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沈弋郑重点头,两个人跑得飞快,“谢谢大哥,喜欢忙你就多忙忙。”
两个人兴冲冲,独留下沈夜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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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瞳榆见到了瞳也,差点又哭了。
她原本可可爱爱,意气风发的弟弟,被包成了木乃伊 。
要不是眼睛太熟悉,她都以为这是宋斯辰弄的冒牌货。
瞳也同手同脚过来,身体绷直,艰难开口:“姐姐。”
瞳榆踮脚摸摸他脑袋,心口泛酸。
以前都是他低头给她摸的,现在身体僵硬根本不能弯腰。
宋斯辰从实验室出来,明明满脸疲惫,却神采飞扬。
“非常成功!”他难掩喜悦,“他在药浴里待了一天一夜,全身上下皮肉损伤,但蛊彻底清除,身上和脸上的疤痕已经缓解,等我配点药就能成功。”
技术突破,更上一层楼,这种成就感让他亢奋自豪。
全身上下皮肉损伤,瞳榆不敢想有多痛。
她对宋斯辰道:“谢谢,医学圣手。”
“小事小事,事情解决,我要去给姑奶奶交差。”
宋斯辰出去时遇见了个人。
这男人一身黑色风衣,眉尾锋利,五官肆意,琥珀眸尊贵华丽,全身上下都有股睥睨潇洒劲。
身后那个比较低调,一身黑,拉着行李箱,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
宋斯辰在心里大致猜了一下他们的身份,颔首离开。
沈澜一进客厅就张开了怀抱,“亲爱的妹妹,过来抱抱——哎?”
客厅内空无一人,只有个高个子木乃伊。
木乃伊看到他还挺亲切,蹭蹭蹭就走过来。
沈澜惊悚:“你该不会是祁钺埋小花园的尸体,复活了吧!”
瞳也着急,努力开口,“我是,瞳也。”
“还真是,病治好了?”
离得近,沈澜也看清了,眼神一如既往的单蠢又清澈。
瞳也道:“是,宋斯辰,治好的。”
沈澜:?
他脸色变了,指了指门外:“你说刚刚走,穿白大褂那个?”
“是。”
沈澜微笑:“怎么找到的他?”
瞳也想了想:“姐姐朋友的朋友。”
沈澜忍了忍,没忍住地骂一声,“草。”
他派了那么多人手,花费那么多精力找的人,如今就大喇喇出现在祁家。
越想越不能忍,他直接给嘻嘻打电话,“待会儿门口出现个白大褂,套麻袋揍一顿。”
“你信不信我揍你?”
凉凉的声音传来,瞳榆穿着粉蓝居家服,叉腰盯着她。
“宝贝妹妹!想死哥了。”
沈澜电话一丢,张开双臂就抱。
被抢先一步,沈弋很不爽,但他遇到了麻烦。
小兔子撅着屁股,爪子扒拉着他的鞋,哼唧着碰瓷。
看着头顶的蝴蝶结,应该是瞳榆养的小宠物。
沈弋忍住没有抬脚踢,冷脸:“滚开。”
小兔子茫然,迷迷糊糊在他脚边打了个滚。
沈弋脸色阴郁,提溜着它耳朵拽起来。
恶声恶气:“眼球真好看,挖下来给你踩爆。”
兔子眼珠睁大,晃悠着身体要跑,奈何它个侏儒兔怎么比得过魔爪。
沈弋嫌弃,兔子在他手中划成一个弧线,精准落入垃圾桶。
小兔子挣扎,啪一声把垃圾桶撞倒,一番挣扎,它成功被垃圾桶罩住。
“唧唧唧!呲!”
沈弋:“……”
这蠢劲儿,怎么跟瞳榆似的。
不对,他妹妹的智商岂是一个兔子能比的!
索性他蹲到了垃圾桶旁,坏心眼的敲了下。
“安静点,待会给你扒皮,做红烧兔肉。”
“唧唧!唧唧唧!”
小兔子吓得疯狂撞垃圾桶,嘴里发出麻麻不要我的悲鸣。
第140章 眠眠,幸福,新婚快乐
最后还是瞳榆解救了它,并且板着小脸训斥沈澜沈弋。
“你们两个很闲?又是欺负医生又是欺负兔子?没事就出去晒太阳。”
“哦。”
两个男人蔫了吧唧,垂着脑袋不紧不慢出去。
祁钺下楼就看到这一幕,一身月白长衫的他身形优渥,双腿笔直而挺阔,扣子系到了最顶端。
莫名让人想到了大学的年轻教授,儒雅斯文,禁欲清冷。
嗓音轻轻懒懒,调笑了句,“真的是,特意来给我家宝宝添堵。”
然后当着沈澜沈弋的面,勾着瞳榆低头亲亲,浑身上下都有种孔雀开屏的浪荡劲。
美其名曰晒太阳实则罚站的二人:“……”
只有木乃伊瞳也耳尖泛红,捂住了小兔子的眼睛。
第二天
瞳榆和祁钺去参加婚礼,沈澜沈弋非缠着一起去。
瞳榆蹙眉,“你俩去干嘛,又不认识。”
沈澜沈弋哥俩好靠着肩,手里晃着两份请柬,“受邀而去。”
祁钺意有所指道:“沈澜有请柬很正常。三舅哥,你哪来的?”
沈澜没忍住笑出声,拍了拍沈弋的肩膀,“这废物临走时顺沈夜的。”
像沈弋这种独来独往的自然没有请柬,但沈夜肯定会有。
废物沈弋抬腿踹开沈澜,满脸凶戾,拽的很。
瞳榆跟祁钺咬耳朵,“他一副没经过社会毒打的样。”
祁钺轻笑,“以他的身份,能毒打他的还没出生。”
瞳榆点点头,“那沈澜和小棉花他们认识吗?”
祁钺委婉了下,“他这土匪身份其实还挺受欢迎的。”
瞳榆好像发现了什么。
小棉花每次都穿白裙子,看着单单纯纯,但背景内心都有点黑。
年家的庄园很大,来来往往宾客盈门,旁边铺满了浪漫花海。
傅执渊和年眠的婚纱照拍在橘色海旁,晚霞满天,很是漂亮浪漫。
沈澜再次确认这是傅执渊,啧啧感叹,“爱情这东西真可怕,姓傅的栽成这样。”
沈弋没说话,但那劝退一众女人的冰冷眼神代表了他的想法。
莫挨老子!
婚礼举办在了庄园草坪,很是简约低奢,邀请的都是双方熟人,商业上一个也没邀请。
年眠不是高调的性子,她总会用冷脸来面对陌生人,何尝不是因为社恐呢。
其实不办婚礼她会更舒服,但两位年家老人年纪大了,就这点念想,图个老人心安。
傅执渊推门进来,抱着人想亲又不敢亲。
他家年宝宝画了两小时的妆呢。
官颜颜踹门进来,抄起扫帚就揍,“谁让你这狗进来的,婚礼没开始新郎不准进!出去出去——”
傅执渊一步三回头,背影都透着可怜。
官颜颜恶寒,嘴里叨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把人哄到手的,狗贼!”
年眠拍了拍蓬松纯白的婚纱,水润的眸微弯,“颜颜,你不要欺负他。”
她还认真补了句,“傅执渊很好的,是好人。”
官颜颜:“……”
哎,她还是去找小鱼干玩吧。
本来这次的伴娘也有瞳榆的,但她手臂还不能大活动,就拒绝了。
一望无际的草坪上,花团锦簇,浪漫的钢琴曲缓缓弹奏。
优雅精致的白凳整齐排列在绿色草坪,白球摇曳,宴会长桌被白纱笼罩,长到望不到尽头。
金秋九月的阳光耀眼,清风吹拂,亲朋好友均已在席,共同见证这神圣而浪漫的时刻。
年眠和傅执渊相对站在台上,婚纱圣洁,西装革履,眼中闪烁着爱意缱绻,他们交换象征永恒爱情的戒指,宣告生生世世永生永世的誓言,在热烈的掌声和祝福声中,爱意浓烈地亲吻拥抱。
台下首排座位,容野坐姿端正,浓颜玉骨,唇角勾起抹弧度,“幸福,眠。”
第二排座位,布兰温眼眶通红,捂着脸抽泣:“呜呜,我美丽的东方女孩……”
这个称呼不由让瞳榆侧过视线,看到那熟悉的侧脸,还有混血感时,她竟有些恍惚。
布兰霁,也会哭吗?
视线太灼热,布兰温侧过头,含着泪的眼划过欣喜。
“哇哦~你好,美丽的小鱼儿,我见过你。”
在瞳榆疑惑的目光下,布兰温道:“我是霁之的哥哥,他早年经常画你,说你是他的小天使。”
原来是哥哥,瞳榆想到早年的事还记忆尤深。
她对着布兰温礼貌颔首,“你好,先生。”
布兰温还想再说什么,便被祁钺那杀人的目光刺住。
他无措眨眼,迟疑道:“嗨!你是祁大少吗?你老婆很漂亮,是天使。”
瞳榆:“……”
有这么夸人的吗?
祁钺揽住瞳榆的腰肢,扯扯唇,“布兰大少,祁某有个问题,布兰家这是什么癖好,看到东方女孩就走不动道。”
“这个……”布兰温认真想了想,看着瞳榆道:“可能是因为,你老婆实在是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