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姑也能是万人迷吗? 第23节
“林满杏,这个打火机你哪来儿的?”
林满杏一手抱着狐狸,侧了下身子,另一只握着打火机的手,又指了下外套上的兜,说:“兜里的。”
“……”
于景焕感觉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但他没有发飙,压抑着怒火,甚至还用上俏皮的尾音问林满杏:“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呢?”
“于景焕,你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话,有点恶心。”
林满杏先是皱着眉评价了一下于景焕的音调后,接着又不假思索:“你刚才没有说你要生火。”
“我没说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于景焕崩溃了,他指着那些树枝,和林满杏小眼瞪大眼:“我不生火我拿这么多树枝干什么!我吃饱了撑着吗!”
“我看你在那里搓,我以为你在玩,就像我一样。”说着,林满杏用脚踢了下那根刚才被她拿来乱画的小树枝。
“艹啊——!”
这句“我以为你在玩”彻底让他疯狂。
一向只有让别人生气的份,从来没想到会被别人气到这个地步的于景焕,终于忍不住抱头尖叫:
“啊啊啊啊!林满杏你杀了我吧!”
*
“呼哧”
明黄色的火焰贴着树枝卷起,猩红的火星如水珠般往四周溅出,火舌雀跃地跳动在两个人的眼中。
于景焕伸出双手,感受着这久违的温暖,不由地快慰地叹了口气。
“喏,打火机,还给你。”
接着,于景焕便将刚才林满杏拿给她的打火机还了回去。
林满杏的手和腿都已经有点麻了,于是她接过打火机,便将狐狸放了下来。那狐狸朝她咿咿呀呀地叫了两声后,便自个儿找了个靠近火堆又靠近林满杏的地方,卷着尾巴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睡觉。
“林满杏,这外套丑死了,你是没有自己的外套吗?”
火生起来了,一时半会儿应该死不了了,于景焕又开始没事找事了。
他的余光停留在林满杏现在穿的那件明显不属于她的外套上。他眼底闪过嫌弃,接着又说:“还有,你记住了,抽烟的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满杏:“你抽烟吗?”
“……”
于景焕拳头紧了,刚因为有火可以过夜的好心情又被林满杏一句话搅了个稀巴烂。
“我抽个屁,我才不抽烟!”
他伸出手指,用力戳了好几下林满杏的肩膀,说:“我是说你老公,你老公林骞尧!他兜里有打火机,那肯定就是用来抽烟的,你这还看不出来吗你个白痴!”
“林骞尧不抽烟。”
林满杏说:“这个打火机是阿公的,林骞尧说他偷偷藏起来,阿公就不会抽烟臭到我了。”
“……”
于景焕没话可说了。
大爷的,这个林骞尧心眼儿怎么能这么多?!
但是在心里又骂了林骞尧几句后,于景焕忽然想到什么,问:“等等,你出来,林骞尧他不知道?”
“不知道。”
林满杏打了个哈欠,又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接着说:
“林骞尧出去了。刚开始外面很吵,很多人。林元宝偷偷来找我,带我出去的时候,人又都不见了。我让林元宝藏起来,问霞婶,霞婶说是有人不见了,所以大家去找人了,也不知道他们在找谁,现在有没有找到。”
找谁?
“……”于景焕沉默了。
他忽然拍了下林满杏的肩膀,朝她露出了一个虚假得一眼就能看出的微笑。
“林满杏,你到底是怎么活到——”
“现在的……”
最后的几个字,轻得几乎让人听不清。
不为什么,而是因为此时此刻,在这已经明亮许多的视野里,于景焕视线往下移动时,忽然瞥见,林满杏那宽松的领口间露出的斑驳痕迹。
那只放在林满杏肩上的手,掌心不由地微微用力,于景焕死死地盯着那枚吻痕,问她:
“林满杏。”
“在来找我之前,你跟林骞尧在干什么?”
第22章 小村姑也会允许大少爷亲她吗?“你摘……
还能在干什么呢?
于景焕不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他们一对成年男女,住在一个房间里,躺在一张床上,林满杏的身上又有着这样的痕迹……他们在做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更何况,之前林丽娟和林秀芹的态度,也更是说明了一切。
可是即便心里清楚,于景焕还是忍不住死死地盯着那痕迹,像是要生生在上面看出个洞来。
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后,于景焕甚至怀揣着满满的恶意,想要看看林满杏的反应,想要看到她恼羞成怒的样子。
好像这样他的心里就能痛快一些,那种无法形容的、无处可寻的烦躁和怒意,就能借此发泄出来。
只是让于景焕失望的是,林满杏依旧没有任何羞恼的样子,她只是思考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什么,接着她说:
“我们在……在做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说完,林满杏又补充了一句,“林骞尧是这么说的,他说做这种事情很舒服,但是我感觉就舒服一会儿,后面就不舒服了。”
“……”听到她的回答,于景焕脸上的肌肉都彻底僵硬住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甚至想给刚才的自己一巴掌,问问他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来自取其辱,跟个傻子一样上赶着听这对狗男女的床上事情。
他刚才还不如直接咬咬牙,跟林满杏跳下山,起码不用看到这种痕迹,听到这种话!
事到如今,于景焕才不得不承认。
不得不承认,他刚才的确就是出于那么一点不可告人的心思,所以才提出让林满杏就近找个山洞和他过夜这个方案。
他给自己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承认,就是因为他不想承认自己对林满杏有那么点心动的感觉,就是不想承认他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傻子。
可是那怎么了?那又怎么了!
他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就再也见不到林满杏了。他今天受了伤,遭了这么多罪,他不就是找个借口让自己和他心动的人待一个晚上吗?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为什么林满杏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连一个放松的晚上都不留给他!
于景焕愤怒而又痛苦地看着林满杏,可让他深感无力的,还是是林满杏那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样的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她甚至连喜欢一个人,和一个人**这种事情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所有愤怒都好像是发泄在了一团棉花上。
于景焕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会为林满杏这个人心动呢?
她明明那么普通,就是这个村里一个随处可见的村姑。
她穿着那对他来说擦桌子都嫌搁着手疼的,布料廉价的睡衣,不属于
她的,过分大的外套被随意地套在外面,甚至连她领口处的吻痕都遮挡不住。
视线往下,因为她过于瘦小,而显得空荡荡的裤管上尽数都是溅到的泥点子,甚至裤脚都被泥水弄得有些发黄了。她的脚上还穿着一双被染得看不出是白色的拖鞋,因为长时间在潮湿的土地上走着,她的脚趾和脚背上都还沾着干涸的泥土。
于景焕不明白,她明明这么普通啊,可到底为什么他会因为她——
“于景焕,你为什么一直看这件衣服?”
林满杏不懂他为什么抓着她的肩膀,她只是看见他一直盯着她的衣服看,心里奇怪,于是便开口问了。
于景焕看着她的眼神更复杂了。
他现在甚至有些恨林满杏,恨她是个傻子,恨她什么都不懂,随心所欲地做她想做的事情,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知道,却毫不自知地让他因为她这么痛苦。
她凭什么呢?她凭什么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他喜欢上她!
抱着一种,想要将林满杏一头拉下水的恶劣想法,于景焕懒得去考虑事情的后果,他直接一只手掐住林满杏的下巴,让她只能看着他。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晦暗得像是用浓稠的黑雾溢出,他说:
“……我不是在看这件破衣服,林满杏,我在看你。”
说着,于景焕的另一只手,直接就碰上了那件外套的拉链。
“唰”
拉链被于景焕一口气拉到了底,他看着林满杏里头那件和裤子显然是一套的波点睡衣,食指准确无疑地点上了林满杏锁骨下方的那点红痕,眸光逐渐意味深长起来。
“我在想,如果我现在对你做林骞尧对你做的事情,会怎么样。”
其实也不会怎么样。
于景焕想。
哪怕他真的睡了林满杏,她又能拿他怎么样?她那个废物老公又能拿他怎么样?以他的家世背景,最后的结果只有可能是他们过来求他原谅,希望他大发慈悲能够放过他们。
哪怕他现在把她的肚子给搞大了,他们直接用这个作为证据告他,最后也只会是被人赶出派出所。
他其实可以对林满杏想做他任何想做的事情,他一开始就可以这样。这件事对他的影响,甚至还不如他烧于塍头发的一半来得严重。
几乎只是想到这里,于景焕就感觉自己心里那股凌虐欲在蠢蠢欲动,身体里好像有一头野兽随时会冲出来,将那些下流的、粗暴的想法,彻底付诸实践。
“你是要像上一次那样亲我吗?”
林满杏不知道面前的人,心里此时怀揣着多大的恶意,她只是忽然想起那个她还没睡醒的早晨,于是就这么问了。
“……”于景焕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