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养崽吃瓜日常[九零] 第92节

  尝了一口鱼肉后,林子君眼观鼻鼻观心,咦?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小时年有睡午觉的习惯,一到点就犯困,这不吃完午饭,本来和俩老爷子在花园玩得挺好,突然睡意来袭,揉着眼睛跑进来找妈妈。
  林子君把她抱起来,小团子闻到熟悉的味道,趴在妈妈肩膀上秒睡,林子君对跟进来顾老爷子和孙老爷子说,“爷爷,外公,我先抱年年回房间睡会儿。”
  顾老爷子看着小曾孙软乎乎的睡颜,好声好气地和林子君打商量,“年年睡觉,我能守在边上吗?保证不吵她。”
  “我负责监督顾老头。”孙老爷子也想守着外曾孙睡觉。
  “也不是不可以。”盛情难却,更何况有人帮忙守着,她也落得个轻松自在。
  将闺女抱回二楼顾云舟的房间,退出去,关上门,林子君正要下楼的时候,隐约听到暧昧声。
  是三楼的共用卫生间传来的动静,林子君轻手轻脚摸上去,近了,看到门居然没关严,小年轻就是猴急。
  小情侣亲热,林子君不好意思偷窥,转身就要离开,偏偏尤溪水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林子君下意识回头。
  就看到镜子里的女孩子一双湿漉漉的杏仁眼,小嘴又红又肿,满面春。意。
  接着一双男人的手抓住她的齐耳短发,迫使她往后仰起脑袋,两人吻在一起,林子君看到镜子里的尤溪水,感觉她的脖子都快扭断了。
  孙江承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林子君摸着自己脖子离开,兴致冲冲下楼去找顾云舟聊八卦,一进客厅,率先看到坐在沙发上玩最新款的小霸王游戏机的孙江承。
  林子君往楼上看,以为自己见鬼了。
  第68章 第68章头顶一片绿
  喂,不是,孙江承,你女朋友在楼上和别人嘿嘿哈
  嘿,你一个人在这里玩游戏机,哎呦,头上真是春意盎然呢。
  林子君坐到顾云舟身边,盯着孙江承的脑袋看。
  顾云舟牵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掌心划画圈,林子君转头看他,“怎么了?”
  顾云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平日上班梳上去的刘海,今天比较随意地搭下来,挡住清冷的眉骨,一双深情眸子半垂,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大狗狗。
  林子君嗤笑出声,“这都吃醋啊?那可不是你表弟。”
  顾云舟点头,他对媳妇的占有欲,别说表弟,就是路过的野狗,媳妇多看一眼,他都要自我反省一番,自己哪里不如对方。
  “好啦,别吃醋了,咱吃点好的,我跟你说……”林子君凑到顾云舟耳边,绘声绘色地将自己在楼上所见所闻跟他一说,抓住他的胳膊,问:“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顾云舟往孙江承那边看一眼,小声问:“没看清野男人是谁吗?”
  林子君也看孙江承一眼,压着嗓子:“两人啃一块,男人低着脑袋,没看见脸。”当时先入为主地认定是孙江承,林子君的注意力根本没在男人身上。
  “你觉得是谁?”顾云舟又看向孙江承。
  “还能谁?总不能是李管家和家里的仆人吧,肯定是你二舅了,”林子君耳朵咬累了,索性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整个身子也懒懒地靠着他,“果然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他们一来,我就觉得关系不对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二舅真饿了啊,儿子的女朋友也要来一口,就不怕被孙江承和他妈知道跟他闹。”
  “孙江承高中就开始谈恋爱,基本上一个月换一个,这一点都是和二舅学来的。”
  “看出来了,孙江承对尤溪水也不见得多上心,之所以交往到现在,多半是二舅不让他分手。”以孙笙毅的手段和身份地位,想在外面养一个在校女大,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但哪有自己儿子的女朋友来得刺激,难怪都说孙笙毅玩得花呢,夏百川在他面前就是小弟。
  自从小姨把白姨带回家后,夏百川那叫一个感恩戴德,拼死拼活给家里赚钱,而小姨和白姨相处融洽,毫无后顾之忧。
  夏百川被两人合伙坑了?林子君自己瞎猜。
  林子君突然很好奇:“你说他要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和自己老爸有一腿会是什么反应?”
  “应该以后都不会再玩小霸王了吧。”经历了伤痛,就会一夜长大,顾云舟是亲情,孙江承是双重打击,这么一想,顾云舟开始同情起自己这个表弟了。
  对面两口子一直盯着他就算了,还当他的面交头接耳小声嘀咕,害得他连输了三把,孙江承忍无可忍,将游戏机往沙发上一扔,“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
  不管他怎么竖起耳朵都听不清,偏偏从两人的表情来看,很明显地在说他,这就让人很受不了。
  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吗?干嘛非得当人面蛐蛐?
  可恶!
  “我们说你的发型做得不错。”林子君笑眯眯回答。
  顾云舟正儿八经地点头表示赞同。
  孙江澈嘴角抽搐,唬三岁小孩子呢?一看就是睁眼说瞎话,气恼地抓了一把头发,“是男人就话说清楚。”
  求求了,你们这样,我真的好难受啊。
  林子君算是看出来了,孙江承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别扭小孩,难怪被尤溪水和孙笙毅玩得团团转。
  只是这种事怎么开口跟他说?
  孙笙毅被不被发现,林子君才不在意,但尤溪水是钱多多的妹妹,不看僧面看佛面,林子君不想趟这摊浑水。
  就在林子君纠结之际,孙笙毅和尤溪水一前一后地走进客厅,孙笙毅吃饱喝足,心情大好,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颗闪耀的金牙。
  尤溪水一如既往地低眉顺眼,乖得像一只误入狼窝的小白兔,完全不能和在卫生间放浪的小狐狸联系在一起。
  林子君精神地坐直身子,在一家三口身上来回扫视,既想事情闹大,又怕孙江承发现。
  看热闹无数,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情,比当事人还坐立不安。
  “江承怎么还在玩游戏?来爷爷家,也不带溪水到处逛逛?”心情好,孙笙毅和颜悦色地念叨儿子两句,不带任何怪责的意思。
  被顾云舟两口子一闹,孙江承哪还有心情玩游戏,便顺了他爸的意,从沙发上起来,两手插裤兜里,下巴朝刚刚坐在的尤溪水一扬,不耐烦地催促:“走啊。”
  尤溪水红着脸,小跑追上去,小心翼翼地挽住孙江承的胳膊。
  就这么走了?林子君失落地往后靠上沙发,听到孙江承在门口问尤溪水:“你的嘴怎么这么红?”
  咦!
  林子君又坐直身子。
  孙笙毅也转过头看。
  “刚刚喝水不小心烫到了。”尤溪水摸摸自己的嘴唇,小声道歉:“对不起,江承,让你担心了。”
  孙江承嫌弃地睨她一眼,“喝水都能把自己烫到,笨死了。”
  “我下次会小心点的,”尤溪水怯怯地拉拉他的衣服,“江承你别生气。”
  孙江承傲娇地哼一声,“好了,你不是最喜欢金鱼吗?爷爷养了一池子,五颜六色,我带你去。”
  林子君:“……”
  还看金鱼,你就是她养的一条鱼,单纯的男大。
  孙笙毅和晚辈本来就没话聊,两口子还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让人莫名其妙,孙笙毅在客厅坐了会儿也去花园了。
  八卦当事人都跑了,林子君和顾云舟没别的事干,就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林子君想吃葡萄,顾云舟不等她开口,自主地起身去厨房洗,走之前在媳妇背后放一靠枕,这样坐着会更舒服些。
  向姨一进客厅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大骂林子君又把顾云舟当老妈子使唤。
  等顾云舟离开,向姨拿了鸡毛掸子,故意在林子君面前来回地晃,让她没法好好看电视。
  林子君索性拿了遥控板把电视关了,脱了鞋子,斜躺在沙发上,两只手枕在脑后,不干别的事,就看她打扫卫生。
  不光看,她还笑。
  笑得向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她想干嘛。
  “向姨在顾家帮佣有些年头了吧?”林子君笑嘻嘻地搭话问。
  向姨很不喜欢林子君“帮佣”这个用词,她继续用鸡毛掸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花瓶,“云舟一出生就是我在带,晃眼已经二十八个年头了。”
  “难怪……”林子君悠悠地发出感叹。
  向姨停下来,等着林子君说她是顾家的老人,难怪云舟对她尊重有加。
  “难怪向姨打扫起卫生来,真是手脚麻利,无他,唯手熟尔。”林子君评价道。
  向姨:“……”
  脸色不太好看,死丫头故意找茬是不是?话里话外都在强调她只是顾家的佣人。
  她是不是顾家的佣人,是顾家人说了算,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向姨,顾家每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啊?”林子君盘腿坐起来问。
  死丫头打听她工资做什么?向姨不明所以,但掩不住地骄傲之色,“一千,怎么了?”
  普通工人一个月到手就几百,她在顾家一个月有一千,说明什么?说明顾家对她的重视。
  他们一家老小全靠她的工资养活,婆婆也是看她工资高,才对她坚持不要孩子睁一只眼闭一眼。
  “一千啊!这么多!”林子君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向姨,你别误会,我就是好奇,只是你的工资高,还是港市所有保姆都拿这么多钱?”
  “当然只是我工资高,”向姨强调,“毕竟我在顾家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要不是我那几年看着云舟……”
  林子君不想听她显摆,直接打断:“不是,向姨,我插一句啊,你照顾云舟那几年,顾家难道没给你开工资吗?作为保姆,照看主人的小孩儿,难道不是本职工作吗?请问你在这儿跟我显摆什么劲儿?”
  林子君翻了个白眼,端起茶几上的花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说,“我又不是保姆,又不需要你传授经验,我只想和你打听一下保姆工资,看看要不要也请个保姆照顾年年。”
  “之前还纠结,现在觉得完全没这个必要了,”林子君半眯着眼上下打量向姨,有种在菜市场挑五花肉的既视感,然后不满意地摇头道,“要是请回来的保姆也像向
  姨这样,把本职工作当大恩大惠要挟我,一辈子都甩不掉,花钱买狗皮膏药,啧啧,我脑子又没进水。”
  林子君说话声不小,附近孙家的佣人一听,哟,林小姐要收拾向姨了,立马去通知其他佣人,眨眼功夫,所有佣人不敢进客厅,就挤在旁边的饭厅看热闹。
  每个人脸上兴奋、赞同、鄙夷……
  向姨气得瞪眼,“林子君,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有什么立场掺和我们顾家的家事?”
  “听不懂人话是吧?那我再说一遍,”林子君一字一顿地重申强调,“你只是顾家的保姆,仅此而已,麻烦摆清身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你……你……”向姨发抖地用鸡毛掸子指着林子君。
  林子君嫣然一笑,“我怎么了?我是云舟的媳妇,是顾家的少奶奶,是你的主人,你敢对我不敬,信不信我辞了你?”
  向姨不信这个邪,讥讽道:“有本事你就辞了我,看老爷和云舟听不听,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哦——”林子君冲饭厅招手,笑容更大地喊道,“云舟,你都听到了吧?向姨要你在我和她之间做个选择。”
  “???”向姨回头,着急地解释道:“云舟,你听我说,这事儿不能怪我,是林子君太欺负人了。”
  顾云舟端着水果盘过来,放到林子君手里,不但洗了,连皮都剥了,林子君用牙签叉一颗,美滋滋地放到嘴里,发出感叹:“好甜哦,谢谢你,云舟。”
  顾云舟伸手接她吐出来的葡萄籽。
  “云舟,你这是做什么啊?自轻自贱到这个程度吗?她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二婚女人何德何能要你这么伺候她?”向姨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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