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没两下便气喘吁吁:“没有,为什么。”
“呵。”纪棋冷笑,没有为什么,看来不做些什么余安声是不会说实话的,“你知道如果我有女朋友了我会和她做什么吗?”
纪棋贴在余安声的耳朵边低声说,气息打在耳垂上,耳朵立刻红了起来,像被火烧着了一样。
“我会接他上下班,和他一起吃饭,陪他看想看的电影,”纪棋边说边抬起手,抚上余安声的腰,“抱他,吻他,甚至做出更亲密的举动。”
“余安声,你能忍心看我和别人这样吗?”
第42章
这个问题直击余安声的心脏,他终于知道从下午到现在自己一直难受的原因了。
他做不到。
做不到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纪棋和别人亲昵。
嫉妒也好,占有欲作祟也罢,余安声想让纪棋一直和自己在一起。
迟迟没听到余安声的声音,纪棋有些慌了。
没再用力压住他,手上也松了些力气,这个角度他看不到余安声的脸。正打算放开他,结束这场闹剧时,他听到了闷闷的啜泣声。
纪棋脸色一秉,松开他的手腕迅速将他转过身来,两只手捧住了余安声低着的头。
原来真的有人的眼睛会像湖泊,纪棋不知道他的眼泪怎么会那么多,流得满脸都是,被灯光照着亮亮的,像打了高光一样。
“做不到。”余安声哭着摇头,因为哭得用力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吞咽了好几下才说出口。
纪棋没反应过来,“嗯?”
“不忍心,”余安声换了个回答,摇着头又重复了好几遍,“不忍心,不忍心。”
哭得太过狼狈,脸都皱成了囧字,纪棋没忍住很破坏气氛地笑了出来,声音很大。起初余安声有些生气,气急败坏地踢了他几脚。
但余安声笑点低,看着纪棋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他也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脸比刚刚还难看,心里依旧难过,但脸上的肌肉又控制不住想笑,余安声把错全归咎到了纪棋身上。于是一头扎进他怀里,企图当个角牛把纪棋顶翻。
两人齐齐倒在床上,余安声趴在他身上,在他衣服上将脸蹭了个干净才心满意足。
撑起胳膊坐在上面,余安声颇有胜利者的姿态,他低着头看纪棋,两张脸离得特别近。
前额的碎发散下,发尾在纪棋的额头前扫来扫去,有些痒。他抬起手抚摸着余安声的眼尾,顺着向后蹂躏着他的耳朵。
大拇指摩挲着肉乎乎的耳垂,他看到余安声眯起眼睛享受了起来,头一个劲的往他手里靠,像一只求着抚摸的猫。
“痒。”余安声鼻息明显,喉咙挤出这个字来,但不可否认这的确很舒服。
他想,如果自己是小白的话,估计这会要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了。
“余安声。”
纪棋的声音有些哑,名字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些引诱的意味。
“嗯。”余安声迷迷糊糊地应着,明显还在沉溺其中。
耳朵上的手指离开,扶住了余安声的后脑勺,嘴唇上柔软触感传来的同时,余安声也感受到了打在自己脸上温暖的气息。
柔软唇瓣之间的触碰和摩擦带来的感觉让余安声想不到任何词汇形容,纪棋的嘴唇凉凉的,却异常柔软,像小时候第一次吃的果冻。
不过不是水果味的,而是清清凉凉的薄荷味。
思绪刚拉回来余安声剧烈动了下,身体想要逃离却被腰上的胳膊束缚住,手臂松下,齿关被突破。
“唔……”余安声身体使不上力气,耳朵根和尾椎一阵麻软,灵魂像是要抽离身体飘到上空。
舌/根被吮得发麻,余安声觉得自己的口腔里像闯入了一只小鱼,不断的游过他的舌底,轻划他的上颚。
下摆的衣服被掀起,粗粝的指腹划擦过细嫩的皮肤引得余安声一阵瑟缩。余安声挪了下位置,总觉得有些硌得慌。
不安分的小动作被纪棋按住,余安声突然反应了过来,整个人跟岸上的鱼一样不停的翻腾着。
从嘴唇断断续续的溢出声音,“不要,纪……”
身体控制权掌握在纪棋手中,余安声在坠落和清醒中努力挣扎,身体的每一处都随着纪棋而做出反应。
余安声逐渐沉浸其中,只有残存的意识还在反抗:“不想,车子里……唔……”
“身体要变成,那天,车里……”
碎片一般的词蹦出,纪棋依旧保持着进攻状态,直到余安声晕晕乎乎说出车子里这几个时,他停了下来。
“车里?”纪棋吐出这两个字。
被吻得发晕的余安声根本缓不过来劲,大脑缺氧让他无法快速做出思考,只能顶着昏昏沉沉的头上下动了动。
“哪天车子里?”趁着余安声没清醒他继续问。
“唱歌。”余安声趴在他身上跟小猫叫似的低语,却完全忘了这句话将会带给他什么样的后果。
纪棋一个翻身转过来,一只手捏住余安声的下巴,强制着让他盯着自己,“那天晚上你都记得。”
余安声意识回来了些,意识到说错话后眼神闪躲,装死道:“不记得。”
“不记得啊。”
纪棋慢吞吞说出这几个字,最后一个轻微的啊音调上扬。如同猎人看到掉入陷阱里不断挣扎的猎物,他的眼神冒着一丝难以掩盖的兴奋。
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纪棋笑吟吟地望着他,只不过这笑容看得余安声发毛,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大惊失色。
手指慢慢解开他的扣子,纪棋像那天在车子里一样,做着相同的安抚动作,“没关系,我们今天有的是时间好好回忆。”
身体蓦地被控制,余安声所有的回忆全都涌了上来,那天在药效的作用下感受的并不明显,而现在全都清醒着体会到了。
余安声感觉自己像是拿捏住了身体的关键发条,全身的零件都卡住不动,他有些怕,两只手紧紧握住纪棋的手腕,颤颤巍巍:“我,害怕。”
感受到了余安声在抖,纪棋轻轻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眼尾和唇角,这动作比什么安抚都来得有效。
咬住他的耳尖,纪棋轻声安慰:“我保证,很舒服的。”
余安声转过头不再吭声,他随着纪棋的话放松自己,两只手被纪棋的手包裹住。他的手很大,可以将余安声的手完全拢住。
两人的欲望互相缠绕,像不断向上生长的双生花,汲取着同一片名为爱的土壤,互相摩擦,互相缠弄,开出娇艳的花朵。
窄瘦的胸膛上下起伏,肚子上湿腻腻一片,余安声觉得这种感觉太恐怖,让人上瘾。
飘荡后的身体变得沉重,连同着大脑也跟着疲惫,纪棋在一旁戳了戳他的脸,但余安声根本没精力反击。
“余安声,你的青春期到底是怎么过的啊?”纪棋支起胳膊用手顶住头,侧着看他。
这个角度能看到余安声精致的侧脸,果断放弃了戳脸,他开始沿着余安声的眉骨顺着鼻子一路往下,嘴唇,喉结和锁骨。
“不知道。”余安声眼皮打架。
那个时候他和婆婆日子过得拮据,他的青春没有叛逆期,枯燥和平淡得如同白水一样的日子每天都在重复。
余安声不知道原来靠自己和纪棋也可以那么快乐,身体的自我探索和释放全都是纪棋言传身教,他在二十三岁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青春期。
“困了?”纪棋在旁边说。
余安声点头,接着发出微弱又有节奏的呼吸声。纪棋轻啧了一声,不忍心将他吵醒,于是拿起毛巾给余安声整理干净。
床上被两人弄得乱七八糟,湿漉漉一片没法睡,抱起余安声回他自己的房间。
纪棋也一同躺了过去,两人上身赤裸着相依在一块,余安声枕在纪棋的胳膊上,窗外的风呼啸着敲击着窗户,雪花飘飘洒洒,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早上起来的时候余安声还没醒,小伞看到窗外白茫茫一片兴奋地在客厅跑来跑去,小白也跟在小伞后面跑来跑去。
“我要去叫哥哥来看。”小伞小腿扑腾着刚到门口,还没摸到门把手就被手里拿着铲子的纪棋的一把提溜起来。
“他昨天很累,让他多睡会。”
小伞双手叉起,鼓起腮帮妥协:“好吧。”
小白在地上打滚,忽然看中了纪棋脚上的拖鞋,两只爪子在他鞋子上不停扒楞着。
空气中传来一股焦味,纪棋想起了厨房的煎蛋,放下小伞急匆匆走向厨房:“我艹,蛋糊了。”
直到余安声自然醒后,三人才吃了早饭。给小白喂食铲屎后下楼,小伞一把冲到了空旷处,两只胳膊一揽,中间汇聚了好些雪。
转身将手中的雪球砸向纪棋,小伞做了个挑衅的表情。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看到纪棋从余安声的房间里出来,一想到昨晚自己都没和哥哥在一起睡却让纪棋得逞,小伞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