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祁西不知风评被害,只知道出来时太太拍了他好几下,眼神饱含深意:“蘑菇头,祝你们幸福。”
  祁西:?
  *
  瞳榆最怕的就是要杀祁钺的人是国家爸爸。
  现在好了,原来只是人家小舅子。
  许哗将会迎来生不如死的酷刑。
  浴室门被打开,腰腹松垮系着浴袍的男人走了出来。
  瞳榆撩起桃花眼,一眨不眨。
  一举一动都透着骨子里的优雅冷峻,身形优渥,凌乱湿润的黑发贴在眉眼。
  唇形性感,殷红似血,迈步而来时胸膛处的肌肉纹理越发清晰。
  水珠顺着祁钺眉骨滑落,浅褐色的眸似被渲染,辗转幽暗深邃。
  他掀了掀唇,被水汽蒸腾过的嗓子格外性感缭人:“祁太太,时间已过,我来讨偿。”
  说话时手臂抬起,指了指十二点已过的表盘。
  当时两人说好,先欠着补偿,一星期后瞳榆想不出来就该祁钺讨偿。
  瞳榆扁嘴,揪着他的浴袍晃啊晃。
  “才过去一分钟,不算不算,让我一下怎么嘛。”
  她也刚洗漱完,穿着浅蓝色吊带睡裙,肩颈处系着蓝粉蝴蝶结。
  桃花眸氤氲着浴室蒸汽,水润明亮,又纯又欲。
  身子晃动间,弧度清晰可见,锁骨精致细腻。
  祁钺眼神稍暗,之前,这里都会有他的标记。
  最近太忙,痕迹已经消了。
  不过没关系……
  今晚,月色浓郁,阴云压梢。
  锁骨一疼,瞳榆眼里还挂着泪,撅着嘴就开始推人。
  “走开走开呜。”
  天旋地转间,主动权就来到瞳榆身上。
  大掌为女孩拭去泪水,嗓音温柔性感,极尽安抚:“不欺负瞳宝了好不好?”
  小小的人儿受了欺负,抽着鼻子点头,唇破了一角。
  手下腰肢纤细,似轻轻一掐就会断。
  那双幽暗的眸越发深邃,声音缓缓徐徐。
  在人终于被安抚好,放松警惕时。
  大掌轻而易举带起纤细腰肢,在瞳榆尖叫哭泣中狠狠往下。
  大灰狼总是温和伪装,循循善诱,将小白兔吃干抹净。
  *
  第二天,瞳榆是被抱着下楼的。
  祁伯一脸姨母笑。
  佣人害羞低头。
  沈弋满脸不解。
  支着下巴对着瞳榆弯唇:“小同学,你还小?”
  真娇气。
  瞳榆腰疼,再也不信狗男人的话了。
  被祁钺喂了口粥,瞳榆边扶腰边凶巴巴瞪他:“你懂什么!”
  清晨的嗓音格外倦懒:“你说说,我有什么不懂的。”
  想着,沈弋恶趣味的眸盯着瞳榆的腰:“吃饭揉腰,该不会是昨晚摔了吧。”
  瞳榆:“……”
  祁伯和一众佣人:“……”
  祁钺翘起了唇。
  三舅子不懂啊,那就行。
  免得跟沈澜那家伙一样,拿刀就要砍他。
  说谁来谁就来,东西南北就算是跪着也没能把人拦住。
  沈澜揪着个老头就怒气冲冲的冲进来,瞧见饭桌上的沈弋当即两眼一黑。
  他在祁家那么久,一直过的保镖小乞丐的待遇,有时还被扣饭,哪上过什么主桌。
  指着祁钺,像个怨妇凄声:“你他妈让他上主桌!!祁钺你丧不丧良心!”
  可能是被身边的石匠传染了,沈澜都学几分调调。
  石匠被扔在地上,望着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哇哇大哭。
  “偶买噶呜呜妈咪,亲爱的母上大人,我想回家。”
  祁钺微不可察挑了下眉,还有些意外。
  不应该,他是让人在沈澜老巢放了两把大火,还有些内奸。
  怎么着,也能拖个半个月。
  现在看戏就行了,祁钺抱着瞳榆喂吃的。
  沈澜和沈弋揍起来。
  准确说,是沈澜单方面碾压。
  琥珀色眸华魅诡谲,扬起一拳就狠狠打在沈弋脸上,丝毫没留情。
  沈弋被打的脸偏在一边,碎发懒懒垂在眉眼,肤色冷白,身子单薄。
  侧脸对着瞳榆的方向,轻启唇:“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惹到你了,但这样……”
  手指蜷了蜷,他像是欧洲贵族里的忧郁王子,轻轻破碎,“你开心就好。”
  瞳榆这口饭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祁钺抱着人眯了眯眼,危机感一下子蹭的上来了。
  沈澜有些不明所以。
  换做以往,这人不应该拿枪抵在他额头,满脸凶戾吗?
  有时候甚至还会恶趣味地笑了笑,那将发生惨案。
  不管如何吧,他这副样子让沈澜很是不爽。
  扬起拳头又一拳过去,“装什么呢,是男人就打一场!”
  他们几个最是了解对方,其实对瞳榆这个妹妹都没什么感情。
  有的也只是一点好奇兴味,他算是三兄弟中,性格最好的。
  另外两位……
  沈弋探索好奇事物的办法通常是见血,残忍,窥探。
  大哥是个极度自我的残暴利己主义,对于会左右他情绪的人、哪怕一丁点,必将抹除。
  总之没一个正常人。
  沈弋又挨了一拳,这下脚步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黑色运动服下,仅露出的脚踝,手腕,都带着病态的苍白。
  像是在水中泡了三天三夜,单薄脆弱。
  瞳榆这下彻底忍不住了,拍桌而起。
  “沈澜!你干什么一回来就欺负人!”
  沈澜:???
  祁钺手搭在瞳榆腰上揉着,闻言啊了声。
  顿时附和着点头,眼中谴责:“你太过分了。”
  沈澜:???
  第72章 宝宝你贱贱哒
  虚虚弱弱的沈弋又开口,“沈哥哥一定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小心。”
  沈哥哥……
  祁钺扯扯唇,危机感蹭蹭蹭上涨。
  不怕沈澜这种直来直往,就怕沈弋这种玩阴的。
  瞳榆毫无疑问,被骗的团团转。
  护鸡仔般将沈弋护在身后,超凶:“干什么干什么!”
  沈弋怯怯躲在人身后,耷拉下的桃花眼甚是无辜。
  沈澜舌尖抵了抵上颌,几乎是咬牙切齿:“你跟他,关系那么好了?”
  被点醒的瞳榆:!
  哦,中计了,差点忘了沈弋的奥斯卡演技。
  穿着睡衣的女孩一蹦一蹦,蹦出了战场。
  “你们打,你们打,我不打扰。”
  黑色运动服的人缓缓直起身子,眼眸弯起,风华绝代。
  口中轻启:‘二哥啊——’
  沈澜和沈弋打起来了,从餐厅打到室外,从室外打到花园。
  嘻嘻哈哈叮叮当当也叉腰骂起来了。
  嘻嘻哈哈:“喵喵?喵!喵喵喵喵!!**&%¥¥…¥……#%@。”
  叮叮当当:“喵!喵~喵~!喵喵!**¥%……#¥%@*…¥*……&¥。”
  最终结果——
  嘻嘻哈哈败,气得不轻。
  叮叮当当胜,满脸嘚瑟。
  嘻嘻哈哈不嘻嘻哈哈。
  叮叮当当嘻嘻哈哈。
  东西南北嗑瓜子嘻嘻哈哈。
  瞳榆沉默。
  究竟什么人能起出这样的名。
  突然想起来,任尔东西南北风,嗯……应该还有三个吧。
  “祁钺!祁钺!你是不是还有三个小弟。”
  祁钺正在客厅看文件,被她一扑,猝不及防歪了下去。
  这就成了很尴尬的女上男下的姿势。
  就算沈弋再不开窍,放到眼前的东西,他还是看懂了。
  当即瞳孔猩红,一言不发地就要将瞳榆抢回来。
  好在沈澜将人死死拽住,“别瞅了,再瞅气吐血了。”
  尽管自己也被这一幕给激的不行,但他还是忍住了。
  绝不能在沈弋这小子面前丢脸。
  此时,沙发上。
  祁钺自然也看到门口的俩人,心情极好的稳住身上人。
  “嗯?刚刚说什么?”
  瞳榆道:“任尔东西南北风,任尔、还有风呢?”
  祁钺神情稍顿,捏了捏人鼻头:“祁任祁尔在m国,祁风早年去世了。”
  临死前握着他的手,字字泣血:“小北,不懂事,您多担待。”
  从此祁北在祁家是团宠般的存在,祁钺也没怎么严训他。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娃嗯……脑子有时候不正常。
  但是对于易容、弹药、毒、之类的还是精通。
  身下人的气息低了些,冷峻的眉间好似有瞬间沉寂,但又很快掩盖。
  瞳榆趴在祁钺身上,将情绪感知的一清二楚,下巴轻蹭了蹭。
  “怎么了?”
  她未施粉黛,睫毛卷翘浓密,最近吃的脸圆了一圈,仰头像是只乖猫猫蹭着他。
  祁钺长指碰触着她的桃花眼,似星辰大海,很是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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