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瞳榆一摊手:“我是答应了,他们不还活着吗?”
宋荣额头青筋暴起,像一头发怒的雄狮阴阴看着她。
瞳榆扬起水杯,毫不犹豫泼了过去。
“瞳也当年不是孩子吗?宋荣,你真是狠!”
发怒的雄狮被泼的狼狈,他眼窝鼓起,里面跳跃着扭曲的兴奋。
“我就是要狠狠摧残他,一条不服驯的狗!”
瞳榆眼底翻涌着浓烈恨意,用力将玻璃杯往宋荣身上砸。
宋荣捂住腰腹,面色痛苦。
趁着这息,瞳榆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胳膊放在他的脖颈。
忽的用力狠狠一勒。
窒息感遍布全身,宋荣眼睛瞪大,疯狂甩头挣扎。
瞳榆眼里发狠:“宋荣,我能让你出来,也能让你再进去!”
可到底是男女力量悬殊,很快瞳榆就撑不住,被宋荣扭着小臂松开手。
就在宋荣松口气,准备给瞳榆一个教训的时——
一个冰冷冷东西忽的抵在他脑门。
宋荣身子一僵。
瞳榆又将枪往前抵了抵,“祁家女主人,弄死一对母子轻而易举。”
宋荣刚开始还心脏狂跳,缓过后就笑了。
祁家怎么可能让她接触到这层面, 这一定是把假枪。
毕竟,瞳榆的手在发抖呢。
瞳榆确实没拿过枪,这把枪是沈澜出国前硬塞的,是一把真的消音枪。
女孩握着枪的手紧了紧,她刚刚情绪过激,没顾后果就将这东西拿了出来。
宋荣脑袋偏开,目光不屑看着那把枪:“你还小吗?拿着玩具枪来骗爸爸?”
瞳榆扯唇,“玩具?”
宋荣玩味笑了笑,伸手就要去抢。
瞳榆想,就这样吧。
“呲——”
这是一把上好的枪,声音微乎其微,但沙发被穿透的声音还是尤为刺耳尖利。
宋荣身子骨发软,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旁边,正是个被枪打出来的醒目窟窿。
室外的祁南皱了下眉,但想到瞳榆之前说的,任何时候不得打扰还是忍下了。
瞳榆舔了舔干涩的唇,昏暗的光线下,黑裙衬的她隐晦如地狱鬼魅。
冰凉的枪口再次抵在脑门,宋荣猛然尖叫,浑身颤抖:“不要!”
瞳榆俯视着他害怕的样,突然想到那个绑架她的人说的话。
或者说,沈澜。
“你知道杀人的快感吗?看他们尖叫,看生命的最后一刻颤抖,啊——我还真是想带你尝试。”
她现在已经有那种快感了,眼里兴奋越越,恨意充斥着她的大脑。
看啊,就是这个人囚禁你,这个人拿烟头烫你,这个人将你的弟弟丢在猪圈变为牲口。
第33章 尤山镇
就在她将困于自己心魔时,宋荣开口:在老家,我把他关在老家的刘大牙家。”
老家是宋家老人住的小镇,很贫瘠的地方,尤山镇。
瞳榆对这个刘大牙有印象,络腮胡,身材魁梧,是村里的养猪大户。
怪不得她一直找不到,怪不得在猪圈。
“噗呲——”
子弹嵌入皮肉,钻心刺骨的疼痛侵入全身,宋荣发出一声短粗的低吼。
窝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脸色死白,胳膊处鲜血汩汩流淌。
瞳榆整条手臂都麻了,这是她第一次用枪,也是第一次将它用在人身上。
但这感觉,非常好。
“我没见到瞳也,云妍宋钰就会永远被囚禁。”
在宋荣牙齿打颤的时候,瞳榆捏起他的下巴:“不出三个月,木也将彻底吞并宋氏。”
“该……死!死!”
宋荣气息微弱,失血过多的他说完最后一句就昏了过去。
瞳榆拿了纸巾细细擦拭指节,不染一丝脏污。
远在大西洋海岸的一角。
沈澜抬腿用力一踢。
死不开口的叛徒就被他送去海洋喂鱼。
嘻嘻歪头:“主子,你的手环响了。”
哈哈眼角好奇地动了动。
沈澜想到什么,眼里划过兴味。
“拿过来。”
这个手环连着枪,是他专为瞳榆制作的。
可以清晰看到使用次数,时间,以及位置。
手环上显示,就在刚刚,瞳榆用了两发子弹。
并且身体一切指标正常,正常活跃。
这位置,沈澜琥珀色的眸深了深。
宋家啊,那里就是她仇恨的一切来源吧。
没经过风雨的小白兔执枪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真是越来越有趣。
或许,有一天,他可以亲自带领她成为恶魔。
*
天色暗沉,下起了磅礴大雨。
瞳榆回了祁家,至于宋荣祁南会帮他处理好一切。
权势可真是个好东西。
刚回到卧室就被一股大力拉拽,瞳榆吓得尖叫,脚下乱踩。
祁钺打趣了一声:“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天,夫人吃的很好。”
瞳榆松了口气,被说的跳脚。
“我没胖!”
祁钺本来是笑着揽住人的,直到灯被打开。
他吃薯片瞳榆比基尼勾小狗的照片正大喇喇放在他面前。
“……”
祁钺:“啧。”
瞳榆大呼不妙,拔腿就想跑。
然后埋头在原地踏步,因为后衣领被滴溜着。
“唔……”
转头刚要辩驳,唇蓦地被堵住。
到底是大白天, 祁钺也就摁着人欺负了几下。
瞳榆唇瓣被咬破了一角,觉得小狗真挺适合他。
她在祁钺书房门口探了探脑袋。
祁钺穿着单薄的衬衫,手里拿着份合同。
他似没看到瞳榆,自顾自翻阅着。
瞳榆就等着他客套一句‘请进’结果这人一句话不出。
行,有求于人的时候人的时候身板就得弯下。
瞳榆一向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就是大佬的一个暖床工具。
可能他对她是有点兴趣,但绝不是爱和喜欢。
被他看着,瞳榆张张口,不知道咋说。
她跟宋家这事,这人估计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他并没有干涉她的隐私,反而给足了她钱权。
这是瞳榆最欣赏祁钺的地方。
优秀而富有涵养的人,喜欢上他是早晚的事。
瞳榆只希望这一天来的晚一点,毕竟恋爱脑死得快。
大概将瞳也失踪,在尤山镇的事说了说。
祁钺听完后,慢悠悠喝了口咖啡。
那双浅褐色的眸盯着她,揶揄了一声:“夫人肯说了?”
瞳榆囧住,盯着他认真道:“我要去那里。”
“不行。”
“为什么!”瞳榆一瞬炸毛,刚刚还夸他有涵养。
祁钺想到查到的事情,开口:“你知道遂奴吗?”
很冷门的一个词,瞳榆在书中见过。
遂奴,一群受暗处掌控的奴隶。
执行命令,他们专杀国家重要人物。
或者说,凡是威胁到资本利益的,他们都杀。
瞳榆瞪大眼,“这些人真的存在?”
祁钺嗯一声,长指虚虚点她:“那些书,都是真的。”
所以不是故事书,不是悬疑书,后知后觉的瞳榆突然害怕。
“他们为什么要去一个山镇?”
祁钺道:“尢山镇那里,被国家发现了两座金矿,前去勘验的人当晚暴毙。”
瞳榆眼珠子再次瞪大。
不是,就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两座金矿?!
她猛然想到什么,“那瞳也!”
资本家的斗争她不想参与,也不想了解,但瞳也……
一想到蜷缩在猪圈角落的人,她就心口一阵阵泛酸。
对他的印象其实仅停留在十岁前,虽然很细碎,但要把他找回来的执念却越来越深。
即便他有着与她不同的蓝眼,即便他们可能没有血缘关系。
见她这样,祁钺道:“沈澜回来会路过那里,让他把小舅子带回来。”
瞳榆眨眼:“他行吗?”
那地方挺远,说是深山野林都不为过,沈澜别路都找不到。
祁钺唇角带了笑:“他当然不行,你老公会派人帮他的。”
瞳榆:!
好陌生的词。
她脸红了红,转身就跑。
祁钺拨通了沈澜的电话
那边的沈澜一身黑衣,像个皇帝坐在高位,眼里全是上位者的睥睨不屑。
而地上正跪着几人,他们面色虔诚,举着手中的托盘。
“二爷,小小薄礼,往笑纳。”
嘻嘻哈哈站在旁边嘻嘻哈哈。
沈澜起身,目光放在其中一个托盘上。
是一个静静立着的紫色小金鼎。
跪着的人穿着高定西装,紧张的浑身冒汗。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食物链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