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养崽吃瓜日常[九零] 第31节
“子君,那不是宏贵叔吗?他怎么在这儿?”李红看到林宏贵拿着等会儿剪彩时要放的鞭炮从店里出来,吃惊地问道。
“噢,不是子强把拆迁款都霍霍光了吗,宏贵婶子又一直病着要吃药,家里也还要开销,宏贵叔年纪大了不好找工作,我和萍姐一商量,就把宏贵叔请过来帮忙打扫卫生了。”都是要脸面的老一辈,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你和子萍都是好孩子,”李红往店里看去,“子萍边上的那个小年轻是谁?也是西桃村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林子君循着望了过去,“不是村里人,是萍姐请的店长,电话里跟我提过,好像叫钱多多……咦?什么钱多多,那不是尤小翠吗?嫂子,你帮我看着点年年,我进去一下。”
尤小翠?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过,李红来不及问,林子君已经风驰电掣地进了店。
林子萍和钱多多正在准备剪彩要用的红绸子和剪刀,看到林子君就喊她过去熟悉流程:“九点上台剪彩,然后放鞭炮,亲朋好友回店里暖人气,等顾客多起来,咱想走随时撤。”
林子君心不在焉地点着头,眼睛始终盯着尤小翠,哦,是钱多多。
怎么说呢?
明明是尤小翠,却跟变了个人似的,如果不是够熟络,林子君也不能这么快认出来。
化了个妆做个头发变化这么大?那不是,林子君研究半天,对了,气质不一样了。
发廊小妹的时候,尤小翠柔弱可怜,现在摇身一变,明艳大方。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同样的话,钱多多说的时候,最后一个字语调上扬,像带着钩子似的。
林子君鬼使神差地点头,“有点好看。”
钱多多掩嘴娇笑,“老板还是这么会逗人。”
林子君呵呵地扯扯嘴角,给林子萍使眼色,怎么回事?
林子萍想起来,抱歉地拍拍她,“哎呀,太忙了,忘跟你说了,我请的店长钱多多就是尤小翠,她出院后回了趟老家,把名字改了。”
“嗯,重头再来。”钱多多烫了和林子萍同款的大波浪,将落在胸前的卷发拨到身后,风情万种:“子君老板嫌弃我?”
林子君捏着下巴,绕着她打量一圈,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段有身段,最重要的是够敬业,她穿皮草保暖,钱多多一袭贴身鱼尾裙,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林子君很满意。
女人很矛盾,比如对妲己的态度,嘴上大骂狐媚子,心里又想成为她。
“往店里一站,就活招牌,我稀罕还来不及,嫌弃你干嘛?”再说了,就林二伯家里那糟心事,林子君一直站尤小翠这边。
林子萍热切推介:“不光是活招牌,多多烫头也一流,下午有时间,让她帮你卷一个。”
林子君搓搓手,期待。
“发廊不是白待的。”钱多多毫不避讳,就她那些过往,或许在别人看来是污点,但对她来说,是人生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
赚到了一大桶金,给家里人盖新房,供妹妹考大学。
她不后悔。
*
“老板,您好,麻烦签收一下。”柔和的女声从店外传来,是美容院街对面那家花店的老板,林子萍忙装修的时候打过两次照面,见人身后停了一卡车的花篮,问林子君:“花篮不是够了吗?怎么又买这么多?”
现在门口摆放的花篮,一大半都是林子君出资买的,其他是亲朋好友每家送的。
林子君矢口否认:“不是我,我没买。”
昨天林子萍就给她打过电话了,林子君不可能再花冤枉钱。
“不是你,会是谁?”林子萍叫林子君一块出去,签收的时候,看到清单上白纸黑字写着“顾云舟”,她笑得暧昧地碰了一下林子君的肩膀。
“两位老板,恭喜开业。”花店老板人如其声,长得也很温柔,笼烟眉,五官生得仿佛雨后江南,自带清冽娴静气质。
“谢谢秦老板。”林子萍道谢完,把签收单递还回去后,给林子君介绍道:“子君,这是秦老板,秦倩,花店就在对面。”
林子君往街对面看去,花店名为“想”,招牌不大,草书毛笔字,店门口简单地摆放了几盆绿植和花束,围着一张藤椅,林子君脑子里有了画面,秦老板坐在藤椅上看书的样子,是多么的有意境。
“秦老板好,我叫林子君。”林子君大大方方地伸手。
秦倩面带微笑地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
林子君自然而然地以为是林子萍,开玩笑道:“萍姐是不是跟你说我坏话了?”
“可不是我,我也第一次和秦老板说上话。”林子萍想到签收单上顾云舟的名字,“秦老板和顾老师认识?”
秦倩点头,“我们一块长大。”
秦倩再看向林子君,“这些花篮都是云舟特意托我为你准备的,祝贺你新店开业,他昨天回港市祭祖了,一时赶不回来,不能亲自到场,他表示非常抱歉,说回来后请你吃饭。”
林子君无所谓地笑了笑,“礼到了就行,人来不来不重要。”
他一个大男人过来干嘛?烫头还是洗脸化妆?真的没必
要。
林子萍看林子君一眼,招呼钱多多领秦倩进店里逛逛,等人离开,她拍了下她,“吃火药了?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林子君挠挠鼻子,“没有吧。”
“你呀,当局者迷,我看就是吃醋了,羡慕嫉妒秦老板和顾老师青梅竹马。”
“没有,”林子君否认,“初一顾云舟就打过电话了,说他要回老家上坟,开业不能过来,不能来就不能来呗,送一车花篮干嘛?多浪费,有这个闲钱不如买个大金镯子送我。”
林子君一副财迷的表情,摸摸自己空荡荡的手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第33章 第33章三个人的电影
林子萍失笑出声,“你个富婆还缺大金镯子,花篮多浪漫,我算沾光了,老黄,快把花篮搬下来,哎呦呦,放不下了,看谁家开业有我家花篮多,这条街最气派的崽啊。”
开业剪彩仪式结束,所有人进店里暖人气,林子君带着她妈大嫂和田家母女,先逛一楼的美发区,二楼是美容区。
美发主要包括烫发和日常打理,以及售卖洗发产品,烫发盈利不多,主要赚在洗发产品,都是林子萍从广州厂家进的货,产品好,成本低。
产品加上打理,价格翻好几倍,甚至十倍往上,贵是贵了点,但美容院的目标客户群本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和富太太,她们在意的是钱吗?
当然不是。
而是服务,一步到位就能变美,多花点钱怎么了?她们千金难买我愿意。
楼上美容区大同小异,包括日常护理和化妆,以及售卖化妆品,顾客在这里可以享受洗脸按摩,全身心放松后,由专业人员上妆,还可以学化妆,这一项是林子君提出来的。
林子萍直夸她有经商头脑。
林子君笑而不语,说是办学习班,实则是茶话会,一群有钱女人闲着无聊坐一块八卦,林子君最喜欢,她第一个报名。
第一天开业顾客不多,林子君把同行的四个女人全安排上,让店员小妹给她们化得美美的,走的时候,每人再带一套化妆品。
今天不找大哥报销了,全场消费由富婆君买单。
“小姐姐,你,你别站我前面,往后点,”田甜警校刚毕业,擒拿练多了,化妆小妹一伸手,她就想给人过肩摔,为转移注意力找林子君说话:“姐,多多姐领着的那个姐姐是谁啊?太像李清照了,刚我看到她差点就背诗了。”
林子君正要回话,钱春花先她一步,余光瞄着自己闺女,“说是对面花店的老板,还是顾老师的青梅竹马,噢哟,某人开始紧张了。”
林子君:“……”
“谁情敌?谁紧张?”田甜饶有兴趣,有瓜吃了。
“你们慢慢聊,我去楼下看看。”林子君溜之大吉,一下楼,林子萍喊她,“子君,有人找。”
是赵雪梅,笑得极其谄媚地迎上来,“子君,恭喜恭喜,开这么大一家店,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林子君没好脸,“关你什么事?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这不新店开业,作为自家人不得过来捧捧场啊。”赵雪梅已经在店里转了一圈,别说架子上那些产品,光是装修和布置就花了不老少钱,没心肝的死丫头,赵雪梅在心里骂林子君,亏得她男人以前对她那样好,现在她男人腿断了急需医药费,她都不肯出,居然打欠条借给他们钱。
林子君好笑地呵呵,“两手空空来捧场?”
赵雪梅脸皮厚不觉难为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俩谁跟谁啊,我看你们架子上的洗发水不错,回头送嫂子一箱,我拿去给小强他对象,也是锦市大学的学生,可矫情了,东西只要好的,小强哪有这么多钱给她造……”
林子君打断她,“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我又不是你,还管他拉屎放屁处对象,没其他事是吧?好走不送。”林子君再下逐客令。
“要不借一步说话?”赵雪梅拉林子君。
无事不登三宝殿,赵雪梅今天过来肯定是为了他哥的事情,想到离婚宜早不宜晚,林子君领着赵雪梅往店里的库房走,进去后,门一关,赵雪梅扑腾跪地上,求道:“子君,我知道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次吧,替我跟你哥说说话,我不想离婚。”
“可以。”林子君答应地干脆利落,反倒让赵雪梅愣住了,这么容易吗?不可能。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听到林子君又说:“我哥不是说了吗?把钱从赵强那里要回来,他就给你一个机会。”
林子君料定赵雪梅不可能问她弟要钱,她弟也不可能还钱,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
“林子君,我求也求了,跪也跪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赵雪梅恼羞成怒,“非要搅得你哥妻离子散才开心吗?有你这样的妹妹,枉费时峰时杰喊你小姑,当真离了婚,他俩就没妈了。”
林子君嗤笑一声,“你是死了吗?他们没妈。”
“你……”赵雪梅被噎得说不出话。
“你是没死,但和死了没两样,一心一意只有自己的弟弟,没为时峰时杰想过半分,赵雪梅,我告诉你,你和我哥这婚离定了,你这种媳妇,谁爱要谁要,我哥不要了,时峰时杰也不稀得你这个妈,以后他俩就住我那边,我供他们吃穿上大学,你就管赵强一辈子,送他入土。”
“你个死婆娘,骂我小强干嘛?”赵雪梅大喊大叫,还要动手打人,林子君可不惯着她,一脚踹过去,抓住她的头发,啪啪两耳光,打得赵雪梅脑袋嗡嗡。
就是那么巧,林子君手还没放下来,库房门就被人推开了,赵强气势汹汹地站在外面。
赵雪梅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去扒拉赵强的裤腿,“小弟,你要给姐姐做主啊。”
林子君看出来了,这姐弟俩里应外合挖坑给她跳呢。
新店开业老板在库房打人,这事一传开负面影响多大,美容院要损失多少顾客,可想而知。
林子君眉头一皱,“关门。”
语气不重,但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赵强照做后回过神,他不就想闹大吗?怎么把门关了?一定是林子君今天穿了一件貂皮大衣,太富婆了,晃得他一时失神。
看人又要拉开门,林子君补上一句:“想要钱,老实点。”
赵强讪讪地收回手,扭头冲林子君嘿嘿一笑,“我就说妹子是痛快人,咱也不废话了,只要不让我还钱,其他好商量。”
赵雪梅使劲拽她弟的裤子,说好让林子君劝她哥不和我离婚,不然我也不会答应你以身犯险,要知道林子君战斗力,一人打得刘家人哇哇叫。
赵强往上提住裤。子,不看赵雪梅,“我知道你想我姐他们离婚,我现在就能给你一句准话,没问题,离婚就离婚,还是那句话,只要不让我还钱。”
赵雪梅面色一僵,再拽她弟的裤子,不对不对,我不要离婚。
裤子要掉了,赵强不耐烦地吼他姐:“别拽了,离婚又不会少块肉。”
“她还打我了。”赵雪梅仰起脸上清晰可见的手指印。
赵强不带看一眼,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两巴掌抵好几大万,换我打死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