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哈哈抱住沈弋的右腿:“呜呜呜别看主子一副不在意的样,关键时刻呜呜呜,家主,他是爱您的啊!”
吞吞吐吐对视一眼,当即也跪下哭了起来。
吞吞抱住沈夜的左脚,“呜呜呜二少,为了救您呜呜呜……”
吐吐抱住沈夜的右脚,“呜呜呜三少是爱您的呜呜,临走前一句话都没留呜呜……”
远远听去,不知道的真以为他们是有名的哭灵团伙。
要说叮叮当当去哪了,咳,这俩人身上穿着黑衣人服装,不方便来哭。
沈夜:“……”
别问这招谁教的,问就是祁钺教的。
夜深了
一抹人影抱着枕头噔噔噔去敲门。
祁钺开门见到来人还有些诧异,随即嘴角疯狂上扬:“瞳宝是不是想我了?”
瞳榆抿唇不语,径直过去扑进人怀里。
她睡的并不安稳。
梦里各种混乱场景像魔爪死死掐着她的心,刚刚醒来时满头大汗。
祁钺发觉人不对,快速将门关上并打开了灯。
瞳榆被抱着,眼神有些空。
祁钺拆了颗给她吃,抚着人脸缓声:“瞳宝做噩梦了吗?”
甜滋滋的味道入口,瞳榆眼睫颤了下,对着祁钺道:“祁钺,我想画画。”
她要把这个日日出现在她梦里的人揪出来。
她的梦她做主!
这个点了,找到画具画架什么的很麻烦,瞳榆的那些都放在z国祁家。
祁钺揉了揉人脑袋,“等着,很快。”
瞳榆扁嘴,粉白指尖攥紧他的衣角。
祁钺将人一把抱了起来,嗓音低沉,“一起去。”
*
这边,沈家彻底乱了。
大批家庭医生相继而来,被发火的沈夜吓得瑟瑟发抖。
沈老太爷也过来了,怒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好的两个孙儿成了这样!”
嘻嘻哈哈抽抽噎噎:“老太爷,二少是为了救家主,他昨天刚刚经历了刺杀啊。”
回来的叮叮当当哭哭啼啼:“老太爷,我们三少呜呜……”
说起这个沈老太爷就心虚,悄咪咪瞄了眼沈夜。
却不想沈夜转动银镯,瞬间击杀一名畏缩医生。
谁都不敢出声,心下胆颤,呼吸越发轻。
一贯面无表情的男人笑了,那抹笑容极其疯狂阴鸷,盯着嘻哈叮当,“喜欢哭?把这四人带到暗牢,拔舌。”
他身姿高大,一如他这个人,高高在上,绝不允许任何人左右情绪。
他要当最是狠辣绝情的刽子手,极致的完美主义者,绝不允许自己有软肋。
可毫无疑问,今天沈澜沈弋的这招,激到他了。
嘻嘻哈哈叮叮当当不嘻嘻哈哈。
因为他们被一群黑衣人绑了起来,从小道要带着他们去暗牢。
就在这时,吞吞吐吐出现,对着黑衣人冷声:“人我们带走了。”
这些人对他俩很是恭敬,将人放下就离开。
吞吞吐吐叹了口气,两人去给他们解绑,絮絮叨叨:“我说,玩过了,你们也真是,没看到家主发怒了吗?快走快走。”
哪曾想,被放出来的嘻嘻哈哈叮叮当当逮着他俩就揍。
骑在他们身上,一人一个巴掌就呼过去。
“奶奶滴你们怎么好意思说的!不是说就三十名死士吗!啊!啊!为什么我们遇到了七十个!啊!”
吞吞吐吐被揍的鼻青脸肿,晕乎说了句:“就就只有三十个啊,我们一手办的。”
嘻嘻哈哈和叮叮当当对视,眼里纷纷划过不可置信。
*
医院,凌晨三点。
瞳榆将这个人画了出来。
即便在梦中见过很多次,她还是被惊艳了。
是个男孩,五官稚嫩立体,小小年纪不怒自威。
瞳榆稍稍添了笔,将他的唇角拉长,成突兀的诡异弧度。
极端的矛盾让人心生恐惧,不寒而栗。
他在梦中总是这么笑。
祁钺提了杯奶茶来,摸了摸她的发:“画好了吗?”
瞳榆接过奶茶,盯着画像喃喃:“画好了,能帮我找到他吗?”
祁钺在看到画像时就愣住了。
别的不说,就那下眼睑的小痣……
就算五官再稚嫩,笑容多诡异,也掩盖不了一个事实。
沈夜!
第94章 一晕解百事,尤其是晕在大哥面前
瞳榆仰脑袋,拽了拽祁钺的衣摆,“祁钺,祁钺……”
怎么回事,都呆两分钟了。
祁钺回神,下意识就嗯了声。
瞳榆眼睛一亮,踮脚就亲了他一口。
啵~
“那说好了哦,你帮我把画中的人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墓。”
祁钺回神,碎发遮住了困倦的眸,长睫好似染上层水光:“啊?”
瞳榆没忍住,又踮脚亲亲他的眼睑。
“我说,帮我找到这个人,辛苦啦。”
祁钺:“……”
他浅褐色的眸划过苦恼。
怎么办,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他费心不让老婆和沈夜接触上,今天却接了个帮老婆找到沈夜的活。
“……”
在瞳榆临睡着时,他把人拽醒,“找到有奖励吗?”
瞳榆困倦闭眼,迷迷糊糊道:“都行……”
反正他也对她做不出什么丧尽良心的事,顶多摁着欺负。
*
沈家老宅偏僻,近百年历史,古老繁琐,现被专人看护。
现在沈家住的是现代简约庄园,是沈家家主用重金打造的。
沈家旁支众多,很是在意血脉团聚。
沈老太爷膝下有两女一儿。
大女沈君亡故,生有三儿一女,沈夜沈澜沈弋,幼女早亡,丈夫入赘,后亡故。
二女沈宁在世,生有两女,丈夫入赘,后亡故。
小儿沈泽勒在世,妻子在世,生有一儿一女,小女沈以瑶。
这座沈家现代庄园,有着许多栋别墅,分别住着沈家旁支。
正常旁支是一脉一座别墅。
而沈澜沈弋,这两位最受宠的家主亲弟弟,则是一人一座别墅。
不过这二人在外各有房,很少回来,听闻二少更是在外大肆建了座宫殿。
此时,沈家主客厅内。
男女老少将座位填满,各持意见。
老太爷的二女儿沈宁道:“活着就活着吧,在外野惯了,回来有什么用。”
老太爷的小儿子沈泽勒道:“二姐说的有理,来了也习惯不了这,何必为难。”
其余的旁支顿时一阵附和,大多数都是觉得不用认回瞳榆。
毕竟,听闻这位和祁家那边有牵扯,沈夜的势力绝不能再壮大了。
沈老太爷眯了眯眼,对着沈以瑶道:“瑶瑶,你说呢。”
沈以瑶站起身,鹅黄长裙衬得她温顺乖巧:“我辈分小,听几位长辈的吧。”
沈宁卷发红唇,坐姿慵懒,即便她已经五十岁,但还是一副被滋润过的三十岁样。
事实上,确实如此,沈宁的别墅里时常出入男人,据说她在里面养了十几位男宠。
此时她挑唇,眼里摆明了不屑:“沈君生的这三个儿子,个个冷血无情,爸,你认回来,这不是害了她吗!说不定活不过——啊!”
枪声猛地炸响,刺耳尖利。
沈宁搭在桌面的胳膊多了个血窟窿,鲜血哗哗流。
门口,沈弋抬步而来,戴着个鸭舌帽 ,单手转着一把枪。
沈宁钻心的疼,见到他就惊恐:“你你!你用的什么子弹!啊啊啊!什么子弹!”
沈弋帽檐下的桃花眼弯弯,轻轻道:“红的哦。”
高位上的沈老太爷一拍桌子,“胡闹!”
沈弋扇了扇睫羽,无辜道:“是她说我们冷血,当然要冷给她看啊。“
这岂不是要截肢……
沈宁白眼一翻,晕了过去,哪还有刚刚不屑嚣张的样子。
沈以瑶垂着头,身子细微发抖,显然被吓得不轻。
沈泽勒也没好到哪里去,紧握着座椅扶手,“疯子,疯子!”
远处的六位长老早就绷紧了身体,起身就要给沈弋定罪。
沈家的暗牢,可不管你是谁,进去就得脱层皮。
不曾想,站在门口的人身形晃了晃,闭眼直挺挺往地上倒。
这好巧不巧,就倒在了刚进门的沈夜脚下。
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在说——
碰瓷!
沈夜低眼,薄唇溢出抹轻嘲。
他身后的沈澜暗搓搓观摩,以后也打算这样。
一晕解百事,尤其是晕在大哥面前。
沈老太爷嘴角抽了下,但还是怒声:“来人,将这个没规矩的老三拖下去!”
当着大家的面公然开枪,如此嚣张胡闹,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