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要是两人在不出现,任霁都要去总督府调人搜山了。
  卫玹览介绍道:“这位就是鬼谷神医周云衣,这是御前侍卫任霁,他是摄政王的侍卫季潇”
  几人相□□了点头,算是认识了。
  到了巡抚衙门,卫玹览刚下马就被胡庆新给请走了,说是有大事要与他禀报,卫玹览看了一眼顾月舒也没有多想,便与胡庆新一道走了。
  来到后院的厢房,一进门卫玹览就闻到了一股较为浓烈的香气,虽然浓但还挺好闻,他看到香炉正往外冒着白色的缥缈的烟雾,他随口问道:“点的什么香?”
  胡庆新笑着回道:“禀陛下,这是雪中春信”
  联想起近来发生的事,卫玹览还点头应道:“倒是应景”
  听了这话胡庆新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连忙说道:“陛下此番出行劳累,臣为陛下准备了解乏的好东西”
  卫玹览到椅子上坐下,抬眸看向他,“什么东西?”
  胡庆新笑着将一个精致的黑木小盒子呈到了桌子上,卫玹览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笑得太过猥琐了,“这什么东西?”
  胡庆新也没有明说,只是说道:“陛下打开看看吧”
  卫玹览垂下眸子看着那盒子,卡扣一拉盒子就打开了,卫玹览当即红了脸,只见里头放着一个琉璃翡翠的器具,他手一按盒子就又关上了,胡庆新很识时务的拍了拍手,两个穿着清凉的男子从室内走了出来,媚眼如丝,十分精致。
  那轻薄的纱裙穿了比没穿还要刺激眼球,卫玹览当即觉得头皮发麻,血液疯了一样往皮肤表层攒动,他猛地站了起来,那俩男子朝他扑了过来,声音温柔似水,“皇上”
  卫玹览没有见过这种场面,香气催得他脑子都不甚清晰了,他伸手想把人给推开结果没力又跌坐回了椅子上,那两男子顺势坐到他的腿上,花花绿绿的,卫玹览眼睛都看不太清楚了。
  但很快冰凉的触感就唤回了他的理智,他猛地推开俩人,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跑去,那两人来拉他,卫玹览咬着牙回身一人给了一耳光,他厉声骂道:“跪下”
  那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去,但还不安分的去摸卫玹览的小腿,卫玹览咬着牙一人踹了一脚,然后跑了出去。
  卫玹览觉得浑身的血管都要炸开了,他胡乱抓住一个人问道:“顾月舒呢?”
  那人似乎被卫玹览的状态吓到了,说话战战兢兢的,“在.在大厅”
  “带路”
  “是..是”
  药性太烈,卫玹览眼睛又热又干,望出去一片红,他在脑中呼唤系统,‘有没有办法缓解?’
  【系统没有提供解药的权限,请宿主自行解决】
  现在卫玹览的脑袋里全是些男男女女的不宜画面,他的手死死的抠着,手掌都抠出了血,他咬着牙问道:“为什么孩子都能生,这个不能解?”
  前头带路的人听到他的话回头看来,不解的问道:“皇上,您说什么?”
  【系统对小世界不能干预太过,否则会导致小世界崩坏】
  卫玹览脑子早就不清楚了,这种焚烧的感觉让他很难受,他问道:“那为什么能生孩子?”
  【这是经过系统大数据测算达成原主心愿最快捷的方式,系统的存在就是达成原主的心愿】
  前头带路的吓坏了,“皇上,您怎么了?”
  此时顾月舒已经接到消息赶了过来,看到卫玹览满身血红的模样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带路的人赶紧回道:“小的也不知道,皇上从厢房出来就这样了”
  卫玹览听到顾月舒的声音稍微松了一口气,咬着牙说道:“他给我下药了”
  不用问顾月舒也知道是谁,赶紧带着卫玹览进了房间,又叫了周云衣过来,卫玹览牙都要咬碎了,一进门就跪到了地上,顾月舒扶着他被他拉得一个踉跄,连忙去扶他,卫玹览放开了他的手,“有没有冷水”
  顾月舒四处看了,“有”
  卫玹览躺到地上,“泼”
  顾月舒端着盆毫不犹豫的就泼了下来,‘哗啦’的水声很响,但卫玹览脸上的红色丝毫未褪,反而更鲜艳了一些,水散开,丝丝的血色夹在其中,顾月舒看得皱眉,“你受伤了?”
  卫玹览脑子昏昏沉沉的,听了他的话动了动手指,他想说什么,但是喉咙干哑,除了呜咽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月舒敏锐的察觉到了他手掌上的伤,正要细看的时候周云衣急急赶了过来,看到屋内的场景,连忙问道:“怎么了?”
  顾月舒回道:“先看”
  周云衣蹲下身给卫玹览把脉,陌生的触感让卫玹览手胳膊抖了一下,呜咽声被他紧紧咬住,没有逸出分毫,他抬眸看向顾月舒,清冷的人蒙上了一层红色的滤镜,看起来有些奇怪,卫玹览咽了咽口水,闭上了眼睛。
  顾月舒吓坏了,“怎么样了?”
  周云衣站了起来,脸色不太好,“烈性药,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我马上扎针泄气,喊简清洛过来写方子”
  “去办”
  顾月舒吩咐季潇去办,然后自己去了厢房,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胡庆新的胆子也太大了。
  卫玹览扎了针睡了三天才醒,睁开眼看到周云衣坐在对面,双手抱胸打瞌睡,他咳了一声,周云衣快速的睁开眼睛,赶紧的问道:“感觉怎么样?”
  他的声音沙哑,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比起自己卫玹览更担心他,“好极了,不过你看起来不太好”
  周云衣听了他的话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我在这儿守了三天三夜,终于醒了,我回去睡觉了”
  周云衣站起来都有些晃,卫玹览下意识的伸出手要拉他,“你行不行,叫人来扶你”
  周云衣摆摆手,转身就走了。
  他一出去顾月舒就进来了,换下了绯色的衣袍,穿了一件天蓝色的常服,十分文雅,他进来就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卫玹览坐了起来,顾月舒给他倒了杯水,卫玹览接过来喝了之后才回道:“感觉全好了”
  顾月舒点头,“那就好”说了这句就没话了,但卫玹览见他还有未尽之言,便问道,“还有事?”
  顾月舒看向他,眼里涌动着一些奇怪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压下去了,他摇了头,“陛下好好休息”
  顾月舒刚转身卫玹览就叫住了他,“对了,那个胡庆新呢?”
  顾月舒转身回来,“在房间里”
  “房间里?”
  顾月舒点头。
  “不是牢里?”
  顾月舒顿了一下,打了个官腔,“陛下没有发话,臣不敢擅做主张”
  卫玹览略微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顾月舒与他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顾月舒先说话,“陛下?”
  卫玹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这一定是还没醒”说着想捏自己一把,但一曲手掌心痛得厉害,他低头一看,发现手掌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曲不过来了。
  “不是梦啊”
  卫玹览嘀咕了一声,他抬头看向顾月舒,“你刚才说什么?”
  顾月舒又喊了一声,“陛下”
  卫玹览连忙说道:“不是这句,往前一句”
  顾月舒想了下,“陛下没有发话,臣不敢擅做主张”
  “完蛋了”卫玹览不敢置信的摇着头,“我耳朵幻听了”
  顾月舒又问道:“陛下耳朵不舒服?”
  卫玹览煞有介事的点头,“我好像听到你说你不敢擅做主张,如果不是耳朵有毛病就是脑子有毛病了”
  顾月舒眼中有些不解,但脸色还很平静,“陛下没有听错,臣的确是这样说的”
  “啊?”卫玹览更震惊了,“我在想你是不是也失忆了?”
  顾月舒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还是老实的回道:“在陛下休养的这三天,臣只是在房间内看了彰德近年来的卷宗”
  “不是这个”卫玹览有些急促的接了话道,“既然没失忆,那你还记得我们来彰德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顾月舒不愿猜,回道:“请陛下明示”
  卫玹览激动得都快站了起来,整个人绷得紧紧的,“你把我关了三天啊,三天啊,整整三天啊,就派了一个宫女给我送饭,我失忆过后都怀疑自己在坐牢啊!”
  顾月舒眼神闪了闪,“是臣的错,请陛下责罚”说着就跪了下去,卫玹览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蹦了起来,连忙去扶他,“别别别,虽然咱们是在翻旧账,但是也别跪”
  顾月舒又重新站了起来,卫玹览怕他又跪,于是跟他说,“你还是坐下吧”
  顾月舒坐下后,卫玹览才问道:“所以,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这么.”
  臣了。这话卫玹览没有说,因为说出来感觉好怪。
  顾月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没说话,卫玹览本来有理的,但被他这么看着,竟有些心虚了,“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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