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可是司听白就是想问。
她就想亲耳听见程舒逸对自己的在意。
“有。”在演播室坐了半个小时的程舒逸一直盯着镜头,确保司听白的每一个部分都完整播出。
就连话题度的上升数据程舒逸都有关注。
这张牌,会成为超越罗拉的存在。
听到了心心念念的答案,司听白不再讲话,只是默默将程舒逸抱得更紧。
后台等待的经纪人不只有程舒逸,其余组员都被自家经纪人抓走了。
只有孟宁九留在原地,看着拥抱的两个人,视线暗了暗。
……
……
公演舞台顺利结束。
所有练习生留在原地开完会才解散。
忙碌的两周暂时换来了一晚的清净。
明明只有两周,司听白却觉得过了好久。
登上的房车,闻到程舒逸的味道,司听白才终于安心。
“快去洗澡。”程舒逸暧昧一笑,轻声道:“我已经洗过了。”
接收到暧///昧信号的司听白点点头,刚要去拿衣服,却在衣柜里发现了一套全新的睡衣。
“姐姐?”手工定制的真丝睡衣,捏在手中软绵绵跟云朵似的。
司听白又惊又喜,转过身去看程舒逸。
“今晚的演出很顺利。”程舒逸说:“这是给你的奖励。”
其实这套衣服是上次一起买的,只是司听白大多时间都睡在训练室。
所以这套睡衣一直没有机会被拆封。
款式和花色并不张扬,低调中又透露着贵气,和程舒逸为自己挑的衣服风格一样。
“谢谢姐姐!”司听白捧着衣服满心欢喜地进了浴室。
沉浸在喜悦中的人并不知道,这种风格并不是程舒逸特意为自己挑选的。
就连这套被司听白视若珍宝的睡衣,都是另一个人最爱的品牌。
妆发已经提前在化妆室卸干净了,这次司听白洗澡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她的身上用着和程舒逸同样的沐浴乳,保留着和程舒逸一样的香气。
浴室门被推开,蒸腾的水汽散在空气中。
程舒逸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半敞开的衬衫像一缕轻纱似得簇拥在怀中,露出她雪白光洁的背脊。
她的手边,还有一瓶开封了的红酒。
猩红酒液被困在杯壁中,可是只有一个高脚杯。
刚洗完澡出来的司听白站在原地一怔,旋即想起来那天程舒逸说过的。
要教自己一点新东西。
“害怕吗?”程舒逸勾勾手,示意她走近。
司听白的视线落在程舒逸的手中,一条纯黑的蕾丝绑带正缠绕在程舒逸的右手上。
“不怕。”司听白舔了舔唇,轻声回答。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司听白不仅不怕,反而有些期待。
程舒逸的动作很轻,她慢慢将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蕾丝解开。
司听白垂眸瞧着她的动作,直到那带有程舒逸体温的绑带覆盖在司听白的眼睛上。
“好。”程舒逸慢慢站起来,轻声叮嘱,“那你定一个安全词。”
“当你觉得受不了,或者想叫停的时候,就念安全词。”
“然后我就会停下。”
绑带在程舒逸灵巧的指尖下穿梭,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固定在司听白脑后。
绑完后,程舒逸并没有坐下,而是抬手开始解司听白的衣服。
刚穿上的睡衣又被解开纽扣,顺着肌肤滑落。
身上的束缚被挣脱,像被剥开表皮的水果。
房车里保持着恒温,可失去遮挡物还是让司听白打了个哆嗦。
脖颈上的黛色血管微微凸起,束缚住眼眶的黑色蕾丝垂下一缕,落在锁骨处。
黑与白的极致色彩冲击。
程舒逸突然觉得司听白的脖子上少了些什麽。
或许应该再准备个项圈。
司听白的喉头攒动,小幅度吞咽了下。
“程舒逸。”
她说:“你的名字,就是我的安全词。”
程舒逸没想到会是这个,旋即轻轻笑起来。
“小狗啊,你真的很可爱呢。”程舒逸抬起手关掉了房间的灯。
四周瞬间陷入到黑暗中。
本就被蕾丝带剥夺了大部分视觉的司听白这下彻底什麽都看不见了。
视觉被剥夺后,无限放大了听觉。
程舒逸似乎走动了几步,然后坐下了。
衣料发出摩挲声。
司听白茫然地侧过头,身体忍不住追随着程舒逸的每一个动作。
zippo的落盖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微弱的火星闪烁了下,蜡烛被点燃,清浅的玫瑰香慢慢溢出来。
司听白眼前又渐渐浮现出周围的模样。
而拥有这束光的程舒逸,成了司听白此刻的唯一光明。
醒发过后的酒香挥发在空气中,程舒逸轻轻摇晃着高脚杯。
眼前的女人坐在不远处,像高不可攀的女王,俯瞰着属于她的王朝。
站在原地的司听白转过身,等待着程舒逸的动作。
摇晃的酒液在高脚杯中碰撞着,仿佛想要跳脱限制,去更大更远的地方。
在司听白的注视下,程舒逸的手微微倾倒。
猩红的酒液瞬间在她身体上盛放,薄如蝉翼的丝绸衬衣被染上红。
酒香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红酒的香醇混杂着玫瑰的清香充斥在这个小空间里。
明目张胆的引诱。
没由来地,有些渴。
司听白小幅度吞咽了下,轻轻眨了眨眼。
“来帮我擦干净。”程舒逸忽而一笑,她的脸在火光中更加美艳:“用嘴巴。”
她的声线清润,尾调上扬,莫名缱绻。
得到下一步动作的指令,司听白刚预抬脚,又听见她说。
“跪下。”
程舒逸的声音带着哄,“爬过来。”
这声指令带着浓浓的掌控感,司听白没有犹豫,膝盖慢慢弯曲下去。
房车里的地毯刚被清洁过,洗涤剂清爽的味道不停往鼻子里钻,膝盖压在上面并不会难受。
司听白就这样手脚并用地膝行向前,像刚学会行走的幼犬,每一步都很缓。
刚刚还在舞台上大杀四方,享受着众人欢呼的偶像司听白,在此刻变成独属于程舒逸一人的小狗。
这种反差,带给程舒逸极强的满足感。
看着乖巧的小狗在面前停下,程舒逸轻轻捧起身侧那燃烧状态的低温蜡烛。
“嗯…”
司听白轻轻地闷哼出声。
刚刚融化的精油液,顺着程舒逸倾手的弧度慢慢滴落,像一场在云层中积压许久的暴雨,终于落下。
滴答……
安静到极致的房车内甚至能清晰听见雨点声滴落在背脊上的声音。
就像春天里苦苦渴求落下的第一场雨。
没有规律,完全随心。
飞溅下的雨滴散落开来,像一朵朵没有灼热烈焰的烟火,绽放在寂静的夜空之上。
又凝结成路旁随处可见的曼殊沙华一般,美得惊心。
少女背脊堪称世界上最完美的画布,光洁又细腻。
而程舒逸手里的玫瑰蜡烛在此刻变成画笔。
伟大的艺术家和她的缪斯,艺术将在满腔爱意里诞生,盛放。
这幅精美的世间仅此一副的画作需要绝对的信任与依赖。
二者若缺其一,都实现不了。
暗色的鎏金玫瑰蜡液染红躯干,掌心每挪动一分,雨点似的蜡便飞溅一滴,原本光洁的画布上缀满红玛瑙。
画作逐渐成型。
血液在她的身体上流淌。
浓郁饱满的玫瑰,热烈盛放在眼前。
程舒逸的视线变得兴奋,借着氤氲烛光,她欣赏着司听白的每一点变化。
极致的掌控感带来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她看着司听白每一次隐忍的皱眉,不自觉微启的唇,拦截在贝齿下的每一次轻声抽气。
不清晰的视觉会让身体的其他感官都变得十分敏感。
热的蜡落在肌肤上产生的轻微痛感,在此刻被黑暗放至无限大。
所过之处,激起阵阵战栗。
这实在算不上滚烫的温度,却让司听白乱了呼吸,被蕾丝花纹过滤后的视线受了限制,闪烁的烛火就悬在司听白头顶。
这种感觉就像独自行走在无人的荒漠之中。
你明知到达那美丽圣境需要付出什麽样的代价,可一切,又全都甘之如饴。
直到越过那荒芜漫长的沙漠,拥抱到属于自己的缪斯。
“好乖啊。”
看着身下人茫然无措的表情,程舒逸轻笑着,掌心没入司听白的长发:“都不躲呢。”
二人间的距离被这一滴滴红玛瑙消除,原本乖巧的人突然慢慢向前靠近。
燃烧的红滴落在司听白的锁骨处,流动的红在胜雪的肌肤上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