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鹿丸:“……过去吧。”
他满腹牢骚,但还是起身,把薯片还给丁次,带着他往门口那边走去。
确实需要打个招呼。
他无不认真地想,鸣人这小子已经混出头成为“火影的儿子”了,而佐助又与那个“暴力女”同族,这种时候拉拉关系,也算多一条活路。
井野猛地抱上佐助,无比亲昵地问:“佐助——你怎么才来啊?我可太想你了!”
小樱瞬间脸黑了,像驱赶野狗一样,发出嘘声:“去去!臭井野——快把脏手拿开!”
他们这伙人闹哄哄的,教室的氛围似乎又回到了最初。
鹿丸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就听到鸣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这里的墙壁怎么裂了啊我说?”
“是那个家伙做的啦,喏——就是佐助家的那个谁。”
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犬冢牙的嗓门很大,与之相对的,他的脑容量应该很小,居然把不用敬语的话说的那么大声。
雏田和志乃也走了过来。志乃与鸣人打了招呼。雏田揪着衣角,不好意思地冲他们点点头。
“她不是我家的。”佐助无情否认。
“你们都姓宇智波吧。”
牙双手交叉枕在脑
后,还是一副脑干缺失的样子。
“远亲而已。”
“诶?就算是远亲,但你们还是近邻吧。”
“住的也不近。”
“……你们族地前后加起来又不大。”
“反正比你们的大。”
“喂喂——你吃枪药啦?”
“好了好了,别吵了。”志乃赶忙劝架。
雏田也欲言又止。
这时,教室再次安静下来。
鹿丸有种不好的预感,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地回头。
这回让教室安静下来的,不是犬冢牙这个口无遮拦的傻叉。
砂隐村那个背葫芦的红毛小鬼站在了宇智波杏里的面前。
“你很强?”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是吧。”
她有些好奇地看着对方。
“我会杀了你。”
这是他说的第二句话。
……这都什么事啊?
鹿丸没忍住,揪了一把头发。
第135章 第一场考试伊比喜是个好人。……
蠢货。
带土只看了一眼,就站了起来。
阳光穿透树林,将树叶削成深色和浅色交错的色调。树影婆娑,落在他隆起的胳膊上,让原本就颜色不一的手,更显鬼魅。
暗部的衣服……还真是难穿。
带土不自在地摸了摸暴露在布料之外的上臂。
他很不喜欢露出与常人有异的部分,特别是这种毫无意义的地方。
另一边,他所监视的教室里,挑事的红毛小鬼才放完狠话,就倒下了。
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宇智波杏里会对一个瞎子留手,是因为这个瞎子健步如飞,引起了她的兴趣。
但她绝不会对一个口出狂言的傻瓜多费精力。
带土从树上跳下来,正准备离开,忽然,有人喊住了他。
“你去哪里?”
“……”
带土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到了一个带着乌龟面具的暗部。
他扶了扶自己脸上的面具——差点忘了,他现在的身份是“暗部新人”。
宇智波斑那边的事业还在起步阶段,目前需要的也都是科研人才,他一时半会儿帮不上忙,便主动提出过来帮火影办事,也算一种赎罪。
火影给他安排进了暗部,让他从新人做起,熟悉一下流程。这也就导致他多了个不知内情的上司,真把他当新人照顾。
“有看出什么吗?”便宜上司问。
“那个岩忍的实力不差,可以达到中忍……甚至是特别上忍的水平,而且那个砂隐人柱力也不弱,他继承了一尾的力量,天生就是影级的苗子。”
上司点点头,挥一挥手,就让另一位盯梢的手下去跟火影汇报这事。
“二代大人要我们特别注意这次的考生,”上司摸着面具下端,提醒道,“大家都仔细一点,无论是砂隐,还是岩隐,都要盯紧了——他们肯定还藏了不少秘密。”
带土索性坐下来,手往后,半边身子倚着树干。
他道:“他们也没藏,心思都写在明面上了。”
“就是太‘明’了才有问题。”
上司摇摇头,“说不定是声东击西,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又有一个暗部道:“雷影那边好像也有小动作。”
“我知道,”上司道,“但这不归我们管,那边另有人监视。”
带土举手道:“所以,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盯着这些考生?恕我直言,现场已经有很多考官了,暗部何必再掺一手,浪费人力?”
“我们当然不只盯着这些考生。”
“还有什么?”
“现在还不到发布任务的时候——新人,在好奇之前,先做好自己手头的事吧。”
带土没有再说话。
教室里,一尾人柱力倒下之后,他的两个队友立马上前,战战兢兢地把人扶起来。
他们试图唤醒人柱力。
但都失败了。
他们惊魂未定,抖如糠筛,那表情可不像“队友晕了”,倒像是“世界末日到了”。
他们这种“过度惊恐”的态度也引起了暗部的警觉。
然而……
暗部屏息等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等到。
人柱力的队友面面相觑,都从各自的瞳孔中看出了震惊,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昏迷的伙伴抗走了。
杏里还坐在原位,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又偏过头,继续和旁边的眼镜男聊起来。
角落里,有个戴墨镜的家伙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尴尬地在人群中徘徊。带土认出了这个人是给杏里凑数的“临时队友”。但他没记住对方的名字。
“听说——”
上司的声音又把带土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一尾人柱力的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只要陷入深度睡眠,尾兽就会跳出来捣乱,甚至屠戮无辜,但这一回却很安静……该说不愧是宇智波吗?连残暴的尾兽都能驯服。”
她何止能驯服尾兽?
带土想,她连更加混不吝的斑老头都能驯服,区区一尾,根本不成气候。哦,也不一定是她驯服了老头,也可能是老头驯服了她。总之,这两个变态的事,他不想过多评价。
正想着,他听见上司发出了困惑的沉吟。
“怎么了?”他问。
他的上司是个情报好手,擅长解读唇语。而上司盯着的方向又是杏里那边……很显然,她在跟眼镜男聊一些会让人“皱眉”的话题。
“没什么。”
上司摇摇头,语气还是凝重,但不紧张。
好吧,带土想,应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话题。
***
“你曾经跟那位大人讨论过灵魂的本质是什么。”
药师兜把玩着忍识卡,笑道,“你说——灵魂是外来者的进食口器,而死亡是一种升维过程。”
“我是这样说过。”
“时至今日,在目睹了火影复活的奇迹后,你还是这么认为?”
“是,但所谓的‘进食’猜想,只是对于灵魂本源的一种诠释。严格来讲,关于灵魂的诠释还有很多,但每一种都不算完美。我只是用了比较接近的。当然,我也可以用一种更方便理解的,只是没有之前那种严谨。”
“但求一解。”
“你喜欢看电影吗?”
药师兜愣了愣,笑道:“算是吧,但我不喜欢商业片。”
“我倒是很喜欢。”
她把玩着耳边卷发,继续道,“不过电影的种类不重要。做个简单的比喻,每个人的意识(灵魂)——以及他对于世界的认知,都来自于投影在一块巨大幕布上的光影。一旦安置在放映机上的胶片被取下,一个人的意识也就消失了,这也是我们常说的‘死亡’。而所谓的‘复活’,就是把丢在角落吃灰的胶片又拿来重映。”
“按照这个说法,我们的灵魂既不是胶片,也不是幕布,更不是灯箱,而是这三者结合而成的投影——那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可以这么说。”
“我知道了,结合你之前的比喻,灯箱代表‘高维生物’,胶片代表‘进食口器’,而幕布代表‘孤岛’。”
她点点头。
如果换做另一个“玩家、角色和游戏”的比喻,那么“灯箱”就代表“玩家”,“胶片”代表“角色”,而“幕布”代表“游戏”。
“但你不能把它们当做‘死物’来看待,”她道,“一个‘灯箱’可以同时放映多卷‘胶片’,而那些‘幕布’也无处不在,它们都是有意识的存在。”
“所以,我们的灵魂能从‘灯箱’、‘幕布’和‘胶片’的桎梏中脱离出来吗?关于‘电影院’的真实样子,我们否能有幸一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