦明安。”她问道。
“我找他问了王生的事,算是一场交易。”
沈昭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了?”
她笑道:“因为我你去打听王生,因为打听王生所以救了秦明安。裴大人,这可是亏本的买卖啊……”
裴如瑛沉默不语,思忖良久。待他回过神来,面前的沈昭吓了他一跳,他下意识的便往后躲。
“躲什么?”沈昭步步紧逼,弯下腰来,“正事说完了。”
看着逐渐靠近的沈昭,他连忙将头撇过一边:“既是谈完了,那我也该走了。”他正要起身,沈昭却轻轻一推,裴如瑛倒在了榻上。
沈昭直接跪坐在他腿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裴大人不仅喜欢别人欲擒故纵,自己也喜欢啊……”
“明明,昨日你还将我按在榻上逼我就范。”
沈昭的声音传来,他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不怀好意的动了动腿。
沈昭重心不稳,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她错愕,幽怨的看向裴如瑛。
“昨日是昨日。”裴如瑛义正言辞。
她伸出一只胳膊撑起脑袋来:“对啊,劳烦裴大人为我奔波,我自然不能让裴大人亏本了,定会好好补偿一番。”
他压下嘴角笑意:“任君采撷。”
她见他如此反应,心底到底不服输,张嘴便
咬他的喉结。
“嗯!”裴如瑛浑身一颤,他强撑着道,“昭昭……果真厉害……”
沈昭松口:“谁准你叫这个的?”
“那我不叫就是了。”
沈昭直接将他扒了个精光,裴如瑛心口的伤极其明显:“裴大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有何感想?”
“在昭昭身下,自是做鬼也风流。”
沈昭微微蹙眉:“不是说不叫了么?”随后又添了一句,“花言巧语。”
“身不由己,嘴不从心。”裴如瑛看着她继续道,“这便是了,从前吝啬表达,耻于欢愉,现在我才知当初有多愚蠢……”
沈昭懒得听下去,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裴如瑛像是没了束缚的疯犬,一顿啃食。只一会儿,沈昭便觉得嘴唇发麻,呼吸沉重起来了。
她刚要撑着身子起来,却发现不知何时裴如瑛的手已经将她束缚,她根本逃离不开。
他不断掠夺,恨不得吞入腹中。
沈昭只觉得呼吸不过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直到她头皮发麻,浑身没了气力,他才将她放开。
沈昭浑身软烂,趴在她胸口汲取新鲜空气。双腿早因无力展开,耷拉在了一旁。
“你……是狗么?”
“昭昭,我还没开始。”他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坐起身来,将人抱在怀中:“抱住我。”
裴如瑛站起身来,将人抱至床榻上。看着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的沈昭,他嘴角微微上扬。
果然,亲懵了才乖乖的。
他弯下腰来,轻轻吻住。
她没再反抗。
第33章 (补32,不要介意字数)……
他几乎是将她亲了个遍,除了……锁骨处。
她不同意亲这里。
沈昭本就无力,这一顿让她脑袋也昏沉起来。她只记得,迷迷糊糊要抱他。
日头透过雕花窗户,再屋内青砖洒下斑驳碎影。醉生梦死的感觉直冲脑门,身体忽然一阵疼。
灼热的,蓄势待发的……
“嗯……”
裴如瑛听出她语气中的痛苦,连忙停下:“怎么了?”
“疼……”
他吞了吞口水:“我……”
他又抱着她亲了好一会了,这才敢继续。
沈昭只觉酸胀,她抬眼,只见裴如瑛眼神迷乱,耳根通红。
她实在是遭不住了:“你……快些……”
可裴如瑛好像理解错了这个所谓的快些是什么意思,反倒更卖力。
“不……是……啊……”声音稀碎。
裴如瑛短暂一息,看向她。
“快些……结束。”
“可我……不行。”裴如瑛嘴硬道。
她想抬手去推他,却是根本没力气。
他像是无赖,明明就可以,他故意的。
她骂道:“裴如瑛,我要死了!”
不管用。
她故作娇柔:“嗯嗯啊啊。”
不管用。
她没办法了:“求你,放过我吧……”
他声音已然沙哑:“那我可以,叫你昭昭么?”
她生无可恋的点了点头。
“昭昭……”他的声音响起,将那动荡盖住。
她终于放松。
*
那日裴如瑛回到府上,立马将前几日看的那本《采花术》丢到了一旁。
初次尝欢他没有经验,于是便找来书籍学习,如果亲吻,如何让人欲罢不能……
可书中所述,并无大用。他想起今日沈昭喊的那句“疼”,只觉愧疚不已。
侍从见半夜三更时自家大人的书房还亮着,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从何时起,自家大人也开始坐夜了,之前作息那是一个规律!
次日,裴如瑛乘马车进宫。
到了弦月宫他推开门时,却发现沈昭也在屋内,她身着白衣,气质清冷。
两人视线交错,她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不动声色。
秦萱是已经在一旁端坐好,对着他道:“裴先生,你不介意沈姐姐在一旁听讲吧?”
他恨不得日日见她,自然是求之不得,压下心中喜悦:“不介意。”
裴如瑛照常打开书本,开口道:“今日讲《国论》。”
沈昭闻言怔住。《国论》未流传于世,当初燕王请裴如瑛作帝师,就是为此。
据说,此书卷包含治国先治吏,详细列举选拔贤才之法,教上位者如何辨忠奸、杜腐败;阐述农桑为本,又讲通商之利,点明平衡农商、充盈国库之道;还论及练兵备战,从选将到布防,无一不精。短短数卷,道尽治国安邦的要义。
当初苦求不已的,如今就在眼前。
“吏治清则国本固……”裴如瑛的声音响起。
她默不作声,却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一旁的秦萱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她看向一旁的秦萱,心中生出一股酸涩来。
若是当初裴如瑛同意了,她是不是也会像秦萱这般喜悦?
裴如瑛念书的声音,像是扎在回忆里的刺。对于年少不可得之物,是执念深重还是抱憾不甘。
沈昭,绝不会困于执念。
课业结束,裴如瑛给秦萱布置了课业。沈昭没打招呼,扭头便离开了。
她推开门,冬日红梅开的正好。
裴如瑛见状,匆匆交待完,立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