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养崽吃瓜日常[九零] 第23节
韩莹越发觉得林子君在捉弄她!
别的妈妈疼惜孩子,宁愿自己苦点累点,也不放心把孩子交给旁人,林子君倒好,居然让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帮忙带娃。
而她呢,放飞自我,胡吃海喝,还和顾老师在那里眉来眼去。
她惹她了?太过分了!
韩莹越想越生气,再看向小时年,眼底只有恨意。
帮小时年换纸尿裤,韩莹故意扯烂她的贴身秋衣,前脚支走林子文回餐厅拿衣服,后脚问店员借来针线盒。
林子文回来拿衣服,林子君以为是小时年纸尿裤漏了,“你们能搞定吗?”
“纸尿裤换好了,穿好衣服就回来。”林子文让他姐放心,多吃点,他和韩莹两个人才带一会儿小时年就累得够呛,他姐每天都在带娃那得多累,好不容易轻松点。
韩莹这时抱着大哭不止的小时年跑进来,满脸急色地喊:“子君姐,你快看看,年年这是怎么了?”
第28章 第28章打起来了(三合一)
小时年哭得小脸通红,豆大的泪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听得出来声音明显有些哑了。
林子君顾不得手上的食物,往餐盘里一扔,边在大衣上擦边起身过去,怜惜地抱过小时年,柔声哄道:“年年不哭,妈妈在这呢,是不是舅舅走了,以为我们不要年年了?怎么会呢,我们最喜欢最喜欢年年了。”
林子君心里抽抽地疼,已经开始后悔了,不该让闺女离开自己。
“你看,是妈妈。”林子君拉着小时年的小手放自己的脸上,又低头亲她的额头,有些哽咽地不断重复地哄着她,“妈妈在,妈妈在,年年不哭了……”
小时年听到妈妈的声音,情绪终于慢慢地平复下来,看到妈妈眼睛红红的,小声地抽搭着,伸出另一只小手捧住她妈的脸,并额头蹭蹭林子君。
闺女还在安慰她,林子君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子。
林子文也心疼坏了,他离开的时候,小时年还乐呵呵的,怎么突然哭这么伤心?他不解地看向韩莹。
韩莹解释:“肯定是子君姐说的那样。因为你们都不在,她怕了。”
一出声,好不容易被哄好的小时年又开始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往她妈怀里躲,在害怕着什么。
林子君察觉不对,质问韩莹:“到底怎么回事?”
“子君姐,我真的不知道,子文一走,年年就哭了,我也吓坏了,赶紧把人抱回来!”韩莹一脸无辜。
“最好是这样!”林子君狠剐她一眼,抱着小时年往外走,韩莹急追上去,“子君姐你要去哪儿?”
林子君头也不回,“去母婴店问清楚。”
韩莹慌了,拉住林子君,“子君姐,你不相信我。”
林子君回头,看着她,一字一顿地开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韩莹,你在怕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怕啊,”韩莹强装镇定,“年年多半是饿了,要不子君姐还是先喂奶吧?”
林子君没搭理她,抽手离开,快步往母婴店走,其他人跟在后面,韩莹偷偷放慢脚步,顾云舟看她有跑路的迹象,给孙江澈使了个眼色,孙江澈心领神会,拽她跟上大部队,“证明清白的时候到了,韩莹同学,老师相信你。”
林子君进了母婴店,找到店员,说明来意后,店员模棱两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林子君只能放话:“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要是不愿配合说清楚,我就只好报警处理了。”
动静越闹越大,自助餐厅的食客跟来了一波,逛商场的路人也围过来看热闹。
一听要报警,小店员这才站出来,“不关我们的事,他们只借了小床,自己换的纸尿裤。”
林子君将林子文和韩莹喊到前面来,问小店员:“是他们两个吗?”
小店员连连点头,“换完纸尿裤,小妹妹的衣服扯烂了,他们就借了针线盒,其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了。”
针线盒!林子君也不想把人性想得那么恶,不然也不会把小时年交给林子文和韩莹。
事实证明,是她太天真了。
她弟就是个恋爱脑,在他眼里,韩莹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是天上的月天上的星,所有美好的词用在她身上也不为过,绝不可能和歹毒沾上边,又怎么可能提防她呢?
都是她的错,她根本不配做年年的妈妈。
林子君自责得要死,啪——扇了自己一耳光。
“姐!”
“子君!”
林子文和顾云舟拉住林子君。
林子君恢复一丝理智,她是有错,但最该万死的难道不是施害者吗?
林子君斜愣向韩莹,那眼神不带一点温度,给韩莹吓一哆嗦,从见面开始,林子君一直笑盈盈的,她就理所当然地以为和林子文一样好欺负。
没想到踢到钢板了。
韩莹想要溜,一转身,孙江澈挡住她的去路,韩莹故作可怜地抬头,“孙老师,和我没关系,你说了会相信我的……”
话没说完,林子君当所有人的面,解开小时年的连体裤,小肉团子天生白皮,衬得发红的大腿根触目惊心。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发誓……”韩莹连连摆手否认,然而没人相信她,大伙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激愤和厌恶,密密麻麻像绣花针扎她身上,比过街老鼠还不堪。
“子君姐,你要相信我。”韩莹抓住林子君。
林子君无动于衷,将小时年抱给顾云舟后,一把薅住韩莹的头发,韩莹吃痛地弯下腰,林子君拽着她进了喂奶室。
在她手里,韩莹就像一只破麻袋。
“林子文,你快去劝劝啊。”杜鹃怕出人命催林子文。
林子文追上去,他姐转头看着他,也不说话,紧紧地咬着唇,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刘世生一家背叛她,他姐没掉过一滴眼泪。
“子文救我……”韩莹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看到林子文默默地拉上了喂奶室的门。
林子文滑坐在地,狠狠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没想到会因为自己的贪恋惹出这样的事来。
外甥女因此出个什么事情,他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姐和家中二老?
一想到这里,他就浑身难受得像在锅里煮一样,早知如此,他宁愿师姐没有答应他。
林子君用手背狠狠擦掉眼泪,从大衣的兜里拿出刚顺走的针线盒,韩莹害怕地蹭着脚丫子往后退,“子君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林子君觉得好笑,但她笑不出来,一步一步逼近韩莹,“年年那么小,话都不会说,你下手的时候,想过她错在哪儿了吗?我来告诉你,她没有错,错在我居然信了你,错在子文喜欢你,最大的错还是你,美丽的皮囊,蛇蝎的心肠!”
韩莹被林子君抓住头发,感觉头皮要被扯掉了,“疼……疼……林子君,你放开我!”
挣扎着伸手去推对方,林子君顺手扼住她的手腕,将手里的针狠狠地扎进韩莹的指缝里。
十指连心,韩莹痛呼出声,“啊!啊啊啊……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我,我不小心的,对,我帮年年缝衣服,不小心碰到她的……”
林子君翻身坐到韩莹身上,将死死地压在地上,接着又是一针一针……
韩莹中午老实了,“啊啊啊……我,是我鬼迷心窍,姐,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我发誓,真的只扎了两针……”
林子君杀人的心都有了,手起针落,不带任何犹豫,“很好,两针是吧?我十倍百倍还给你!”
惨叫声不断传来,杜鹃吓得不行,本来想求顾云舟,发现对方直接挡在去喂奶室的道上,摆明了,不打算让任何人打断林子君出气,只能转而求孙江澈:“孙老师,再下去会出人命的。”
“扎几针,死不了。”孙江澈也没想到韩莹是这种人,居然对两三个月的小奶娃下手。
太恶毒了!
*
芙蓉雅苑,晚上八点,除了老二林子祥一家,其他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中间是脱了上衣的林子文,后背挺得笔直地跪在地上。
空气像是凝固了,林时北兄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次爷爷奶奶这么生气,还是小姑和前姑父闹离婚那会儿。
“妈,小叔犯什么错了吗?“林时南年纪最小,初生牛犊不怕虎,问他妈。
没人说话,显得格外突兀,李红连忙捂住儿子的嘴,公婆从小就宠爱小姑子,爱屋及乌对小时年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小叔子的对象居然用针扎她。
就连她这个做舅妈的,看到小外甥女红肿的大腿根,都心疼地偷偷抹眼泪,更何况公婆。
林宏满抄起茶几上的鸡毛掸子,脸黑如锅底地走到林子文身后,狠狠地抽了两下,落下清晰可见的红印,“老子看你被猪油蒙心了,眼睛也瞎了,和那黑心肝的小姑娘处对象,脑子让狗啃了,也不想想,喜欢那么久,都不搭理你,家里一拆迁,她就贴过来了,意图还不明显吗?”
林宏满气得原地打转,鼻孔直冒烟,“看看你,到底是我儿子,还是林宏富儿子?怎么跟那老小子一个德行?摆明了图你钱,还以为遇到了真爱是吧?她哪怕对你有半分情意,都不会对年年下这么黑的手,我看她不仅不喜欢你,还厌恶你得很!”
“巴掌大的孩子,话都不会说,拿针扎她……”林宏满心疼到一度哽咽,也越想越气,又抽了林子文两下。
林子文不躲不闪,是他活该,是他对不起年年,一想到年年哭那么伤心,他姐看着他直掉眼泪,他心里就愧疚得要死。
年年可是她姐的命根子啊,信任他,把孩子交到他手里,他却全身心只有男女情。
“爸,妈,我也有错……”林子君一开口,就被钱春花摁住,拍她的手背,安慰,“你没错,都是你弟和那个黑心丫头的错。”
林宏满也是气红了眼,连带闺女一起骂:“你就惯着她吧,她怎么没有错了?居然把孩子交给一个陌生人,就不怕……”
“怕什么怕?你给我闭嘴!林宏满!”钱春花激愤地吼丈夫,“你是年年的姥爷,你是疼爱她,但是,子君是她妈,当初刘家那么对她,村里人风言风语,她付出了多少才坚持把年年生下来了,你说,她能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吗?那是她用命换回来的!年年是你外孙,子君还是你闺女,谁都能说她,就你不行,你得护着她,一辈子,这些你自己说的话,都忘了?”
都是妈妈,钱春花最能感同身受,以前村里发生过不少这种事情,儿媳妇把孩子托给婆婆照顾,孩子出了意外,只要婆婆一哭二闹,绝对所有的指责都会转到妈妈身上。
可是,世上明明没有人比妈妈更爱自己的孩子。
林宏满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看着林子君埋着脑袋,发红的眼角,心里顿时懊恼不已,立马改口,“你妈说得对,都是他们的错,林子文,我告诉你,回去就把关系断了,以后再有牵扯,别认我这个爸。”
“不止断关系,还要把这件事揭发到校领导那里去,让学校处分她。”钱春花也发话。
这事一旦在校传开,高高在上的中文系花就此跌下神坛,一夜之间万人唾弃,韩莹自尊心那么强,万一想不开……
怕儿子心软,钱春花上去一巴掌,试图唤醒他的猪脑子,“别给我可怜她!她要是不扎年年,谁没事儿找她麻烦,又不是两三岁的孩子,就该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
“你不揭发,我去揭发。”林宏满说。
钱春花不准,“就让他去,他也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了,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僵持之际,有人敲门,钱春花去开门,是顾云舟。
顾云舟礼貌地打过招呼,越过钱春花往里看去,见坐在沙发上的林子君,情绪仍是低落,他心里揪得更紧了。
“婶子,我找子文。”
“?”钱春花回头喊:“林子文,顾老师找。”
林子文套上衣服,和顾云舟出了门,两人没有下楼,就在过道上,顾云舟率先开口:“半个月前我在云省出差,有个周末韩莹来找过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拿到的我宾馆房间的钥匙……”
林子文无力地笑了,原来这才是一直对他爱搭不理的师姐突然答应和他处对象的原因,搭不上真正的有钱人,拆迁户也能将就。
而他为了这么个爱慕虚荣毒蝎心肠的女人,让外甥女和他姐受这么大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