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祁钺将额头抵着她,嗓音低沉,眼里带着玩味浅撩:“你说的,情调。”
  大晚上被自己随便说的一句话坑死。
  作为报复,瞳榆从床头柜抽了一本《神论》,阿拉伯语。
  “读吧。”
  祁钺看着密密麻麻不是很熟悉的字,沉默。
  瞳榆拱啊拱,将脑袋拱进人怀里,无辜眨眨眼:“乖砸,你不是要读哄我睡觉吗?”
  呵呵哒,就不信你会学这个。
  阿拉伯语是出了名的难,祁钺当时只主修了发达国家的语种。
  但也不是没了解过。
  薄薄的被子往瞳榆身侧掖了掖,祁钺声线浅浅,很低很温柔。
  “睡吧,读的慢些。”
  临睡前瞳榆还在迷糊,这人又在悄悄内卷她。
  但他声音真的好好听,低沉微醇,似气流轻轻撩在耳边,鼻尖是浅浅淡香,瞳榆睡的很安心。
  翌日
  瞳榆今天要练习移动靶还有蒙眼开枪。
  至于负重跑步慢慢来,太多她也吃不消。
  就在沈弋嫌弃,薄唇动了动,想骂人的时候——
  瞳榆盯着他来了一句:“你的桃花眼和我很像哎。”
  沈弋话语哽住。
  瞳榆歪着头,又道:“你和沈澜是亲兄弟哎。”
  沈弋后退一步。
  瞳榆向前一步:“你们俩家里的问题还没解决吗?留在这干吗?”
  沈弋面容紧绷。
  瞳榆突然恍然大悟,手拍上他头发,“你俩不会喜欢祁钺吧!”
  沈弋转身就走。
  瞳榆握紧手心,盯着沈弋背影笑了笑。
  *
  沈澜去了祁钺公司找人。
  望着祁东祁西白嫩嫩的脸蛋,挑了下眉:“那什么倒吊真有用?”
  天知道他昨晚开窗通风瞅见八颗头差点吓死。
  祁东疯狂点头点头:“嗯嗯嗯。”
  祁西拿出小镜子照:“爷,我都比你白了。”
  沈澜:!
  他唇角勾起弧度,道:“今晚你们叫上嘻嘻哈哈把叮叮当当打一顿,把那什么美白面膜抢过来。”
  办公室门刚推开,便看到了正在看文件的祁钺。
  他身子一歪,直直陷进真皮沙发。
  嗓音不大不小,却清晰传入祁钺耳里。
  “我说祁大少爷,你爹电话都打到我这边了,你还不准备准备, 回m国。”
  祁钺继续翻着文件:“还不是时候。”
  沈澜笑了下, “什么叫还不是时候,你知道沈族那边已经在召回我和沈弋了吗?”
  第86章 “瞳宝,带你去看那棵百年紫藤树好吗?”
  这件事发生的突然,沈澜本不想说,但祁魇的电话是一声警钟。
  狠狠敲醒了他!
  祁钺动作顿住,依旧不慌不忙,“什么意思?”
  在沙发上躺尸的沈澜翘了翘腿,飘到了祁钺身前。
  “我的大公主哎!还要我说多清楚,最近来z国的人越来越多,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你觉得沈夜会不知道?”
  伊琳伊森是两个蠢货。
  别家来探查都是隐在暗处,根本不敢露脸。
  这两人竟光明正大出现,并且挑衅。
  祁钺眼底划过暗流,面上依旧神色淡淡。
  “哦,那又如何?”
  沈澜那个气啊,一肚子话竟是憋了回去。
  憋了半晌,道了句:“就你这神神秘秘,一副太上老君样,我妹就没说过你?”
  祁钺难得沉默住。
  瞳榆还真说过。
  他抬手执下银丝镜框,嗓音清冷,“你在怕什么?一个沈夜一起揍了不就行了。”
  沈澜眼睛顿时亮了。
  就像瞳也看瞳榆那样,冒星星。
  他猛地一拍桌子:“知己啊!”
  祁钺将文件丢在桌面上,内心并没口中说的那么无所谓。
  他道:“回去是参加傅哥婚礼,沈族内斗别扯上她,当年早已是过去式,她没兴趣,也不需要。”
  他愿为沈澜沈弋搭桥牵线,不代表他愿为沈夜搭桥。
  该怎么形容沈夜呢。
  高智商疯子。
  极度自我的完美主义。
  祁钺和这人交过手,但也只有生意上的往来。
  听闻他训练了十二名沈奴。
  当年死去的沈老家主,不是病危,而是被他命人活活勒死的。
  这边沈澜已经在闹了, “什么时候走!”
  祁钺淡声:“那座城的整改我和谢千延还没谈好。”
  沈澜拿了瓶酒,嫌弃:“我说你们商人就是磨叽,什么狗屁谈判,你把枪抵他脑门就老实了。”
  当年祁钺初来管理公司,被他管的束手束脚,这不,丢几颗炸弹就老实了。
  祁钺摊摊手, “各大审理也要时间,现在暑假,要等。”
  沈澜仰头灌了口酒,恨铁不成钢,“把人绑来不就行了,实在不行一家老小都绑,什么时候审完什么时候放。”
  祁钺又道,“还有几位没松口,就是谢千延也得让让那些元老。”
  沈澜真是恨铁不成钢,“那群老头最是怕死,绑起来扔去蹦极,你看他们松不松口。”
  祁钺听着听着,觉得说的挺有道理。
  果然土匪就是土匪。
  他长声叹了口气,语气恹恹:“谈何容易,这岂是我能完成的。”
  说罢,又抬手疲惫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这回m国得推推了。”
  沈澜一听就急了,他还准备带瞳榆去看他建的宫殿呢,这一耽搁——
  他当机立断:“这些事,我来办。”
  祁钺悄悄掀眼,勾起唇:“真的?”
  “保真!”
  沈澜走了,拿着瓶酒屁颠颠地给祁钺做苦力去。
  祁钺良心回归,破天荒把祁魇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祁魇看到这熟悉的电话号码,激动的差点把手机捏爆。
  但他还是面色冷静,沉着声音道:“什么事?”
  那边许久没说话,祁钺笑了一声。
  “帮个忙,把手机给祁尔。”
  祁魇不悦:“你找我就这事?结婚了也不告诉我,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永远都不会来找我。”
  祁钺靠在座椅上,面色凉薄:“不然呢?放心,死了还是会给你收尸的。”
  祁魇眉宇霎时冷了下来,半晌叹了口气:“人追到手了,你也该回来了,别让人钻了空子。”
  祁钺将电话挂断,并且再次把祁魇拉进了黑名单。
  *
  当晚
  八颗脑袋倒吊美白队伍加入了个人。
  沈澜左右吊了四颗脑袋,脸上死白,享受的深吸口气。
  祁钺回家见到了九颗鬼脑袋,他冷静无视。
  只是进客厅时,对着祁伯道:“明天,派人把那棵树砍了。”
  祁伯应两声,却不想祁钺又停下了步伐。
  指了指落地窗外:“凡是能吊人的,都砍了,不,连根拔。”
  *
  瞳榆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了束红玫瑰。
  用高级的黑纱包裹,静静躺在粉色大床上,很是惊艳瑰丽。
  她说的话,他真的有在听。
  “哇。”
  瞳榆踢着拖鞋,蹭蹭蹭走去折腾花。
  祁钺也正好从另一间浴室出来,头发凌乱带着水汽:“最喜欢什么花?”
  瞳榆先踮脚亲了亲他下巴,以做奖励。
  “我最喜欢嗯……都挺喜欢的。”
  她对花倒不怎么挑,个个漂亮生姿,鲜活美丽。
  祁钺大掌圈紧腰肢,用力将她往怀里带。
  瞳榆眼睫一颤,手中的红玫瑰掉落在地。
  独属于男性的侵略气息扑面而来,祁钺刚沐浴完,脸色潮红,越发显得他欲气勾人。
  他眸子垂下,直勾勾盯着她道:“我喜欢紫藤花。”
  瞳榆下意识攥紧他浴袍,心不受控制跳了下。
  祁钺道:“瞳宝,带你去看那棵百年紫藤树好吗?”
  瞳榆一怔:“m国吗?”
  祁钺拿了把剪子,和她一起折腾那束花。
  她在前,他在她背后抱着她。
  手指白皙,瞳榆熟练地剪着花茎,将开得最好的花枝插进瓶口。
  祁钺埋在人颈窝,鼻尖是浅淡的玫瑰香,“可去可不去,一切听瞳宝的。”
  其实,他想,这样很好。
  这种生活,是他以前从不敢奢及的。
  “去呀!”瞳榆声音轻快,已经忍不住身子乱动了:“走走,我要去找小棉花。”
  祁钺:“……”
  他咬了咬牙,在她耳边狠声:“我说,要带你去看紫藤树。”
  一天到晚就知道小棉花。
  傅执渊能不能管好自己老婆!
  瞳榆安抚摸了摸他委屈的狗狗头,“好好,都看。”
  临睡觉前,祁钺又拿起了那本《神论》念了起来。
  瞳榆痴痴看着,他的唇形极好,唇珠微翘,色泽透着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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