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祁钺又看了眼祁伯。
瞳也握拳,“管家爷爷你让让,我要打姐夫这个坏人。”
祁伯昂首:“那咋啦,他就是坏,有种你揍死啊!”
祁钺又又又看了眼,出声:“祁伯,你去对面吧。”
祁伯:“好嘞。”
由沈夜沈澜沈弋瞳也的单方面群殴开始了,其中祁伯殴打的最狠,鸡毛掸子都成残影了。
众人默默远离。
祁家就这几口人,没想到怨气还挺大,瞅瞅这老管家恨的。
揍的瞳榆都心疼了。
别人祁钺还能还手,祁伯他是根本不还。
几个姓沈的没分寸,瞳榆真挺怕早年丧夫的。
哎。
最后她还是打开窗户,嗷了一嗓子:“不许打!”
底下的几颗脑袋刷刷刷抬起。
瞳榆继续嗷嗓子:“把人给我好好送回来,不准打了!”
不一会,祁钺就回来了。
推门进卧室的时候,差点没站稳,但面容却没丝毫伤痕。
瞳榆知道,伤都在衣服里。
她走过去拉起祁钺的手,心疼道:“笨蛋,怎么不知道跑?”
祁钺心底一软,忽然知道为什么要和她结婚了。
有这样的妻,是他的幸运。
瞳榆眯眯笑,继续道:“毕竟你这么欠打,人人讨厌,这个世界除了我谁不打你,也就我把你当个宝。”
祁钺沉默了。
半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瞳榆忍笑,又抛过去一句:“讲真,其实你很丑的,只有我不嫌弃你,还为了陪你住大庄园,坐电梯很晕的,你不知道我忍受了多少孤单。”
祁钺抿唇,“……谢谢你。”
瞳榆乐不可支,长发披在身后,眼眸弯弯,鼻尖挺翘,笑起来像糖果般甜。
唇应该是抹了蜜,粉嫩嫩亮晶晶的,看起来很好亲。
会很软吧。
祁钺心想,喉结不自觉滚动。
似乎又知道自己为什么娶她了。
会笑的女孩,自带渲染力,满身疲惫看到时会瞬间充满电,不自觉服软。
让他问起这个话题时,瞳榆眼神意味深长起来。
“你说我不跟你结婚就折断双腿。”
祁钺罕见迷茫,五官皱起。
他真这样了吗?
该死,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是夜
祁钺去洗漱,瞳榆拿着纸药包,面前有两杯牛奶,迟疑了。
嗯……
没人告诉她,这药粉是黑的啊。
瞳榆眼一闭,全把药洒了进去,大不了说是咖啡。
祁钺推门出来,肩宽腰窄,面容微醺,身后蔓延升腾着潮湿水汽。
瞳榆眼睛一亮,端着托盘哒哒哒走过去。
“晚上好,请喝牛奶。”
祁钺看着一黑一白的两杯液体,听她说的牛奶,下意识去拿白色那杯。
瞳榆瞪眼,伸手拍过去,“让你喝黑的。”
祁钺眨眨湿润睫羽,哦了声,伸手去拿黑的。
递到唇边刚要喝时,瞄到了瞳榆期待的眼,他停了停动作,迟疑问:“这是什么?”
瞳榆摸着下巴,“进口黑牛奶,可贵可贵了,我自己舍不得喝,这世上也就只有我会对你这么好了。”
祁钺怎么也喝不下去了,蹙眉和她换了牛奶。
淡淡道:“我喝白的吧。”
瞳榆气恼,二话不说拿起黑牛奶就对着他灌,“喝吧你!”
祁钺:“唔……!”
瞳榆继续往他嘴里怼,狞笑道:“我就是世上最好的老婆了吧,为了老公能喝上好的,大义凛然地直接灌。”
祁钺眼尾冒泪花,被迫全喝了下去。
倒不是挣扎不了,只是觉得,她不会伤害他。
“咣当。”玻璃杯砸在地上。
祁钺闭上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临走前深深看了眼瞳榆。
瞳榆被这一眼看的心慌慌。
这不会真是敌敌畏吧。
越想越慌,她赶忙跑出去,满别墅喊仄而勒恪,闹的全家鸡犬不鸣。
祁魇知道儿子不省人事时,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仄而勒恪打着哈欠,瞄了眼室内,笑了。
伸手拍了拍瞳榆肩膀,欣慰:“师父的好大徒。”
沈家三兄弟刷刷刷,眼神扫过去。
妹妹,真狠啊。
瞳榆欲哭无泪,不是,她真的是想为祁钺好的。
室内
只有祁钺和仄而勒恪两个人。
仄而勒恪蹲下身,将祁钺翻转过来,拽下他后衣领。
后脖颈处,赫然有个小巧十字架。
朱砂红色,远远看去像是胎记,沁入体肤。
但仄而勒恪却知道,这是索耶的标记。
他喜欢用镜子,索耶喜欢用烙印。
仄而勒恪瑞凤眼淡淡。
果然没猜错,这小子出去时见过索耶。
第249章 靠pua把祁总钓成翘嘴
那么,他母亲麋雅的身上,应该也有这个印记,不过人早已在f国火化,没证据了。
想到索耶,仄而勒恪眼里划过深深厌恶。
这二十年,他几乎走遍世界,见过不少恶人,再十恶不赦,也恶不过索耶。
是他杀死了白璇。
哪有什么室内火焰自焚,明明是他设计……(不记得的话请看第172章)
仄而勒恪闭了闭眼,压下心中阵痛。
一身白袍,圣洁神祇,看似没有弱点的他,其实满身筛孔。
他在祁钺鼻尖放了个草药,仅仅三分钟,男人缓缓醒了过来。
仄而勒恪低眼,与他对上视线。
半小时……
没有人知道他进去干了什么,只是出来找了瞳榆谈话。
仄而勒恪靠在墙边:“啪了吗?”
瞳榆:“啥?”
仄而勒恪不耐烦:“我说你俩啪啪啪吗!”
瞳榆后知后觉,捂脸尖叫。
“啊啊啊师父你知不知羞!!!”
仄而勒恪面无表情,“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瞳榆脸热,“可这是话,而且这不一样!”
师父这种长辈类关系,还是男性,突然冒出这句话真的会让她不好意思。
仄而勒恪道:“这本就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你个大馋丫头还害羞上了。”
瞳榆害羞,真的害羞。
她捂脸,努力挣扎一下:“我不是。”
是祁钺这厮没有节制,是他贪吃。
仄而勒恪看她这样淡淡勾唇,一双极具东方美的眼眸看破红尘,让人不忍亵渎。
他道:“我把他脑海中索耶的催眠禁制解了,现在,你只需要多刺激刺激他,多啪几次……”
“啊啊啊好了好了!”
他还没说完,便被瞳榆打断,红着脸道:“我知道了,师父你含蓄点嘛。”
仄而勒恪不解:“什么含蓄?”
瞳榆对对手指:“就是,生命大和谐运动。”
仄而勒恪一摆手,“矫情!”
“喔……”瞳榆脸还是泛红。
仄而勒恪想到什么,道:“事先提醒你,做好准备,他若是想起来,便会连带着阴影一起。”
瞳榆心弦一绷,“那师父,你有什么办法帮祁钺克服阴影吗?”
仄而勒恪望向天花板:“你在他就没事。”
瞳榆鼻尖一酸,“真的没有了吗?”
他轻叹,思绪纷飞,“你要知道,这种先天心理抑郁+后天极端抑郁,长达二十年,是连我都摇头的棘手症状。”
仄而勒恪眼里划过淡淡欣赏。
这小子,能撑到现在,平时还像个正常人,真是不容易。
瞳榆握拳,冰眸骤冷,“我杀了索耶。”
“轮不到你杀。”仄而勒恪道:“这是我的猎物。”
“与其这样,不如去好好钻研,我的徒弟打败他,一定是件很有趣的事。”
瞳榆扬起精致眼角,“我会的。”
卧室
瞳榆回去后,一直在想刺激祁钺的事。
刚刚在室内和仄而勒恪的事,他毫不知情,只知道自己被强灌了。
两个人各自靠在床头,一人一个枕头,一人一半被子,就差分床。
祁钺敲着笔记本,神游天外。
瞳榆捧着书,认真思考。
祁钺敲着敲着就不敲了,眼神若有似无瞟着瞳榆。
内心:她灌我,她怎么还是这副样子,还要我哄她吗?女人真麻烦。
内心:她怎么看我了?还用这种水盈盈的眼神。
内心:她又看!!!看了也不说话……
内心:她是不是要哭了,那该怎么哄,递纸吗?
内心:是不是我的原因,她也只是想把好的进口黑牛奶给我,她也是为我着想,只是做法粗暴了些……
祁钺经历了番短暂挣扎,合上电脑,低叹口气。
抽了张纸巾给瞳榆,别别扭扭道:“别哭,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