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殊不知,此时,在城外远处的一座寺庙,一身青衣束发马尾的男子从怀里掏出一袋茯苓糕,将其放在供桌上。
嘴里念念有词:“又替你跑腿,出来执行任务也是没谁了。”
寺庙方丈走近,两人很是熟稔的模样,能看出男子来了不止一次。
“施主,还是老样子吗?”富有禅意的声音道。
青衣男垂首:“供奉完,就拿去分给难民吧。”这可是宫廷糕点,纯手工保存不久的。
方丈应下,男子上了柱香便转身离去。
衣摆浮动间,露出了他腰上挂着的佩剑,以及佩剑一旁,一块刻有“叶”字样的玉佩。
上京城叶家,如今的兵部尚书和小侍郎的家族。
第69章 太子今天掉马了吗4弄潮
自从同顾景珩在庭院下过棋后,他便时常叫她切磋,下棋的当也会找些话聊。
棋盘旁边备有笔和纸,南玥汐会写上与他交流,后来许是认为她写字麻烦,顾景珩便不让她写了,光听便是。
南玥汐认为这样好是好,她的手不会疼了,可是太子殿下自顾自说,不会觉得乏味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和她这个小哑巴比起来,沉默寡言的殿下都显得健谈了起来。
春节将至,宫里会依照惯例举办宴会,听顾景珩言,在皇后故去后暂持宝玺管理六宫的是赵贵妃,现戍守边疆的赵将军家嫡女,操持宴会大概率会是那位娘娘。
宫里春节几乎日日繁忙,到太庙祭祀先祖后,晚间夜宴,后几日还要接待各国来访的使臣。
顾景珩虽是不受待见的太子,但规矩事上依旧是要在场。
南玥汐还是头一回参加,他们又是被宫里孤立的存在,没听娘娘提过,她便不知,出于谨慎她问道。
【到时需要臣妾做些什么吗?】
顾景珩落子的手捻住棋,抬眼望她:“不用,在我身旁就好。”
他这话说得自然,细品过来,才发觉他的意思不是南玥汐没事,而是就算有事在他身边便也不用担心。
心里忽然一下暖暖的。
尽管南玥汐露在外面的指尖被风吹得红润,天气冻人,她都一下升了温。
鼻子因冷热交替,微微翕动。
顾景珩注意到了她这一举动,拿来了手炉放她身上:“早春还是有些寒,一会回屋吧。”
南玥汐点头,将手炉抱在怀里,手指攥了攥。
......
今夜有些不同,南玥汐捂在被子里的脚怎么也觉得凉,身体像进了寒窑,冻得发慌。
迷糊睡梦间,她梦见自己来到一片冰天雪地,天气狂风大作,暴雪不停,她裹着个单薄的披肩,靠着双手环抱自己取暖,她在雪地里不停走,不知在寻找什么。
倏尔,周边环境变了,冰雪消融,她来到一处花田,温度渐渐回暖,花海与天空交映,在看不见尽头的边际线,站了一位身姿挺拔的公子,他一身白衣束冠,器宇不凡。
南玥汐心里响起熟悉的频率,比她曾练习过的急促音律还要快上几分,又重重的,像极了战鼓敲响。
白衣公子没回头,但南玥汐却知道他是谁。
她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披肩,朝那人飞奔而去。
在她要靠近的当,对面人转过身,向她张开双臂。
动作间恰好伴随一阵风,吹拂了四周嫣红的花瓣,卷起片片薄翼飞舞在空中,围在两人周身。
南玥汐抬头,对上顾景珩深邃的一双眼,而后呼吸间越来越近,直至紧贴。
......
床榻上,顾景珩忽然感受到身旁的小人在攒动,她的手攥紧被子,身子缩在一起,微微颤抖,一点一点向他靠近,忽然,一股凉意从腿上传来。
她脚竟这般凉。
内心没做挣扎,顾景珩揽了她一把,让南玥汐精确找到自己取暖。
他把她像冰棱子一样的脚夹在腿间,搂着腰将人摁在怀里,直到感受到颤抖的呼吸逐渐平缓,他才低头看了眼她。
南玥汐睡得很恬静,乖乖的,几缕发丝因为之前的动作乱在一起,像一只毛绒的小兽,眼睛闭成一条线,睫羽卷翘,合着眉骨的弧度看得人心柔软,她脸上的所有线条都很好看,挺翘的鼻尖还一翕一翕的。
顾景珩忽然有了想捏一下的冲动。
这么想,他也便这么做了,没使多大力,惹得南玥汐瘪嘴。
......有些可爱。
他又转为捏了捏她的脸,白日里那个嘴里嚼着糕饼,鼓鼓囊囊的粉团,和主人一样软绵。
怀里小人被捏得不乐意了,熟睡中猛地一下,伸手抱住了她的大暖炉。
肌肤紧贴在一起,她满意地蹭了蹭,顾景珩感受到那团惊人的绵软,上个月,他们大婚时他有真切的感受过那股美好。
气息香甜,带有女子独有的软。魅,他原以为能很克制,却在不知不觉间,将雪白染上片片落梅。
她那时也在他怀里颤,发出小声嘤哼,惹得他故意使坏两下。
思绪漂浮,恍惚间顾景珩愣住神,忘记捏她。
等回过神来,已经因某些灧丽回忆有了反应,顾景珩默默挪动身子,避免贴太紧。
但他动,南玥汐不乐意,越抱越死。
顾景珩:......
怕把她吵醒会很难处理现在的情况,于是他放弃挣扎,没再拉开距离任由她抱着,忽略下面越来越高的温度,下巴搭在毛茸茸的脑袋上,努力进入睡眠。
她之前都没这样,今儿是怎么了?
妄图寻找周公失败。
顾景珩一直精神到了晨光熹微。
怀里小人动了动。
他松开手,撑着脑袋挑眉看向她:“早。”
南玥汐,睁大双眼,从美梦中醒来那会,她还在偷乐,自己做了个和美貌夫君亲密的梦,结果无法随意扭动身躯的空间和搭在腰上的手提醒了她。
她她她!!!怎么投怀送抱了!!
顾景珩的眼底带了一抹青黑,像是没有休息好。
南玥汐忽然意识到,不小心闯祸了。
可是没办法,她晚上也不知怎地太冷,梦里控制不住自己......
沉默间,她咬了咬下唇,做了个决定。
于是,顾景珩便感受到酥软的小手在胸前一笔一划,像是挠痒一样在写字,又像是某种暗示。
【殿下,要不趁着时间还早,要一下吧。】
太阳穴突突跳不停,他本想等自然消退的。
结果面前南玥汐心虚地咬着唇,本就通红的樱果,被她抿来抿去,显得水润可口。
她还抬眼望着他,那双乖乖的眼,闭起来的时候恬静温柔,现在竟带了丝。魅。人劲,眸光溢转间都在告诉他,可以的。
顾景珩:......
“靠近一点。”
南玥汐的唇被咬住。
这是第二次感受顾景珩的吻,他不像洞房夜那晚温柔,也不像梦里那样只停留在表面,他的舌带了急切,精确找到她的敏感,还轻咬她一下。
里衣里钻进一只手。
软绵被覆盖住,他还重重捏了两下。
南玥汐条件反射向后退。
“不许退。”这声带了少有的命令语气,但不像他同手下说话那般冷漠,多的更是一种轻哄。
南玥汐没再动了。
里衣和兜衣都被解开,顾景珩低头。
“嗯......”
她不会说话,但是嘤哼了声。
耳边都是亲吻声,黏腻湿热,一直传到身下,忽然腹部感受一阵痉挛。
等等......痉挛!
南玥汐从情|迷|意|乱中猛地清醒,推了推顾景珩的肩。
他没反应,反而惩罚似地拍了两下她的屁。股。
......
南玥汐只能发狠捏了捏他那。
“嘶!”顾景珩倒抽一口冷气,但也因此停了动作,他感道南玥汐的焦急,于是没有为被“攻击”动怒,而是掌心附上,一下一下安抚她。
“汐汐怎么了?”
南玥汐皱巴着小脸,拽着他手挪开,在掌心写到。
【来月事了。】
......
空气陷入一瞬间凝固。
片刻后,南玥汐等待顾景珩反应,他像雕像一样愣在那,不见喜怒,眸光深邃地盯着她。
南玥汐曾看过话本里描述,有的男子并不会因为妻子来月事就停止行房,但她发誓,她的夫君要敢这样,她一定会在被杀头前先掐断他下面的那个头!
南玥汐撅了下嘴。
顾景珩忽然有了神,捏住她脸,而后轻轻地吻了下唇,嗓音沙哑低沉在她耳边:“没事,不继续了,可以劳烦用下夫人的手吗?”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夫人。
南玥汐明白这是带有哄的意思的,不过没办法,谁叫自己一天内造了两次孽......
她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一手拽着被子,一手伸了下去。
直到日上三竿,沉重呼吸在她耳边闷哼一声,手下传来跳动,才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