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转头问“没伤着吧?”
林清眸色一闪,低头答道“没事。”
应昭没空管远处的两人。
她在想她要如何把这畜生的头按在岸边。
蛮力吗?刚刚那一脚踹过去,感觉可行,只要把精神力灌注在脚下,从足够高的地方朝那个彭辉那里踩下去就可以。
应昭看着蓝孔雀的动作,脚下一步步的往后边跳去,越跳越高。
楼彩旗看着不断升空的应昭,脑子里闪过什么,对彭辉大喊“胖子!注意躲避!”
彭胖子紧握着刀柄,手心直冒汗,半蹲着随时准备砍下去。
听到楼彩旗的喊话,还没来得急询问就见应昭突然下坠一脚踩在孔雀的脑袋上迅速朝他砸来!
“艹!”
彭辉猛地一个大退步,孔雀脑袋已经在他前边不过半米出砸出了一个5cm的坑洞,扬起一片尘土。
彭辉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庆幸自己还活着,就听见一道女声“彭辉,砍!”
彭辉猛地一个提气,在尘土散去的时候,聚集全身上下的力气和所有的精神力朝孔雀的脖子上砍去。
应昭顺势跳开,彭辉正好面对着那孔雀的喙。
孔雀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拼着扭断脖子的力气朝毫无防备的彭辉吐出一道冰棱。
“彭胖子!”楼彩旗在岸的另一边大喊道。
后边的雷烈也惊的向前跑去“胖子!”
“唰。”
应昭挡在彭辉面前,抬起手里的匕首正正好对上冰棱。
冰棱从中间碎开。
孔雀也不甘地闭上眼,咽了气。
河流里的冰因为孔雀的死亡逐渐消散,雷烈带着林清回到岸上。
没人看到在彭辉生死攸关之际,只有林清的眼里一无所有,唯一起了情绪的时候,就是发现应昭挡在了彭辉的面前。
应昭接过彭辉手里的刀在孔雀脑袋里翻着晶核。
因为卸力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胖子,突然跳起来,从背后猛的抱住应昭。
吓的应昭一个踉跄差点没一头栽进这一摊脑浆里。
应昭还没骂,彭辉已经抱着应昭的腿嗷嗷哭了起来。
“应队!应队!嗝……应队!我太爱你了!呜呜呜——”
……
应昭看着抱着她腿哭的彭辉心道:确实是小戏子猜对了,但是她总觉得彭辉说的话有哪里怪怪的。
楼彩旗从对岸跃过来,弯着腰对彭辉指指点点调侃道“呦呦呦,这么大年纪了还抱着应队直哭,不知羞。”
雷烈也跑到了三人的旁边,大笑损道“胖子呀!你这样的应头儿可看不上。”
彭辉一手抱着应昭的大腿,一手擦干眼泪向旁边挥去。
“去去去!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应队可是我的偶像。”
“哈哈哈”
雷烈和楼彩旗对视一眼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应昭因为被抱住了腿一直没办法蹲下身子去拿那个晶核,烦得将刀间插在地上。
冷声道“放手。”
被应昭的语气冷到的彭辉立刻乖巧地放手,嘴里还下意识回道“哦……”
“哈哈哈哈”
又引起了一阵爆笑。
雷烈笑完突然动了动鼻子,连忙
捂住口鼻向三人退去五米。
“你们好臭啊!”
还要往后退,却发现林清一直站在这里。
好小子,这个更狗。
楼彩旗和彭辉可见不得雷烈嫌弃他们,一大一小两个人朝雷烈扑过去,成功让雷烈也染了一身味。
……
应昭看着嘻笑打闹的三人,无语地把晶核收好,走到河流上游,把自己泡了进去。
其实她也被熏到受不了了。
第9章 chapter9我回来了——欢迎……
渠兰泱在学堂里认认真真地摆弄着孩子们的餐具,到饭点了,他得给小孩子分发餐具。
就听见外边喊“应队回来啦!应队回来啦!”
刹那间学堂里一个人都不剩,不论是小孩还是老师都起身迎接了去。
渠兰泱默默地放下手里的还印着小黄鸭的碗筷,也跟着人群出去了。
那个女人已经出去五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全须全尾的回来。
别误会,只不过是对金主的紧张而已。
众人簇拥着越野车,楼小萝莉率先跳出来。
众人见她好好的心下一松。
看到应昭下来的时候,渠兰泱不由自主地把人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遍。
衣服变得破破烂烂的了,脸上好像有一处擦伤,其他地方被衣服包着看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谁,在后边朝着他的背往前一推,他就这么华丽丽跌到了人群最前方。
应昭听到动静回头,看到青年眼里还没藏起来的担忧和惊吓。
福至心灵般地对渠兰泱道了句。
“我回来了。”
像一把小锤子在心门处轻轻地敲了一下,不疼,但很痒,痒得渠兰泱想要做点什么,就现在,就在这个地方。
渠兰泱扬起明媚的笑意,张开双手抱住了刚回来的女人,手环在女人的脖子上,勒的女人微微低头。
青年踮起脚尖,抬手抚过应昭脸上细小的伤痕。
“欢迎回来。”
好像有什么在应昭的耳边炸响,一股无名的力量从脚底传递全身,最后蔓延至心尖。
酥酥麻麻的,莫名的让人怔愣。
应昭拉着渠兰泱的手就要走,留下后边一道接一道的唏嘘声。
“唉……”
青年被拉的一脸懵逼,抬头向一堆小萝卜头的地方望去。
“我还要……”
远处学堂的老师朝他挥手喊道“去吧去吧,学堂有我。”
啊?
被抛下的四人。
嘶——他们是不是也该找个对象了。
高楼处,落地窗后的王勋默不作声地看着楼下众人的互动。
对这个能引起应昭一系列不同寻常表现的渠兰泱又添了几分浓厚的兴趣。
屋内,没想明白应昭为什么突然把他拉走的青年,以为女人身上有什么别的伤受不住才跑回来。
急忙地把女人按在沙发上,作势就要掀女人的衣服。
“哪里?”
应昭没懂青年在干什么,一把把青年搂过,切切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满足的在渠兰泱的肩头喟叹出声。
……
青年僵坐在女人身上,虽然应昭比他高,但是男人坐在女人怀里这个姿势他果然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原来这个女人也会不安吗?渠兰泱望着空空如也的前方。
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在女人的脑袋上一下一下地轻轻顺着毛。
难得宁静的时光,一个人满足地抱着,一个人温柔地安抚着。
岁月静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渠兰泱觉得手要酸死了的时候,应昭放开了青年。
理所当然地对青年道“我饿了。”
哦——
饿了才知道放手,渠兰泱无语,但看在女人这么累的份上,他给她做。
拍拍还环在腰上死不松开的手臂。
“放手,我去给你做饭。”
应昭从善如流地放开手,她才离开五天,渠兰泱已经学会做饭了?
也许是女人眼底的惊讶毫不掩饰,渠兰泱手作刀状在女人脑门上轻轻一劈。
无奈道“我本来就会,只是不会用厨具。”
不然为什么他想要讨好应昭的第一个方法是煮东西。
虽然,嘛,往事不可追。
要下来的时候,渠兰泱动了动他的狗鼻子往应昭脖颈处嗅去。
假装嫌弃地把人推开,自然而然地吩咐道“我煮饭,你洗澡。”
见女人乖乖点头,把他放下来,拿好衣物听话的去卫生间的时候。
渠兰泱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做了什么,这是一个金丝雀该对金主的态度吗?
看着已经传出水流声的卫生间。
算了,这样也挺好。
只觉察两人之间不像金主和金丝雀关系的青年没有发现,刚刚他自己的举动也像极了对丈夫任性举动无奈却欣然应允的妻子。
厨房里的烟火气和浴室里蔓延的水蒸气,一点点谱出了这间屋子的活人气。
应昭肩头垫着毛巾,发梢在一滴滴的向下滴水,她不喜欢吹头发,吹风机的声音在耳边吵得她耳朵疼。
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青年在厨房里忙碌着翻炒,备菜撒调料。
心忽的一下很安宁,是她在以往二十九年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渠兰泱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处理着食材,一个转头,一个头发还在滴水的女人站在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
……
推搡把女人推出去,嘴里安抚道“去把头发吹干,吹干头发了差不多就可以吃饭了。”
说完,“啪”的一声给厨房的门关上了。
应昭只能透过玻璃注视着又开始忙活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