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从穿越开始才在这里待了多久?
  别随便甩锅啊!
  而且刚刚琴酒这家伙说话时的表情,怎么这么让人瘆得慌?
  朝崎爱丽丝不禁摸了摸自己发凉的手臂。
  琴酒看她的样子,冷笑道,“我只失联了一个晚上,暗处的老鼠就开始蠢蠢欲动。”
  “我难道不该回去,为他们的勇气送上一份大礼吗?”
  第11章 爱丽丝:啊,好凉。……
  朝崎爱丽丝不知道琴酒说的“老鼠”究竟指的是什么。
  但她知道只要他这么一笑,就一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上一次黑泽阵这么笑的时候。
  她家隔壁那窝乱叫的猫,第二天就被主人带去集体噶了蛋蛋。
  朝崎爱丽丝才不想知道这个世界里,之后又有谁会被琴酒带去噶蛋。
  她偷偷打了个小哈欠。
  在等待跟着琴酒他们去日本的这段时间里。
  朝崎爱丽丝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看着琴酒像劳模一样继续工作。
  这奇异的场景和她在原世界里的情形有些对调。
  以前一般都是她在家里打着哈欠画设计图加班,而阵酱在旁边提供陪吃,陪玩,陪/睡的“三陪”服务。
  现在看琴酒这么忙,她自己这么闲。
  朝崎爱丽丝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种很诡异的感觉。
  这种诡异感伴随着她,一直持续到她跟着琴酒回到了日本。
  大概是因为要去噶别人的蛋之前,他还需要再做一些准备。
  回到日本后,琴酒好几天都没有出门。
  在这几天里。
  他不停地接电话,打电话,然后对电话另一边的蠢货冷嘲热讽。
  朝崎爱丽丝明明除了治疗以外,现在什么忙都帮不上。却被他强行留了下来,就这么没意义地看着他处理各种事务。
  朝崎爱丽丝:“……”
  行吧。
  这样治疗时的确也更方便一些,免得他浪费时间去隔壁逮她。
  琴酒要留就留。
  反正除了治疗以外,其他时间里他基本一直都在无视她。
  朝崎爱丽丝也乐得清闲,干脆就在一旁补起了觉。
  现在是她意外得来的休假时间,如果能在回去之前完全恢复精神那就再好不过了。
  时间管理大师不是说说而已!
  朝崎爱丽丝平时对吃的东西很挑。
  但对睡觉那是
  一点挑剔都没有。
  以前下班之后,在大马路旁的公交站里她都能靠着路牌睡着。
  每次傍晚被黑泽阵找到带回去,醒来时都能看到他一脸恨铁不成钢。
  后来他就再也不来找她了。
  结婚之后,黑泽阵干脆每天都到她工作室楼下来接她回家。
  现在到了平行世界。
  朝崎爱丽丝的睡眠质量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琴酒打电话的声音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朝崎爱丽丝还自己找材料,给自己扎了个软乎乎的大枕头,之后就窝在离他两三米的地方开始呼呼补觉。
  她就像个气氛组,每天都用均匀的呼吸声帮琴酒骂人的声音伴奏。
  而琴酒这混蛋既要留她在旁边,却又很看不惯她现在这么闲。
  朝崎爱丽丝经常睡着睡着,莫名其妙就被他摇醒。
  这混蛋摇醒她之后也不做什么,就随便嘲讽她两句又继续回去工作。
  朝崎爱丽丝最开始一头雾水地望着他。
  过了几次才反应过来,他大概就是自己太忙,所以看见她休息就不顺眼。
  不顺眼就会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当然就要来搞她。
  朝崎爱丽丝:“……”
  果然不论男女,熬夜太久就是容易内分泌失调吗?
  琴酒这混蛋过于喜怒无常。
  现在朝崎爱丽丝已经基本确定了。
  这个世界的琴酒,的确已经把睡眠这项人类的必要需求进化掉了。
  朝崎爱丽丝这几天唯一看他休息。
  只有某一次她忽然在睡梦中梦到了黑泽阵之后惊醒。
  紧接着猛然发现琴酒也靠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
  他长长的银发落在肩头。
  那看似毫无防备的样子。
  让朝崎爱丽丝莫名想起了过去,她和黑泽阵在一起的一个午后。
  散落的阳光里,她在院子里随便摘了一捧野花。
  回去的时候发现黑泽阵靠在一旁的躺椅上,像是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
  她脚步轻缓地走过去,恶作剧地将各色的鲜花堆在他的头顶。
  黑泽阵像是不知道般任由她动作。
  等她终于玩累了,他便缓缓睁开眼。
  稍一偏头,五颜六色的鲜花像是瀑布一般顺着他银色的发梢滑落。
  “好玩吗?”
  他还会轻轻问她。
  在那一刻,朝崎爱丽丝仿佛听到了光着屁股的小天使围在耳边告诉她——
  “你惨啦,你坠入爱河啦。”
  回过神来。
  朝崎爱丽丝捂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心中像是有十几只小鹿在疯狂蹦迪。
  而她在旁边没看多久,琴酒也很快就醒了。
  他似乎有些不解般睁开眼睛。
  过了几秒才又望向她,像是她刚刚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你干了什么?”他目光冷凝。
  啪叽。
  朝崎爱丽丝心里的小鹿立刻一头撞死了。
  她脑子里的粉红泡泡在瞬间消失。
  朝崎爱丽丝又莫名想起奈良公园里的小鹿好像也是这样。
  明明长得很可爱,却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一口咬上她的屁股。
  它们甚至还会抢劫她刚买的红薯。
  那可是花了她整整900日元的贵族红薯!
  朝崎爱丽丝在这边胡思乱想。
  看她似乎又在神游。
  琴酒嫌弃地嘲讽她,“你脑子里都是石头吗?”
  “我脑子里都是你。”朝崎爱丽丝随口应了一句。
  话音落下。
  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
  朝崎爱丽丝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不仅无意识骂了琴酒,还又有点认错人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偏过头道,
  “你觉得我打扰到你了的话,我随时可以离开。”
  “谁说你可以走?”琴酒皱着眉。
  朝崎爱丽丝:“……”
  好了,再纠结这件事就不礼貌了。
  朝崎爱丽丝又躺回了自己柔软的大枕头上,语调懒散地问,“你在极道工作每天都这么忙吗?”
  琴酒瞟了她一眼,没直接回答,“看来你的确不了解他。”
  他说这句话时的语调异常平静。
  朝崎爱丽丝也没注意,“我只知道他离开时,对他在极道的工作没有丝毫留恋。”
  朝崎爱丽丝其实完全不在意黑泽阵的职业是什么。
  家庭煮夫也好,混黑的也罢。
  反正她要的是人,又不是其它什么东西。
  听起来好像很不务实。
  但为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比如家族的转型事业,比如……爱?
  让她工作到死也不是不可能吧?
  大概……
  朝崎爱丽丝抬头望向面前的琴酒。
  蓝波说他的性格和成长经历都和阵酱一样。
  那他又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这么拼命呢?
  朝崎爱丽丝想不明白。
  但她也从来都不是纠结的人。
  朝崎爱丽丝只思考了一瞬便放弃深想,只拍了拍自己柔软的靠枕,朝面前这个大概某天就会猝死的人的说,
  “我觉得你也需要劳逸结合。”
  琴酒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起身,朝她的方向走来。
  琴酒走到她旁边,伸手压了一下她身后的枕头。
  在感受到手下蓬松又有弹性的触感时。
  他皱了一下眉,像是很不适应这种手感一样问,“哪来的?”
  朝崎爱丽丝:“我自己做的。”
  她拆了一个原来的枕头,又用另一种缝纫手法让里面的棉花堆在一块,之后使用感立刻就会拔地而起。
  琴酒又按了按手下的靠枕。
  见朝崎爱丽丝似乎格外宝贝这个枕头。
  他无言地看了它几秒。
  接着直接把它从朝崎爱丽丝的腰后抽走,
  “我的了。”
  他面无表情地抱走她的枕头,又回到桌前去继续工作。
  朝崎爱丽丝:“……?”
  这混蛋究竟几岁?
  虽然枕头之前本来就是他的。
  但朝崎爱丽丝已经在上面躺了好几天,琴酒都完全没有任何感兴趣的意思。
  现在突发奇想要拿走,完全就是看她特别喜欢这个枕头,而他就是想和她对着干吧?
  这是哪里来的小学生?
  朝崎爱丽丝敢打赌自己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碰到过这么幼稚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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