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再逼逼,我突突了你。”
  祁钺:“……”
  第二天,瞳榆危在旦夕的热搜头条还是稳稳在第一。
  现在,全国都知道了祁家太太命不久矣。
  祁钺带着祁南祁西去见了个人。
  许哗看到人来,顿时跑过来迎接:“哎呦,祁先生大驾光临,荣幸荣幸。”
  常年奢华的日子让他面上皱纹很少,油光满面,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个五十多岁的人。
  祁西拉开座椅,面色恭敬。
  祁钺慢条斯理坐上主座,一举一动,从容自若。
  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兀自垂着眼。
  祁西先后给二人倒了酒,并且布了菜
  对着许哗疑惑的目光,他道:“许先生见谅,我们家先生前天突逢刺杀,肩膀受了些伤。”
  “什么!”
  许哗拍桌而起,面色震怒:“在我华夏,竟有人敢对祁先生动手!”
  见祁钺依旧垂着眼,许哗有些没底。
  祁钺这人,跺跺脚便能使全球经济动荡。
  小瞧谁也不能小瞧了他,想着,他拍了拍桌:“是谁!可查到是谁如此大胆妄为!”
  祁西道:“我们怀疑和李深那个恐怖分子有关系。”
  提起李深,许哗差点没站稳,额头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是是吗?那一定是有充足的证据了。”
  祁西道:“是啊,只是我家先生最近忧虑太太过度,食不下咽,根本没心思管他。”
  许哗松了口气,眼里微不可察划过兴奋。
  死了好啊!上面那位最在乎家庭完满,只要祁家太太一死,他便可趁虚而入,那座城的接管就会是他的!
  他假惺惺道:“先生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太太一定会康复的。”
  祁钺开口,声音堕懒而悲痛:“借您吉言,前两天听闻你和李深走的有些近,现在想来,应都是些谣言。”
  许哗打哈哈:“有吗?记得上次和他见面还是一年前。”
  一顿饭用的心不在焉,许哗还得陪着笑脸送人出去。
  祁钺步伐缓慢,姿态都透着上位者从容清贵。
  对着祁西道:“先去买束花,再去爱珍医院。”
  车辆开走了,独留许哗一个人站在原地,笑容彻底散了。
  老管家从不远处的车辆下来,对着他道:“老爷,如何?”
  许哗冷笑:“还跟我玩上心眼了。”
  就说怎么在祁家私人医院,在各大医院都没找到瞳榆的下落。
  原来,这人是把自己那心肝太太送去了家没落医院。
  第65章 哇!你个小乞丐比祁钺还牛掰!!
  呵呵。
  祁钺,是你自找的。
  *
  车上,沈澜靠在座椅上,手里还抛着个药罐子。
  祁钺瞥了眼,启唇,“饭菜里下了东西?”
  沈澜偏了偏头,无辜一笑:“我是那种人吗?”
  祁钺淡声:“别学沈弋那一套,你装不来。”
  沈澜唇角一抽,闭上了眼。
  一路上都没说话,沈澜想到嘻嘻今天说的事,有些飘忽。
  半晌,他开口,“这边的事明了,你能解决的吧。”
  “嗯。”
  祁钺闭目养神,应了声。
  沈澜握紧座椅扶手,语气恹恹:“我要消失一段时间。”
  祁钺:“嗯。”
  他闻言掀都没掀一下眼。
  沈澜俊美妖凉的容颜阴了下来,很是不爽:“我说祁钺,你能不能有点人性。”
  祁钺推推镜框,从容自若,“又不是不回来,瞳榆挺喜欢印第安的工艺,你给她雕几只鬼带回来。”
  沈澜忍了忍,“啥鬼?”
  祁钺长臂在后座掏了掏,掏出一本书念了起来:“鬼婴,小儿鬼,蓬头鬼,大头鬼,无头鬼。”
  “还有。”祁钺将书合上:“再雕个可爱的木乃伊。”
  沈澜:“……”
  他不想相信:“死丫头喜欢这些?”
  “嗯……她说这些有头没头大头的鬼挺好玩。”
  祁钺长指点着书,眉眼间划过宠溺。
  沈澜拿小本本记下了这些鬼,并且心里默默腹诽。
  谁家哥哥给妹妹带鬼玩啊。
  刚回到祁家,就看到一身紧身运动服的瞳榆正在摸枪。
  面前长长的桌面上,放着各种手枪,全是市面上罕见的一枪难求。
  沈澜挑了挑唇:“找到合心意的了吗?”
  枪,当然要选一把自己最顺手的。
  瞳榆哀嚎一声,趴在了长桌上:“我感觉,他们都一个样。”
  祁钺随手拿了把枪,在瞳榆还未反应过来时——
  “砰!”
  靶心瞬时击中,分毫不差。
  瞳榆眼睛睁的圆溜溜:“哇!好厉害!!”
  祁钺倾城冰冷面庞稍稍柔和,勾起了笑。
  沈澜不屑嗤笑,虽然胳膊受了伤,但丝毫不影响他两把枪同时射击。
  “砰砰砰!!”
  接连好几声枪响,只见祁钺中了靶心的那枚子弹被团团围住,成了一个极其规整的圆。
  瞳榆话都说不出口了,张大嘴一副没见识的样子。
  “哇!你个小乞丐比祁钺还牛掰!!”
  沈澜脸黑。
  妹妹什么的,简直讨厌死了!
  祁钺揽住人腰肢,勾唇道:“我三岁第一次碰枪时,在十二个小时内射中靶心。”
  瞳榆又哇哇哇!
  沈澜勾唇肆意:“我的记录,单手上膛,两秒以内。”
  瞳榆哇哇哇哇哇哇!
  然后真诚说了句:“可是刚刚,祁钺也是单手,我都没反应过来。”
  沈澜不想给瞳榆雕鬼了,鬼个毛线。
  她就是个小鬼,头都给她打歪。
  说到枪谁玩的厉害,祁钺和沈澜同时想到了个人。
  沈弋。
  天生的枪神。
  祁钺对他的了解只有外界传闻。
  沈澜琥珀色的眼有些嘚瑟:“他三岁学枪,记录是五个小时,耳力天生比旁人敏锐数倍,天生的枪王,是某些人没得比的。”
  祁钺幽幽接话:“都说他没亲人,只有枪这一个老婆。”
  沈澜:“……”
  瞳榆好奇的眨巴眨巴眼:“谁呀谁呀,比你们都牛掰的样子。”
  沈澜眼里划过流光,“没人。”
  呵,有他在,沈弋这小子就永远也上不了位。
  知道沈澜要走的时候,瞳榆是有些失落的。
  她穿着奶黄色睡衣,长发披散在身后,未施粉黛的小脸格外乖。
  语气生硬别扭:“哦,走就走呗。”
  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又咽了下去,沈澜滚滚喉结:“怎么,还舍不得我?”
  瞳榆瞪他一眼,转身就快速跑上了楼。
  沈澜抬步刚想跟上去。
  嘻嘻在他身后道:“主子,那边不能再拖了。”
  之前就已经拖了半个月,那边几乎大乱。
  世界组织暗袂的第一把交椅,尊贵而华魅的王。
  怎能困于这小小庄园。
  祁钺回来时就看到双手插兜,黑色风衣的沈澜。
  启唇道:“那边,我派了人接应你。”
  沈澜吹了声口哨:“谢了妹夫。”
  在祁钺猝不及防之际,沈澜揽住人颈,压低声音狠狠威胁:“记住!你只有我一个舅子,别瞎认!”
  祁钺很是认真地点点头,“好的。”
  才怪。
  刚上楼就看到握着枪闷闷不乐的瞳榆,俯身将人抱进了怀里。
  跨在他的腿上,手紧紧搂着他的腰,然后将脑袋埋进他怀里。
  这是瞳榆最喜欢的抱抱姿势,无论是平常还是不开心。
  此刻的她,俨然是不开心的。
  祁钺摸了摸人的发,说了句:“别生离死别,他估计就去个两三天。”
  眼泪都酝酿出来的瞳榆:“……”
  才才才才两三天啊。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了,什么嘛。
  祁钺就看到,怀里的人儿揪了揪他的眉:“你说话,也有一股沈澜味。”
  额头相抵,他笑得促狭:“那说明夫妻同心。”
  瞳榆扯了扯他领带:“你们是兄弟吗?”
  若是以往,祁钺还真得迟疑一下。
  因为他们以前顶多算是合作伙伴,兄弟情还真没多少。
  但现在——
  男人唇角弧度上扬:“是,他家里出事了,在祁家当保镖避避风头。”
  瞳榆嘟囔:“哦,原来不是小乞丐。”
  深夜
  把瞳榆哄睡后,祁钺起身去了一个地方。
  叮叮当当面无表情:“你是干哈子滴!”
  一开口就是股浓浓的家乡味,但祁钺不知这是哪里的话。
  祁北直接上前,露出一张标志性极强的脸:“这位,是我们主子。”
  叮叮当当面面相觑,刷地一下跑了。
  天啦噜,竟然把这人拒之门外,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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