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患者 第5节
路边停着他的车,乌妤追着他掐了半天也不见他疼,索性开门上车,等人收伞进来立马扑上去,恶狠狠地拽着人领口放狠话。
“你别得瑟,晚上回去你肯定就会感冒,我昨晚感冒发烧,可没吃药喝药呢。”
宗崎被她勒得不舒服,喉结随着吞咽而滚动,配合地点点头,说:“这么可怜啊,怎么不早说?”
“你能看病还是能做什么?跟你说有什么用。”乌妤埋怨他,“你不拉着我,我早就去医务室了。”
“乌妤,你是真不长记性还是脑子里不装事?上回是谁半夜打电话哭唧唧跟我说要被‘兽医’治死了?”
男生毫不留情地抖落她的糗事,乌妤听得脸红,想捂他嘴都来不及。
“你管我啊,我乐意不行吗?”乌妤忍了忍,还是决定反驳:“……我可没有哭,你脑补太严重,已经开始臆想不存在的情节了!”
宗崎不予理会,冷冷看她一眼,从中控台拿出保温杯给她:“喝完。”
乌妤接过来,想到那个粉色水杯,莫名有些不适。
她拧开盖子,又是扑鼻的药味,抗拒地拿远了些:“苦。”
宗崎垂眼调导航,眼神也没分给乌妤一个,闻言丢了句:“不喝喂狗。”
第4章 sensitive“舌头,我看看”……
乌妤气得想笑,牵扯得嗓子疼,想说些什么但觉得自己这会儿病蔫蔫的也说不出让他服气的话。
干脆举着杯子想闷头一咕噜给药喝干净,等一大口药进了嘴里才将理智烫回来,哇的一口吐出来。
车轮哧地滞住,乌妤不受控的往前栽,又被安全带弹回来,药液黏糊糊的,她的下巴,衣服,手上,都沾上了褐色药渍。
宗崎侧过身单手桎梏
住乌妤的脸,命令道:“伸出来我看看。”他捏住乌妤的两颊,眼睛盯着她的舌头。
舌头烫得瞬间泛起红,乌妤眼泪汪汪地给自己扇着风,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烫……你干嘛弄这么烫的水,疼。”
“我让你闷头灌了?”宗崎把湿巾塞给她,去旁边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往乌妤面前怼。
“……好疼。”她微张着嘴,露出烫红的舌尖,捏着湿巾,黑色下睫挂着泪珠,看上去就像指着罪证控诉宗崎蓄意谋杀。
宗崎不买账,对着车顶灯看了一圈,亏她吐得快,没有蠢到把那口药含嘴里,现在只有舌尖前半截通红,没有伤到嗓子。
“喝点冷水含着。”他松开手,让她接着矿泉水。
乌妤没反应过来,水也没接稳,砰地砸到她腿上,又骨碌碌滚到脚边。
凶她干嘛?
乌妤微微一怔:“你不能好好说话?嘴长来专门吼人的吗?要不是你气我,我能烫到自己吗!”
“我气你?”宗崎反问,眼眸紧摄着她,语气讥讽:“正常人能不知道保温杯保温吗?我让你喝完是让你闷头就灌的?”
“你说不喝喂狗。”乌妤忍着不眨眼,一直盯着宗崎,像跟他杠上一样。
“不是你嫌苦不想喝?”
车内柔和灯光下,乌妤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蒙上一层晶莹,因为生气不满而泛着雾一般的红。
“那你也不能这样说。”她几乎很少将自己的情绪暴露在外。
安静须臾。
宗崎抽出纸巾,托着乌妤的后脑,温热指腹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脸颊,“哭什么。”
距离骤然拉近,男生的眼睛太过吸引人,如诱人沉溺的深海漩涡,遑论宗崎此刻的妥协,难得一见。
乌妤反倒不适应,别扭地偏过头不看宗崎,却发觉自己被碰到的那片皮肤泛起微微的疼意。
有病,眼泪都没有还硬擦,擦疼了又不管。
宗崎喝了口矿泉水,扣住她的后颈不准后退,贴住她的唇渡给她。
难喝的药液逐渐稀释,乌妤眼皮轻颤,烫疼了的舌尖最初感受到的是清泉水的蕴藉,紧接着是对方给予的刻意温柔。
可奇怪的是,她能明显感知到宗崎即将刹不住的想要掠夺一切的劲儿。
这个认知让她有一瞬的心悸,下一秒,宗崎手往下滑,箍住她的腰往他身上靠。
亲他不准走神。
“唔唔——”舌尖更疼,乌妤手心里还握着湿巾,只能用手背去推宗崎,“好了,别亲了,够了够了。”
宗崎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了些,唇瓣压得水红,分开时甚至还有一缕银丝相连。
“你也喝了。”乌妤看着他说,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宗崎眼底的红血丝未散,一看就是昨晚又熬夜,也亏得他今早还能记得早上有课。
“哦。”宗崎随意应了声,手又开始不老实,掐着她的腰把她抱过来坐自己腿上,捏住脸颊让她把舌头伸出来,问:“还疼不疼?”
乌妤哼哼:“我还要喝水。”
“嗯,喂你。”宗崎拧开瓶盖又喝了一大口,自己喝了半口,乌妤没喝够,她只顾着阻止宗崎的手。
胸衣是最普通的那一款,没有钢圈,一层薄薄的海绵垫,宗崎抓得毫无阻力,靠在她耳边:“好软。”
说完拉着她的肩带往上扯了扯,然后松手弹开,似乎觉得她下一秒要说疼,很快又去抚摸肩头,指甲会刮蹭到乌妤的皮肤,慢慢留下一些浅浅的红痕。
“……”乌妤觉得他好像有病,对她有一种病态的嗜好。
看到她就得过来招一下。
乌妤忽然直起身勾住他的领口,状似不经意地问:“下课的时候你去二楼干什么?”
指尖似有若无的触碰,宗崎耐不住痒,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稍稍用力地揉捻着。
“吃醋了?”宗崎撩开眼皮看她,视线逐渐往下盯着她的唇。
乌妤蹙眉,被他抓得疼,“做梦呢你。”
直到回到公寓,宗崎都没有去回答乌妤的问题,觉得她这段时间脑子不太行,懒得跟倒霉蛋计较。
乌妤甩开他的手,蹬蹬跑去了上次睡的房间,原本只想换个衣服来着,但药液渗过衣服,她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不好受,干脆开了淋浴重新洗个澡。
热气蒸腾,玻璃门凝满水雾,宗崎去拧门把手,没拧动,了然地勾唇笑着,不慌不忙地屈指叩了叩门。
“开门。”
淅沥沥的水声小下来,乌妤进来前就反锁了门,这会儿一点也不怕他突然进来,“我不。”
“我数三声。”
“你不数都没关系。”乌妤心情颇好地冲走泡泡,药味已经没有了,只有她喜欢的柑橘淡香。
谁知道话音刚落,她就听见浴室门滴地一声,她警惕地抬起头,宗崎已经推开了她的门,好整以暇地欣赏她脸上错愕的表情。
似乎知道她马上要骂什么,宗崎抬起右手,搓了下拇指指腹,“不好意思,我这人比较注重安全问题。”
乌妤早就手忙脚乱地扯过挂着的浴巾,狼狈地围住自己,咬牙:“你没事在浴室装什么指纹锁!?”
“还不明显吗?”宗崎开始脱衣服,上身很快袒露,露出块垒分明的薄肌,修长手指搭在皮带上,骨节弯曲时凸起明显。
乌妤甚至能看清他下腹的青色脉络,顺着肌理蜿蜒而下,在薄薄雾汽中宗崎站在隔水条外,盯着她的眼睛,启唇:“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我现在还是病人!”乌妤试图唤起他的良心。
“哦,那我受累多走两步。”宗崎搭腔,进去抽走她围得松松垮垮的浴巾,胡乱给她搓了一通,头发都炸毛了,糊她一脸,啧啧嫌弃:“全是泡沫你围什么浴巾,不嫌脏?”
乌妤觉得自己的腰快被他箍肿了,没好气地说:“我洗澡是因为谁?别假惺惺。”
“不讲良心是不是?”宗崎抱着她靠在盥洗台,捏住她的脸,“给你来个真的。”
说着他搂着乌妤的腰往自己身上压,乌妤胸前的浴巾堪堪围住春光,小腹感受到透过牛仔裤传来的异样,没忍住小声谴责他:“不要脸,我累,不想要。”
宗崎这会儿哪里听得见,握着她的脖颈往上抬就亲了上去,像是很久没喝水一样,把乌妤当成解渴的水,一时间浴室里尽是他放肆制造出来的声响。
男生高过她一个头还要多,尽管迁就她又是弯腰又是低头的,乌妤还是觉得仰头累,推着他不想再继续下去。
宗崎哼笑一声,唇没离开过她,吸咬着她的脖颈,锁骨,抱小孩一样抱着她往外走,坐到了沙发上,这样乌妤就跨坐在他腿上,他只需要往后仰着头,就能惬意感受乌妤的反应。
乌妤不像他,她亲吻总是跟好奇宝宝一样,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有时候追着他的舌尖咬,他就会故意不给,看她着急;有时候又喜欢按着他的喉结,看他难耐的模样就莫名的高兴。
果不其然,没多久,他感受到乌妤的手伸上来了,那只小手时轻时重地按着,他以前觉得是情。趣,就没多说,只是在她下手重了的时候抓住她不准她再碰。
只不过这次乌妤耍了个坏心眼,在宗崎沉浸在吻里的时候,出其不意的重重按下去。
疼得宗崎瞬间直起身,喉咙里溢出声闷哼,他看着干了坏事又满脸无辜的乌妤,捂着自己喉结,哑声:“你这什么毛病?看我疼你很开心是吧?”
乌妤眨眨眼,解释说:“我是想提醒你,你怼得我有点不舒服。”
“我还少这样怼着你了?娇气什么,”宗崎掌着她的后腰,视线下垂落在她浴巾上滑露出的大腿上,拍了拍她的屁股:“嗯?给我戴套。”
宗崎从沙发靠垫后面抽出一只来,塞到乌妤的手心里,就双手扶着她的腰看她动作,纤瘦小手对比他的东西,总觉得像亵渎了乖孩子。
她知道前晚没完成的事让她给躲过去了,宗崎迟早会要回来。
但是好久没有过,乌妤忍不住咬唇,得抱住他的肩才能缓慢往下坐。
这是宗崎喜欢的姿势之一,浴巾滚落在地,宗崎吮着她的颈肉刻意留下一道道红痕,乌妤躲闪不及,闹着他不准在明显的地方留。
宗崎掐着她的腰,含糊说了句:“
行,换个地儿。”
乌妤眼角染上薄红,咬着自己手指才忍住宗崎的犯浑,“……轻点嘛,你属狗的啊。”
……
乌妤喝完药,闷在宗崎的被窝里睡了一整天,醒来后已经天黑了。
睡觉时宗崎从后抱着她,因为感冒他连空调都关了,只有开着的窗户偶尔吹进来些聊胜于无的风。
他身上的温度跟火炉一样,乌妤在梦中觉得像跑了十场八百米,醒来后浑身累极,从床头拿过体温计给自己滴了下,36.9度。
比睡前量的降低很多,后面稍微注意些,按时喝药就成。
宗崎的房间比她睡的那间要大很多,窗帘是厚重的黑色,一拉严就分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夜晚,她有时候得借助自己手机才能知道时间。
但更多的时候她连自己的手机都碰不到,要不是宗崎给自己关机了,要不就是她压根想不起来要看时间,只想好好睡觉谁也不准来打扰。
起床转了一圈,乌妤没看见宗崎在外面,书房门紧闭,大概是在里面忙,她去冰箱里找到盒蓝莓和葡萄,过水洗了两三遍装盘。
拿出遥控器挑挑拣拣,翻出历史记录找到部动画片播着,她听着电视里的动静回手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